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找到6條詞條名為一切的結果 展開

一切

北島詩歌代表作

《一切》是北島(趙振開)的一首代表詩歌。講述了詩人對生活的理解:生活不是一場悲劇,也不是一場完完全全的喜劇。歡樂與痛苦本來就相依相存,並在一定條件下相互轉化。在無數折磨與挫敗之後,在無數痛苦與歡樂之後,他終於明白了一切的真諦。

作品原文


一切都是命運
一切都是煙雲
一切都是沒有結局的開始
一切都是稍縱即逝的追尋
一切歡樂都沒有微笑
一切苦難都沒有淚痕
一切語言都是重複
一切交往都是初逢
一切愛情都在心裡
一切往事都在夢中
一切希望都帶著註釋
一切信仰都帶著呻吟
一切爆發都有片刻的寧靜
一切死亡都有冗長的回聲

作品賞析


生活不是一場悲劇,也不是一場完完全全的喜劇。歡樂與痛苦本來就相依相存,並在一定條件下相互轉化。歡樂了,可以微笑,可一不小心就會由微笑變成狂笑,飽受“糖衣炮彈”的襲擊;痛苦著,不要用淚水浸泡你發炎的傷口,淚水中的鹽分只會讓你剛愈的傷口再次裂開!北島既享受了喜劇的唯美,也歷經了悲劇的凄美。北島一顆不知疲憊的心在四處遊盪。他遭遇了人情的冷漠,言語的襲擊,甚至流言蜚語的無情謾罵;當挫折、苦難、失望……層層包圍打擊一齊瘋狂襲來時,他同所有正常人一樣也會疲憊,也會徘徊。這時,語言是重複的,信仰是受傷的,甚至,一直賴以生存的勇氣與希望,都將變成鏡中花,水中月,重複著開始與結束,卻盡顯蒼白無力!人,只有經歷了人生的大風大浪大起大落之後,才有資格談論生活,談論生活的一切。北島是具備這種資格的。他把自己所有感官最大限度地接觸生活的脈搏,用他一雙挑剔的眼光審視人與人之間的道德倫理,以及人與人相互碰撞產生的火花。同時不自覺地思考愛情、自由、歡樂、苦難、希望以及死亡等人們共性的因子。既然這樣,就免不了受傷。
作為詩人的北島也從來沒有停止過受痛。從不相信命運的北島真真實實地被命運欺騙了。生活欺騙了他。生活的爾虞我詐、急功近利、勾心鬥角……都是他心中看不慣的一道坎。他可能永遠都跨不過。即使跨過,也是萬丈深淵的境地。古住今來,一批又一批千軍萬馬匯聚於此,一場慘烈的廝殺過後,就算暫且獲勝,也只是耀眼的流星劃過夜幕,稍縱即逝!卻沒有給出任何阻止後人再次廝殺的結局!北島痛卻也快樂著。他大膽地叩問世界,叩問人性,叩問一切。為洞悉這個分裂而扭曲變形的世界。他需要並且歷經了太多的磨難,在不斷地峰迴路轉之後完成豁然開朗的正果。在這個過程中,北島當然失敗過,悲痛過,但馬上把這一切歸屬於朦朧而遙遠的命運,飄茫而易逝的煙雲;當然迷惘過,猶豫過,但接著把這一切淹沒在言語之外,用思緒的火花照亮一片無空,苦苦追尋;當然也坦白著,信念著,儘管一度信仰受挫,但最終能在信仰的呻吟聲中重揚飛翔的翅膀!感慨無限爆發的力量。北島以為關於“一切”永遠不會有一個完美的定義,直到他徹底疲憊之後。在無數折磨與挫敗之後,在無數痛苦與歡樂之後,沒有答案的追尋讓他徹底疲憊。他被迫停下一直沒有時間休息的腳步。之後,突然有一天,他感覺自己從沒有哪一刻會如此冷靜,如此心血來潮、思緒萬千的冷靜!偶然間,他明白了一切,明白了《一切》的真諦.

作品評價


對北島的批評,主要是兩個方面。一是從詩歌技巧、詩歌方法、詩和讀者的關係上提出問題的。就是批評北島詩(也不僅是北島)的晦澀,難懂。這涉及現代詩興起后的美學問題。這種批評有長遠的歷史。國外的象徵派等詩歌流派出現之後,對它的批評重要一項就是說它晦澀難懂。在中國也一樣,李金髮戴望舒的詩,卞之琳的詩,直到“朦朧詩”,都在這一點上受到批評。對北島詩的另一方面的批評,是說他的詩感情頹廢,不健康,絕望。“悲觀”在現在也許還是不好,但已經不是那麼嚴重的事情。在五六十年代和文革時期,悲觀可是嚴重的問題;不管是對自己的生活,還是對社會歷史,都絕對的要不得。文革后一個時期,“悲觀”仍是一個政治倫理性質的問題。記得當時有一篇文章批評北島的詩表現了一種心如死灰的情緒,發出了絕望的嚎叫。這篇文章主要引用北島的《一切》這首詩。
在“朦朧詩”時期,這是一些詩人,特別是北島所喜歡使用的判斷意味的句式。那時候,他們有一些重要的話,一些有關人的生活,有關社會歷史的“真理”性質的發現急迫需要表達。“告訴你吧,世界,/ 我-不-相-信”;“誰期待,誰就是罪人”;“在沒有英雄的年代里 / 我只想做一個人”;“我要到對岸去”;“其實難於相像的 / 並不是黑暗,而是早晨 /燈光將怎樣延續下去”;…… 一連串的判斷句,一種宣言色彩的表述方式。現在,詩人一般很少採取這種方式來寫作。因為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嚴重的東西要“宣告”。在北島那時的眼睛里,世界是黑白分明的,而我們可能看到的,更多是界限不清的灰色。套用一個說法,就是一代人的詩情,無法原封不動複製。總之,這首詩在當時,被一些批評家當作“虛無”、“悲觀主義”的例證。可能是舒婷當時也覺得北島有些不夠全面,所以,舒婷寫了《這也是一切》來呼應。舒婷的這首詩有一個副標題,“答一位青年朋友的《一切》”。這首詩比較長,我念其中的一部分:……不是一切大樹都被暴風折斷/不是一切種子都找不到生根的土壤/不是一切真情都消失在人心的沙漠里/不是一切夢想都甘願被折掉翅膀/不,不是一切都像你說的那樣/不是一切火焰都只燃燒自己而不把別人照亮/不是一切星星都僅指示黑夜而不報告曙光/不是一切歌聲都掠過耳旁而不留在心上/……批評北島的便引用舒婷的這首詩,來進一步反證北島的不是。這種評論方式讓舒婷不安,她趕緊在文章里申明說:有的批家把我的詩跟北島的《一切》進行比較,並給他冠上虛無主義的美稱,我認為這起碼是不符合實際的。舒婷說,我笨拙地想補充他,結果就思想和藝術都不如他的深刻、響亮和有力。我想,舒婷的這個說明,是必要的,也是真實的。道理其實很簡單,比較的“全面”,比較的不“悲觀”,並不能說就是比較的好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