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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廣東潮州韓文公祠
- 河北秦皇島韓文公祠
韓文公祠
廣東潮州韓文公祠
韓文公祠是中國現存最早紀念唐代文學家韓愈的祠廟。位於城區東面的韓江東岸、筆架山中峰“雙旌石”下。筆架山或稱東山,又因韓愈而稱韓山。韓祠主體建築分前後二進,古樸典雅,肅穆端莊。祠內梁間遍挂名家題寫匾額,沿壁則環列歷代碑刻40面,其中不乏書法珍品和研究專訪文史的珍貴資料。
2006年05月25日,韓文公祠作為明至清時期古建築,被國務院批准列入第六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名單。
韓文公祠
塑像為經考證確定的韓愈塑像(過去多將唐代韓熙載錯當成了韓愈),周圍為歷代韓祠碑刻和韓愈筆跡。
饒有趣味的是“傳道起文”的碑刻,因字形特殊,竟有多種讀法。庭園有碑廊,保存現代名人評價韓愈的書法碑刻。
回柱三門石坊上書刻著“韓文公祠”四個字,從右門入,牌坊后甬道右側,闢建近百米碑廊。
廣東潮州韓文公祠
正殿中央塑韓愈像,兩旁塑侍從張千、李萬。
祠內石柱鐫刻對聯、四壁環生歷代碑刻40面,記載著韓祠的歷史和韓愈治潮業績以及頌揚韓祠的詩文。正殿左側有碑刻“功不在禹下”,這句話本出自韓愈的文章。在古代神權、皇權的雙重壓抑下。
他認為治人的思想比治水還艱難,用此稱讚孟子傳播儒家思想的功績不比大禹治水低,後人反過來引用他的話來讚頌他。
韓祠橡木
相傳當年韓愈所植的橡木,就在祠前,據宋禮部尚書王大寶《韓木贊》的描寫,橡樹形如華蓋,遮蔽屋檐,其外皮作魚鱗狀,葉細而長,葉脈凸起,作稜角狀,春夏之交開花,紅白相間,甚是美麗。
歷代碑刻
侍郎閣
1988年,原侍郎亭舊址又新建了“侍郎閣”(韓愈曾任刑部侍郎,人稱“韓侍郎”),佔地328平方米,系雙層垂檐建築。
閣前有韓愈石雕頭像,其下層為展覽廳,上層闢為“韓愈紀念館”,閣前石砌平台正中有2米多高的韓愈平身石像1尊。
潮州韓文公祠集萃
韓祠在元、明兩代屢經修營,不下20次。祠宇據地高曠,構造古雅。內分前後二進,並帶兩廊。
後進築在比前進高出幾米的台基上,內供韓愈塑像。
堂上有對聯:“闢佛累千言,雪冷藍關,從此儒風開嶺嬌;到官才八月,潮平鱷諸,於今香火遍瀛洲。”
原韓祠始建於宋真宗成平二年(公元999年),由潮州通判陳堯佐於金山麓夫子廟正室東廂闢建“韓吏部祠”,元祐五年(1090年),知州王滌遷至城南七里,蘇軾為其撰寫了《潮州昌黎伯文公廟碑》。
南宋淳熙十六年(1189年)知軍州事丁允元認為韓公常游於此並手植橡木,韓公之祠應建於此,遂將城南七里的韓文公祠遷至今址。
韓文公祠,即韓愈紀念館,位於廣東省潮州市城東筆架山麓,唐代元和十四年(公元819年),著名政治家、思想家、文學家韓愈,由於向皇帝提出停止迎接法門寺佛骨到長安供奉的建議,觸怒了皇帝,被令處死,幸得宰相裴度等講情,改貶為潮州刺史。
韓愈像集萃
宋咸平二年(公元999年)在通判陳堯佐的倡導下建立韓祠。
蘇軾為此寫下了著名的《潮州韓文公廟碑記》,稱韓愈“文起八代之衰,道濟天下之溺。”遂成天下定論。
以“昌黎”為郡望的唐朝著名文學家韓愈謚號“文”,人稱“韓昌黎”,又稱“韓文公”。
在歷史上,國內建有祭祀和紀念韓愈廟宇的地方主要有三處,一為韓愈的家鄉河南孟州,一為韓愈曾任刺史的廣東潮州,再有就是與韓愈的郡望“名同而地異”的河北昌黎。其中昌黎在明朝時先後建有兩座韓文公祠,一座在昌黎縣城,一座在昌黎城北的五峰山上。
韓文公祠
到明朝末年即崇禎十四年(公元1641年),駐守山海關的山石道範志完到昌黎拜謁韓文公祠,在遊覽城北神奇而古峭的碣石山時,發現主峰仙台頂之東的五峰山“天生文筆峰”,遂力主在五峰山半山腰又修建了一座韓文公祠。
五峰山韓文公祠環境幽雅,景色秀美,建成后變成了碣石山中又一遊覽勝地。
共產主義先驅李大釗在其壯烈的一生中,曾多次來此遊覽、山居,在此寫就了多篇著名的詩文。
李大釗在北京英勇就義后,五峰山韓文公祠因與李大釗烈士的英名緊緊相連而聞名遐邇。
歲月流逝,后昌黎的兩座韓文公祠相繼拆毀,城裡的韓文公祠未得復建,城北的五峰山韓文公祠於1987年得以修復。
韓文公祠
韓文公祠建在北峰前的“椅”座上,背依一堵巨大的峭壁,前臨樹木叢生、泉流淙淙的深澗。橫截山腰的壩台巍巍高矗,韓文公祠的正殿居於比較寬敞的壩台顯要部位,其東設有三間客廳,其西建有兩間耳房,依山就坡築有石牆、山門。
客廳後面的峭壁根處涌有“玉液泉”,泉井雖深不足丈,卻常年玉液滿盈。重修一新的韓文公祠恢復的是歷史舊貌,正殿供台上重塑有韓愈全身彩色泥像,龕頂懸有當代著名文學家葉聖陶手書的“百代文宗”匾額,東壁掛有傳為韓愈手書的“鳶飛魚躍”拓片。
韓文公祠
五峰山韓文公祠重現於古老碣石的群山深處,迅疾成為北國著名的旅遊城市——秦皇島市獨具韻採的旅遊景區之一,十幾年間接待的八方遊客已達10萬人。
五峰山韓文公祠以李大釗革命活動舊址及紀念韓愈的重要建築,被確定為河北省的愛國主義教育基地,2001年3月5日,又被列為河北省省級文物保護單位。如今,祠堂內外經過進一步整修,顯得更加清秀、幽雅。
韓文公祠
韓文公祠石牌坊,位於韓祠正門石甬道起端,為四柱三間式白石坊。坊文韓文公祠四個大字系曾任中共中央總書記的胡耀邦手書。站在坊前放眼望去,韓祠的青綠色藏於青山綠葉之間,給人清淡端肅的感覺,而屋脊高峻,居高臨下卻又讓人感到雄偉巍峨。
韓文公祠的建築古樸典雅,在祠址的選擇和整個建築布局上,尤為成功。曾楚楠先生在《韓愈在潮州》一書中對韓文公祠的建築藝術和布局有非常好的論述: “其一,(韓祠)獲得了水色山光護古祠的良好景觀;其二,主體建築正處於 筆架山主峰的中軸線上,蓋建時又讓主座後退緊靠山峰,使左右的象山、獅山現得前突,成拱衛環抱之勢,從而增添了祠宇肅穆幽深的環境氣氛;其三,是把高 度定在海拔四十米左右,恰到好處地構成了令瞻仰者肅然起敬的仰視角度;……”
祠后乃兩層侍郎閣,第二層門口有石刻韓愈半身雕像。與正座塑像不同的 是石像給人一種堅毅、挺拔的感覺:一絡鬍鬚隨風飄起,兩道劍眉直挑髮鬢,眼光深邃傲視長空。細細的看了很長時間,總覺得石像更能體現韓愈愛民的形 象,換言之,侍郎閣的石像更能刻畫韓愈在潮時風塵僕僕的親民性。所以,也可以這麼說,正座的韓愈是屬於整個中華的韓愈,而侍郎閣的則是屬於潮州自己的韓愈。
韓文公祠
而韓愈的這種精神,不是膚淺的停留在具體的辦了多少事,構築了多少形象工程。在韓祠的碑刻中有一篇祖植椿撰寫的《重修韓祠碑》,跟其他的記載重修韓祠的碑文一樣,包括蘇軾寫的《潮州昌黎伯韓文公廟碑》,都無不是對韓愈進 行了歌功頌德,對重修韓祠的有心人進行了追捧讚頌。但是,這一篇中有一段寫的非常好,可以大概的概括韓愈的這種精神:
韓文公祠
韓愈之所以比其他歷代入潮官員尤值稱頌,不是因為其他官員毫無建樹,而最重要的是韓愈在短短八個月的時間裡,順應歷史潮流,棄個人切膚之痛於不顧,把儒家積極入世的精神付諸於實實在在的為民辦實事的行動中去,延師興學、驅鱷除害、關心農桑、贖放奴婢等等,言傳身教,對潮州的物質、精神文明的發展起到史無前例的拉動。
唐代的潮州是一處相對較荒涼偏僻的蠻煙瘴地,是懲罰罪臣的流放場所。五 十一歲的韓愈因諫迎佛骨被貶為潮州刺史,是其一生中最大的政治挫折,按照當 時的人均壽命來說,五十一歲已經是離死不遠了,再加上一路山水跋涉,這時的韓愈已然心力交瘁,差不多走到了人生的終點。於是在赴任途中對前來送行的侄兒留下了遺書般的詩句:
雲橫秦嶺家何在?
雪擁藍關馬不前。
知汝遠來應有意,
好收吾骨瘴江邊。
政治前途眼看已成泡影,挫折帶來的家庭不幸,也一齊降臨到這個已知天命的封建官員身上。在這樣一種凄涼的心境下,和這樣一個遠京師的荒蠻之地,我們還能指望韓愈在漩渦中造福一方嗎?而韓愈還能期望讓封建君主看到自己斐然的政績嗎?還是置身世外,度過一個平安、坦然的晚年!文起八代之衰文章已經足夠讓你名垂千古。中國文化會記得你,歷史會記得你。但是韓愈不是的。儒家文化中那些關於為人、處事、治國的思想早已刻在韓愈心中,並在潛移默化中支配著他的為官、立身,大膽進諫是這樣,因為進諫而被貶潮州后仍是這樣。儒家學說在幾千年的封建社會裡,一直被奉為正統,從西漢初年,漢武帝接受了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到上升為占統治地位的意識形態,一直到隋唐,成了傳統知識分子進仕的指定教材,其價值觀在整個社會的影響被提升到空前的高度。作為知識分子的韓愈,從小就接受儒家思想的熏陶,儒家積極入世的精神,包括憂患精神、篤行精神,在其身上體現為奮發進取、自強不息和憂國憂民、實現自身價值的精神。骨子裡頭的這個東西,促使他不管是居廟堂還是處江湖,都在追求儒家積極入世精神的價值實現。所以,他到任后即以振興文教為首務,化腐朽為神奇,在潮七、八個月間,開啟了邊遠州郡的一代文風,開創了潮州文明不老的傳說。
孤臣羈旅,獨佔江山。正是韓愈積極入世的精神影響了其身後潮州千年文化,促進潮州愛國愛家、勤勞善良、艱苦奮鬥的淳樸民風的形成,受到歷代的景仰和後世的標榜,以至潮州江山易姓為韓。
一座建築物,一個名勝景點,或者一座名城,讓人們留戀的不是其可觀性有多大,或者其經濟效益、社會效益有多高,更重要的是因著文化,探求文化的根源,讓我們從中找到一種人格的精神、文化的精神,告慰故去的精神的傳承者,激勵後來的精神的發揚者。
韓文公祠確實可以作為潮州古代建築藝術的一個範例。
韓文公祠
潮州的第一座韓文公祠,是北宋真宗咸平二年(999),通判陳堯佐在金山麓創建的韓吏部祠。元祐五年(1090),知州王滌把韓祠祠址遷徙到潮州城南,蘇軾為他撰寫了《潮州韓文公廟碑》,這是一篇很有名的文章。隨著文章的廣泛傳播,潮州韓文公祠也廣為人知。
韓文公祠一景1
韓文公祠從宋代就被列入潮州的祀典,潮州歷朝方誌,記載不斷。然而韓祠畢竟是地方性的祠祀,它的建築,並不像廟學那樣,要被國家根據不同的等級嚴格限制,因而也就有了自由發揮的餘地。事實上,這座樸質而端莊的祠宇建築,決不會給人以逾禮越制的感覺,卻有著自己鮮明的個性。它的個性是通過選址和空間組織的完美結合來體現的。
韓文公祠一景2
韓文公祠面寬18.7米,前牆以水磨青磚砌成。祠門上有石匾古隸書“韓文公之祠”。祠前有庭,進僅丈許,外砌石欄。祠分前、后兩進,頭進門廳,後進是三開間大堂,共深31.8米。中間小院,左右廡廊。祠內環壁嵌有明清以來碑刻40面。廳堂多牌匾,近年重修,由劉海粟重書的“百世師”,林若重書的“三啟南雲”,許滌新重書的“尊賢有祠”,饒宗頤重書的“泰山北斗”,周培源書“百代文宗”,王力書“名以文傳”,陳大羽書“今古同仰”,並保留民國二十四年潮安縣長劉侯武所書的“吾潮導師”等。後堂中央塑韓愈像。整座建築,古樸少飾,肅穆端莊。
千餘年來,韓愈一直是潮州文教的象徵。在絕大多數潮人的心目中,韓文公的地位遠遠高於孔夫子。韓祠的建築,同樣必須體現出政教的莊嚴與鄭重,必須讓拜謁者感覺到韓文公地位的崇高。這種效果是如何被創造出來呢? 出城,過江,沿山徑逶迤,一路視聽開闊,眺韓祠于山林中,心與景,同幽清。來到祠下,空間感覺驟然收斂。利用山坡天然高台建起的祠堂,必須經過51級台階上攀。台階迫使謁祠者視線上仰,於是,祠堂數米青牆,卻讓人產生高樓傑閣般的感受。隨著腳步的前移,建築的細部接連進入視野:“韓文公之祠”門額,前廳樑上懸掛著的“三啟南雲”、“百世師”匾,接著,是後堂的“尊賢有祠”、“百代文宗”匾,踏上外庭平台,可以瞻見後堂的韓愈像。祠前外庭的小跨度,使視線很自然地被引向祠內。後堂依山勢闢建在更高的一層平台上,自內庭上後堂,又是12級台階。內庭也很小,建築師似乎有意抹殺它的空間存在,使人一跨過門廳,就又得抬頭仰視。後堂上的韓文公像,在上仰的視角里,剎那間顯得特別高大。
韓祠的空間,是一個陡然迭起的高潮。它以高度上的氣勢,強制性地讓謁祠者感受到韓文公使“學者仰之如泰山北斗”(《新唐書,韓愈傳))的那種崇高。
韓祠選址的巧妙,也通過相反視角得以體現。當你從祠里回眸,或者在祠外憑欄,與謁祠的感覺相反,視野變得如許寬闊。韓江舟楫,湘橋車馬,隆崇城郭,撲地閭閻,萬種風流畢呈於眼前。偌大一個潮州城,竟就像韓文公祠的外庭。這是一種“由莊嚴變為平凡的反高潮作風”(李約瑟語)。在這種視角里,韓愈形象的崇高反轉為親切。這就是韓祠與廟學的不同。在廟學建築空間中,孔子示予人的,是一種高深莫測的神秘。而韓祠,使人感覺到韓文公的崇高,也使人感受到韓文公與潮州人的接近。
韓文公祠一景3
1984年,對韓祠進行全面修繕,並新建“韓文公祠”坊。此後,陸續創建侍郎閣於祠后,新修允元亭於祠右,在祠宇的前側增闢“天南碑勝”廡廊,使韓文公祠成為潮州旅遊的主要景區之一。與新修的廟學一樣,祠宇建築在被重新利用的過程,文化功能也轉換了。例如,遊覽者沿著碑廊,慢慢欣賞著當代名家的書法,不知不覺從側門進入韓祠。這時,更吸引他的,可能是四壁那石花斑斕的古碑刻,而不是堂上的塑像。瞻仰聖賢的崇高感被懷古的幽情所替代,結果是,祠宇本原的功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