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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西省余江籍烈士
陳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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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玉輝明(約公元一六一五年前後在世)字達卿,號荊碧,惠安人,今輞川鎮后坑村人。生卒年均不祥,約明神宗萬曆四十四年前後在世。萬曆二十九年(公元一六o一年)進士。授吉水令。歷御史,轄屯田馬政,鰲剔奸弊豪,右斂手。以親憂歸。復起為南京監察御史,掌大計,風裁嚴峻,視事五月卒。玉輝著有《適適齋》、《監須集》七卷,《四庫總目》傳於世。
陳玉輝出身貧苦之家,“少長閭閻,略知民間疾苦”,能“留心民瘼”。他有一首《蔬粥》詩寫道:“隙地多種蔬,荒年常啜粥。稚子莫嗟貧,西鄰久枵腹。”玉輝少時“最喜班馬庄列諸書,所為發之篇章,荒唐莽蕩,幾於泛駕”。受到父親的批評指點后,才潛修義理之學。
明萬曆二十九年(1601年),中進士。初授江西吉水縣令。出仕伊始,父親就諄諄訓誡他“惟清、惟慎、惟勤、惟愷悌”,並兩次到江西探視,“問治狀如何”。這種良好的家訓使他能體恤民情,為官“嫻雅經濟,軫恤民瘼”。在吉水任上,江西連年水旱飢荒。他上《預申救荒議》,力陳“救荒之策,修之於未然”。他針對以往各地救賑中“黨保里役乘是為奸”的弊端,提出除弊鋤奸確保給賑的具體辦法。其間,陳玉輝尊禮直臣鄒忠介為師,與羅匡湖等研討實踐道學。他不空談義理,所為之文,都是“道寓於文章而不絕於事業”。他興辦文教,創立四鄉書院。當地積習健訟,父子弟兄每見於公堂,士風隳壞,與民爭訟尤甚。陳玉輝曉之以情,斷之以法,不徇私情。一些“跋戶”包攬田賦,逋逃田稅,賄結胥吏以為倚援。前任“噤然莫敢問”。陳玉輝到任后,不畏橫暴,全面清查,抑奸除弊,依法處治,豪右斂手,“彬彬皆歸於正,無復有非禮干謁有司之門者”。
明神宗朱翊鈞是一個昏庸荒淫的皇帝。他耽於酒色,深居大內,不理朝政,“政多廢格,大小臣工累歲不得一瞻天顏”,朝政由宦官馮保包攬。陳玉輝任南京湖廣道御史時,眼見朝政廢弛,局勢艱危,上《幾務叢脞時事多艱疏》。疏文以前朝列祖奮發圖強為鑒,直言不諱地指出:“(皇帝)耳目不無壅蔽,宵人熒惑,朝常多廢,南倭北虜,連歲內訌,海內浸以虛耗……災變頻仍,南北並荒,財殫民窮,兵疲食盡,浸浸有冰銷瓦解之漸”,“國家之元氣日益壅淤,豈為清平世界”。
萬曆二十四年(1596年),陳玉輝巡視南京屯田馬政。屯田馬政是明朝養兵於農的兩項重要制度。明初養兵百萬,軍糧全靠屯田。這種制度到萬曆年間,因王公、太監和將官不斷侵吞屯田,役使軍丁而遭受嚴重破壞。成化以後,軍糧要仰給於國庫。陳玉輝到任后,上疏指斥兵部“不徇才望”,屯官所用非人,彈劾武選司郎馬燁破壞原來制度,三個衛所的指揮侵吞軍糧,“下剝軍脂,上誤國課”,力請整飭屯政。因此事關係重大,引起朝廷重視,疏文朝上夕批。於是,陳玉輝雷厲風行地整飭屯政。南京、江北、池河三衛武弁憑依土著之威、魚肉軍士子弟,侵佔屯田。陳玉輝堅決清查,追出遊擊、指揮和千百戶等162員侵田27000餘畝。對“積惡最稔,占田最多”的游擊韋昭及其二子,一再提解,追出占田2000餘畝,依律問罪。雖然“諸弁多方營免”,但他毫不留情地表示:“臣誓不清此田,不渡此江!”他還委託附近有司代管屯政,以補池河三衛距京衛遙遠、鞭長莫及之不足;對占種者除徹底追查、繩之以法外,並盡調往別衛,使其無由繼續作惡;及時處理揭發控告,使無含冤負屈離鄉棄田者。特別是軍屯,負有耕戰雙重職責。屯卒因不堪盤剝而大量逃亡,留下的也懶於耕種,疏於操練,軍紀鬆懈。他給“逃亡過半”的京衛補充五萬兵員,並提出征繳屯糧,嚴格軍紀,實行獎懲,依期操練等措施。當時長江沿岸低洼屯田,被宦官盜賣,堤岸長期失修,生產遭受嚴重損失。陳玉輝“率四十二衛屯兵築數丈,一月竣工,年輸糧數十萬(石)”。他關心屯軍疾苦,“貧軍遭水旱流離者,請停徵,旨下如疏,屯卒歡呼”。
巡視屯政本是個美差肥缺,陳玉輝在《京邸費用序》中說到:“留都素稱屯十萬,或曰今又廣十萬。士大夫一履其任,卷握之物,可富十世”。某縉紳巡屯三年,“膏田華廈幾遍邑中”,“窖藏金三萬有奇”。陳玉輝巡屯南京時,潔身自愛,剛正廉潔,“風裁嚴峻,書牘不入”。他離任挈家渡江時,曾再拜昭告江神:“臣今日行矣。屯中如持一文錢,東渡揚子江,江覆之;西渡鄱陽湖,湖覆之”。他“秩滿按上江,去之日,行資不辦,同官醵金助之”。玉輝為官清正剛廉,厘剔奸弊,風裁嚴峻,卓有政聲,時稱“鐵面御史”。
萬曆四十三年(1615年)起,陳玉輝丁父憂居家八年。其間倭寇侵擾福建沿海,縣城告警。他出謀劃策,使有錢人出錢募民守城。邑人惠之,立碑頌德。歿后,祀鄉賢祠。在南京因有巡屯德政,祀他於鄭一拂祠。
陳玉輝有著作多種留世:《四書說》、《存耕錄》、《御倭稿》、《備邊稿》、《六曹經制》、《留台奏議》、《積慶家乘》、《屯田奏疏》2卷、《文江政紀》2卷和《適適齋鑒須集》12卷(列入《四庫總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