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場
文三場
文場沒有二胡,武場沒有鐃鈸。這是因為二胡是梅蘭芳與徐蘭沅、王少卿在二十世紀二十年代共同研究后才增加的樂器,與三大件形成的年代相差甚遠,況且二胡只有旦角和小生才用,老生、老旦、花臉和丑角唱時都不用。鐃鈸在過去沒有專人執掌,而由彈月琴的代管,打鐃鈸的方法是一面用一個布墊放在桌子上,一面由人掌著,然後用手上的鐃鈸擊打桌子上的鐃鈸。設專職鐃鈸手也是二十年代的事情,當時只限於武戲,文戲用專職鐃鈸就更晚了。
據說譚鑫培譚老一輩子也沒用過專職鐃鈸。同時,文三場的京胡手要代管笛子、嗩吶、海笛;月琴手代管嗩吶、笛子和鐃鈸;彈弦子的代管笛子、嗩吶、海笛和堂鼓。武三場的大鑼手兼鑔鍋,小鑼手兼齊鈸和檢場,鼓佬兼大堂鼓。可見所謂"三大件"是很嚴格的,不能隨便給它定位的。
20世紀二三十年代中,一些名角由一些文士來編寫劇本,在武三場(鼓板、大鑼、小鑼)中加入鐃鈸,在文三場(胡琴、月琴、弦子)中加入二胡,此外,在樂隊中加笙、加雲鑼,在[反二簧]腔調中加南堂鼓、碰鐘等,這些從某種意義上,都可以說是對於新文化運動中對於京劇批評的直接回應。至於在劇目中出現的配合時事的、批評社會的劇目,自然更應該看成是京劇在經受了新文化運動的激烈批評后的一種自新的努力。然而,從雅俗運動上看,這些又都可以看做是京劇雅化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