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講武學堂

東北講武學堂

1906年,清政府奉天將軍趙爾巽創立“東三省陸軍講武堂”,辛亥革命后停辦。1919年2月,東三省巡閱使張作霖重新設立“東三省陸軍講武堂”。1927年9月改稱“東北陸軍講武堂”。1928年3月復改稱“陸軍講武堂”。1931年9月停辦。

基本介紹


歷任堂長(監督):
張作相(1919.2任)
張作霖(1922兼)
張學良(1922任)
副監督 周 濂
歷任教育長:
熙 洽(1919.2-1922.4)
蕭其煊(1922.4-1925.9)
朱繼先(1925.9-1927.6)
張厚琬(1927.6-1930.12)
王瑞華(1930.12-1931.9)
戰術教官:
郭松齡(1919.2任)
從1923年3月19日東大營始建至今,東大營的歷史恰好是80年。這裡既有輝煌的時期,曾經是張學良將軍創辦的東北講武堂、解放軍朱瑞炮兵學校、軍委炮兵學校、軍委高級炮兵學校所在地;又飽嘗過沉重的苦難,“九·一八”事變后被日軍侵佔,而後又被國民黨軍隊佔領。如今的瀋陽東大營是總參謀部所屬在東北地區惟一的軍事院校-中國人民解放軍瀋陽炮兵學院所在地。
歲月悠悠,山河銘記。瀋陽,是東北的重工業城市,也是經濟、文化、交通的中心。在瀋陽市東郊巍巍的天柱山下,滔滔不息的渾河之畔,蒼松翠柏中掩映著一座古老的軍營。她伴隨著中國現代史奮進的腳步,在不斷地演變著、變遷著。80年的風沙,遮不住歷史的血痕;80年的星辰,依然閃爍著燦爛的光環,她就是聞名遐邇的瀋陽東大營。
張學良將軍創建東大營
早在東大營創立之前,這裡就一直被兵家視為軍事重地。1922年以前,位於瀋陽城東約10公里的山咀子地區,還是一片肥沃的農田,三個小小的自然村莊坐落其間。然而,一場中國現代史上有名的大戰,卻成為這塊黑土地歷史命運轉變的契機。
1922年4、5月間發生了第一次直奉戰爭奉系軍閥遭到失敗。當年6月,雙方以榆關(山海關)為界,簽訂停戰協定,奉軍被迫退到關外。直系軍閥控制了北京政府,免去了張作霖東三省巡閱使,蒙疆經略使,奉天督軍兼省長等職位。張作霖為了再度入關問鼎中原,唆使奉、吉、黑三省議會宣布東三省聯省自治,並推舉他為東三省保安總司令。而後,張作霖在“保境安民”的口號下,大搞“整軍經武”,擴建兵工廠、航空處,擴編軍隊,加強軍事訓練;同時開辦各種軍官訓練班,加強東北講武堂的建設,派遣各兵種留學生出國深造。又是擴編,又是辦校,使得營房不敷使用。於是,發生了急需修建營房的問題。
1922年7月,當郭松齡率所部撤回瀋陽后,便被授命主持新營房的修建。當時考慮到,“瀋陽的南面有渾河,雨季漲水,對建營房和軍事訓練都不利;西面離日本控制的南滿鐵路太近;北面又有北大營;只有瀋陽東面為丘陵地帶,是建營房的好地方,也是軍事訓練的好場地。”這樣幾經勘察論證,最後選定山咀子這塊背靠天柱山,扼守瀋陽之東要衝的地片,籌劃闢為兵營。
1923年4月,正式破土修建新營房。工程包給民工修建,共建了西、東、南3個院。到1925年秋,西、東兩院的營房先後建成。南院稍晚些也建成。東、西兩院營房的布局完全一樣,南院則別具一格。現在,東、西院的主建築依稀尚存,南院則在“九·一八”事變后被毀掉。新營房建成初期稱為“東山咀子營房”。由於這片新營房位於瀋陽之東,也為了與北大營相匹配,后取名為“東大營”。瀋陽東大營一經創立,即成為奉軍駐兵和辦校的重要基地。無論歷史如何變遷,這一稱謂已流傳至今。
1925年,營房建成初期所駐的單位有:西院為郭松齡主辦的東北陸軍軍官教育班,最初駐守在東院的是東北陸軍第7師第5旅第84團。1925年10月中旬,在郭松齡“倒戈反奉”前夕,郭命令成立一個東北陸軍補充總隊,以少將朱繼先為總隊長,下轄4個分隊,駐守東大營。但是時間不長,郭松齡“倒戈反奉”的戰爭爆發,11月下旬,駐東大營兩個新兵團的軍官被解除武裝,而全部新兵則調給新成立的劉翼飛旅,從東大營開走了。
1927年9月,東北學生隊(此時稱衛隊旅學生隊)從北京調回瀋陽,駐進東大營,但因嫌駐地離城區太遠,不久,又遷往西下窪子。
1928年6月,奉軍被國民黨北伐軍打敗,被迫退出關外,東大營開始了其較為輝煌的時期。
東北講武堂的鼎盛時期
在瀋陽東大營的歷史上有一段短暫而輝煌的經歷,那就是從1928年9月至1931年9月,當時馳名全國的東北講武堂曾設在這裡。東北講武堂初創於清末光緒三十二年(1906年),名為“東三省講武堂普通科”,校址在老將軍府,位於陸軍小學院內。
東北講武堂的發展經歷了三個階段:從光緒三十二年至1915年為前期,在這一時期還稱過“陸軍講武堂”。從張作霖任東三省巡閱使第二年的1919年為中期,校址在小東邊門外(現在的中捷友誼廠院內),曾用過“東三省陸軍講武堂”、“東北陸軍講武堂”和“陸軍講武堂”等名稱。講武堂在上述兩個時期總的特點是不完備、學期短(八個月到一年)、招生少、級別低(培養對象只限於初級軍官)。第三階段,從1928年至1931年,張學良統率東北軍時,校址設在了瀋陽城東的東大營,東北講武堂在這一階段,則達到了鼎盛時期。
這個時期的特點,首先是規模大,有一個龐大的體系和比較齊全的分科。講武堂於1928年9月正式由小東邊門外遷到東大營。張學良為了統一東北軍事教育,將東北“所有軍事教育機關,一律並歸講武堂,由該堂監督直接管轄”。講武堂監督由張學良自任。將原講武堂改為“東北講武堂遼寧本校”,又先後設立“東北講武堂黑龍江分校”及“東北講武堂熱河分校”兩處,並附設了各種專科教育班。“其總機關即稱東北講武堂”。這使東北講武堂成了名符其實的東北軍事最高學府。可以看出,當時在東大營的並不是東北講武堂的全部,而只是其總機關堂本部及遼寧本校和一些專科教育班。當然也是東北講武堂最重要的部分。
二是水平高。東北講武堂創建之初只是“造就陸軍初級軍官”,後來則與雲南講武堂保定陸軍軍官學校和黃埔軍校並列為全國四所正式中等軍事學校,而且是比其他3所院校較為完善,以“自小學樹立基,以大學成其器”為辦學宗旨的培養高等、中等和初等三種軍官的綜合軍事學校。從而使東北講武堂成為東北地區歷史最久,培養軍官最多的軍事教育機構。東北軍的各級軍官,絕大多數出身於此。它對東北軍的形成和發展,起了重要作用,成為張氏父子控制部隊,統治東北的一個有力支柱。
總之,這一時期的東北講武堂,以其“策劃周詳、規模之大、人數之多、水平之高”等顯著特點,達到其歷史上的全盛時期,而為其提供校址的東大營也因此在歷史上名噪一時。
東大營歷史上最黑暗的一頁
在“九·一八”事變中,東大營因成為日本侵略者重要的攻擊目標而慘遭洗劫。
東大營是東北軍最高軍事學府所在地,其東有山咀子(東陵)兵營,南有兵工廠、航空處飛機廠等重要軍事設施,北扼沈滿鐵路,是一個十分重要的軍事重地。當時,瀋陽北大營失守后,東北軍獨立第7旅由北大營撤出,即向東運動,日本侵略軍非常害怕其與東大營地區的軍事力量結合,對日軍佔領瀋陽城構成威脅,加上東大營背靠天柱山脈,屏障瀋陽之東,是保衛或奪取瀋陽的戰略要地。因此,日本侵略軍在侵佔了北大營和瀋陽城之後,即迅速移兵,組織了對東大營地區的進攻。日本侵略軍對東大營的進攻動用了獨立守備隊3個大隊、第2師團的2個聯隊及1個炮兵聯隊、1個工兵中隊的兵力,分別部署在沈滿鐵路兩側,取南北夾擊的態勢伺機進攻東大營。
“九·一八”事變中的瀋陽東大營營房模型照片
在日軍逼向東大營,一場血腥的攻擊迫在眉睫之際,東大營的內部情況又如何呢?
當時,正在校學習的只有講武堂第11期學員,全部是現職軍官,共700餘名;步兵教導隊學生兵650人,以及“高研班”、“炮研班”、“工研班”等,共約1500人;加上學校教職員工不足1000人,總計當時整個東大營共有2500人左右。“其中配備武器的,只有步兵教導隊(步兵3個連,重機槍1個連,步兵炮1個連,通信兵1個排)650名入伍不久的學生兵。”從當時東大營的情況看是軍官多,學生多,沒有作戰部隊,武器裝備很少。
1931年9月18日夜,當日本侵略軍對北大營和瀋陽城發動突然襲擊時,東大營對外聯絡全被切斷,處於群龍無首、勢孤力單的狀態。特別是由於蔣介石的“不抵抗”命令,束縛了愛國官兵的手腳,瓦解了部隊的鬥志。當日軍進攻北大營、瀋陽城的槍聲響起時,東大營里的官兵還以為是日軍演習呢,後來北大營火光衝天,才感覺到情況嚴重了。9月19日晨,講武堂騎兵隊派人去北大營方向偵察。偵察回來還沒探明詳情就報告說:日軍已向東大營進攻。這時,東大營的中下級軍官和學員士兵“憤恨殊甚”,紛紛要“與日人決一死戰”。但由於此時已失去指揮,加上缺乏作戰部隊,缺少武器,特別是上級命令不準抵抗,於是,堂堂的東北講武堂官兵竟一槍沒放地“整軍退出”了東大營。當日上午8時左右,東院步兵教育隊首先整隊從北門撤出,而後各單位相繼撤出。當東大營的愛國官兵被迫撤出時,“軍官流涕,士兵痛哭,悲號之聲,聞於遐邇”。東北講武堂人員從東大營撤出后,和從北大營撤出的獨立第7旅官兵會合,一同向小鎮方向轉移,然後,開進了山海關
“九·一八”事變后的瀋陽東大營被焚毀
在19日11時40分至12時30分,包圍東大營的日軍“探悉”東北講武堂人員已“全營退出,乃敢侵入營內,大肆搜索,所有一切軍械、子彈、款項,以及一切緊要物品,悉被搜掠凈盡。”東部的山咀子(東陵)兵營也幾乎同時失火。至此,整個瀋陽就完全陷落了。隨著東大營被日軍侵佔,聲名一時的東北講武堂的歷史也就此宣告完結。從此,瀋陽東大營的歷史揭開了最黑暗的一頁。
解放后,朱瑞炮兵學校、軍委炮兵學校、軍委高級炮兵學校等軍事機關院所相繼設在這裡,重寫東大營歷史嶄新的篇章。
張學良任26旅旅長買瀋陽東大營土地建營房時照片
1930年張學良在東北講武堂
張學良任東北講武堂監督時照片
張學良向東北講武堂畢業學員頒發證書
張學良與東北講武堂畢業學員合影
日偽在東大營開辦綜合軍事學校和偽滿中央陸軍訓練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