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成文

趙成文從警30多年來，不僅破獲三千多件大要案，擁有多項發明和創造，而且，他讓沉睡上千年的女屍重顯昔日容顏，讓世界為之震驚。2003年1月11日，七十年代出土、曾震驚世界的濕屍——長沙馬王堆漢墓主人、長沙國丞相利蒼夫人辛追的容貌向世人撩開了神秘的面紗。“復活”的辛追，年齡約30多歲，瓜子臉、柳葉眉、杏核眼、薄唇嘴，皮膚白裡透紅。他能對千年古人進行復原，關鍵是一個叫“警星CCK-3型人像模擬系統”的幫助。這項發明是他的智慧、經驗與計算機技術相結合的產物，通過對數萬人的照片進行技術處理，可以組合90億乘以1億個人像而不重複。

2005年4月10日，舉世聞名的鐵板河女屍木乃伊“樓蘭美女”，在素有“古人復原大師”之稱的趙成文教授筆下，穿越遠古的隧道展現在人們面前。這具木乃伊1980年在新疆樓蘭地區出土，經檢測距今已有3800多年，死者年齡在40歲左右，身高1.55米左右，從木乃伊的表相中可以看出她生前是一個典型的新疆美女，同時也是近百年來新疆地區出土的大量木乃伊中保存比較完好的一具。這是趙成文教授還原的第15具古人形象，此次還原的木乃伊相貌，與其生前相貌相比，相似率可達90%以上。趙成文在學術研究領域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刑事相貌編碼的研究與應用》於1991年在國際會議上宣讀。出版專著7部，其中《刑事案件現場製圖》被評為全國公安優秀教材二等獎；《刑事相貌學》1998年獲國家教委人文社科進步二等獎；《罪犯足跡身高年齡測算尺》獲國家教委科技進步二等獎；《形象教學系列化教學法》獲省高校教學成果一等獎，並獲國家教委優秀成果獎。因在痕迹考古中發現了7000年前人手印，榮立二等功。曾獲陳香梅教育基金二等獎。1998年帶領的科研小組與東大阿爾派聯合開發了“警星CCK-Ⅱ人像摹擬組合系統”，並通過了公安部專家鑒定，2000年獲國際金牌獎和公安部科技進步二等獎，該成果已達到了國際領先水平。因破“3·8”大案榮立二等功。曾多次被評為瀋陽市優秀共產黨員，瀋陽市優秀科技工作者，遼寧省優秀教師，全國公安系統優秀教師、科技先進個人。

撰寫論文50餘篇，有10餘篇是國外重大課題的研究。其中《刑事相貌編碼的研究與應用》於1991年在國際會議上宣讀。出版專著7部，其中《刑事案件現場製圖》被評為全國公安優秀教材二等獎；《刑事相貌學》1998年獲國家教委人文社科進步二等獎; 《罪犯足跡身高年齡測算尺》獲國家教委科技進步二等獎；《形象教學系列化教學法》獲省高校教學成果一等獎，並獲國家教委優秀成果獎。因在痕迹考古中發現了7000年前人手印，榮立二等功。曾獲陳香梅教育基金二等獎。1998年帶領的科研小組與東大阿爾派聯合開發了“警星 CCK-Ⅱ人像摹擬組合系統”，並通過了公安部專家鑒定，2000年獲國際金牌獎和公安部科技進步二等獎，該成果已達到了國際領先水平。因破“3·8”大案榮立二等功。曾多次被評為瀋陽市優秀共產黨員，瀋陽市優秀科技工作者，遼寧省優秀教師，全國公安系統優秀教師、科技先進個人。

在中國刑事警察學院的校園裡面，有一尊神探福爾摩斯的雕像，嘴裡叼著一尊大煙斗，目光炯炯有神。其實在這所校園裡面，還有一位福爾摩斯式的著名神探，不過他可不是雕像，而是中國刑事警察學院的首席教授、專業技術一級警監——趙成文。福爾摩斯的神奇之處在於其高超的洞察力和判斷力，而趙成文在這方面並不比福爾摩斯遜色，不僅如此，趙成文更令人拍案叫絕的是他的人像復原技術，他努力在時間的流逝中還原事物的真相，在這方面，無論是中國還是國際都罕有比肩者。

與警察結緣

趙成文從小孤苦，是慈愛的叔叔把他撫養長大，並且在高考的時候順利考取到哈爾濱師範大學藝術系美術專業，在哈師大學習的日子裡面，趙成文初步歷練了自己對於世界敏銳的洞察力，並且開始從光和色的變化中體味自然的萬般奧妙。那段經歷和趙成文從事的職業有著太多的聯繫。1964年，趙成文大學畢業，成為黑龍江伊春市友好木材綜合加工廠子弟中學的一名美術教師。

處身木材綜合加工廠，住所周圍就是莽莽蒼蒼的林區，因此，火災就是經常發生的事情。對於很多人而言，這麼多年過來了，火災就像是颳風下雨一樣的簡單，誰也不會留意一場大火中間還會隱藏著什麼玄機。偏偏是趙成文，在救火的時候，他觀察風向和火頭的走勢；大火熄滅的時候，他會循著地上的灰燼尋找這場火災的蛛絲馬跡。對森林大火的細緻觀察，使他再次面對火災的時候，顯得從容不迫，他能夠從現場情況中迅速判斷出火情，並且作出最有力的搶救舉措，沒過多久，周圍的人們就稱他為“滅火高手”。而與此同時，命運也向他悄悄展開了生命中的另一條路徑：1970年5月12日，趙成文所住的樓房發生大火，直接造成了嚴重的人員損傷和財產損失。完全是憑藉著自己的直覺，趙成文認為火源是樓下一個堆滿了木料的小棚子。他仔細的研究了小棚子，發現裡面沒有一點可以成為自燃火源的可能，矛盾在於：小棚子的門被燒毀了，但是門上的鎖完好無損！排除了自燃的可能之後，剩下的結論就是——有人故意縱火。趙成文胸有成竹地對伊春市公安局工作人員提出了自己的設想，並且他還繪製了一張現場的復原圖，通過仔細分析和推敲，民警們終於發現，的確是有人在故意縱火。經過進一步的探察，更多的線索被發現，而罪犯終於難逃法網。那次大火之後，有人勸說趙成文改行當警察，他一笑了之，完全沒有當回事。命運再次展現了它神奇的力量：1971年4月1日，伊春市友好木材綜合加工廠發生了一場特大火災，同樣造成了嚴重的人員傷亡和財產損失，趙成文於是被直接調進了伊春市公安局工作，協助偵破此案。趙成文被派到火災現場進行調查的當天就把案子給破了，而趙成文也終於和警察這樣一個職業結下了難解之緣。

神奇的警星系統

進入警察行列之初，趙成文的工作重點在於痕迹檢驗和痕迹考古。他曾經對西安古代痕迹物進行了十三次考察，1988年在複查全國特大文物走私案“將軍俑被盜案”現場的時候，目光敏銳的趙成文發現了2000年前人類的麻草鞋印。而在半坡遺址進行考古的時候，他更是發現了7000多年前的人手印，這項發現，把人類痕迹的留存時間大大往前推進了一步，對於考古和痕迹學是一個重大貢獻。這種對事物細緻入微的洞察力，以及他深厚的美術學功底，珠聯璧合地奠定了趙成文從業的主要方向。1985年，上海警方發現一具已經處於屍蠟狀的女性頭顱，當時警方還不敢斷定這具頭顱和五年前失蹤的一名上海女工尚玉梅之間是否存在聯繫，於是警方把尚玉梅的照片和那具顱骨交給趙成文檢驗，趙成文的檢驗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照片上的尚玉梅和顱骨是同一個人，案件於是很快得以偵破。此後更多的刑事相貌案件轉到趙成文那裡，在對案件精心調查的同時，他理所當然在其中發現了諸多的規律。上個世紀的90年代初，他完成了一部35萬字的《刑事相貌學》，其中對自己長期在相貌學實踐中獲得的規律進行了一定的總結。更為重要的是，1995年，在科研小組和電腦軟體專家的共同協助下，一項處於領先水平的科研成果——“警星CCK－Ⅱ人像摹擬組合系統”問世了。這套系統，利用人體部件和部件分類的規律，進行人像的復原。趙成文協同科研人員將“警星CCK－Ⅱ人像摹擬組合系統”升級到科技含量更高的“警星CCK－Ⅲ人像摹擬組合系統”，2000年在德國該項成果獲得國際金牌獎。從該系統問世以來，先後參與偵破了2000多起大案要案，顯示出了強大的應用價值和極高的科技含量。

破解百慕大之謎

趙成文早就是中國刑警界的傳奇人物。他通過摹擬犯罪嫌疑人畫像、摹擬犯罪現場等“絕技”參加全國辦案500多起，協助破獲案件達300多件，其中有100多起案件是全國重大案件。

他還是破解自然之謎的高手。“百慕大”一直是恐怖、怪異之最的世界之謎，磁場說、黑洞說、次聲說，不一而足。2000年7月，趙成文在《青年科學》上公布了自己破解百慕大之謎的最新構想。他認為，在這個區域的海底，有一座睡眠狀態的待噴發的火山。在很久以前，海底地層下的岩漿涌動，從地殼的最薄處噴吐出了一股岩漿熔岩。這股岩漿熔岩混合物在海水中冷凝成一個椎體，慢慢又回落到岩漿噴口處。由於多次反覆，使噴井管徑直徑加大，同時圓錐體也隨之加大演變成了自然井蓋……他的“岩漿陷阱”說，為眾多的百慕大之謎假說增添了新信息。此外，“開天目”、兵馬俑、西夏陵等，也處處留下了他解謎的思考。

“千年回眸”中外古人(復古)肖像(珍藏版)郵票在中國刑警學院舉行了簡單的首發式。郵折上，14位古人的面容栩栩如生，這其中，有距今2000年的馬王堆漢墓女屍辛追夫人，瓜子臉、杏核眼，嬌俏可人；有明代文學巨匠吳承恩，鼻直口方，氣宇軒昂；還有氣質高貴的樓蘭美女……讓這些古人穿越千年時空與世人“相見”的，是中國刑警學院首席教授趙成文。

恢復古人原貌

趙成文首次與古屍結緣始於2002年。2002年初，趙成文受邀到江西講學。1月11日他和助手孫雙龍偶然經過江西省博物館，那裡正在展出“明王妃真容現世——江西明代王墓奇珍異寶展”。明王妃，是朱元璋重孫明靖王的第四位夫人，展覽展出了2001年12月出土的明王妃遺體、保存完好的頭飾、綢衣和大量飾物、絲織品等。明王妃的顱骨基本上完好無損，趙成文仔細端詳著她的遺體，不禁生出無限感慨。因為工作的關係，趙成文曾經利用自行開發研製的“警星CCK－Ⅲ人像摹擬組合系統”復原過許多受害人的顱骨，這時的他突然有了把古屍的相貌復原的想法。他找到博物館的副館長熊鶯提出了請求，熊鶯和工作人員聽后大吃一驚。人都死了幾百年了，而且經過歲月及重見空氣后的侵蝕，早就面目全非了，復原她當年的面貌是不可能的。但正是因為沒人做，所以趙成文堅定了復原明王妃真容的決心。

1月12日，趙成文再次來到博物館，對資料、物品進行了詳細記錄，還從不同角度對明王妃的遺體進行了拍照。1月19日，回到瀋陽的趙成文顧不得休息，就一頭扎進實驗室，進行第一次嘗試。正式復原之前，趙成文翻看了大量明代歷史和民俗資料，對明代人的生活、服飾進行了細緻研究，他戴上老花鏡，在電腦上不停地操作。幾十個小時的緊張工作后，1月22日，明王妃第一張60歲左右的照片被複原出來，后經相貌學專家分析，這張圖片相似度達到95%以上。這是中國第一張為古人復原的照片。根據“警星CCK－Ⅲ系統”可任意放大或縮小年齡特徵，他又為明王妃復原了二三十歲左右的兩張照片。這兩張青年時期的“照片”，盡現明王妃美麗容貌。圓臉，細長的眉毛和眼睛，小巧的嘴，眉宇間透著一股聰慧之氣。這3張復原照片放大后，已經擺到了江西省博物館的展廳里，供觀眾觀賞。

給古人畫像

由中國眾多學科專家組成的科學考察隊，在羅布泊沙漠的一座沙山上發現了大量的天然木乃伊。而且其中的很多木乃伊，因為沙漠地帶高溫和多風的氣候特點，歷經多年依然保持著很好的面部特徵。對這些木乃伊進行研究，無疑具有相當的學術價值。在這些眾多的木乃伊中間，有一尊比較著名的木乃伊，人們稱之為樓蘭美女。得知消息以後，趙成文再次開始了對時間的嚴峻挑戰，他要試圖揭開時間的面紗，還原樓蘭美女的原本面貌。在此前，趙成文已經開始了多次的古人像復原工作，面對的是一些相對完整的資料。但是對於復原樓蘭美女，手頭可以利用的資料則相對少之又少。

趙成文依然有條不紊地展開自己的工作。趙成文在復原樓蘭美女的三年時間裡面，工作的勞苦難以想象，有的時候為了尋找一種眉毛，就要來回對比數百個具有不同眉毛的臉龐，然後才最終確定最合適的選擇。復原的樓蘭美女像，和她生前的相貌相比，相似率可以達到90%以上。對於趙成文而言，給古人做畫像復原工作，僅僅是他的一項“副業”，但是依然可以感受到他傾注在其中的巨大心力和做出的巨大成就。截止到樓蘭美女，他已經先後完成了14具古屍相貌還原工作，並且都產生了良好的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

千年回眸現古人

趙成文的古人相貌復原從此一發而不可收。2002年3月，湖南省博物館請他對2200多年前的長沙馬王堆女屍進行相貌復原。這是西漢時長沙國丞相利蒼的夫人，名叫辛追，死時約50歲。趙成文一筆一筆畫著，不知不覺就進入到朦朧狀態，年輕時的辛追忽然間就到了眼前……辛追比明王妃更漂亮，而由於出土時間長，屍體變形大等原因，這次的復原更加艱難。《史記》、《漢書》、《中國工筆仕女畫技法》、《馬王堆漢墓錦畫》……十幾個日夜裡，趙成文彷彿穿越了時空，回到了辛追生活的時代，他體味著辛追的心理。4月19日，四幅畫像復原成功，18歲的豆蔻年華、30歲的成熟風韻、50歲的一臉滄桑……世人震驚了。

明代小說家吳承恩、新疆樓蘭美少女、十八王朝法老圖特卡蒙木乃伊……一個又一個名人成為趙成文復原的對象。他共完成了16位中外古人復原工作，其中14位古人以完美的形態出現在“千年回眸”中外古人肖像郵票上。

埃及法老一世拉姆西斯的復原

2008年5月，埃及最著名法老圖特卡蒙法老頭像被埃及等幾國專家成功復原的消息引起全球關注。湊巧的是，就在同一天，中國刑警學院教授趙成文也完成了中國版復原。近日，擁有“中國神探畫家”和“中國刑事相貌學奠基人”殊譽的他，又完成了對埃及法老一世拉姆西斯的復原，就是那個活了96歲、有150個孩子和最有功績的法老。

中國版法老相似度達90%

筆者：您是如何想到復原少年法老的？

趙成文：我很早就有還原埃及法老的想法。今年4月，北京一位朋友給我寄來一份報紙，上面有少年法老的CT片圖像。我又上網查到原始圖片和大量資料。通過對CT片仔細觀察，感覺具備復原的條件，就從4月27日正式開始復原工作。

筆者：復原的過程中遭遇到什麼難題嗎？

趙成文：5月1日第一稿出來后，大家都不滿意———看起來很瘦而且像中國人。經過兩天的思索，我找到癥結在於庫存里五官的取材都是中國人。我重新對CT片進行分析，發現法老的眼睛比較大，鼻根不太高但鼻頭較寬，牙齒天包地，嘴唇很厚，額頭特別大。掌握了這些特徵，我重新製作五官部件，再進行顏色的調整，感覺特別像。我想，中國版的埃及法老圖特卡蒙復原像的相似度可以達到90%。

筆者：對比“埃及版”和“中國版”的圖特卡蒙還原頭像圖片，兩個版本有著很大差異：埃及版法老容貌端莊秀麗酷似女性，中國版法老則精靈瘦削、稚氣未脫的樣子。

趙成文：埃及版的頭形比較直，鼻子比較寬大，眼睛做得不錯。但眼神、鼻子、嘴巴看起來更像是油畫上的蒙娜麗莎。另據資料記載，圖特卡蒙死的時候只有18歲，但埃及版本法老看來足有二十七八歲。

筆者：為何您覺得國外的版本不像？

趙成文：外國專家取材的數據是一樣的，使用的儀器設備比如CT掃描儀和3D軟體、操作方法也完全相同，復原方法實際上就是對木乃伊進行精確到毫米的掃描。然後再使用三維立體技術，加入皮膚、脂肪等軟組織厚度數據，還原成三維人像。但這種方法無法還原細節，不容易表達出他富有個性的眼神、表情等。復原只是將原來的形象復原，像就可以了。而復活是有表情的，包括人的精神面貌、表情、他的所思所想，這是很重要的。

筆者：復原法老的意義何在呢？

趙成文：對埃及人民和古老文明的尊重，也是中國人的自豪。有時，看著完成的少年法老的頭像，我感覺他幾千年前的屍體是為我留下的，為了今天的一瞬間。少年法老瞪著眼睛看著我，他的期盼和嚮往，甚至他想對你說什麼話，我都能有感覺。

復原了一個個轟動世界的歷史人物

筆者：迄今為止，您已完成了對明王妃、馬王堆漢墓女屍辛追夫人、明代文學家吳承恩、樓蘭美女、法老等在內的17具古屍體的復原。您是怎樣復原古屍的五官的？

趙成文：我和東北大學聯合研製的警星人像模擬組合系統”，不僅能為嫌疑人畫像，還可以根據死者的顱骨，按照“三庭五眼”等理論，複製死者的眼睛、鼻子、嘴唇等，然後進行模擬畫像。

筆者：請舉個具體的例子描述復原的過程。

趙成文：比如復原樓蘭美女。先將樓蘭女屍X光片掃描入電腦，測量出它的“三庭”與“五眼”，確定其臉的寬度與長度，推算出她的眉脊、眼睫毛、眼睛、鼻樑、嘴唇等位置。之後，在顱骨上畫出眼內外側線、鼻翼線、鼻底線和髮際線等，參考樓蘭女屍的照片及相關資料，從系統部件庫中尋找與顱骨相匹配的五官部件。最後再運用美學、人類學、醫學等知識進行製作。

筆者：電腦里庫存的五官部件從哪裡得到的？

趙成文：主要到監獄去拍犯人或者到勞務市場偷拍，也有學院里的學生。拍攝下來后再分類掃描，存到圖片夾里。平時我有隨身帶照相機的習慣，看見五官有特點的人就拍下來往裡補充，這套系統可以組合90億個不同的人像。

在歷史和現實中做自己想做的事

復原古屍只是趙成文的業餘愛好，他的主要精力還是傾注在刑事偵查工作中，為犯罪嫌疑人畫像。不久前，趙成文利用凝結著他30多年心血的警星CCK人像模擬軟體幫助警方破獲了全國聾啞人拐騙聾啞少女的案件。一個19歲的聾啞學校的女生在畫像出來的第三天就得以解救。多年來，趙成文參加全國辦案600多起，協助破獲案件達300多件。其中有100多起案件是全國重大案件。

每天，趙成文辦公室的電話鈴聲不斷，來自全國各地的電話都是求助他畫像。除了外出辦案，趙成文的時間幾乎都是在辦公室度過的，就連春節也不例外。每每聽到一個個犯罪分子落網的消息、老百姓翹指稱讚，趙成文覺得自己忙碌得很有意義。

社會良知和責任感是趙成文的全部。目前，古屍復原仍屬於民間性質，趙成文復原了一個個轟動世界的歷史人物，卻沒有得到一分錢的回報。他說自己能為歷史留下資料就很滿足。

趙成文發明過多項專利，曾經有美國人出巨資欲購買他發明的“動脈斷裂搶救連接器”，被他斷然拒絕，趙成文不希望美國人投產後再賺中國人的錢……儘管有種種遺憾，趙成文仍然日復一日沉浸在他的世界里，做他應做的事。

同時，他還是學者，還是專家，他是中國刑警學院的刑技教授，北京華夏物證鑒定中心刑貌鑒定專家，痕檢專家，同時，他還是中國高校攝影家學會的會員，攝影技巧高超。

他創立了“形象系列化教學法”，他建了三個實驗室：第一個是國內第一個足跡實驗室，在那裡設置了眾多的足跡樣本，供教學及科研使用。第二個是刑案現場模擬實驗室，這是他帶領青年教師自行設計、安裝的國內最大的刑事案件現場模擬教學中心，包括四個部分：家庭房屋部分、商店部分、財會室部分、辦公室部分。第三個是在法醫系建起的我國第一個刑事相貌實驗室。這個室有五十米長，十米寬。這個室是他親手建起，從設計到繪圖，他全身心地投入。他說，年紀一天天大了，干一天少一天了，要在有生之年，為學院多做些什麼才是。這三個實驗室，曾經受到國內外同行的高度讚揚。至今外國警界學者、人士到中國刑警學院參觀，都不會忘記來看一看這幾個實驗室。他先後參加了四十餘部教材及公安業務參考書籍的編寫工作，發表了四十多篇專業論文。他編寫出版的《刑偵參考手冊》、《刑事案件現場製圖》、《現場勘察筆錄指南》、《現場勘察記錄》、《其他痕迹檢驗學》、《足跡圖譜》、《刑事相貌學》，有的一版再版，有的填補了中國刑事偵察學領域的空白，有的在國外也引起過轟動，於是，他獲得了國內外諸多的獎項……他發明研製了足跡測算尺，獲得了國家專利，已經投產使用；他發明研製了“HCB—I痕迹製版重疊比對儀”，獲得了國家專利，已經投產使用；他發明研製了ZDQ——新型便捷式抓彈器，獲得了國家專利。他還設計製造了槍彈發射點測位尺，他的文章《槍彈發射點測位尺的設計與應用》被收編在《全國第六次圖算學研究會論文專輯》里，不僅獲得了國家專利，還於1999年由上海計算尺廠製造出了有機玻璃的產品投入使用。

他不是一個考古學家，但是卻在西安半坡遺址發現了七千年前人類最早的指紋；他利用一次次去西安講課的便利條件，多次考察兵馬俑，破解了兵馬俑痕迹之謎，並且寫出了論文，在專業雜誌《文博》上發表。除此，他還破解了“開天目”之謎；提出了破解百慕大之謎的最新構想——“岩漿陷阱”之說……公安部為他記二等功兩次。他是瀋陽市優秀共產黨員、瀋陽市優秀科技工作者、遼寧省優秀教師，曾先後兩次被評為公安系統優秀教師……1994年，他被國務院評為國家級有突出貢獻的專家。1995年獲“陳香梅教育基金二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