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懋筠

程懋筠

程懋筠(1900年—1957年),著名音樂家。江西新建人。出身官宦世家,幼時尤好音律。其後在江西省立高等師範學校深造,專攻小提琴。1916年留學日本,入東京音樂學院(日本上野音樂學院),主修聲樂,兩年後兼修作曲。1926年返回中國,先後執教於南昌一中南昌二中、南昌女子中學、浙江省立湘湖鄉村師範學校、杭州英士大學。1928年受聘為中央大學(南京大學)藝術系聲樂副教授,曾任音樂組主任;期間曾譜《中央大學校歌》、《中華民國國歌》(又名《三民主義歌》)。

人物簡介


1928年以後曾在江西主持“推行音樂教育委員會”,並辦《音樂教育》月刊,曾任南昌中正大學音樂教授。1949年未隨國民黨赴台,留在上海從事音樂教育,曾任上海國立幼兒師範學校、上海美術專科學校聲樂教授。1951年應蘭州西北師範學院藝術系主任呂斯百之邀攜家前往甘肅,途中病倒。后因曾為《中華民國國歌》作曲,而遭清算,至1957年7月31日在南昌逝世,終年57歲。

遲到的音樂文化盛宴


今年2007年,是程懋筠冥辰50周年,中央音樂學院“蕭友梅音樂教育促進會”遵循“尊重歷史人為本,面向現實唯求真”的學術理念,策劃、發起並聯合西安音樂學院、中國藝術研究院音樂研究所、中國音樂家協會理論委員會以及程懋筠故鄉的江西省新建縣人民政府等單位,於6月16、17日在中央音樂學院舉辦了紀念程懋筠的大型專題學術會議。中國音樂史學專家、中央音樂學院音樂學系和音樂教育系師生以及程懋筠的親屬、學生、家鄉代表等近三百人蒞會。百歲老人、著名音樂理論家繆天瑞老先生也現身會場。台灣中國文化大學中國音樂系聲樂教授呂麗莉女士、程懋筠先生的學生、台灣中國文化大學李中和教授等也應邀與會,形成了海峽兩岸同堂紀念的感人場景。會上現場播放了題為《歷史不會忘記——還音樂家程懋筠一生的真面目》的DVD光碟,並舉辦了《程懋筠的音樂人生》一書的首發式,該書上卷為後人對程懋筠先生的緬懷與研究文章,下卷為程懋筠的音樂文論和音樂創作,是目前為止有關研究程懋筠的一本最完整的音樂資料集。
在會議開幕式上,中央音樂學院院長王次炤作出了這樣實事求是的主旨發言:“在政治上,程懋筠先生正像眾多的老一輩音樂家一樣,是隨著歷史的潮流,順應社會的變革,緊跟時代的步伐,懷著一顆赤誠的愛國之心,自覺地從舊中國跨入新中國的一位愛國民主進步人士。”“作為音樂家的程懋筠先生,就他所學的專業和日後的音樂實踐活動來說,我們稱其為音樂教育家、作曲家、聲樂家、指揮家是符合實際的。而從他是《音樂教育》月刊的代表人,並親自編過若干期,后又主編《音教抗戰曲集》、《音樂教育戰時續刊》、《音樂與戲劇》等來看,先生還是位音樂編輯。可以說,程懋筠先生是在20世紀上半葉,為中國音樂文化事業做出多方面貢獻的音樂家之一。”
在關於程懋筠的音樂思想、音樂創作、音樂教育和音樂社會活動的學術研討會上,山東師範大學音樂學院劉再生教授以《紀念一位邊緣音樂家》為題作了主旨發言。西安音樂學院羅藝峰教授是上世紀80年代末國內第一個為程懋筠寫文章的音樂學者,他向與會者介紹了當時撰寫程懋筠研究文章的原由和背景。專程從美國趕來的音樂學者歐陽美倫在發言時幾次激動地流下眼淚,由於出生在台灣,她對中國近現代音樂史的了解非常有限。她很想知道“在音樂道路上我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她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程懋筠這樣的音樂前輩。現任陝西省文聯主席和音協主席的著名作曲家趙季平,曾經在西安音樂學院隨程懋筠的夫人張詠真教授學習鋼琴,且與程家子女關係良好,他認為,在程懋筠逝世50年後舉辦此紀念活動,是一件幸事,也是一件喜事。此外,中國藝術研究院音樂研究所向延生研究員、李岩副研究員及其研究生夏凡,著名作曲家鍾立民,中央音樂學院院汪毓和教授、音樂學系研究生祁斌斌和宋歌等也分別在研討會上發言。最後,中央音樂學院音樂學研究所所長戴嘉枋教授以“尊重歷史的真實”為題做了總結性發言,他指出,音樂的歷史是音樂家創造的,所有為音樂歷史作出貢獻的音樂家都值得我們研究,我們必須要尊重歷史的真實。
程懋筠在上世紀30-40年代曾創作了各種類型、多種體裁的歌曲近百首,尤以抗日愛國救亡歌曲最為突出。為了弘揚程懋筠的音樂藝術與思想,中央音樂學院還舉行了“程懋筠作品音樂會”,演唱了其中的20餘首。有抗戰愛國救亡題材的《全民抗戰歌》、《救國是我們大家的事》、《九一八》、《國民精神總動員》、《再犧牲!再前進!》、《打游擊去》(以上為合唱曲)、《出征歌》、《全靠俺自己》(以上為男中音獨唱)、《鋤奸謠》(女高音獨唱)、《抗敵軍歌》(女中音獨唱)、《勞動歌》、《歡送勇士們》(以上為男女聲二重唱)等,也有抒情、唯美的《春宵別》(次女高音獨唱)、《歸來曲》(男高音獨唱)、《懷舊》(女高音獨唱,呂麗莉演唱,潘淳鋼琴伴奏),更有歌頌新中國的《新中國頌》。這些歌曲將西方作曲技法和中國的民族風格融為一體,形象鮮明生動,旋律朗朗上口,節奏明快激蕩,易於傳唱,從中我們可以感受到一個音樂家“心繫民族安危,時刻不忘祖國”的愛國情懷。
青山永不老,歷史難忘記。這次海內外專家學者齊聚中國最高音樂殿堂共同紀念程懋筠,以告慰其在天之靈,令人感慨萬千。在中國近現代音樂文化史研究領域,這次學術大會彷彿是一場“遲到的盛宴”,程懋筠享受到了他本該享受到的人間哀榮,中國近現代音樂史和中國近現代文化史填補了一大學術空白。

清歌弦誦傳家久


程懋筠其高祖三兄弟皆為清嘉慶年間進士,累官封疆大吏,被世人稱之為“一門三督撫”。自嘉慶到光緒(1796—1908)的兩百年間,新建程氏家族走出了四位進士、十一位舉人、兩名翰林和超過百人的秀才、生員以及大小官員。江西新建程家,可以說是累代仕宦,家學淵源。程懋筠1918年赴日本留學,1921年考入東洋音樂學校學習聲樂、作曲,著名音樂學家田邊尚雄譽之為“特生”。1926年夏回國,在南昌一中、二中、江西省師範學校任音樂教員。同年與江西省女子師範學校畢業的舒文輝(1905—1993)女士結婚,生有一子一女。1928年5月任創設於南京的中央大學教育學院藝術系(下設藝術專修科、藝術教育科)藝術專修科主任兼聲樂副教授。1930年起在杭州湘湖師範等校任教。1933年3月任“江西省推行音樂教育委員會”(以下簡稱“音教會”)主任委員,奠定了他一生音樂事業的業績。1939年與張詠真女士(1914—1992)結合,生有二子二女。1946年起在上海幼師和上海美術專科學校任教。1951年春應西北師範學院呂斯百教授之聘赴蘭州,途經西安時患腦溢血。1953年南歸養病,居住南京農學院宿舍。1957年7月31日因腦溢血症複發病逝,享年57歲。
程懋筠長子程應錕(1929—1978)畢業於中央音樂學院,師從喻宜萱教授,1951年7月隨中國青年藝術代表團參加世界青年聯歡節,並赴歐洲各國巡迴演出,后在哈爾濱師範學院藝術系任教;長女程應鈿(1930—1995)畢業於中國醫科大學,后在哈爾濱從事醫務工作;次女泰爾(1941— )為中央音樂學院鋼琴教授,丈夫潘一飛(1940— )曾任中央音樂學院副院長、鋼琴教授;程懋筠三女兒寧爾(1943— )在西安音樂學院擔任作曲教授;次子張堅(1945— )畢業於中央音樂學院,現任成都軍區戰旗歌舞團藝術指導;小兒子張強(1947— )畢業於清華大學。程懋筠後裔第二代6人中有4人從事專業音樂工作。其第三代8人中有7人跨入了音樂殿堂,如外孫潘淳(鋼琴系副教授)、郝維亞(作曲系副教授),外孫女潘讕(音樂學系在讀博士生)、郝卓婭(作曲系教師),孫子張阿翔(音樂教育系在讀碩士生)。此外,程懋筠堂弟程希逸為四川音樂學院聲樂系教授;另一堂弟程思三畢業於魯迅藝術學院,後任哈爾濱師範學院藝術系主任,其女程路也在哈師畢業。程懋筠的另一叔伯侄女程浩曾任瀋陽音樂學院、中國音樂學院聲樂教授。張詠真之弟張慕魯曾為南京軍區前線歌舞團創作人員。可以說,程家是中國近代以來最大的音樂名門望族。

風雷激蕩的音樂人生


在紀念程懋筠的學術研討盛會上,著名的中國音樂史研究專家,山東師範大學音樂學院劉再生教授作了《紀念一位邊緣音樂家》的主旨發言。他從邊緣音樂家的概念和界定、程懋筠先生的歷史貢獻、紀念程懋筠先生的現實意義三個方面,闡述了紀念這樣程懋筠一位“邊緣”音樂家的文化意義和學術價值,翔實考辨和重點論述了程懋筠先生於上世紀30年代在江西主持創辦“江西省推行音樂教育委員會”(簡稱“音教會”)時非凡的音樂文化業績,不僅對程懋筠及其主持的“音教會”在推動國民音樂教育和宣傳愛國抗日救亡方面所做出的貢獻給予了實事求是的高度評價,而且從中國近現代音樂文化發展史的角度,給予程懋筠以中國現代社會音樂教育領域的重要開拓者的歷史定位,立體化地還原了一個歷史的程懋筠。
根據劉再生教授精心撰寫的《紀念一位“邊緣”音樂家——程懋筠對中國近代音樂的歷史貢獻及其現實意義》一文,我們可以得出這樣的學習心得:如果說蕭友梅是中國近現代專業音樂教育的重要奠基人,那麼程懋筠就是中國近現代社會音樂教育的重要開拓者。程懋筠在中國近現代音樂文化史上的主要貢獻是:
第一,在1933年3月創設了“江西省推行音樂教育委員會”,程懋筠為主任委員。該會宗旨是“振奮民族精神,涵養愛國思想。” “音教會”在南昌建成了湖濱音樂堂,成為當時南昌市的音樂戲劇中心;陸續開辦了訓練班(鋼琴班、提琴班、口琴班、胡琴班、唱歌班等),創建了管弦樂隊,組建了合唱團(分專業和業餘兩組)、話劇團、平劇(京劇)團等組織,起到了培養藝術人才、豐富群眾文化生活、宣傳抗日救亡的作用。創辦了“抗敵歌詠話劇團”,經常演唱黃自《旗正飄飄》、《抗敵歌》、聶耳《義勇軍進行曲》、麥新《大刀進行曲》、冼星海《救國軍歌》、孟波《犧牲已到最後關頭》、程懋筠《精神總動員歌》、《再犧牲!再前進!》、《全靠俺自己》等抗日救亡作品,還演出了《放下你的鞭子》、《揚子江暴風雨》等劇目;經常舉行音樂會,或慰勞傷兵戰士,或為抗日前線募捐,或進行巡迴演出。程懋筠及其主持的“音教會”在抗日救亡運動中發揮了重要的宣傳鼓動作用。
第二,在1933年4月創辦了《音樂教育》月刊。該刊由音教會出版發行,迄1937年12月停刊,正式出版5卷、57期。在程懋筠主持下,著名音樂家肖友梅、王光祈、青主、趙元任、江定仙、劉雪庵、賀綠汀、陸華柏、呂驥王雲階陳歌辛李煥之等以及一部分詩詞作家及譯者都曾是該刊的作者,就連科學家錢學森也為該刊撰寫過“美國通訊”之類的文章。該刊還出版了許多專輯,如《小學音樂教育專號》、《中國音樂問題專號》、《樂曲創作專號》等。特別是自1935年“華北事變”后,由於倭寇侵華緊急,該刊更加突出了抗日救亡的時代主題,出版了《全國音樂界總動員特大號》、《救亡歌曲特輯》、《蘇聯音樂專號》等,終刊號為《音樂教育情況專號》。在中國近現代音樂文化史上,相對於當時北京大學音樂研究會編的《音樂雜誌》、國樂改進社編的《音樂雜誌》、國立音樂專科學校樂藝社編的《樂藝》、音樂藝文社編的《音樂雜誌》、國立音樂專科學校發行的《音樂月刊》、新音樂社編的《新音樂》等而言,程懋筠主辦的《音樂教育》是音樂期刊中連續出版時間最長、冊數最多、影響最大、內容豐富、質量很高的具有全國性影響的刊物。另外,程懋筠還主編了《音教抗戰曲集》、《音樂教育戰時續刊》、《音樂與戲劇》(雙月刊)等。
第三,生平創作了大量的校歌、抒情歌曲和救亡抗戰歌曲三類藝術作品。程懋筠譜寫的校歌有《中央大學校歌》、《中正大學校歌》、《正氣中學校歌》、《英士大學校歌》、《國立幼師校歌》等;譜寫的抒情歌曲有《懷舊》、《歸來曲》、《春宵別》、《歸航》等;譜寫的抗戰救亡歌曲有《救國義勇軍軍歌》、《救國歌》、《復興歌》、《抗日軍歌》、《全靠俺自己》、《打游擊去》、《再犧牲!再前進!》、《鋤奸謠》、《打鐵歌》等。1941年在泰和出版了油印本《音樂教育戰時續刊》創刊號,刊印了同年2月21日寫的《序曲——代發刊詞》:“同志們:四年以前,我們的血,和平地流。Muse(謬斯)奏著Lyra(里拉),在天上遨遊,你我循著那琴聲,為藝術而歌頌祈求。今天啊,戰神擂著戰鼓,衝鋒的號,震撼山丘,你我的血,快要爆裂;你我的歌喉,也變成怒吼。干吧!讓我們的心,整個地共鳴;讓我們的歌聲,激起每個魂靈;還有我們的筆,要同時描寫,一致經營,為了祖國的光榮勝利;人類的永久和平!”
第四,為孫中山的“黃埔訓詞”譜曲,後來成為《中華民國國歌》。1928年,易大安根據孫中山1924年6月16日在黃埔軍校第一期學生開學時的訓詞內容編寫成歌詞:“三民主義,吾黨所宗;以建民國,以進大同;咨爾多士,為民前鋒;夙夜匪懈,主義是從;矢勤矢勇,必信必忠;一心一德,貫徹始終。”,程懋筠的譜曲在150餘件應徵作品中以第一名入選,1929年1月10日由國民黨中常委第190次會議核定為“黨歌”;1930年3月20日訓令全國,規定為“代國歌”;1937年6月3日,國民黨中常委決定,“即以現行黨歌,作為國歌”;1943年被國民政府正式公布為《中華民國國歌》。

尷尬的歷史夾縫


留在大陸

儘管程懋筠在中華民國音樂文化史上,特別是在中華民族抗日戰爭的音樂文化宣傳上業績卓著。在1949年那個天地變色的歲月,以其對國民黨執政的民國音樂文化的貢獻和社會影響,他該有足夠的資格和理由像其他文化人一樣舉家隨蔣家王朝遷播台灣,事實上當時也確有朋友為他安排好了赴台灣事宜,然而他為了發展中國音樂事業,卻毅然選擇留在了自己深愛的祖國大陸。
雖然程懋筠留在了中國大陸,還曾在1949年帶病冒雨和市民一起,走上街頭,歡迎中國人民解放軍進入上海,1950年又滿懷激情創作了詞曲《新中國頌》發表在《上海音樂》創刊號上,並致力於新中國的音樂教育事業,后又加入“九三學社”。但由於他在國民黨統治時期的民國音樂文化史上的獨特大作為,特別因其是《中華民國國歌》的作曲者,所以在解放后講究階級鬥爭的新中國社會舞台上自然是吃不開而不得不銷聲匿跡了……
由於程懋筠在1949年因為深愛中國大陸而未隨蔣家王朝赴台灣,所以21世紀以來台灣音樂館《資深音樂家叢書》出版了四輯36冊裝幀精美的音樂家傳記,其中除收錄台灣本土音樂家之外,還有一些自大陸(或國外)到台灣定居的音樂家,如戴粹倫、蔡繼錕、蕭而化、張昊、李抱忱、王沛綸、吳漪曼等,但是卻把程懋筠排除在外了……

政治局限

因為特殊的歷史背景,在中華民國音樂文化界曾幾何時名滿天下的程懋筠在歷史的大轉折過程中卻掉到了尷尬的歷史夾縫中,被中國大陸和台灣的音樂文化界都敬而遠之了,以至於現在中國近現代文化史界,甚至是音樂史界,很少有人知道“程懋筠”這個人物。因政治背景而導致學術文化人物“邊緣化”,這不僅僅是程懋筠個人文化命運的悲哀。不過,可以慶幸的是,這個歷史性苦果現在已經被劉再生等有心的學者們用客觀公正的音樂史學刀筆切除了,程懋筠先生也可以真正閉目安息了!

重新認知

在中國歷史上,雖然任何時代的文化創造者大都很難逃現實背景的政治局限,但是後世的歷史研究者卻是可以根據實事求是的學術原則來客觀公正地評價文化創造者的。在中國近現代音樂文化史上,我們不僅僅應該知道李叔同、趙元任、聶耳、冼星海、賀綠汀、呂驥、田漢、歐陽予倩以及瞎子阿炳等,還應該知道蕭友梅、王光祈、劉天華、青主、楊蔭瀏、黃自、程懋筠……
正如劉再生教授文中所言,程懋筠是應該在中國近現代音樂史特別是民國音樂史乃至於在整個中國近現代文化史上都佔有重要席位的著名人物!但是,我查遍了中國大陸所出版的《中國近現代史詞典》、《中國近現代史名人大辭典》、《中華民國史檔案資料彙編》、《中華民國史辭典》、《中華民國史大辭典》、《民國學案》、《中華民國史》、《20世紀學案》等資料,就連中國台灣所出的《革命文獻》和《近代中國史資料彙編》(正編、續編和三編)也都翻查了,竟然沒有查到“程懋筠”其人、其學、其事……
看來,這位在中國近現代音樂文化史上曾經的風雲人物“程懋筠”是真的被中國大陸和台灣學術文化界“邊緣化”了。如此,關於程懋筠,我們就只能根據“蕭友梅音樂教育促進會”編《程懋筠的音樂人生》、馮雲撰稿、黃旭東校訂《程懋筠生平簡歷》與《程懋筠的音樂人生》、吳婧婷《追憶五哥程懋筠——聲樂教育家程希逸教授親述筆錄》、繆天瑞《紀念程懋筠先生》,特別是根據劉再生教授最近撰寫的《紀念一位“邊緣”音樂家——程懋筠對中國近代音樂的歷史貢獻及其現實意義》等資料和論著來認知了。

忘年之交樂陶然


中國著名音樂史專家劉再生教授,文史兼融,學貫中西,一生筆耕不輟,著述等身,數十年高校執教,桃李滿天下。現在雖年逾花甲,但鶴髮童顏,精神矍鑠,風度翩翩,意氣豪邁。劉先生以專治中國音樂史名於世,是中國音樂文化史研究學術體系奠基者之一,中國音樂史研究會副會長。在下與劉先生乃乃忘年之交,承蒙其不吝惠賜,曾經拜讀過其《中國古代音樂史簡述》、《中國音樂的歷史形態》和《中國音樂史簡明教程》(上下冊)等大著,本人僅有的一點像樣的音樂文化素養大都是從他及其著名的音樂家朋友侯康為、陳一鳴和宋莉莉等先生處陶然獲得。近年來,劉先生在對中國古代音樂文化史系統研究的基礎上,開始轉向對中國近現代音樂文化史的闡幽發微,創見迭呈,新作不斷,每有斬獲,必垂青賜教。劉先生大作《紀念一位“邊緣”音樂家 ——程懋筠對中國近代音樂的歷史貢獻及其現實意義》一文,即將在《人民音樂》雜誌上公開發表,在下有幸先睹為快,受益良多。因“學術乃天下公器”,在下不敢私專秘享,特在本博客上予先介紹,以示推廣。

作品


程懋筠是聲樂家,又是作曲家,創作過各種類型、各種體裁的歌曲近百首。其中作品大多數刊載於《音樂抗戰曲集》和《音樂教育》月刊,還有一些零星發表在當時的音樂刊物和雜誌上。音樂作品:

政治歌曲

《新生活運動歌》 《國民精神總動員》 《少年團團歌》 《中華民國國歌》

抗戰歌曲

《全靠俺自己》 《抗敵救國》 《好鐵要打釘》 《再犧牲再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