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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吉
90后新生代作者
陳吉,男,1993年出生於陝西安康,90后雜文榜制榜人,自由撰稿人。2009年末開始寫作,2010年開始發表作品,文學作品尤以雜文、小說見長。2012年9月入四川成都學習。
2010年起在《北方作家》、《做人與處世》、《同學少年》、《雜文報》、《小品文選刊》、《金田》、《百家湖》、《求學》、《大森林文學》、《中學時代》、《春城晚報》、《羊城晚報》、《長沙晚報》、《高中生》、《檢察風雲》、《新少年》、《好少年》、《吉林日報》、《西南商報》、《中國老年報》、《中國中學生報》、《紅都》、《自學考試報》、《語文周報》、《文學校園》、《秦嶺印象》、《蘭州日報》、《民主協商報》、《廣西民族報》、《昌吉日報》、《潮州日報》等50餘家國內公開發行報刊已發表雜文、小說和散文20多萬字。曾被《同學少年》、《語文周報》等報刊多次專訪報道或開設專版推薦。2012年12月,首部長篇玄幻小說《潮汐》於《瘋狂作文》高中版開始連載。曾擔任電子刊物《星岫》副主編。2013年6月與開腔網、《雜文報》共同合作創辦公益文學欄目“90后雜文榜”,擔任《雜文報》“90后雜文榜”專版特約主編。2013年,描寫中學生全方位生活的短篇小說《六月孤鳥》,獲得由作家網、《人民文學》雜誌社、包商銀行、灕江出版社主辦的第四屆“包商銀行杯”全國高校文學作品大賽小說獎三等獎,併入選由灕江出版社出版的《2013中國高校文學作品排行榜》(小說卷)。2013年11月12日,發表於《春城晚報》的散文《我只想在家多呆一會兒》,作為每期優秀文學作品被推薦參與“金聖杯。春城晚報文學獎”評選。
《語文周報》2012年第44期推薦語:“陳吉,這位陽光男孩,生長在西北的一個普通農村裡,憑藉著勤奮與努力闖出了一片屬於自己的文學天地。他曾經和我說起自己的創作經歷,他曾嘔心瀝血、夜以繼日地寫了長達30萬字的小說,結果由於種種原因沒能出版,但他沒有灰心喪氣。如今他已經重新提筆,其作品也獲得了眾多獎項......”
中華語文網2011年1—2月最佳寫手
2011年第十二屆“中國少年作家杯”全國徵文大賽二等獎
2011年第二屆“語文報杯”原創文學大賽銅獎
2012年第十三屆“雨花獎”全國中小學生作文大賽二等獎
2013年第四屆“包商銀行杯”全國高校文學作品大賽三等獎等等20餘項
2014年參加了第九屆“紫香槐“杯全國網路文學大賽,參賽小說作品《一隻25000年的猩猩 》,雜文作品《話說圈子 》。
雜文作品欣賞:《公交車上的那點事》
公交車每到一站必有人蜂擁而上、如流而下把你擠得七扭八歪,偶爾也有些人提著大包小包擋在中道令你出入不得。再探頭一望,整個車內人頭濟濟,身在其中猶如瓮中之鱉又像塞棉花似的憋得慌,霎時眩暈不已。你也不可能義正詞嚴地敦促人們把道讓開,弄不好還會引起公憤。所以現在某些人眼睛甚為明亮,一上車就朝門邊坐,就是為了方便下車。但是這種行為卻虧了手腳不方便的人。
公交車擁擠對於人口大國中國來說,足以諒解。而後者就不好理解了。像某些司機年輕氣盛心也不正,駕馭個車,身子前搖后擺晃頭晃腦,宛若在山間開拖拉機。某些司機每逢站口見有耆老就直接撇開駛過,耆老則在後頭窮追不捨或是咒罵不止。待下車一打聽,哦,原來耆老都享有國家優惠政策,坐車是免費的。年輕人可不買國家的帳,對這合法的“霸王餐”不太招理。筆者對此般行為都已見慣不怪了,曾一度見一位耆老在路旁等公交車足足等了半個鐘頭之久,結果竟無一輛公交車願意載他,後來耆老失望地改坐出租了。
某些年輕人不僅“氣盛”,更懶惰到了極點,車窗也“不捨得”用抹布擦拭,玻璃上落滿了灰塵或沾滿了廣告紙的黏膠,污垢星羅棋布地屏蔽了乘客的視線。就拿“美女”來說吧,中國美女如雲,在公交車上是難覓的,多見於車外,你若凝神注目車外,定能找出個絕代美女來。但這美女就像在《西遊記》里一樣,搖身一變,很容易就變成鬼魅了,就因那髒兮兮的車窗往那一擱,所展現的景觀就立馬大變,明明美女身材窈窕,經過車窗卻扭曲變形得不成樣子了。
某些年輕人愛財但往往取之無道。筆者多次瞧見年輕司機鬼鬼祟祟地用鐵鉤子把錢從投幣箱里費盡心思地往出鉤,鉤出后多個司機平分的景象。也有那麼幾次被年輕人瞪了幾眼又臭罵了一頓,遂“無地自容”地離開。還有,公交車的投幣箱是裝小錢的,有些乘客錢多沒處使似的,投個大錢進去,年輕司機在一隅看得樂滋滋的,乘客腦子轉過彎來方知多投了,隨之轉身要求司機找零,司機給的答案簡單到極致——一概不找零。然後箴言勸說乘客離開,乘客死活不從,不找零不下車,到頭來還是被司機罵得狗血淋頭和筆者過去一樣“無地自容”而去。此等場面皆能令見者咋舌終日,聞者疑竇叢生。
公交車固然有種種不便之處,但觀其大體尤為完美,上述所針砭的只是個別現象。大體上公交車還是好的——環保的交通工具,價格實惠,遠近皆一元錢了事;乘公交車開一半小窗自有冷風撲面而來;還有大部分司機屬於老實厚道型的,所以乘之甚美。
作品經典語錄:
1.風不應該是這樣吹的,風應該是那樣吹的,比如濕暖的南風。但我無論如何睜眼閉眼,這風就是實實在在的西北風。每年南風來時,駘蕩的不僅是山是河,還有一個被壓迫了很久又釋放了的靈魂。而現在,靈魂又荒謬地從被釋放走向被壓迫了。就像我曾懷著三百六十度的熱情突然在某天攀上了頂峰,到此非但沒有驚喜,反而充滿了恇懼,因為這頂峰簡直就是立錐之地,而我就是比一個錐大得多。
——《一個人的生活,一個人的風》
2.有時候我會想地球一直在我們的屁股下,我們抬頭就能看到天空,我們處在這個中間部位真好。如果要用陰影遮蓋地球和天空的一部分,首先遮蓋掉生物,你能想象地球是個什麼玩意?你閉目動用全體細胞去感受,這個世界是不是空蕩蕩的,是不是很荒涼,是不是更像其它什麼惡劣的天體?你想好后,覺得地球缺的是什麼?是實實在在的充斥著活力的生物。而你呢,你不能擺脫掉生物的身份,當然地球也需要你,因為你的存在才使地球愈發美麗。
我應該正視自己的所作所為,我的一個美麗的小小舉動,也會引起這個世界或世界的某個角落風吹草動。
大晚上的,遠方的人打來電話說:“兄弟,我好累,我天天都在做苦力,如果突然死去那該多好。”還好這位遠方的人並不像那失意的人,他接著說:“這個世界需要我啊,兄弟。這個世界還不很美麗,還需要我去改變呢。”我忽然精神上得到了偉大滿足,我為這個世界需要你感到高興,我為你的思想不貧賤感到高興。
——《這個世界需要你》
3.一個被“囿”起來的人,日月之行,他看得不會很清楚,因為一葉就可障目。筆者身為90后,也深知被貶為“垮掉的一代”的不幸。從上學開始,90后的孩子們好像被“囿”了起來——長期被“囿”於學校。90后們在大小補習中,沒有時間切實地去體驗社會生活,成為一台台“紙上談兵”的學習機器。據說如今00后的學業更為繁重了,成天熬夜學習不說,又要被迫著進行所謂的“全面發展”。每次從小學經過時,看著那些架著厚重眼睛的孩子,小小年紀就被應試教育牢牢“囿”住,我寒心不已。他們的“幸福人生”真是令人擔憂。
——《“囿”如荊棘》
4.有的人一生伸張正義捍衛真理,活著時四處奔波佈道,世人卻不屑一顧當其吹牛,有幸的頂多死後他的真理漸漸敲開了世人的大腦而名垂不朽,尼采就是這樣不幸與幸共存的人。然而在信仰缺失物慾侵蝕人心的所謂文明時代,牛是不好吹的。吹牛之人多為個性十足稜角分明的人,況且有時吹牛近似實話實說,而我國大多人民向來抱殘守缺一再奉行什麼謙謙之道〔這些人喜歡聽小話,往往把正常的話叫:大話〕,由此內心再狡黠的人都能為自己定做一層軟棉棉的羊皮給人以溫順的錯覺,突然一天與個性十足的人狹路相逢,個性之人性情直率實話實說大談特談什麼真理或機密事件,謙謙小人聽起來逆耳心裡自然不爽,把其當做硜硜之談也罷,內心還恨不得罵其:“吹!”,但為了保持個人謙謙形象要隱忍以防髒字出口。因此吹牛之人飽受世人冷眼,不過也有幸運兒好像經歷了脫胎換骨深得三昧:“名人放的屁叫名言,凡人放的屁叫廢氣。”由此,名人隨便一吹,人們以為拾得牙慧就將其奉為圭臬了。
——《吹牛的藝術》
5.塞萬提斯一生蹭蹬不遇,年邁之時,依然窮困潦倒。於是,有人建議西班牙政府向塞萬提斯發放津貼,可是,立刻遭人反駁:“假如他是迫於窮困才寫作,那麼,願上帝一輩子別讓他富裕,因為他自己窮困,卻豐富了所有的人。”這一語道破多數作家的命運,除了少數暢銷作家外,其他作家真的要發揚安貧樂道的精神了。不過諾貝爾非常留心,知道作家各種艱難困苦,自從1895年諾貝爾立下遺囑設諾貝爾文學獎,決定把大獎頒發給“在文學方面創作出具有理想傾向的最佳作品的人”后,好像就已經慢慢形成了一種“諾貝爾效應”——上到作家,小到平民百姓,大多都有種病態心理:崇“諾”、得不到“諾”而夢“諾”,更甚者得不到“諾”而憤“諾”。
一提起諾貝爾,往往會聽到人們抱怨、失望和感嘆的聲音:“中國沒有一個諾貝爾獎。”好像他們一旦成為作家,就要像神舟飛船一飛衝天似的,直奔瑞典捧個諾獎回來光耀中國。而中國作家在這種大氛圍中,也難免受“諾貝爾效應”的影響,雖然多數作家都會誇耀自己虛懷若谷不求功利,但那顆悸動的心臟早已如溽暑時節的知了,熱而難耐了,80後作家張一一就曾以60萬美金“投資”給瑞典文學院某院士兼諾貝爾文學獎終身評委,以求獲得提名,2012年10月斯人還抒發“胸懷”:“莫言獲獎,我就裸奔。”(其實這人就沒胸懷,我們中國人現在都沒見到他付諸行動)。與那些對諾貝爾文學獎鍥而不捨的人不同,暢銷作家韓寒卻反其道而行之,說了句驚世妙語:“我想如果哪天我們某個山西挖煤的老闆拿出1000萬美圓,設立了世界挖煤文學獎,我想,也得有很多著名外國作家要遺憾沒得到挖煤獎。”但是此言並沒有打擊到人民的“崇諾之心”,如果一直都不可能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中國人一定會發揚愚公精神仍將把這個夢繼續下去。
不料,2012年10月11日,中國人夢想成真了,當莫言獲諾貝爾文學獎的消息傳到國內時,立馬就引起了中國社會和文學界軒然大波,因此很多歡呼雀躍的中國人好似看到了中國文學的希望,中國文學好像迅速走向了繁榮。我不以為然,首先繁榮的絕對不是中國文學,高額的獎金和世界名氣的諾貝爾文學獎的無形造勢,首先是讓莫言迅速走向了繁榮,現在莫言很忙,忙著接受採訪應聘、演講、書籍再版,他的書一時呈現洛陽紙貴的局面。我只能說在這過程中,中國文學走出了一小步,莫言走出了一大步。因為在諾貝爾效應下被迅速繁榮的中國文學,還是和以前區別不甚很大,也沒激起多少人對文學的興趣,也不見得多少人走進書店捧本其他作家的文學書籍滋潤心靈,不過捧著諾獎得主莫言的書的讀者倒是比以往倍增,也許他們讀的不是“文學”,讀的是“諾貝爾”,真的讀文學的人早先就已經去讀莫言了。其實能夠獲獎更好,但是能像莫言這樣腳踏實地去奮鬥的作家又能出多少。
最後我要說,在諾貝爾效應下,要想讓中國文學真的繁榮起來,還需要廣大人民群眾熱愛讀書,廣大作家用心寫作,形成這種互動關係,才叫繁榮,否則就是在做春秋大夢。
——《諾貝爾效應》
6.在一個忽略了良知、正義和博大愛心的畸形環境下,良知和愛心就會受到誤解,而越來越多的人會受到不良影響。
——《時代青年》
7.屈平鴻烈,投於汨羅江。臨近端午,與余同道,雖事過千年,余心猶憶,能人當勿沒於史,沒者乃史之錯。
天下大興慶端午,唯我以此當清明。
——《汨羅江吟》
8.屋者,人生前之處所也。墓者,人肉身之所歸也。然我中國民,無論古與今,都嫌屋少,忽如一夜掙大錢,急急忙忙備房產。一到遲暮,就開始對墓產生恐懼,但又不得不與墓打交道,有些人沉痾卧床都要想著眼睛如此一閉,入土難安,又為墓操心。古代帝王就是這樣。因此流傳了這樣的神話——生前嫌屋“少”,死後嫌墓“小”。
9.這是個大眾化的年代,流行大眾化的教育,大眾化的思想,以塑造大中華(大眾化)的國民。
10.如果你說別人思想極端,同時,很有可能你思想貧賤。
11.走著走著就醒了,醒了醒了就沒了。
12.《潮汐》選段:
這裡是西奈島,凡人和巫師在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多少年來,海岸遍布了無數足跡。有的情侶在這裡牽著手赤腳漫步;有的孩子在這裡嬉戲且揮灑人類年少時天真無邪的笑顏;有的人,來這裡卻只是為了懷念,從此做一個未完的但永遠也不會有續集的夢。可是這些足跡難以像化石一樣保存下來,在日月之行中它們逐漸被海浪侵蝕,而當事人佇立在海湄進行撕心裂肺地反芻,然後又對歲月細嚼慢咽之時,難免泣不成聲。
如果生命真的像潮汐一樣一退一進,那麼宿命論將無處不在,那麼所有受到宿命印染的個體也真的太可笑可悲了,他們一出生就離死亡不遠,光陰荏苒,個體的生存時間也是稍縱即逝,就如這潮汐就在一天之內漲漲退退。而留下的只有凡人那點模糊的記憶、繁複的悵惘。
他無法逃過這劫,他的一生是一場終會融化的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