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瀅

阿瀅

阿瀅,原名郭偉,曾用筆名秋聲、平陽子、薛楊等。男,1964年9月生,山東省新泰市人,九三學社社員,山東省作家協會會員,中國收藏家協會會員,山東省十大青年藏書家,專欄作家,《新泰文史》雜誌主編。

主要成就


先後創辦了《農村科技導刊》《泰山周刊》《泰山書院》《新泰文史》等報刊。在國內外發表散文數百篇。
近年來,致力於書香社會建設,創辦讀書雜誌《泰山書院》,與全國讀書界交流,利用各種機會宣傳發動全民閱讀活動,並經常參加全國性讀書類會議。
阿瀅是我國當代書話家,其日記體書話《秋緣齋書事》曾經轟動書話界。他與蕭乾夫人文潔若先生以書相交,傳為文壇佳話。
阿瀅的書話新作《放牧心靈》,在台灣發行出版以來,引起強烈反響。寶島書話界,傳說“無阿瀅,不書話”。

主要作品


《書緣》,經濟日報出版社,2000年12月出版;
《尋找精神家園》,作家出版社,2005年12月出版;
《秋緣齋書事》,中國文史出版社,2007年2月出版;
《秋緣齋書事續編》,中國戲劇出版社,2008年6月出版;
《九月書窗》,台灣秀威資訊科技公司,2009年12月出版;
《尋找精神家園》,台灣秀威資訊科技公司,2010年1月出版;
《秋緣齋書事三編》,中國文化教育出版社,2010年4月出版;
《放牧心靈》,台灣秀威資訊科技公司,2010年7月出版;
《那一束藤蘿花》,大眾文藝出版社,2010年9月出版;
《秋緣齋讀書記》,天地出版社,2012年5月出版;
其中散文集《書緣》獲山東省第二屆文明進步獎。

作品欣賞


走進海源閣
庚寅初夏,應聊城大學王萬順兄之邀,前往聊城,參觀嚮往已久的海源閣。海源閣藏書樓位於光岳樓南萬壽觀街路北楊氏宅院內,進士楊以增建於清道光二十年,與江蘇常熟瞿紹基的“鐵琴銅劍樓”,浙江吳興陸心源的“�宋樓”,浙江杭州丁申、丁丙的“八千卷樓”,合稱清代四大藏書樓。其中以瞿楊兩家所收藏的宋元刻本和抄本書為最多,因之又有“南瞿北楊”之稱。
海源閣大門匾額由蔣維崧所題,胡喬木題寫抱柱聯:“一人致力萬人受惠,四代藏書百代流芳”。院內正中是海源閣創始人楊以增半身塑像,後面是三間硬山脊南向二層樓閣,下為楊氏家祠,上為宋元珍本藏書處。樓檐正中懸有楊以增手書“海源閣”匾額,樓下家祠抱柱聯:“食薦四時新俎豆,書藏萬卷小��”。室內有楊以增手書海源閣匾額拓本,跋曰:“先大夫欲立家廟未果,今於寢東先建此閣,以承祀事。取‘學記’‘先河后海’語,顏曰‘海源’;蓋寓追遠之思,並仿鄞范氏以‘天一’名閣雲。時道光二十年歲次庚子亥月是浣,以增敬書並識。”下有“楊以增印”和“至堂”陽文篆刻印章兩方。
海源閣主人楊以增,清乾隆五十二年生於聊城。自幼酷愛讀書和藏書。在其父輩,楊家就有藏書齋,名曰“袖海廬”和“厚遺堂”,而且有“古東郡厚遺堂楊氏藏”的藏書印。楊以增於道光二年考中進士后,先後貴州、廣東、湖北、河南、甘肅、陝西做官,後為江南河道總督。於道光五年開始收藏宋元珍本。當時正值混亂之際,南方許多藏書家的藏書紛紛散出。蘇州大藏書家汪士鐘的“藝芸書舍”的藏書散出,這時楊以增正在江南河道總督任上,他購得這批藏書後,用糧船沿大運河運回聊城海源閣。其子楊紹和為同治四年進士。歷任翰林院編修、翰林院侍讀等職。在北京為官時,清室怡府“樂善堂”藏書散出,多系名家之舊藏,宋元珍本十分豐富,楊紹和將“樂善堂”散出的藏書儘力搜購。僅這一次就購得精善之本一百餘部,極大地豐富了海源閣的藏書。其孫楊保彝時期則處於守業階段,曾編輯《海源閣書目》六卷、《海源閣宋元秘本書目》四卷。
楊氏藏書經過四代人的努力,多方搜集,上百年的積累,使藏書逐漸豐富起來。總計珍藏宋元明清木刻印刷古籍四千餘種、二十二萬餘卷。著名學者王獻唐先生說:“余以目驗所及,知其得到樂善堂者,正不亞於藝芸書舍……綜上兩支,可知楊氏藏書,半得於南,半得於北。吸取兩地精帙,萃于山左一隅,其關於藏書史上地位之變遷,最為重要,以前江浙藏書中心之格局。已岌岌為之衝破矣。”
海源閣對於書的保護有著詳細的措施,楊以增曾孫楊承訓在《曝書》一文中記述道:“我家遵守舊規,每二年或三年必曬書一次,全家共同從事,並預先邀同鄉親友數人幫忙。自清明起,至立夏止。據先世遺言云:‘夏日陽光強烈,書曝晒后,紙易碎裂,不耐久藏,且時多暴雨,有卒不及收之虞;秋季多陰雨,潮濕氣盛,故易襲入書內,清明節后,氣候乾燥,陽光暖和,曝書最為適宜,立夏后漸潮濕,即不易曬書矣。’曬書時,將每冊書按次序散列案上,在陽光下曬一至二小時移回室內,再按原來次序排列原架格上,並用白絲棉紙將樟腦麵包成許多小包,分別用一二小包隨書裝在函內,但不得放入書內,至更換書皮時,書線亦於此期為之。海源閣藏書,盡屬珍本,外有木匣,內有錦函,並在清明后每日將全部門窗悉行放開,以使日暖風和之氣徐徐進入,只將架上浮塵撣凈,但不啟函出書。由上午十時至下午四時止,大致有五天至七天,過此時期,即將全部門窗重新關閉,嚴密封鎖,同時封條,以照慎重。”由此可見楊氏幾代人對書的摯愛。
海源閣藏書樓藏書之豐,也引得許多人覬覦。清末,聊城知縣陳香圃托聊城名紳到楊家遊說,勸楊家把藏書獻出。當時,楊以增的孫子楊保彝已去世,遭到王妻的嚴詞拒絕。從此,陳香圃再也未能進入海源閣一步。
舊時藏書家的藏書一般都秘不示人,對於違法家規的處罰措施相當的嚴厲,寧波天一閣曾給家族制定了一個處罰規則:“子孫無故開門入閣者,罰不與祭三次;私領親友入閣及擅開書櫥者,罰不與祭一年;擅將藏書借出外房及他姓者,罰不與祭三年,因而典押事故者,除追懲外,永行擯逐,不得與祭。”不能參加祭祖是最大屈辱和最嚴厲的處罰。余秋雨曾在《風雨天一閣》中講述了一個凄美的故事:嘉慶年間,寧波知府丘鐵卿的內侄女錢綉芸是一個酷愛詩書的姑娘,一心想到天一閣讀書,竟要知府作媒嫁給了范家。但她沒有想到,當自己成了范家媳婦之後還是不能進入天一閣讀書,一種說法是族規禁止婦女登樓,另一種說法是她所嫁的那一房范家後裔在當時已屬於旁支。因而,錢綉芸沒有看到天一閣的任何一本書,最後鬱鬱而終。
海源閣也有一個對藏書秘不視人的規矩,除在曬書、晾書之時找親友幫忙搬動書藉外,平時,親戚、朋友、族人一般不得接近。光緒十七年冬,《老殘遊記》的作者劉鶚,曾專門前去海源閣訪書,結果遭到拒絕,劉鶚怏怏不快,在旅店牆上題詩一首:“滄葦遵王士禮居,藝芸精舍四家書,一齊歸入東昌府,深鎖��飽蠹魚。”乘興而來,掃興而去。
與海源閣齊名的常熟鐵琴銅劍樓主人則不同,鐵琴銅劍樓主人在藏書樓第三進樓下開闢了閱讀室,前來查閱古籍者,可以在這兒閱讀抄錄。主人還對讀者提供茶水服務,對遠道而來者還提供食宿方便,因而倍受海內外學者讚賞。
海源閣到了楊以增曾孫楊承訓時期,開始走下坡路。為了避免戰亂,先後將藏書中的珍本分散到天津、濟南等地。海源閣歷經戰亂,迭遭破壞,所藏圖書大部散失,只有一小部分輾轉收入北京圖書館山東省圖書館。而留存於聊城海源閣的部分藏書,在聊城兩次被土匪佔據時,幾乎被搶劫一空。
海源閣歷代主人,不但聚書、藏書,而且還刻印了“海源閣叢書”數十種,為我國的文化事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中國版刻圖錄》收錄海源閣書影四十四種,標點本《二十四史》前四史就是以海源閣藏書版本為主要參考進行標點排印的,一九七二年日本首相田中角榮訪華時,毛澤東主席贈送給他的《楚辭集注》也是海源閣藏書的影印本。解放后,海源閣沒有得到妥善保護,致使海源閣日趨殘破,最後遭到全部拆除的厄運。直到一九九二年,聊城市政府籌巨資在楊宅舊址,仿海源閣舊制,重新修復了海源閣。海源閣只是恢復了建築,而令海內外學者所仰慕的海源閣舊藏卻再也無法恢復了。因而,當著名史學家來新夏教授談到海源閣時說:“參觀海源閣,這對我是久已嚮往的事,但到海源閣時,卻令人大失所望,庭院寬敞明凈,而藏書空無一物。文獻記載海源閣曾經多次劫難,但萬難想到是這種蕩然無遺的情狀。我痴痴地站在海源閣的庭院中,眼前似乎展現了一幅海源閣滄桑變幻的景象。”我們只能從史書中去尋覓海源閣當年的盛況了。
院子的一角立有一石,上有郭沫若的石刻:“書山”,儘管對郭沫若本人不感興趣,但還是喜歡他書寫的書山二字,遂在石刻旁留影。
離開時,在海源閣購買《地方史志資料叢書・聊城》一書,該書從各時期的方誌中輯錄了有關聊城的文獻資料。我請工作人員在書上蓋章,以作紀念,但他們根本沒有這個準備。
帶著些許遺憾離開了海源閣,是因為沒有看到海源閣的藏書,還是他們沒有準備紀念章,我有些說不清楚了。

名家評論


阿瀅讀書為人忙/王成玉
阿瀅先生的《秋緣齋書事三編》出版后,好評如潮。也不知什麼原因,我也情不自禁地跟著寫了一篇《關於日記體書話及其他》。後來經《藏書報》的潘寶海先生的熱情推薦,阿瀅先生讀後與我聯繫並寄我此書。到底是讀書人,大家在交流和鼓勵中默默地傳承中國文化。這幾天我忙裡偷閒斷斷續續地瀏覽了全書,果然名不虛傳。
由於我孤陋寡聞,也由於我飄泊無定為生活奔波,所以對各種讀書訊息聞聲不見面,相隔亦久矣。據說秋緣齋博客是公認的中國知名度最高的、人氣最旺的讀書博客之一(羅文華語)。然而我來也遲,失去了很多請益受教的機會。自從去年學會上網以來一直到今年才偶然與之相遇,誦讀反覆,獲益非淺也。
羅文華先生在此書的序文中說:“近幾年來,隨著《越縵堂讀書記》《緣督廬日記》《湘綺樓日記》等清人日記名著重新得到青睞,以日記體寫自己淘書、讀書、藏書生活的著作,頗為讀書界看好,漸漸成為獨樹一幟的書話形式。”他還說已經出版的日記書話有徐雁的《雁齋書事錄》、董寧文的《開卷閑話》、韋泱的《淘書日記精選》、彭國梁的《書蟲日記》等等。可惜,這些書我一本都沒有。據說《開卷閑話》、《笑我販書》都出了第四編了。我不知道阿瀅先生是否再出下去,我個人以為還是堅持出下去的好,因為我們太需要這樣的“書事”。當然這句話有些殘酷,因為他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從本書中我就看到阿瀅讀書為人忙。別人讀書為自己,不肯為人忙,而他卻以傳播書香為己任,真正體現了一個讀書人的高尚品質,所謂“天下好書天下人共讀之”也。從訊息傳播的角度看,他的博客訊息量大,準確及時地將讀書界的各種訊息以一己之力貢獻出來,其中包括書的訊息,出版的訊息,作者的訊息乃至書緣、人緣、書情等,正像王國華先生說的“他懷著一顆向善之心,與人為善,稱兄道弟,稱師道友,敬重著每一個與他打交道的人”。萬志遠先生也說:“阿瀅的熱心腸是眾所周知的,許多人匿名留言拜託阿瀅聯繫某某編輯,某某學者,打聽某刊物出版情況,甚至向他索要有關學者、作家通聯方式、投稿郵箱、照片,在徵得師友同意的情況下,阿瀅總是不惜精力財力,悉心服務,儘力滿足。”
前一段時間我在讀《石遺室詩話》,此書不僅大量收錄了友朋的詩作,還有很多朋友交往和交流等方面的訊息。這些訊息在今天看來,就很有文獻價值,“詩可以群”也。在這個意義上,至少是我以為《秋緣齋書事》上的這些“書事近錄”,與傳統的詩話一脈相承,況且現代書話也是在繼承傳統詩話的基礎上發展出來的。據說在當時有人因為其詩上不了《石遺室詩話》而忿忿不平。其影響之大,由此可見一斑。而當年的《詩話》也是在報上連載后而結集出版的。在秋緣齋書事中,至少我在這本書中所看到的,不論是名家還是素不相識的普通讀者,他從不“嫌貧愛富”,而是一視同仁地為他們“排憂解難”。他的這種精神,在當今社會是極為鮮見的。一個人做點好事並不難,而一以貫之的堅持就很不容易了。昨天,我又在他的博客上看到《開卷》的第五期、第六期的目錄。其實,在他忙碌的工作和生活中,也沒必要將此目錄帖出來。但是他可能想到有的人不一定看得到《開卷》,而《開卷》又是讀書人關心的一本書。據我的讀書經驗,即使看不到此書,讀目錄也是一種享受。如果對某些作者有一定的了解,從作者的標題中,大約也是可以領略其文章的內容和風采的。阿瀅讀書為人忙,在倡導書香社會的今天,我們太需要他這樣的讀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