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渭陵
漢渭陵
漢渭陵位於咸陽市渭城區周陵鎮新莊村東南。西漢第十一位皇帝漢元帝劉奭陵墓。渭陵始建於永光四年(前40)。陵園近方形,南北410米,東西400米,四周有夯土築成的垣牆。陵冢位於陵園之中,呈覆斗形,底邊長約120米,頂邊長50米,高29米。今陵冢頂部已塌陷。在陵北300米,發現一建築遺址,東西長約200米,南北寬約100米。建築牆基、平鋪方磚居住面和路面遺跡猶存,並出土一批玉雕和其他文物。
漢元帝劉奭,字盛,宣帝與孝宣許皇后所生,27歲即位。竟寧元年(前33)五月崩於未央宮。葬渭陵,終年43歲。陵園東北約350米處,是孝元傅皇后陵。現存陵冢低矮,顯系削殘。渭陵北375米,有孝元王皇后合葬陵。
王皇后陵園建築與元帝陵園、垣牆同為夯土築成,垣牆正中各有闕門,至今仍存遺跡。渭陵東北500米左右是陪葬墓群,排列有序,東西四行,每行七座,當地群眾稱為“二十八宿墓”。
1956年公布為陝西省重點文物保護單位。2001年公布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渭陵始建於永光四年(公元前40年)。陵園近方形,南北四百一十米,東西四百米,四周有夯土築成的垣牆,垣牆正中各置闕門,與陵冢底邊正中相對。陵園四門距陵園正中的封土堆約為110米左右。陵冢位於陵園之中,呈覆斗形,冢底邊長約115米,冢頂邊長50米,高25米。今陵冢頂部已塌陷,面積約400平方米,深約2米。
在渭陵北300米處,發現一建築遺址,東西長約200米,南北寬約100米。遺址地面土層清晰,漢代殘磚碎瓦比比皆是。建築牆基、平鋪方磚的居住面和路面遺跡猶存,並出土了一批玉雕和其他文物。考古工作者根據建築布局和出土文物推測,此遺址可能是渭陵寢殿或者是原廟建築
渭陵西北380米處,有一座高13.5米的墓冢,四周有牆垣,每牆均於中央辟門,門外有雙闕。從其位置和規格來看,應當是元帝皇后王政君的陵園。王皇后名政君,成帝母,元帝為太子時選入宮,元帝即位立為皇后。就是她的侄子王莽建立了新朝。王政君養尊處優,一直活到84歲才去世,整整比元帝多活了40年。
陵園東北約350米處,有孝元傅皇后合葬陵。傅皇后原為上官太后才人,元帝即位立為捷好,不久更立為昭儀。因其為人有才略,深得元帝寵愛。元帝死後,隨子定陶王歸國。哀帝“元壽元年(公元前2年)崩,合葬渭陵,稱孝元傅皇后”。今傅皇后陵,當地群眾稱為”塌塌家”,底邊東西約150米,南北約100米,殘高2米。渭陵東北500米左右,是陪葬墓群。陪葬墓排列有序,東西4行,每行7座,當地群眾稱為“二十八宿墓”, 《咸陽縣誌》稱為“七妃墓”,現存墓冢12座。據文獻記載,王鳳、王莽妻、馮奉世等陪葬渭陵,但今名位難考。
《漢書·元帝紀》載:永光四年(公元前40年)下詔,罷置陵邑。今在渭陵周圍未發現陵邑遺跡,與文獻記載相符。
劉奭(前76—前33年),字盛,父劉詢,母共哀許皇后,劉詢死後繼位,時年28歲,在位17年(前49—前33年),競寧元年(公元前33年)五月,病死於未央官,葬渭陵,終年43歲。葬渭陵,年號初元、永光、建昭、竟寧。
漢渭陵
劉奭多才多藝,善史書,鼓琴吹簫、柔仁好儒。為太子時,以宣帝“持刑太深”,勸用儒生,遭宣帝疏遠,曾預言:亂我家者,太子也!”劉奭繼位后,號令已出,便不理會宣帝那一套,他“徵用儒生,委之以政”,重用貢禹、韋玄成、匡衡等名儒為丞相,力圖穩定政局;又以宮女王嬙(昭君)嫁與匈奴單於,恢復了西漢前期的和親政策;為緩和關東豪強與西漢朝廷的緊張關係,元帝甚至大膽地放棄了漢初以來遷徙關東豪強以充實關中帝陵的制度。竟寧元年(前33年)44歲的元帝便病死了。葬於渭陵(今陝西咸陽市東北12里處)。死後廟號高宗(后被取消),謚號孝元皇帝。
漢元帝渭陵附近出土的玉鷹、玉熊、玉辟邪和玉奔馬,是一批難得的藝術珍品。其中玉奔馬用白玉雕成,作奔騰前進狀,馬上的羽人雙手扶著馬頸,全器雕琢精巧,造型生動逼真。還有一些小型的動物玉雕,有的有小孔,可能作為佩玉用。徐州東漢墓出土的一件小玉飾,雕琢成大鴿喂小鴿的形象,十分生動可愛。另外,河北省定縣東漢墓所在的一件小玉屏,由 4塊玉片組成,透雕東王公、西王母以及人物、鳥獸等紋飾,也應是陳設用的工藝品。
近年來,渭陵西北360米處的一個漢代建築遺址屯發現了一批精美的文物。其中有用玉石雕刻的奔馬、熊、燕、獅、辟邪等。其雕刻之精,體裁之廣,是漢代玉雕中少見的。特別令人感興趣的是玉辟邪。辟邪的形象由獅子演化而來,它作為神獸驅鬼避邪,在中國古代有深刻的影響。而渭陵出土的玉辟邪是我們目前所能見到的最早的辟邪。
《漢書·元帝紀》記載:永光四年(公元前40年)漢元帝“以渭城壽陵亭部原上為初陵”。“壽陵亭部”因元帝在那裡預作壽陵而設。元帝的陵墓取名為“渭陵”,當與渭城有關。渭城即秦之咸陽,在窯店鎮西北,即今咸陽市秦都區周陵鄉新莊村。
渭陵封土形如覆斗,底部和頂部平面均為方形,底部長175米,頂部長50米,高25米。渭陵陵園平面近方形,邊長400米。陵園牆基寬4.5米,陵園四門外闕址保存尚好,每座門外二闕址間距14—16米。每個闕址現存台基面寬46米,進深10米,殘高2米,4座門址離陵墓封土均為llo米左右。
王皇后陵封土底部和頂部平面均為方形,底邊長90米,頂邊長36米,封土高13.5米。陵園平面為方形,邊長300米。陵園辟4門,門址離封土各為135米。門外有雙闕,二魄間距15米。現存闕址台基面寬33米,進深13米。門闕遺址附近堆積大量漢代磚瓦,其中有“長生無極”、“長樂未央”文字瓦當。王皇后陵園稱“長壽園”
五陵原位於咸陽市北部,西起興平市,東到高陵縣,北接涇陽縣,南達渭河北岸,東西長約40公里,五陵原南北最寬處約13.5公里,五陵原總面積約500平方公里。五陵原因其原高土厚,地勢開闊,自然風光絕佳,五陵原被歷代統治者視為風水寶地,成為皇家陵墓區。唐順陵、秦咸陽城遺址均在五陵原;西漢11位皇帝中有9位就葬於此。這些皇陵平地鑿穴起冢,沿鄭國渠走向一字排開,氣勢磅礴,高大雄偉,十分壯觀,被譽為中國的“金字塔”群。其中五陵原的高祖長陵、惠帝安陵、景帝陽陵、武帝茂陵、昭帝平陵五個陵設邑建縣,故名“五陵原”。
這幾年最喜歡的電視劇之一是,在這個電視劇展現的大時代中的每一個人都令人過目不忘,特別是呂后,而來到咸陽面對這些屬於中國的世界奇觀的時候,除了讚歎更多是對歷史的幽思,而與邙山相比,一條旅遊公路連接起了9座西漢帝王陵以及無數的陪葬墓群令作為現代人的我們可以更容易地拜會先人。期待來年再來的時候,這些漢代奇觀能得到更好的保護,發一些拍攝的照片,希望與我一起走進屬於西漢帝國的光榮。
宣帝時期,隨著漢朝國力的增強,匈奴力量一再削弱,漢匈關係發生了歷史性的變化。宣帝神爵二年(前60)以後,匈奴統治集團內部出現權力之爭,初有“五單於爭立”,互相不容,屠戮兼并,西漢“單於天降”瓦當最後形成呼韓邪單於與郅支單於的對立。在漢元帝期間,在漢匈關係上出現了兩件大事,一件是陳湯平滅郅支,一件是昭君出塞。
平滅郅支漢元帝剛即位的時候,匈奴郅支單於自以為與漢朝距離遙遠,加之怨恨漢朝支持他的仇敵呼韓邪單於,就有與漢絕交之意,並且與康居王勾結起來,在都賴水(今恆邏斯河)畔興建了一座郅支城(今江布爾),作為自己進一步擴張勢力的基地。郅支將勢力向漢西域發展,直接威脅漢朝在西域的統治。
建昭三年(前36),新一任西域都護甘延壽和副校尉陳湯,奉命到西域了解情況。當陳湯了解到郅支強大的消息后,便感到匈奴必將成為邊疆之患,趁甘延壽生病之機,矯詔調集各處屯田部隊和西域一些小國的兵力共4萬人馬,進攻郅支,獲得大勝。
至此,漢朝最後消滅了虎視西域的敵對勢力。以後近40年,西域維持著和平狀態,中西交通也暢通無阻。陳湯為官雖有不少劣跡,但他矯詔興兵、平滅郅支的功績還是應當肯定的。
昭君出塞郅支被殺之後,呼韓邪單於既為消滅政敵而高興,又畏懼漢朝的威力。竟寧元年(前33年)正月,呼韓邪單於第三次入長安朝漢,並表示願娶漢女為閼氏。元帝也願意用婚姻的形式鞏固漢、匈之間的友好關係,就以宮女王嬙配他為妻。
王嬙,字昭君,西晉時因避司馬昭諱,改稱明君,南郡秭歸(今屬湖北)人。昭君雖然儀容雅麗,舉止端莊,但因未受皇帝封誥,所以在後宮的地位極其卑微,不受重視。如同當時絕大多數宮女一樣,昭君“入宮數歲,不得見御,積悲怨”。但當歷史提供機會時,她主動請行,自願遠嫁匈奴。在臨行前舉行的歡送儀式上,元帝見昭君丰容靚妝,光彩照人,顧影徘徊,竦動左右,不禁大為悔恨,很想把她留下,但又不便失信,只得讓她隨呼韓邪出塞而去。
昭君這位膽識不凡的漢家宮女,為促進漢匈民族團結,自願出塞履行政治聯姻,成為名垂青史的傑出婦女。漢元帝認為這次政治聯姻可使“邊陲長無兵革之事”,特意把年號改為“竟寧”,意即邊境安寧之意。呼韓邪單於封王昭君為“寧胡閼氏”,“寧胡”意即“匈奴得到昭君,國家就安寧了”。從此,漢匈長期戰爭狀態宣告結束,雙方一直保持著友好的關係。長達150年的漢匈衝突,猶如一曲雄壯的交響樂,而昭君出塞則好似一個完美的“休止符”。
昭君的事迹在正史記載中僅有幾十個字,但在稗官野史中的記載卻非常多,而且更富於傳奇色彩。《西京雜記》中有這樣一段傳說:“帝後宮既多,不得常見,乃使畫工圖形,按圖召幸之。諸宮人賂畫工,多者十萬,少者亦不減五萬,獨王嬙不肯,遂不得見。”由於畫工毛延壽的卑劣行徑,誤了昭君的青春,害得她背井離鄉,遠嫁異域。
另據東漢文學家蔡邕《琴操》記載,昭君嫁到匈奴后,心思不樂,作下了一首詩歌,後人稱為《昭君怨》 ,其中有這樣的詩句:“翩翩之燕,遠集西羌。高山峨峨,河水泱泱。父兮母兮,道里悠長。嗚呼哀哉,憂心惻傷。”這首詩很可能是偽托之作。
漢元帝的渭陵又傳,昭君還寫了一封信給元帝。信的內容如下:“臣妾幸得備身禁臠,謂身依日月,死有餘芳,而失意丹青,遠竄異域。誠得捐軀報之,何敢自憐?獨惜國家黜陟,移於賤工,南望漢闕,徒增愴結耳!有父有弟,惟陛下少憐之。”據說元帝得書,大為動情,轉而惱恨畫工從中作梗,窮究其欺君之罪。畫工毛延壽等五人“同日棄市”,一時京城畫工幾乎絕跡。王安石在他的《明妃曲》中寫道:“歸來卻怪丹青手,入眼平生幾曾有?意態由來畫不成,當時枉殺毛延壽。”他一反以往歸咎毛延壽欺君的正統觀念,而把批判的鋒芒指向了漢元帝。
漢代出塞和親的女子比比皆是,而且大多是金枝玉葉的宗室公主。但她們的為人行事,很快都隨著歷史的長河流逝了,唯獨“良家子”出身的昭君卻流芳千古,人們懷念不已。1963年,董必武同志作了一首詠昭君的詩,鐫刻在昭君墓前的石碑上:“昭君自有千秋在,胡漢和親識見高。詞客各攄胸臆懣,舞文弄墨總徒勞。”不僅肯定了昭君出塞的歷史意義,也肯定了漢元帝的歷史眼光。昭君出塞不久,漢元帝就病入膏肓。竟寧元年(前33)五月,元帝去世,在位16年,葬於渭陵(今陝西咸陽市東北)。六月,皇太子劉驁即皇帝位,是為成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