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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華

曉華

徐曉華,女,1988年畢業於揚州師範學院中文系。曾任教於江蘇省如皋師範學校,2001年調江蘇省作家協會工作,現為江蘇省作家協會創作室副主任,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一級作家,江蘇省當代文學學會理事。其丈夫是著名文學品論家汪政,夫妻二人常聯名評論。

個人經歷


,江蘇省縣。畢業南專系,畢業揚州范院系。—江蘇省皋范校,今江蘇省協創研室,江蘇省協創室副。協曾江蘇省皋范校,協,級,江蘇省。

個人著作


.評論集:《涌潮汐》、《達激》
.評論:《片閑推》、《略論散園識》、《雅俗奏》、《短篇技術斷》、《義:端驗》、《傳研究》、《江細論》、《操》、《獨,傾》、《篇創斷》、《慣例及慣例批評》、《景》、《》、《互補青識》、《距布》、《:》、《夢》、《漢語札》、《虛漢語》、《蘇童義——背景》汪政,曉華、《共商繁榮展計勇攀峰——江蘇省協六綜述》。

獲獎情況


1987年,他們以一篇《敘述與呈現》獲得當年度《批評家》雜誌的優秀論文一等獎。

作家評價


汪政、曉華這對伉儷是獨特的,他們從來沒有放棄對文學形式美的關注。在對作家作品進行批評時,也多關注作家的藝術趣味,從藝術上來剖析其成績和得失,發現和鼓勵他們的藝術追求。他們是嚴肅的,在對大作家的批評中,不怯於否定,對待默默無聞的作家,也善於發現優點。他們雖然沒有依靠“炒作”而暴得大名,卻始終被批評界、作家和讀者認可。其合著的《自我表達的激情》收錄了數十篇批評佳作,集中展現了其批評風格和精神追求,另一位批評家賀仲明說:“當代中國文學有汪政、曉華如此美麗的批評、批評家是一大幸事。讀著他們的批評文章,循著他們的批評軌跡,本來感覺頗為浮躁凌厲的批評界也似乎因此美麗沉靜了不少。”

寫作心態


汪政、曉華接受採訪時,談及到夫妻二人的創作經歷時說:批評是追求自我激情的表達。
批評是一種自我激情的表達
我們的文學批評始於上世紀80年代初,那是一個文學熱情高漲的年代,我們讀大學時,研究生考試還不普遍,學歷也不像現在看得這麼重,自學成才還是人才評價的上上標準,講求實踐的效果,這就導致過早地進入文學研究。老師的影響也是一個因素,徐應佩、周溶泉、吳功正號稱南通學界的三駕馬車,影響了幾代學生。他們都是搞理論批評的。我們倆都是六十年代的,汪政是文革結束后的第一屆大學生,對這一點他很自豪,曾經寫過一篇文章,就叫《我是七七級》。那時上大學不容易,許多學生是文革前的高中或初中畢業生,稱老三屆,底子厚實,又用功,與生命賽跑似的搶時間,相互之間影響很大,如果學的是中文,那麼不是想當作家,就是想做學問家。那時班上許多同學成果出得都早,小說、散文,還有電影劇本。雖然畢業后,這些夢想大都破滅了,但精氣神還在,同學們在不同的崗位上都做出了成績,確實令人自豪。曉華是79級的,情形也差不多。社會氛圍也很重要,八十年代,文學也是全民的,像排球、圍棋一樣,農民也搞哥德巴赫猜想。再加上我們的工作單位,江蘇省如皋師範學校,一個百年老校,風氣好,自由而嚴謹,雖為中等師範卻重學術,我們到現在還很懷念在那裡工作的歲月。
擺脫不了的教育情結
我們的文學批評與我們的教學密不可分,這在中等教育中是不多見的。也許是因為那時的語文課本實在太糟。我們當時有個堅定的想法,那就是語文教學包括語文課本,應該是人文性與工具性、經典性與當代性的統一,語文教學應該與生活結合在一起,在參與中讓學生獲得情感、意志、思維、品性、體驗、想象等方面的涵育。如果一個學生在語文學習中不能對母語的人文傳統有所積累,不能順利地進入到當代語境的交流中,不能對當代語言生活有所創造有所批判,那麼這樣的語文教學就是失敗的。一些同事與我們的想法很接近,於是一起開展了許多語文教學的實驗活動,極端的時候是將規定的教材放在一邊,只憑一套學校推薦的古典文學讀物和我們編選的當代語言作品進行教學活動。後來小學教師的培養規格提高了,如師開設了大專班,因為課程設置的關係,教學與研究,與文學評論靠得就更緊了。在講授文學概論和寫作時,我們都強調學生一定要關注文學理論的當代發展,關注當代文學創作的現狀,並且要對當代文學進行分析和讀解,明知這對專科學習、畢業后從事的是小學語文教學的學生們是一個過高的要求,但還是堅持這一目標,並且選擇相應的篇目與學生一起作同題批評,我們的許多當代作品批評與鑒賞就是這樣寫出來的。我們非常喜愛那些學生,他們那種對老師的認同感,那種明顯的力不勝任的苦讀與鑽研的情景至今仍歷歷在目,在校時,他們每個人都以與他們的智識與閱歷不相稱的文字發表了他們的文學見解。第一屆大專班畢業時,我們特地將他們的文字編了一冊校刊特輯,這一做法延續了好幾屆。現在,當師生們聚在一起時,我們還時常談起那時的情景,學生們有的也已為人父、為人母,可說起當年的激揚文字仍然興奮不已。那是我們曾經共同擁有的過去的好時光。任何人都不能說自己沒有遺憾,我們做教師也是一個成長的過程,想想剛開始的幾年,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教,又年輕,學生與自己差不多大,有時哪像是師生,簡直就是一群小年輕在鬥氣。寬容、理解、讓學生自己教育自己,相信學生自我成長的能力等等,這些理念的確立都是經過了長期的實踐、被學生教會的。雖然離開了學校,但還一直關注教育,這輩子也擺脫不了教育的情結。在學校時,教育是職業,文學是興趣,現在文學是職業,教育是興趣,我們仍然在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參與教育。現在語文教學發展很快,花樣也多,但問題也多多,當然與大背景有關,與制度有關,如果單純從語文教學的角度看,激發學生自身的語言能力,在生活中學習語文,養成學生對母語的情感是幾個主要的問題或改進語文教學的途徑,創新是重要的,但守成也很重要,前幾天因為研究教材,我們又讀了葉聖陶朱自清,還是覺得有道理,像朱自清,我們一般只注意他的創作與古典文學研究,其實他在語文教學上很有見解,他對語文教學中文本解讀的要求恐怕很少有語文老師能做到。
提倡文學多樣化
我們曾提出“漢語小說”的概念,漢語小說是用漢語寫的,漢語是一種獨特的語言,有自己的語法。語言對文學來講是一個先在,規定了文學言說的秩序。我們想漢語小說顯然具有與其他語種文學不同的規律與特點,這是自然而然的事。但是中國二十世紀小說受外國文學影響大,即使用漢語翻譯,有時也盡量反映出原語種的話語模式,再加上自“馬氏文通”以來,漢語研究也用印歐語系的框架來套,使漢語的自身特點不被重視,所以想特彆強調一下。其實只要有一點中國現當代文學的閱讀經驗,哪些作品中國味重一點,哪些作品外國味濃一點還是可以感覺得出來的,我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說白了,研究漢語小說,或提出漢語小說這個說法,就是希望人們更多地關注有中國味的作品,當然更希望更多地寫有中國味的作品,如果說大了,這關係到一個國家或民族文學的存在。文學評獎是一種特殊的文學批評,又是文學制度的一個重要方面。因此,首先要認清文藝評獎的內涵與意義,它是一種特殊意義的文學舉動,在嚴肅的意義上,任何一種評獎都是一定的文藝立場與價值的提倡、探索、申張與堅持,因此,評獎越多,就意味著不同的文藝立場與價值觀都能擁有自己的表達途徑,它有助於不同文藝觀念和風格的生存與競爭,有利於文藝生態的多樣化而防止壟斷與文藝物種的單一化。一種成熟的理性的文藝評獎貴在堅持與積累,它的權威與不可替代就在這長時間的堅持與積累之中。這樣的態度決不會導致文藝評獎的泛濫,從物種主義美學來看,優勝劣汰自然會產生平衡。所以,我們是主張文學評獎可以多一點,只要公正、公開、公平就行。這樣就可以有更多的文學主張、文學立場與文學風格得到表達,有助於文學的多樣化。讀者的批評太重要了,它是真正的時代的當下的審美趣味的體現。法國學者蒂博代的《六說文學批評》將文學批評分為三種,即“自發的批評”、“職業的批評”和“大師的批評”,你所說的讀者的批評就是他所言的自發的批評。他說這種自發的批評是在談話、日記、信件和報紙上進行的。也許,現在還應該加上網路。在許多批評家的眼裡,批評似乎已經不存在了,它已經不知在哪一天漸漸地淡出了人們的視線。如果還有的話,它也已經日常化了,娛樂化了。其實,這是對批評的偏見,以為除了“職業的批評”就沒有批評了。事實上不是這樣。我們可以在茶館里、飯桌上、公共汽車和寫字樓里聽到“批評”。在現在的城市生活空間里,到處有休閑書刊、卡通畫、電視劇、電影頻道和流行音樂,它都是市民們談論的對象。它不是一種專業,它不以專業的方式出現,它是樸素的、直接的、偶然的,經驗化、口語化與片斷化的,是我們生活中隨時可以出現,又隨時可以中斷的話題。談論某部暢銷小說,討論熱播中的電視劇主人公的命運,感慨藝術品市場不可捉摸的股票一樣漲跌的價格,議論某一場音樂會歌手的演唱等等,一方面是在進行藝術問題的交流,一方面又是人們日常生活的組成部分。也許在這種交流中並沒有多少藝術批評理論的含量,也不可能達成許多共識,但是,沒有哪個時代像今天這樣,藝術具備了這樣的傳播能力,具備這樣的覆蓋面與滲透性,只要你願意,藝術會隨時進入你的視聽閱讀之中,它與人們的日常生活已經糾纏、交叉在一起,因此關於藝術的討論也沒有哪個時代像今天一樣如此普及,成為一種公共交流。這是應該肯定的。專業化或職業化批評就與這種自發的批評不同了。不過,我們現如今的專業化批評有點變味。中國當代批評的黃金期還是在上世紀80年代。80年代有80年代的批評文風,那就是感性與極度張揚的個性化,但自90年代中後期后,批評文風漸漸發生變化,這與批評隊伍的位移當然有關係,大學擴張后,許多批評家都去了大學,但更與中國學術體制的變革,以及所謂與國際接軌有關。課題、項目、專著、論文、核心期刊、科研指標、CSSCI……這些在80年代批評家那兒是很少見聞並感興趣的。在這種強大的學術體制下,從事理論批評的鮮有不改變自己而能適應的,記得陳平原曾自覺地談到這種變化,而且,他還從正面立論地認為,冷靜的、規範的學理化的研究是一個學者必備的也是可貴的素質,要適應這種變化。但是文學批評畢竟不同於學術研究,文學批評固然不及學術研究的嚴謹、持重與客觀,但它的現場性、即時性、參與性與對批評家個性的容忍性也是後者所不易具備的。因此,當批評家們都將自己的工作轉向學術時顯然在相當程度上影響了文學與批評。何況,還有必要檢討中國目前這一套學術制度的成敗得失,當學術制度淪落為虛假話語的生產體制並且導致學術專制與學術腐敗時,它的正當性就值得質疑了。
文學批評的發展離不開媒介
文學的發展離不開媒介,沒有書寫工具時,文學是口頭的,有了書寫工具,就有了書面的文學,書面文學與口頭文學的差別就很大。印刷出現了,文學得到了進一步的解放。後來是現代報刊業、出版業的興盛,文學的創作與傳播又改變了。再後來,是廣播、影視等傳媒,現在到了信息時代,文學將會出現新一次革命,我們的傳統紙媒文學要對這次革命高度重視,否則就會被淘汰。有些人以為將作品變成電子文本,寫好了貼到網上去就是網路文學,這不對。網路文學是不能脫離網路空間的,它是在網路技術支撐下才能存在的一種人機對話狀態下的新的文學形式,決非原來文學的定義能夠解釋的。我們覺得網路文學相對傳統文學有以下幾個改變:一是改變了文學文本的存在形式,它是非線性的,多媒體的,開放的,過程性的,也就是說,它不全是文字,而有了聲、像,可以邊寫邊改,與讀者共同完成;二是改變了作家的身份,任何人都可以創作,沒有門檻,這是文學的大眾狂歡,是文學的民主;三是改變了讀者,不能像閱讀傳統作品那樣,要參與,還有要自己的判斷與選擇。我們現在還沒有建立與網路文學配套的文學標準,網路批評也基本上是空白,這種狀態要改變。這樣看網路文學就會認識到它是與傳統文學并行的一個各類,可以相互借鑒競爭,和諧發展。聯名評論
從上世紀80年代開始,文學評論界聯合署名寫文章的“雙打”選手不少,他們的知名度都很高。大家玩笑說,這樣“搭夥過日子”,最起碼發表文章的數量乘以二,“出鏡”也頻繁。但時隔十幾二十年,雙雙署名的“雙打”選手已蕩然無存,只剩下汪政曉華一對。
汪政和曉華是文學評論界比翼齊飛的評論家,他們在這個領域小有名氣,實在和他們“你織布來我耕田”的艱辛勞作有關。他們的文學評論不是學院派,不是只拿西方文藝理論說事,不是臨虛蹈空那一套,他們對作家、作品的研究和把握都很到位,並且著述頗豐。全國各地凡與文學評論有關的會,大都請汪政、曉華夫婦共同出席。
汪政是個多重性格的人,這種性格成就了他這個“複合型人才”。在文化單位,要說寫公文寫報告,他自如地把對文學藝術的內涵融進其中。要說著書評論,他可以超水平發揮,還決不“走板”。早年,汪政和曉華雙雙從江蘇如皋調到南京,他們教書育人二十年,當初汪政還是如今的教授博導吳義勤的中學老師。儘管吳義勤的頭髮比汪政脫落得早些,但師生關係不可更改,曉華就是當然的師母。趕上大家聚到一起,吳義勤口口聲聲叫師母,曉華卻拿不起“師母範兒”,總被吳義勤弄得他自己像老師似的,汪政、曉華這對夫妻令很多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