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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代納蘭性德的詞作
- 清代詞人陳維崧的詞作
臨江仙·寒柳
清代納蘭性德的詞作
《臨江仙·寒柳》是清代詞人納蘭性德創作的一首詞。此詞既詠經受冰雪摧殘的寒柳,也詠一位遭到不幸的人。上片寫柳的形態,下片寫人的凄楚心境,借寒柳在“層冰積雪”摧殘下憔悴乏力的狀態寫處在相思痛苦中的孤寂凄涼,匠心別具地用經受冰雪摧殘的寒柳,暗詠身在皇宮皇威重壓的戀人。通篇句句寫柳,又句句寫人,物與人融為一體,委婉含蓄,意境幽遠,確是一首成功之作。
這是一首詠物詞,全詩看似寫月,其實詠的是寒柳。全篇都由“柳”貫穿,但又通篇以情入景,借景入情,物與人融為一體,“比”與“興”融為一體,自然流瀉出至真至情。且以情入景的快速,透徹顯得尤為突出,乃是至真至情才能流瀉出的憂傷詞句。
上片“飛絮飛花何處是”詠柳詠柳,開門見山:柳絮呀,隨風飄到哪裡去了呢?花兒呀,隨風飄到哪裡去了呢?咦,說柳絮自然應該,畢竟是詠柳,可這個”花兒”是從哪裡出來的呢?誰見過柳樹開花呢?明明是詠柳,怎麼突然出來個楊花呢?的確,楊樹、柳樹本是兩種不同的樹,但由於它們的種子楊花和柳絮都帶有白絮能飛,飛絮期又基本相同,因此楊花和柳絮在古典詩詞中常常被認為是代表同一個意象,而納蘭在這裡用到“楊花”的意象,估計是想要造成疊音的聲音效果。除了造成疊音的聲音效果之外,還因為楊花作為詩詞當中的一個意象符號,獨有一些複雜的含義。“疏疏一樹五更寒”,“疏疏一樹”正是寒柳的意象,而“五更寒”原本僅僅是一個時間的意象,此時交迭在一起,卻把夜闌、更殘、輕寒這些意象付諸於柳樹身上,使柳樹獲得了人格化的色彩,使柳樹更加順理成章地成為詞人的情感投射的客體。“愛他明月好,憔悴也相關”,遞進一層,似在說明月無私,不論柳樹是繁茂還是蕭疏,都一般照耀,一般關懷。貌似在寫明月,實則是容若自況:柳樹就算“疏疏”,就算“憔悴”,也減不了自己一分一毫的喜愛;伊人就算永訣,也淡不去自己一分一毫的思念。
下片“最是繁絲搖落後,轉教人憶春山。”轉折由柳樹而及女子,由當下而及回憶,是說:最是在柳絲搖落的時候,我更免不了去想起當年的那個女子。春山,作為詩詞中一個常見的意象,既可以實指春色中的山巒,也可以比喻為女子的眉毛。春山既然可以比喻為女子的蛾眉,便也可以用作女子的代稱,容若這裡便是此意。由柳葉的形態聯想到蛾眉的妙曼,聯想到心愛的女子,曾經的故事。接下來仍是追憶那位女子,即“湔裙夢斷續應難”。舊日風俗,三月三日上巳節,女人們相約一同到水邊洗衣,以為這樣可以除掉晦氣。上巳節和清明節隔得不遠,所以穆修有詩說“改火清明度,湔衫上巳連。”這種戶外聚眾的日子往往提供給了男男女女們以堂而皇之地偷偷約會的機會。
這首作品是納蘭集中得後人推譽最力的佳作之一,不但多種選集闌入,陳廷焯甚至作出“言之有物,幾令人感激涕零”之“壓卷之作”的崇高評價。
此文出自《飲水詞》,是清初詞人納蘭性德的詞集。《飲水詞》的名字由來為南宋岳珂“如魚飲水,冷暖自知。”納蘭由此命名自己的詞集為《飲水詞》。《飲水詞》在內容上主要是悼亡、恨別、男女情思、與友人贈答酬唱等幾個方面,詞作基本上不涉及到社會政治生活。其悼亡之作主要表達的是追念前妻盧氏之情,寫得真切感人。納蘭還曾出使邊陲,親嘗過遠離家鄉的離情別緒,因此恨別也成為《飲水詞》的一個重要內容。
楊希閔《詞軌》卷七:托驛柳以寓意,其音凄唳,蕩氣迴腸。
陳廷焯《詞則雅集》:纏綿沉著,似真伯仲山,頡頏永叔。
安意如:容若匠心別具的用經受冰雪摧殘的寒柳,暗詠身在皇宮皇威重壓的戀人。立意既新,手法也不俗。句句寫柳,又句句寫人,物與人融為一體。委婉含蓄,意境幽遠。
趙秀亭《納蘭叢話》:性德《臨江仙·寒柳》,文廷式推為《飲水》壓卷,陳廷焯亦賞之。然今人多不知此詞所云,以不解“湔裙夢斷續應難”句意也。黃天驥引李義山《柳枝詞序》注之,亦強作之人。按“湔裙”,用竇泰事也。《北齊書·竇泰傳》:“竇泰,字世寧,大安捍殊人也。初,泰母期而不產,大懼。有巫曰:‘渡河湔裙,產子必易。’泰母從之,俄而生泰。”容若蓋以喻盧氏難產而死也,則此詞亦悼亡之作。
十七歲入國子監,被祭酒徐元文賞識。十八歲考中舉人,次年成為貢士。康熙十二年(1673年)因病錯過殿試。康熙十五年(1676年)補殿試,考中第二甲第七名,賜進士出身。主持編纂了一部儒學彙編——《通志堂經解》,深受康熙皇帝賞識,為今後發展奠定基礎。
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五月三十日(1685年7月1日)溘然而逝,年僅三十歲(虛齡三十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