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掛通背拳
長擊類拳術
劈掛通背拳,也稱通臂拳。是一種典型的長擊類拳術。一些拳家以此系拳法多上肢動作,兩臂宛如通臂猿(一名長臂猿)舒使猿臂,圓掄摔拍,直出穿點,而寫作“通臂拳”。一些拳家以此系拳法強調以“通背”促成“通肩”、“通臂”,使兩臂串通如一,而寫作“通背”。
劈掛拳是通背武學的主體拳種,是形成通背體系和“通背勁”的源頭與基礎。在內容豐富的通背武學技術體系中,劈掛自來居於首要地位,所以,在向武術愛好者們介紹通背武學的技術體系時,一般首先要講到劈掛。
扼要地考述一下劈掛拳的歷史源淵,主要談談它在明代就出現的文獻依據;其次談談與劈掛拳技術和訓練有關的幾個問題。
劈掛通背拳
我國現存的傳統拳種品類甚多,許多拳種都以歷史悠久相標榜,實際上往往將一些傳說附會之詞摻雜其中,而缺乏真實可靠的史料根據,可信度甚低。研究證明,現存傳統拳種多數是清代的產物,甚至是清中晚期的產物,真能追根溯源到明代的並不多,明以前的就更是微乎其微了。劈掛拳的確是源遠流長的拳種之一,因為它在明代武術文獻中有明確記載,至少在明代中晚期,劈掛已是一個相當成熟和有影響的拳種了。
據目前所知,明代武術文獻中第一次提到劈掛,是唐順之的《武編》。
唐順之字應德,世稱荊川先生,江蘇武進人。生於正德二年(1507),卒於嘉靖三十九年(1560),得年僅54歲。唐順之是世家出身的才子型人物,嘉靖八年(1529)年二十二歲以會試第一名登進士,這在明清兩代是不多見的。他長於古文,是明代中晚期文壇上“唐宋派”的代表人物,於學無所不窺,腹笥宏廓,文武兼長。說到軍事學和武藝,唐順之稱得上是一位典型的儒將,是以儒學為宗的武術家,一生究心於戰守之道和擊剌之術,成就甚高。他曾經直接指揮過抗擊倭寇的戰爭,與當時的名將如譚綸、俞大猷、戚繼光等都有交往。以年輩官秩論,唐順之是戚繼光的前輩和上司,又是當代聲譽卓著的文學名流,故戚繼光對他十分敬重,曾經向他請教槍法,並且將唐順之的教誨鄭重載入《紀效新書》卷10《長兵短用說篇》中。唐、戚關於槍法的一段對話,是中國武術史上極其精彩的掌故,引錄如下,請讀者一起品賞:
“巡撫荊川唐公於西興江樓自持槍教余,繼光請曰:‘每見他人用槍,圈串大可五尺,兵主獨圈一尺者何?’荊翁曰:‘人身側形只有七八寸,槍圈但拿開他一尺,即不及我身膊可矣。圈拿既大,彼槍開遠,亦與我槍無益,而我之力盡。’此說極得其精。余又問:‘如此一圈,其功何如?’荊翁曰:‘工夫十年矣。’時有龍溪王公、龍川徐公,皆嘆服。一藝之精,其難如此!”
這個故事生動地反映了唐順之武藝識見之高和他槍法功力之深,同那些侈談進退坐作的紙上談兵者相比,顯然,唐順之有札實的功底,有實踐經驗,於是論說簡潔明了,切近實用,不是雲遮霧罩的玄虛怪誕之談。“圈槍”是步戰槍法中最最重要的防中寓攻之法,是陸合槍的精粹,唐順之的“十年”說,意在強調它的重要性,我們不必拘泥於字面去理解,更不可視為一般所謂“英雄欺人”之談。
話歸主題。唐順之在他的《武編》一書的《前集·拳》里錄存了一大段明代拳譜的內容,這是極為珍貴的明代拳術資料,就時間而言,它比戚繼光《拳經》的形成要早,內容上不似《拳經》那樣條分褸析、層次分明,但學術含量絕不亞於《拳經》,至少是各具所長,有些地方正好可以相互發明,使我們對明代拳術得到更多更深一些了解。《武編》引錄的拳譜中有下面一段文字:
“手有上中下:切斫鉤扳攙金手,高立格揚逼攻撲;盤旋左右腳來蹖,調出五橫三推肘。你行當面我行傍,你行傍來我直走,倘君惡狠奔當胸,風雷絞炮劈掛手。”
這段譜文比較長,我們摘引的是它前面的一小部分,內容主要講“手”。
傳統拳法中“手”的概念內涵寬泛,它實際是“手”的一切攻防技術的總稱,有時“拳”被分之在外,而大多數情況是包括了拳。為篇幅所限,我們對譜文內容暫不做繁細的詮解,只同讀者一起把注意力集中到“劈掛手”三個字和與之有關的內容上來。
譜文中“劈掛手”原作“劈掛手”,“掛”是掛的異體字,故我們一律改用“掛”字。這說明“劈掛”二字最早的寫法就是如此,它體現了“加劈帶掛”的基本技術理念,四百多年來一脈相承,並無變化,而晚出的“披掛”、“劈褂”、“批掛”之類,均屬同音訛傳,不足為據,更不必作望文生義式的發揮。
“你行當面我行傍,你行傍來我直走;倘君惡狠奔當胸,風雷絞炮劈掛手”四句,專講劈掛手的用法,大致包括兩個含義,一是“你直我傍、你傍我直”的戰術原則;二是對家當胸硬攻時的應急對策。前兩句屬於法則,后兩句是具體技術,是指劈掛手最能發揮功用的契機。譜文以“風雷絞炮”四個字形容“劈掛手”,極為傳神,妙不可言,它是劈掛擊技風格的高度概括,正體現了劈掛大劈大掛、風疾雨驟的擊技精神,這種精神至今仍然被通備武學系統的劈掛拳宗奉著、發揚著。
第一句“切斫鉤扳攙金手”,應指當時劈掛最主要的幾個手法,是它的技術成份,對之,我們暫不做具體解釋。
唐順之以外,略晚於唐氏的另一位學者王圻在他的宏編巨制《續文獻通考》中又一次提到劈掛拳。
王圻是上海人,嘉靖四十四年(1565)的進士,仕途不順,晚年築室於淞江之濱,以著書終老。他在《續文獻通考》中記載了明代民間武術流派的若干名目,為後世研究明代武術的發展流變,提供了一宗珍貴資料。王圻記載了當時“使拳格兵器之家”約十三家,說這些拳法流別“教師相傳,各臻妙際”。十三家中的第五家是“溫家鉤掛拳十二路”;第六家是“孫家披掛拳四路”。
“溫家鉤掛拳十二路”,拳名與拳名所顯露的技術特點,都與劈掛相近,二者有無關係,尚無其它旁證資料,只好存疑。至於“孫家披掛拳四路”,“披掛”是“劈掛”的訛寫,應無疑義。這種情況在武術資料中時有所見,大抵都是因為民間拳師文化低下,師徒口耳相傳,往往因為字音相同或相近而發生誤記。王圻《續文獻通考》所載武術資料中這種情況就很多見,說明他的資料直接取自民間,王圻並未做過訂正,這與他本人並不熟悉武術有關,在這一點上他就比不了唐順之。值得慶幸的是,王圻的記載使我們對明代劈掛有了進一步的了解。首先,當明代晚期,以劈挂名世的是“孫家”;其次,當時的劈掛是“四路”。“孫家”是何人,目前對之一無所知,只能寄希望於新資料的發現。至於“四路”該如何理解?我以為它是指一個套路的四個來回或四個單趟子,絕不是說劈掛已經有四個套路。這當然是一個需要論證的觀點,須花費筆墨,故暫不涉及。
戚繼光《紀效新書·拳經》中,在論列當時各家拳法時並沒有提到劈掛,但他編選的三十二勢中確有取自劈掛的內容,這無庸置疑。最明顯的一例是“拋架子”,譜詞云:
“拋架子搶步披掛,補上腿那怕他識;右橫左采快如飛,架一掌不知天地。”
譜中的“披掛”,如同王圻《續文獻通考》一樣,乃是“劈掛”的誤寫。“拋架子”即今傳劈掛十二大趟子的“抄捶”,它是劈掛拳“橫勁”的主勢之一,在劈掛的基本訓練中佔有重要地位。根據清代域外出版的另一種《拳經》資料,使我們得知,三十二勢中,“拋架子”與“拈肘勢”相配為伍,兩人對練時,彼此以拋架子、拈肘勢互相轉換為攻守進退。(圖三)由此推知,“拈肘勢”也應屬於劈掛。“補上腿”一句說明劈掛有腿,而且是手腿相連,當面用腿,這正是明代長拳的基本特點之一。此外,三十二勢中的拗單鞭、倒騎龍、當頭炮等,也都保存在今天通備系統的劈掛中,它們與三十二勢的關係暫難做出判斷,有待於更加深入的研究。
經過以上對史料的分析論證,我們可以確定的說,早在明代,劈掛就已經是一種相當有影響的拳法了,“孫家劈掛四路”,很可能就是今存劈掛拳的原型。
需要指出的是,大致自1985年以來,有人在一系列關於劈掛拳源流的文章和圖書中,不斷地重複著一種說法,說戚繼光“對劈掛拳有精闢的論述”,因為他在《紀效新書·拳經》中有“披掛橫拳,而其快也”的句子,作者還對這八個字做了解釋:
“披者,是披掛戰衣之意,劈、橫皆為拳術招法。這裡描述了劈掛快猛迅變……勝似戴盔披甲,劈掛拳因而得名。”
戚斷光《拳經》有“活足朝天,而其柔也”的句子:
“這是指劈掛拳腿法之靈活,正是對劈掛拳中提膝護胸,勾足蹶肋,伸足朝天,左右抹面……等腿法的讚譽。”
必須鄭重地告訴讀者,上面所引述的兩段文字是在欺矇讀者,與之相應的解說都是無稽之談。在幾乎所有今存明清刊刻的《紀效新書·拳經》,都只有“披劈橫拳”,而沒有“披掛橫拳”;只有“活捉朝天”或“活著朝天”,而沒有“活足朝天”。既然《拳經》中根本就沒有“披掛橫拳”、“活足朝天”等字句,那作者圍繞著它所做的一切論證,包括“勝似戴盔披甲,劈掛拳因而得名”的奇談怪論,就都屬於望文生義、荒誕不經的笑談!
其實稍有古籍知識的人都不難看出,作者不過是玩了一把“改字解經”的把戲。為了炫耀淵博和表示“正宗”,不惜篡改文獻、偽造文獻,這種伎倆古已有之,並不稀奇,只是千百年來還沒有任何人做得如此露骨,如此“堅持不懈”。因為直到最近,經武術最高管理部門“審定”的那本規定《劈掛拳》里,似乎作者因為有“山”可靠,便照樣如此這般地寫著,大有有恃無恐、其奈我何的味道!80年代以來,《紀效新書》至少已有兩個點校本行世,拿過來翻一翻便可一目了然,根本不是什麼難事,然而為什麼一定堅持“活足朝天”及其解說而不改呢?這叫人百思不解。這個劈掛拳研究中持續了十多年的怪現象,不過是一系列謊言的冰山一角而已,順便在這裡提一筆,無非請讀者注意一下罷了。徹底揭露其謊言,還有待於方來。
在前面已經談到,劈掛是通背拳術體系的主體內容,是通背勁與通背打法的基礎。自民國初年以來,許多武術論著中在劈掛的類屬問題上講得含糊不清,有時把它說成與八極並聯的拳種,有時又與通臂混為一談。總之,說法甚多,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但多數說法是輾轉稗販之談,基本概念混亂,反給劈掛帶來不少歧義。
劈掛原有“通臂劈掛”的叫法,但大多人直稱“劈掛”。民初以來,為區別於一般“通臂”,便徑稱之為“通背劈掛”,通常仍直稱“劈掛”。對此,已有所論述,為方便本文讀者,這裡稍許複述一下。
劈掛是一個拳術系列,它由通背大架子——十二大趟子——劈掛拳這樣三個層次構成。依舊時武術界常用的概念,大架子是“母”,十二大趟子和劈掛拳都是“子”,而十二大趟子屬於內場的招勢,劈掛拳則屬於外場套路。
通背大架子簡稱“大架子”,又稱“通背母子”,它是通背武學的根柢性套路,凡十二趟,分前八趟后四趟,可分可合,總108個單勢,故又稱通背108勢。大架子之所以被稱為“母子”,是因為,首先,舉凡劈掛的一切重要勁法、招勢都包納在大架子中了,特別是勁法,無不從大架子中引伸出來。其次,通備武學講究“慢拉架子、快打拳、疾打著(招)”,大架子屬於內場盤練功夫的套數,練起來要求如剝繭抽絲,不緊不慢,從容不迫,全部十二趟打下來,約在十分鐘上下。
十二大趟子是通背拳系中最能體現通背勁力和技擊特色的十二個招勢,每勢獨立成趟,亦左亦右,有去有來;又可以將十二個動作串起來練。其中以“單劈手”為第一勢,它集中體現通背勁法中的“滾”勁和“勒”勁,單劈手顛翻倒插,翻滾不息的練法,是追求通背勁的最基本最重要的途徑。單劈手、招風手、纏額手,是十二大趟子中最重要的三勢,合稱“通背三元手”,一豎、一橫、一直,凡吞吐、開合、起伏、擰轉之勁或明或暗、聚合其中。故十二大趟子並不是平行排列的十二個招勢,它有主有輔,有多種不同的組合練習方式,可以說,十二大趟子的單練與組合練習的豐富變化,最能體現通背先賢的武學學養與才智。
按傳統的武藝分類,劈掛屬於長拳(注意,不是當代新編的那個“長拳”),對此,不僅我們自己這樣認為,民國年間多種武術著作也都認同此說,比如徐震(哲東)的《國技論略》就取此說,儘管他的長拳、短打分類並不嚴格,說“批掛之專長為練掌”也不準確。先父以“劈掛長拳似長江”來概括劈掛特點,最切合,最傳神,最能表明劈掛所追求的是一種空闊浩蕩、閃賺騰挪的勁道,我以為這正是古典的長拳風格,唐順之所講的“你行當面我行傍,你行傍來我直走,倘君惡狠奔當胸,風雷絞炮劈掛手。”字裡行間非常生動地透露出明代劈掛的特點,這一特點在經歷了數百年之後仍能保持不變,我們不能不為之興奮,也不能不深感慶幸!
劈掛的勁法與訓練是個綜合概念,內容甚多,不好單從某一個方面去講述,考慮到文章篇幅,我主要談三點,聊供讀者參考。
前已論及,劈掛是通背武學體系的主體內容,它的訓練,特別是勁法訓練,既是基礎,也是最高層次的東西。根本原因是劈掛勁法是“通備勁”的本源,它是一種大勁,長勁,是一種自由度很大的遊動無方的勁。正因為如此,它可以包納一切短促勁捷的勁法,可以最大限度的調動、傳送周身力量於一點,可以在在進進退退之中,或聚或散,或整或暇,因人因時,便宜行事。理學家倡言“立大”,說“先立乎其大,則其小者不可奪也。”通背在勁道遵循這樣的理念,追求以大統小的效應。
第一,劈掛講究“轆轤反車,反車轆轤”勁,又時也寫作“翻扯轆轤,轆轤翻扯”,於是便有了“轆轤勁”一說,流傳甚廣。所謂“轆轤勁”實際就是“滾勁”,是早期劈掛拳家借用“轆轤反車”以形容迅猛貫通的滾動勁勢。前已言及,“滾”字在劈掛勁中是第一位的,在通備勁中同樣如此。從大處講,通備所追求的“如珠走盤”、“翻滾不息”等,實際就是俞大猷棍法中所表現的“如轉圓石於萬仞之山,再無住息”的打法,戚繼光曾經強調說,俞大猷這種打法就是不給對家以“再復之隙”,使對家“一敗永不可返矣”。他還強調說:“不唯棍法,雖長槍各色之器械,俱當此法也。近以此法教長槍,收明效,極妙極妙。”據此可知,劈掛拳家將“滾”勁擺在第一位恰表明劈掛學有本源,可見其源淵有自。從一般的技術層面上講,劈掛的許多動作,包括十二大趟子第一勢單劈手,都以“滾臂”起勢,從滾臂中引出招勢,引出變化,引出開合吞吐起伏擰轉等,我想但凡練過劈掛的人,對此都一定會有深刻印象。這種由滾臂引出變化的練法,雖然有其技術上的特定意義,特別在大小門的變化上確有道理,但它本質上是一種程式,是一種由來已久的練習方法,切不可視為招法,視為非如此不可的東西。中國人喜歡把一些行之有效的經驗以某種程式化的練習方法確定下來,在許多文化門類里都有這種情況,武術也是如此,至少明代武術資料里這種程式化的東西已多有所見。劈掛多以滾臂起勢,我相信是一種古已有之的程式,是“古意”之所在。我們喜歡練武術,原因之一就是傳統武術中往往保存下一些耐人玩味的古意,給人以一種悠長深厚的文化享受,一種精神上的愉悅,新編花派“長拳”之類蹦蹦跳跳,味如嚼蠟,原因之一就是它缺少這種文化蘊含,不過徒以花技招展取悅於一般觀眾。
第二,劈掛的基本訓練必以十二大趟子中的若干招勢的單操起手,其中最重要的是單劈手。單劈手是起點,也是反反覆復、貫穿始終的內容,是素質訓練、功力訓練的內容,也是技戰術訓練內容。單劈手練習大致經歷定勢、行勢、串勢三個階段,總括起來約有十二個組合練習程式,最後過渡到無程式的自由組合練習,組合越多越活越好。
與單劈手訓練相跟進,逐漸增加其它技術內容,增大各種招勢橫向組合的自由度。其中最重要的一個方法是將劈掛拳各段招勢拆零為若干組合來練,通過多次數的單操單練,直至熟而生巧,再水到渠成地組裝為全套劈掛,順利地轉入套路的整裝訓練。
第三,通備最重步法,可以說它是“移動的藝術”,是“進進退退的學問”,通備從來都以戚繼光的“腳法輕固,進退得宜”八個字為金科玉律,追求步子的最大程度的靈活性。
劈掛最重要的特點之一是步子活便,不拘泥定勢,不僅組合訓練中一定要由死步轉向活步,進而轉向“進退得宜”、“走不停留”的境界,即使套路練習也是如此,也要打破步子的固定架構,打破步型的拘束。
套路是招勢組合的特定形式,如同詞曲音律之有套數,原本也是形式固定而內容隨人,後來越來越受“人前飾觀”的制約,便趨向結構的呆板僵硬,類同戲曲。通備反對這種趨向。
劈掛的三個套子,在步子上都有一個大致的框架,但,給練習者留有很大的靈活處置的空間,步幅可大可小,步子可增可減,甚至於動靜隨宜,方園任我,一切不拘定格。隨著訓練水平的不斷提高和練習者理解的不斷加深,這種自由度便越來越大,直到進入一個自如狀態,將它稱之為“通背境界”。
通背劈掛拳
源流
通背劈掛拳,是在清朝乾隆40年(1775),少林寺反清與官軍搏鬥失敗,寺廟被焚,所有和尚四散逃生。其中一少林武僧,化成韓姓道人,雲遊至滄州鹽山大左村,留住在一古廟裡。村民左寶梅喜武,常去廟中與其切磋武功。二人相談甚歡,幾次較技,左皆敗。左遂拜其為師,敬之如父母,刻苦習練,終得通背劈掛拳之真諦。
分佈(包括世系傳承圖)
始祖韓姓道人。
一世:左寶梅(字占奎,滄州鹽山縣大左村人,生於清朝乾隆十八年,卒於嘉慶二十三年,享壽65歲)
二世:左寶梅傳:潘士奎、左華林(左寶梅之子)
三世:左華林傳:左東常、左東釗(左華林之子)
潘士奎傳:李存三
四世:左東常傳:左東越
李存三傳:蕭化成、李雲標
五世:左東越傳:左東郡
蕭化成傳:彭之珍、安亭雲
六世:左東君傳:孫振寰、左金屏(左東郡之子)、左清甲、孫玉圃
彭之珍傳:彭振麟
安亭雲傳:尹玉枝
七世:孫振寰傳:洪敦耕、施載煌、呂燦耀、楊漢國、庄昔賢、孫誌慶、陳平國、楊炯煥、李家才、鄭高能、蘇鷺建、陳超文、蘇漢珍、黃亞鄙、侯朝聲、陳發淼、黃傳勛、林志謙、王銳勛
左金屏傳:左德升
彭振麟傳:彭維忠
尹玉枝傳:趙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