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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樓夢》中人物
- 渭南市委常委、渭南軍分區司令員
- 唐朝和王
- 遼寧大學副教授
李綺
《紅樓夢》中人物
李綺[紅樓夢小說人物]
李綺收了一句道:
憑詩祝舜堯。
李紈笑道:"這難為你猜.紋兒的是`水向石邊流出冷',打一古人名。"探春笑問道:"可是山濤?"李紋笑道:"是。"李紈又道:"綺兒的是個'螢'字,打一個字。"眾人猜了半日,寶琴笑道:"這個意思卻深,不知可是花草的'花'字?"李綺笑道:"恰是了。"眾人道:"螢與花何干?"黛玉笑道:"妙得很!螢可不是草化的?"眾人會意,都笑了說"好!"
------------------------------------------------------------------------------------蘆雪庵爭聯即景詩暖香塢雅制春燈謎
一個又道:“是了,姐姐你別動,只管等著。他橫豎上來。”一個又說:“上來了。”這兩個是李綺邢岫煙的聲兒。
寶玉道:“索性三妹妹和邢妹妹釣了我再釣。”岫煙卻不答言。只見李綺道:“寶哥哥先釣罷。”說著水面上起了一個泡兒。探春道:“不必盡著讓了。你看那魚都在三妹妹那邊呢,還是三妹妹快著釣罷。”李綺笑著接了釣竿兒,果然沉下去就釣了一個。
徠----------------------------------------------------------------------------------------占旺相四美釣游魚奉嚴詞兩番入家塾
下手是李綺,便說道:“‘閑看兒童捉柳花’。”眾人都說好。
----------------------------------------------------------------------------------------強歡笑蘅蕪慶生辰死纏綿瀟湘聞鬼哭
晴雯贊李綺是水蔥兒般水靈的姑娘。
賈寶玉:更有大嫂嫂這兩個妹子,我竟形容不出了。老天,老天,你有多少精華靈秀,生出這些人上之人來!可知我井底之蛙,成日家自說現在的這幾個人是有一無二的,誰知不必遠尋,就是本地風光,一個賽似一個,如今我又長了一層學問了。除了這幾個,難道還有幾個不成?
王夫人:倒是我們大媳婦的兩個堂妹子生得人才齊整
李綺 情怡
①“綺”諧音“奇”、“紋”諧音“文”,暗喻《紅樓夢》由奇文寫成
②“綺”和“紋”皆是美麗的花紋,暗指大觀園里奢華的生活和女子們美麗的青春
《紅樓夢》里的主人公是賈寶玉,另一個則是與賈寶玉相映襯的時隱時顯的甄寶玉,這是讀者與諸紅學家們共知的事實。但是人們所共知的好像賈寶玉即是書中的人物,而甄寶玉卻在暗襯著江南舊時的曹府的曹雪芹,除此之外,一切皆不知也不必要知道了。
在這一問題,人們對后四十回中的第一百十五回作者筆下淡淡地出現甄寶玉與李紈之妹的奇妙婚姻組合不屑一顧,便是這一方面的說明。
但是這裡卻有一個問題,賈寶玉的言行,一舉一動,貫穿著全書的始終;而甄府雖時隱時顯,而甄寶玉其人卻在《紅樓夢》的前八十回里一直未曾露臉。甄寶玉的登場是在後四十回的第一百十五回中才第一次出場的。
甄寶玉出現之前的第一百十四回,后四十回的作者又一次起用了“古董商”程日興,在“古董商”程日興與賈政閑聊“賈宅”與“大觀園”的諸事時,“兩人正說著,門上的進來回道:“江南甄老爺來了”(見1464頁)。
然後后四十回作者在此之後又一次販賣“那甄老爺即是甄寶玉之父,名叫甄應嘉,表字友忠,……因前年掛誤革了職,動了家產”(同上),“近來越寇猖獗,海疆一帶,小民不安,派了安國公征剿賊寇。主上因我熟悉土疆,命我前去安撫”(見1465頁)等等一部大“古董”。當然大“古董”還在後邊的甄寶玉“一舉成名”和他的奇特的婚姻組合。
在此之後的第一百十五回,后四十回的作者在王夫人聽說“甄寶玉與自己寶玉無二”(見1471頁),“傳話出去”(同上),“要請甄寶玉進來一見”(同上)。去的人卻回來說“甄少爺在外書房同老爺說話”(同上),在這種鑼鼓下,甄寶玉這個神秘人物,終於上場了。
甄寶玉在後四十回作者筆下的形象是“原來此時賈政見甄寶玉相貌果與寶玉一樣,試探他的文才,竟應對如流,甚為心敬”(同上)。當然這是賈政眼光中的形象。
此一百十五回的回目是“惑偏私惜春惜素志,證同類寶玉失相知”。在此“證同類寶玉失相知”的章節里,后四十回作者安排了下面一節荒誕又不荒誕,不荒誕又荒誕的“暗渡陳倉”文字。
且說賈寶玉見了甄寶玉,想到夢中之景,並且素知甄寶玉為人,必是和他同心,以為得了知己。因初次見面,不便造次,且又賈環賈蘭在坐,只有極力誇讚說:“久仰芳名,無由親炙,今日見面,真是謫仙一流的人物!”那甄寶玉素來也知賈寶玉的為人,今日一見,果然不差,“只是可與我共學,不可與我適道。他既和我同名同貌,也是三生石上的舊精魂了。我如今略知些道理,何不和他講講?但只是初見,尚不知他的心與我同不同,只好緩緩的來。”便道:“世兄的才名,弟所素知的。在世兄是數萬人裡頭選出來最清最雅的,至於弟乃庸庸碌碌一等愚人,忝附同名,殊覺玷辱了這兩個字。”
賈寶玉聽了,心想:“這個人果然同我的心一樣的,但是你我都是男人,不比那女孩們清潔,怎麼他拿我當作女孩兒看待起來?”便道:“世兄謬讚,實不敢當。弟至濁至愚,只不過一塊頑石耳!何敢比世兄品望清高,實稱此兩字呢?”甄寶玉道:“弟少時不知分量,自謂尚可琢磨;豈知家遭消索,數年來更比瓦礫猶賤。雖不敢說歷盡甘苦,然世道人情,略略的領悟了些須。世兄是錦衣玉食,無不遂心的,必是文章經濟,高出人上,所以老伯鍾愛,將為席上之珍:弟所以才說尊名方稱。”
賈寶玉聽這話頭又近了祿蠹的舊套,想話回答。賈環見未與他說話,心中早不自在。倒是賈蘭聽了這話,甚覺合意,便說道:“世叔所言,固是太謙,苦論到文章經濟,實在從歷練中出來的,方為真才實學。在小侄年幼,雖不知文章為何物,然將讀過的細味起來,那膏梁文綉,比著令聞廣譽,真是不啻百倍的了!”甄寶玉未及答言,賈寶玉聽了蘭兒的話,心裡越發不合,想道:“這孩子從幾時也學了這一派酸論!”便說道:“弟聞得世兄也詆盡流俗,性情中另有一番見解。今日弟幸會芝范,想欲領教一番超凡入聖的道理,從此可以洗凈俗場,重開眼界。不意視弟為蠢物,所以將世路的話來酬應。”
甄寶玉聽說,心裡曉得:“他知我少年的性情,所以疑我為假,我索性把話說明,或者與我作個知心朋友,也是好的。”便說:“世兄高論,固是真切,但弟少時也曾深惡那些舊套陳言。只是一年長似一年,家君致仕在家,懶於酬應,委弟接待,後來見過那些大人先生,盡都是顯親揚名的人;便是著書立說,無非言忠言孝,自有一番立德立言的事業,方不枉生在聖明之時,也不致負了父親師長養育教誨之恩:所以把少時那些迂想痴情,漸漸的淘汰了些。如今尚欲訪師覓友,教導愚蒙。幸會世兄,定當有以教我。適才所言,並非虛意。”
賈寶玉愈聽愈不耐煩,又不好冷淡,只得將言語支吾。幸喜裡頭傳出話來,說:“若是外頭爺們吃了飯,請甄少爺裡頭去坐呢。”寶玉聽了,趁勢便邀甄寶玉進去。
(見1471~1473頁)
這一節文字體現了兩個問題:一個是賈寶玉與甄寶玉“失相知”而分道揚鑣;第二個是賈蘭與甄寶玉“氣味相投”而結為“知交”。
當然,對於這些文字,自來的紅學家們便視賈蘭為“祿蠹”,自然當視賈蘭與甄寶玉不屑一顧。比如說梅閣尚認為賈蘭“然乳臭未脫,即諄諄然以八股為務,是於下下乘中覓立足地也……嗣是而仕途中多一熱人矣,嗣是而性靈中少一韻人矣。可以救庸而不可以醫俗,惜哉”(見“合評本”36頁),其它一些人的看法就更不用說了。
然而,這卻並不是后四十回作者熱衷仕途,而是《紅樓夢》一開始便販賣的一部大“古董”的組成部分。最起碼來說,賈蘭的形象在前八十回中就是按這一設計總圖在展現著。
此節文字為甄寶玉的露相,實際上,可以說此在為第一百十九回甄寶玉與賈蘭“中舉”的“一舉成名”墊鋪著軌跡。
甄寶玉出現;甄寶玉與賈寶玉“失相知”而分道揚鑣;甄寶玉與賈蘭“氣味相投”結為“知交”;甄寶玉與賈蘭同時“一舉成名”,這只是后四十回作者筆下甄寶玉的一個方面。后四十回作者在“古董商”程日興之後“荒唐”了甄寶玉與賈寶玉、賈蘭一段文字后,又演繹著另一種事情。
第一百十四回甄應嘉與賈政談話最後一段為:
甄應嘉道:“兒女之情,人所不免。我正有奉托老親翁的事。昨蒙聖恩召取來京,因小兒年幼,家下乏人,將賤眷全帶來京。我應欽限迅速,晝夜先行,賤眷在後緩行,到京尚需時日。弟奉旨出京,不敢久留。將來賤眷到京,少不得要到尊府,定叫小犬叩見,如何進教,遇有姻事可圖之處,望乞留意為感。”(見1465頁)
這是后四十回作者首次提到甄寶玉的姻緣事情。
在此之後,后四十回的作者在一百十五回在極淡淡的筆墨下安排了甄寶玉的婚姻組合。第一百十五回中寫道:
眾人一見兩個寶玉在這裡,都來瞧看,說道:“真真奇事!名字同了也罷,怎麼相貌身材都是一樣的!虧得是我們寶玉穿孝,若是一樣的衣服穿著,一時也認不出來。”內中紫鵑一時痴意發作,因想起黛玉來,心裡說道:“可惜林姑娘死了!若不死時,就將那甄寶玉配了他,只怕也是願意的。”正想著,只聽得甄夫人道:“前日聽得我們老爺回來說:‘我們寶玉年紀也大了,求這裡老爺留心一門親事。’”王夫人正愛甄寶玉,順口便說道:“我也想要與令郎作伐。我家有四個姑娘:那三個都不用說,死的死,嫁的嫁了。還有我們珍大侄兒的妹子,只是年紀過小几歲,恐怕難配。倒是我們大媳婦的兩個堂妹子,生得人材齊正。二姑娘呢,已經許了人家;三姑娘正好與令郎為配。過一天,我給令郎作媒。但是他家的家計如今差些。”甄夫人道:“太太這話又客套了。如今我們家還有什麼?只怕人家嫌我們窮罷咧。”王夫人道:“現今府上復又出了差,將來不但復舊,必是比先前更要鼎盛起來。”甄夫人笑著道:“但願依著太太的話更好。這麼著,就求太太作了保山。”
甄寶玉聽見他們說起親事,便告辭出來,賈寶玉等只得陪著來到書房。見賈政已在那裡,復又立談幾句。聽見甄家的人來回甄寶玉道:“太太要走了,請爺回去罷。”於是甄寶玉告辭出來。賈政命令寶玉、環、蘭相送,不提。
(見1473~1474頁)
通過第一百十五回這一段文字,我們可以看出兩個問題:一個是后四十回的作者借紫鵑之口“荒唐”林黛玉與甄寶玉的婚事;二是后四十回作者巧妙的用淡淡筆墨神不知鬼不覺的組合了甄寶玉與李綺的“良緣”。
作為甄寶玉,按照一般社會現實中的凡夫俗子來說,甄應嘉和甄夫人拜託賈政夫婦為他們的兒子尋求一門婚事,這當然不足為怪。還有,在當眾人讚許甄寶玉時,一往情痴赤誠的紫鵑傻想將林黛玉許配給甄寶玉,“只怕(林黛玉)也是願意的”,作者筆下紫鵑的傻想當然是“荒唐”不過的“荒唐”。這裡有一個事實:就以現實人物而論,林黛玉既然在賈府中受到捉弄,林黛玉絕對不會在賈府中再擇偶;這事若放到薛寶釵的隨合和委曲求全性格上來,還差不多。
當然後四十回作者筆下的紫鵑傻想不過傻想而已。
不過,這僅僅是“假語村言”而已,“真事隱”部分呢?“真事隱”部分的林黛玉與甄寶玉的婚姻是否現實和甄寶玉與李綺的婚姻組合到底意味著什麼呢?
我們就撇開林黛玉與賈寶玉兩個社會現實虛構人物的愛情關係而不談,就“真事隱”部分而言,《紅樓夢》的作者也不會安排林黛玉與甄寶玉結為伉儷,因為這樣將會毀掉林黛玉的整個形象,它對《紅樓夢》這部藝術作品來說,無疑於自殺;但《紅樓夢》的作者同樣也不會安排林黛玉與賈寶玉結為伉儷,因為賈寶玉姓“假”,也即假寶玉只有與薛家才能結為“金玉良緣”,而林黛玉進“賈宅”僅僅是去“流淚”而已。
但是若果要撇開現實人物林黛玉與賈寶玉的愛情關係和怕毀壞林黛玉的藝術形象的話,可以說紫鵑“荒唐”的將林黛玉許配給甄寶玉一事還確實是一個“良緣”。實際上,即賈寶玉與薛寶釵組合成的“金玉良緣”而照應出現的甄寶玉與林黛玉的“木石前盟”。
這實際上就是“庚辰本”第二十二回眉批的“將薛林作甄玉賈玉看書,則不失執筆人本旨矣”。
我們在前邊早已談過:《紅樓夢》是以“賈府”為核心的;賈府又是以“大觀園”為核心的;“大觀園”又是以“怡紅院”、“蘅蕪院”、“稻香村”、“瀟湘館”這“四大處”為核心的。而這“四大處”又形成了“稻香村”和“瀟湘館”為一方,以“怡紅院”和“蘅蕪院”為一方兩大敵對陣壘。在這裡,雖然甄寶玉並沒有駐進賈府的“大觀園”里,但他仍然在一個“夢中”(見第五十六回)的“大觀園”里影射著“賈府”的“大觀園”。這裡實際上形成這麼一個事實:“賈府”“大觀園”敵對一方的“怡紅院”和“蘅蕪院”的賈寶玉與薛寶釵組合成的“金玉良緣”,顯然在暗襯著敵對另一方“稻香村”和“瀟湘館”的李紈、林黛玉與甄寶玉組合成的另一個“木石前盟”的問題。
當然,這是一個相當複雜的問題。
正因為在《紅樓夢》縮小了大天地的“大觀園”里,由賈寶玉和薛寶釵為一方,以林黛玉、李紈和隱形的甄寶玉為一方,而作者又不便將林黛玉與甄寶玉組合為夫妻,林黛玉只好“淚盡而亡”,而作者則在第一百十五回里用淡淡的筆墨巧妙地將李紈之妹李綺“出嫁”給了甄寶玉,這就形成了一種“變形”的“木石姻緣”。在這裡,不只是李綺代替林黛玉“出嫁”的問題,而實際上是李綺代替李紈母子與甄寶玉組合的問題。
李紈、賈蘭母子,李紈在為“守中”“承志”,在為“賈珠”“守寡”,在為撫養“賈珠”遺孤賈蘭嘔心瀝血;賈蘭在“大觀園”里“持戈躍馬,公然逐鹿”;李紈母子在《紅樓夢》中以“氣昂昂頭戴簪纓”、“光燦燦胸懸金印”、“威赫赫爵祿高登”的“到頭誰似一盆蘭”而告終。這些問題我在本書的第七章中的《李紈在紅樓夢中的特殊地位》中已經討論過。還有我在此書第三章《書箱》中通過箱蓋正面所畫的“石”、“蘭”的研究后,申述過的《紅樓夢》的核心問題乃是一種“石頭”和“蘭花”的關係。這些問題正好反映在後四十回的第一百十四回和第一百十五回里。
可以說,《紅樓夢》后四十回第一百十四回中賈蘭與甄寶玉結為“知交”,第一百十五回里李紈之妹李綺許與甄寶玉為婚這種組合,它不是后四十回作者的獨特安排,這是第五回圖冊中早已定好的東西,它是《紅樓夢》圖冊及曲子的歸束。
甄寶玉與李綺的組合,這是《紅樓夢》后四十回的一個主要內容,也是《紅樓夢》全書的一個主要內容,它是貫穿《紅樓夢》全書的大動脈。
甲戌側批:曾為國子監祭酒,族中男女無有不誦詩讀書者。【甲戌側批:未出李紈,先伏下李紋、李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