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敖盧斡

耶律敖盧斡

耶律敖盧斡(?—1122年),遼天祚帝長子,封晉王。

人物關係


基本介紹


遼天祚帝日夜憂懼,把珠玉珍玩打了五百多包,備了二千匹駿馬,準備隨時出逃。他揚言道:“我和宋朝是兄弟,和西夏是舅甥,到哪裡都不失一生富貴。”一個在大敵當前首先想到了政治避難的國家首腦,這個國家的滅亡也就指日可待了。
天輔四年(1120年)五月,金太祖親率大軍攻佔了遼朝的上京,遼天祚帝逃往西京大同府,遼朝郡縣已失其半。不久,金朝又與宋朝訂立了聯合滅遼的海上之盟,全面滅遼的序幕已經拉開。就在這個節骨眼上,遼朝再次發生了朝野震驚的內亂。
遼天祚帝共有六子,依次為晉王敖魯斡,梁王雅里、燕王撻魯、趙王習泥烈、秦王定和許王寧。其中文妃所生晉王因賢能最受國人擁戴。而元妃之兄蕭奉先時任北院樞密使,他擅斷朝政,一心想讓元妃所生的秦王能繼承皇位,便處心積慮誣陷文妃和晉王
文妃蕭瑟瑟有三姐妹,大姐嫁給耶律撻葛里,三妹嫁給耶律余睹。保大元年(1121年),耶律余睹正率兵與女真在前線打仗,文妃之姐去軍中看望她隨軍的三妹。蕭奉先就誣告駙馬都尉蕭昱與耶律撻葛里、耶律余睹勾結謀反,擬立晉王為帝,以天祚帝為太上皇,文妃也預知此事,而其姐是去軍中通風報信的。昏憒的天祚帝竟然殺了蕭昱、耶律撻葛里和文妃之姐,文妃也被賜死,惟有晉王倖免一死。
遠在前線的耶律余睹得到消息,在怨憤絕望中率心腹投降了金朝。天祚帝急派奚王府蕭遐買等將領率兵追擊,諸將追至半途商議說:“主上偏信蕭奉先。余睹乃宗室豪傑,倘若抓了他,改日我們都會成為余睹的。”於是,就放其逃生,以“追襲不及”復命。遼朝民心軍心也由此可見了。
由於耶律余睹熟知遼朝內情,他的反戈,使阿骨打滅遼得到了最佳嚮導,金軍更是指顧如意,勢如破竹。天輔六年(1122年)正月,金軍以余睹為先鋒攻陷了遼中京大定府(今內蒙古寧城)。剛從中京逃到南京(今北京)的天祚帝,接到戰報,驚魂未定,就逃到鴛鴦泊(在今河北張北西北),企圖躲避金朝的兵鋒。不料余睹摸透了天祚帝的意向,與完顏婁室的金軍尾追而來。
蕭奉先還是一味的窩裡斗,他對天祚帝說:“余睹引金軍前來,為了擁立他的外甥晉王。為江山社稷,應不惜一子,宣布晉王罪行,將其誅殺,絕余睹之望,他便會自行退兵的。”天祚帝居然信以為真,上演了所謂為國殺子的鬧劇。聽到晉王被賜死,諸軍流涕,人心解體,誰也不願為遼天祚帝賣命了。
而余睹聽說此事,不僅沒有退兵,凡而窮追天祚帝。天祚帝先逃往西京,感到還不安全,再逃往夾山(今內蒙古武川西南)。這時他才痛感蕭奉先誤國,憤怒的說:“現在殺你,也於事無補。你們避敵苟安,必然禍及於我,不必隨行了。”蕭奉先父子行不多遠,就被手下人綁送金軍,途中遭遇遼兵,其父子又被搶回,終於被天祚帝賜死。但一切為時已晚,在這對君臣折騰下,遼朝氣數已盡,天祚帝到處流竄,惶惶如喪家之犬,也不過晚了幾年當亡國之君。
遼天祚帝逃入夾山時,命耶律淳以燕王留守南京。三月,因與天祚帝消息隔絕,群龍無首,漢人宰相李處溫與耶律大石等擁立耶律淳為天錫皇帝,改元建福,實際控制燕雲與中京路部分地區,為與控制夾山以北的天祚帝政權相區別,史稱北遼。不久,北遼擊退了企圖攻佔南京的北宋童貫的大軍,在遼金戰場上卻一籌莫展。
六月,只做了三個月皇帝的耶律淳病死,遺詔立天祚帝第五子秦王定為帝,因秦王還在天祚帝身邊,只能遙立。這種只有皇帝名分,卻沒能過上一天皇帝癮的怪事,也只有亂世才會出現。而天錫皇帝的蕭德妃被尊為皇太后,改元德興,權知軍國事。
這時,北遼宰相李處溫父子見勢不妙,正在為自個兒身家性命找退路。他南通童貫,準備挾持蕭德妃向宋納土;同時北通金朝,答應做滅遼的內應。蕭德妃發現后,曆數他們數十款誤國罪行,將其父子處死,籍沒其家時,抄出他當北遼宰相僅數月間搜刮的錢七萬緡,珍寶不計其數。
十一月,蕭德妃五次上表金朝,表示只要允許立秦王為北遼皇帝,金朝其他條件都可答應。但金太祖豈能容許行將就木的遼朝與金朝劃界並存,根本不理睬北遼的表章,由西北揮師直指居庸關。守關的遼兵不戰而潰,金兵長驅南下。十二月,南京的遼將獻城納降,北遼歷時不到一年,即告滅亡。
保大三年(1123年)初,耶律大石收拾殘軍擁蕭德妃出古北口,力主西投天祚帝,集結力量再謀救遼大計。到天德軍(今內蒙古烏拉特前旗),見了天祚帝,其他擁立耶律淳的大臣都被赦免,但德妃還是難逃一死。
這年五月,因夏崇宗邀請,天祚帝渡過黃河投奔西夏。聽說遼天祚帝避難西夏,金朝立即給西夏施加壓力,於是天祚帝再也不能在外甥之國呆下去,只得渡河東還。其後,他繼續流竄,苟延殘喘的躲避金朝的兵鋒。保大五年(1125年)二月,他終於在余睹谷被金將完顏婁室俘獲,押往金朝上京(今黑龍江阿城),三年以後病死於長白山以東的囚所。
在金軍攻陷燕京的次年,天輔七年(1123年),金太祖把洗劫一空的燕京等六州按約交給宋朝,八月在返回上京途中病死。
金太祖一生做了兩件大事,建立金朝和滅亡遼朝。他雖然沒有親眼看到遼朝的滅亡,但已經奠定了勝局;他草創的制度,實現了女真社會從氏族制度向文明國家的過渡,支配著太祖、太宗兩朝的金朝政治。《金史》稱讚他“數年之間,算無遺策,兵無留行,底定大業,傳之子孫”,其地位與耶律阿保機在遼史上正相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