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thory
Bathory
Bathory不僅僅是一個偉大的音樂團體,他們將尼采式的貴胄哲學和北歐神話融為一體,並成功嘗試了將它們和金屬音樂完美結合的先驅者。Bathory的出現,影響和帶動了90年代以來的整個新式黑暗金屬的潮流,從而衍生出來了各種不同流派,同時他們也開創了維京金屬的先河,高唱祖先崇拜在近20年後的今天已經成了一種時髦的潮流,各國各膚色的人們都在歌頌奧丁主神,未免有些荒唐,但Bathory的影響力可見一斑。
匈牙利18世紀時的一個女伯爵,全名Erszebet Bathory,被指控謀殺了百名少女,並在百名少女的鮮血中沐浴以求青春永駐。
最初Bathory作為一個默默無名的地下樂隊,最早的三張唱片卻取得極大的成功,完全混亂,原始,扭曲,骯髒的聲音,充滿了惡魔感的音樂,單單憑這前三長唱片就可以把Bathory歸為偉大的樂團,但他們緊接下來的三張改變風格的唱片使樂隊在金屬音樂史上永遠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巨大貢獻。
聽聽這個至今無人可以超越的維京金屬先驅在80年代末就創造出來的獨特的音樂,祖先崇拜和異教信仰,男性的勇氣和冰天雪地的斯堪迪納維亞大地廣袤的森林和湖泊,強壯的民族和絢麗詭異的北極光,冰封的大地和滾燙的熱血,有什麼能比這些更能激起一個人對遠古的神往和原始宗教的頂禮膜拜呢。
我實在無法只將Bathory傳奇般Ásatrú三部曲中的一個拿出來單講,還是讓我們先全面審視一遍Bathory的維京神話。
在前三張專輯中玩快玩狠玩亂的Bathory在接下來的Ásatú三部曲中徹底放棄了正在80年代流行起來的“撒旦主義”主題,轉而進入到了對北日耳曼神話和傳說,古代異教的發掘上來了,從對遠古北歐眾神崇拜的得到靈感而衍生出的Bathory在1988年的第四張唱片Blood Fire Death中開始改變了風格,專輯的封面首先就給人一種浪漫主義的衝擊力,封面借用的是挪威畫家Peter Nicolai Arbo的油畫Oskorei,這幅畫也是Bathory的靈感來源,眾神在雷神托爾的率領下萬馬齊喑劃過天際,這張專輯在音樂上完全不同於前三張專輯的Bathory,清晰的吉他,放慢的速度,各種擴大聽者想象空間的音效採樣。從唱腔,吉他技法各個方面來看這張Blood Fire Death還保留了一些早期Bathroy的特點,而且多少還是有點像Venom,簡單得說,還是有點“撒旦主義”的味道。但從歌詞內容上來看,已經是完完全全的奧丁(北日耳曼神話中的主神Odin或Oden,南日耳曼神話中叫做Wotan或Wodan)崇拜了,樂隊致謝名單里還出現了瓦格納的名字,估計Bathory的幾個哥們寫歌之前也沒少聽‘尼伯龍根的指環’作為靈感來源。
到1990年,Bathory的Ásatrú三部曲中最有分量的第二部Hammerheart正式發行了,這張唱片中,不論音樂上還是思想上都徹底和過去的Bathory毫無聯繫了,比上一張唱片中還要慢還要簡單的技巧,更清晰的唱腔,到處可見的神話氣氛十足人聲“啊——”,曲目演奏的時間明顯加長,毫無疑問,Bathory從技術型轉型成為了一致感覺型樂隊,他們在這張大碟中受到了Ásatrú教(對北歐神話中的阿西爾部落眾神祇的崇拜)的影響,歌頌斯堪迪納維亞人古老的異教的神祇,還有對基督文明的憎恨(注意,我個人從不把反基督看成孤立地對基督教作為一種宗教的仇恨,而是在更廣泛的程度上對整個基督文明的仇恨),唱片封底上也出現了古北歐的力量象徵“日輪”的標誌(Bathory的右傾傾向開始出現了),其實可以看出Bathory走的其實是撒旦主義的另一個出口而已,歸根到底還是同尼采,瓦格納一路而來的“抑善揚惡”的價值觀。
到了1991年,Bathory趁熱打鐵推出三部曲的第三部分Twilight Of The Gods 的時候,幾個哥們開始有點劍走偏鋒了,音樂更安靜,更多的氣氛渲染,小巧的民謠式吉他獨奏,沉重緩慢的背景和弦和同時浮在表面的清澈旋律的強烈對比,更加拖長的音的演唱外加吟誦,更有一首經典的結束曲Hammerheart,一首悲壯勇士戰歌,封套內頁直接就從尼採的‘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中摘出了一段,說他們劍走偏鋒,主要是因為他們的歌詞文本里太多讓人和納粹黨衛軍聯想起來的東西了,本來上一張專輯Hammerheart上印了一個極右分子常用的“日輪”就已經非議眾多了。不管Bathory的本意是什麼,但是他們的音樂整整影響了一代地下音樂人是事實,其中就包括現在臭名昭著的納粹黑暗金屬。 ?
2004年6月7日Bathory的核心人物Quorthon去世,Bathory才結束了二十年的音樂旅途,他們後來的作品其實也不乏經典,但因為前六張專輯的光芒太刺眼,歌迷對他們的期望太高,他們後來的作品完全被自己早期的六張作品的光芒籠罩住了。對於歌迷來說,因為名氣的原因錯過了Bathory的後期作品也是相當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