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武仲

臧武仲

臧武仲,即臧孫紇(音hé),又稱臧孫、臧紇,謚“武”,臧文仲之孫,臧宣叔之子。魯國大夫,封邑在防(今山東費縣東北)。

臧武仲早年長於宮中,深得魯宣公夫人喜愛,並被立為臧氏的繼承人,曾任司寇,“孟孫惡臧孫,季孫愛之。”(《左傳·襄公二十三年》)但終不能見容於魯國,先逃到邾國后又逃到齊國。

人物關係


簡介


臧武仲,中國春秋時期魯國政治人物,姬姓,臧氏,名紇,謚武,因祭魯孝公之祀,故尊稱其“臧孫紇”(先秦男子用氏,故不作姬紇),史稱臧武仲,臧宣叔之子,臧文仲之孫。矮小多智,號稱“聖人”。其父臧宣叔,他輔佐魯成公、魯襄公,德才兼備,對季孫氏專權表示不滿。
前587年(魯成公四年),繼父為卿,世襲司寇。
前569年(魯襄公四年)邾、莒伐而侵邾(邾國),敗於狐駘(今山東騰縣東)。
前556年(魯襄公十七年)齊高厚圍困他於防(今山東泗水西南),由叔梁紇(孔子之父)等人率甲三百,夜間突圍護送而出。
前552年(魯襄公二十一年)魯多“盜”,季武子因他任司寇而提出質問。
前550年(襄公二十三年),他曾設計為季武子廢除年長的即位者,立自己喜歡的少子。因與孟孫氏有仇,臧武仲被孟孝伯陷害,說他不讓好好安葬已死的父親孟莊子。季武子將臧武仲逐出魯國,先後逃往邾國和齊國。孟僖子對剛剛出仕的孔子期許很高,用臧武仲的話“聖人有明德者,若不當世,其後必有達人。”來評價孔子。
前550年(襄公二十三年),臧孫紇不容於權臣,出逃到齊國。齊莊公要給他田地,可他預料到齊莊公不能長久,便設法拒絕。故後來齊莊公被殺,他沒有受到牽連。

臧台


齊國國君看好臧武仲大夫的治國之才,允准在絕佳位置選址,盟誓築台,訓練兵馬,墾荒屯田,走富國強兵之路!點將台從此巍然屹立於青齊北部,雄踞大齊中心地帶。千百年來,黎民百姓世代口口相傳,“臧台”一名保留至今。據清光緒《益都縣圖志》,《壽光縣誌》記載,“臧台”因魯國大夫臧武仲重修此台而得名。
臧武仲受命之後,實行“重農商,獎耕織”的政策,讓百姓繁衍生息,“齊紈魯縞”聞名天下。數年後,該地區已成繁華地帶。都城臨淄: “其民無不吹竽鼓瑟,擊築彈琴,鬥雞走犬,六博蹋鞠者。臨淄之途,車轂擊,人肩摩,連衽成帷,舉袂成幕,揮汗成雨,家敦而富,志高而揚。”(語出《戰國策》),齊國已位列強國之首。齊國國君為壯齊威,下令:在點將台西北方1500米處,再築一台!名曰:馬陵台。(遺址在今西台後村西北方300米處。)如遇戰事:兩台遙相呼應,互為後援,固若金湯,穩踞青齊以北。

文獻


《論語·憲問》

《論語·憲問》中也曾提到過他:
子路問成人①。子曰:“若臧武仲②之知,公綽之不欲,卞莊子③之勇,冉求之藝,文之以禮樂,亦可以為成人矣。”曰:“今之成人者何必然?見利思義,見危授命,久要④不忘平生之言,亦可以為成人矣。”
【註釋】
①成人:人格完備的完人。
②臧武仲:魯國大夫臧孫紇。
③卞莊子:魯國卞邑大夫。
④久要:長久處於窮困中。
【譯文】
子路問怎樣做才是一個完美的人。孔子說:“如果具有臧武仲的智慧,孟公綽的剋制,卞莊子的勇敢,冉求那樣多才多藝,再用禮樂加以修飾,也就可以算是一個完人了。”孔子又說:“現在的完人何必一定要這樣呢?見到財利想到義的要求,遇到危險能獻出生命,長久處於窮困還不忘平日的諾言,這樣也可以成為一位完美的人。”
【評析】
本章談人格完善的問題。孔子認為,具備完善人格的人,應當富有智慧、剋制、勇敢、多才多藝和禮樂修飾。談到這裡,孔子還認為,有完善人格的人,應當做到在見利見危和久居貧困的時候,能夠思義、授命、不忘平生之言,這樣做就符合於義。尤其是本章提出“見利思義”的主張,即遇到有利可圖的事情,要考慮是否符合義,不義則不為。這句話對後世產生了極大影響。

《論語·憲問》

子曰:“臧武仲以防①求為後②於魯,雖曰不要③君,吾不信也。”
【註釋】
①防:武仲之封邑。
②為後:立后,立后之禮是為了使家族後繼有人或者功勛不被湮滅。
③要:要挾。
【譯文】
孔子說:“臧武仲憑藉防邑請求魯君在魯國替臧氏立後代,雖然有人說他不是要挾君主,我不相信。”
【評析】
臧武仲因得罪孟孫氏逃離魯國,後來回到防邑,向魯君要求,以立臧氏之後為卿大夫作為條件,自己離開防邑。孔子認為他以自己的封地為據點,想要挾君主,犯上作亂,犯下了不忠的大罪。所以他說了上面這段話。此事在《春秋》書中有記載。

《左傳·襄公二十一年》

於是魯多盜。季孫謂臧武仲曰:“子盍詰盜?”武仲曰:“不可詰也,紇又不能。”季孫曰:“我有四封,而詰其盜,何故不可?子為司寇,將盜是務去,若之何不能?”武仲曰:“子召外盜而大禮焉,何以止吾盜?子為正卿而來外盜,使紇去之,將何以能?”
【譯文】
在這時魯國盜賊很多。季孫告訴臧武仲說:“你為什麼不治治盜賊?”武仲說:“是不可以治理,我臧孫紇也沒有這個能力。”季孫說:“我國有四方邊界,治理國內的盜賊,什麼緣故不可以?你擔任司寇,就要一定除掉盜賊,為什麼沒有能力?”臧武仲說:“你招來國外的盜賊又大加禮遇,憑什麼制止我們的盜賊?你擔任正卿卻招來國外的盜賊,讓我臧孫紇除掉他們,將用什麼能夠做到?”

《左傳·襄公二十二年》

二十二年春,臧武仲如晉,雨,過御叔。御叔在其邑,將飲酒,曰:“焉用聖人!我將飲酒而己,雨行,何以聖為?”穆叔聞之曰:“不可使也,而傲使人,國之蠹也。”令倍其賦。
【譯文】
二十二年春季,臧武仲到晉國去,下雨,去看望御叔。御叔在自己的封邑里,準備喝酒,說:“哪裡用得著聖人?我準備喝酒,而他自己冒著雨而來,聰明有什麼用?”穆叔聽到了,說:“他不配出使反而對使者驕傲,這是國家的蛀蟲。”命令把他的賦稅增加一倍。

《左傳·襄公二十三年》

孟孫惡臧孫,季孫愛之……孟孫卒……臧孫入,哭甚哀,多涕。出,其御曰:“孟孫之惡子也,而哀如是。季孫若死,其若之何?”臧孫曰:“季孫之愛我,疾疢也。孟孫之惡我,藥石也。美疢不如惡石。夫石猶生我,疢之美,其毒滋多。孟孫死,吾亡無日矣。”

《左傳·襄公二十三年》

齊侯將為臧紇田。臧孫聞之,見齊侯。與之言伐晉。對曰:“多則多矣!抑君似鼠。夫鼠晝伏夜動,不穴於寢廟,畏人故也。今君聞晉之亂而後作焉。寧將事之,非鼠如何?”乃弗與田。仲尼曰:“知之難也。有臧武仲之知,而不容於魯國,抑有由也。作不順而施不恕也。《夏書》曰:‘念茲在茲。’順事、恕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