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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花
越劇《紅樓夢》選段
葬花,是越劇古裝戲《紅樓夢》中的經典選段,主要體現的是,林黛玉在賈府中,雖有寶玉的照顧,賈母的疼愛,但按照當時的禮教觀念,常演劇目。是越劇王派花旦唱腔中的名家名段,是以四大名著《紅樓夢》為故事藍本改編的越劇版本,廣大越劇迷中有很大的影響和流行面。
《紅樓夢·葬花》要體現的是:林黛玉在賈府中,雖有寶玉的照顧,賈母的疼愛,但按照當時的禮教觀念。畢竟是外孫女,寄人籬下的滋味還是有的,父母雙亡,無人做主,孤苦一人,又兼其性格的悲觀。總覺風刀霜劍嚴相逼,自憐之心常在,見落花而感身世,不覺滿目凄涼。而這種哀怨、悲涼、孤獨的心境在受到戀人“賈寶玉”的“冷落”時顯得更加的淋漓盡致!
繞綠堤,拂柳絲,穿過花徑,
聽何處,哀怨笛,風送聲聲。
人說道,大觀園,四季如春,
我眼中,卻只是,一座愁城。
看風過處,落紅成陣,牡丹謝,芍藥怕,海棠驚,
《紅樓夢·葬花》王文娟
我一寸芳心誰共鳴,七條琴弦誰知音,
我只為,惜惺惺,憐同命,不教你陷落污泥遭蹂躪。
且收拾起,桃李魂,自築香墳葬落英。
花落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妍能幾時?
一朝漂泊難尋覓。
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
願儂此日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未若錦囊收艷骨,一抔凈土掩風流,
質本潔來還潔去,不叫污淖陷渠溝。
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
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紅樓夢·葬花》王文娟
1958年徐玉蘭在《紅樓夢》中成功地塑造了賈寶玉的藝術形象。
1962年7月,徐玉蘭與王文娟主演的《紅樓夢》被拍攝成電影。
【音樂大師林海親自操刀《黛玉傳》主題歌】
專輯名:葬花
歌手:哈輝
唱片公司:板凳音樂
語音:國語
發行時間:2010-6-30
三十五集古裝電視連續劇《黛玉傳》力邀著名音樂大師林海擔綱了全劇的配樂,因87版《紅樓夢》中歌曲是一大亮點,所以後來的相關題材電視劇的主題曲一直備受外界關注,這首名為《葬花》的歌曲歌詞節選自曹雪芹在原著中《葬花吟》的詞句,整首歌曲都重新進行了創作,對古典音樂與現代音樂進行了完美的結合。作為《葬花》的演唱者,古典音樂演唱家哈輝在英國倫敦大學進行了首次演唱,反響極為熱烈。據製片人宮晶珠透露,這部劇的整個音樂絕對是激動人心的,相信會成為一套留得住的經典。
《葬花》是《紅樓夢》一書中歷來最為人所稱道,也是藝術上最為成功的詩篇之一。《葬花》是林黛玉感嘆身世遭遇的全部哀音的代表,也是作者曹雪芹藉以塑造這一藝術形象,表現其性格特性的重要作品。它與第七十八回中的《芙蓉女兒誄》,一詩一文,堪稱《紅樓夢》一書中詩文作品的巨制雙壁。
這首詩在風格上仿效初唐體的歌行體,名為詠花,實則寫人。全詩抒情淋漓盡致,語言如泣如訴,聲聲悲音,字字血淚,滿篇無一字不是發自肺腑、無一字不是血淚凝成,把林黛玉對身世的遭遇和感嘆表現得入木三分。全詩並非一味哀傷凄惻,其中仍然有著一種抑塞不平之氣。“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就寄有對世態炎涼、人情冷暖的憤懣;“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豈不是對長期迫害著她的冷酷無情的現實的控訴?“願儂脅下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天盡頭,何處有香丘?未若錦囊收艷骨,一杯凈土掩風流。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污淖陷渠溝。”則是在幻想自由幸福而不可得時,所表現出來的那種不願受辱被污、不甘低頭屈服的孤傲不阿的性格。這些,才是它的思想價值之所在。
這首詩的另一價值在於它提供了探索曹雪芹筆下的寶黛悲劇的重要線索。甲戌本上脂硯齋的批語說:“余讀《葬花》至再,至三四,其凄楚感慨令人身世兩忘,舉筆再四,不能下批。有客曰:‘先生身非寶玉,何能下筆?即字字雙圈,批詞通仙,料難遂顰兒之意,俟看寶玉之後文再批’噫嘻!阻余者想亦《石頭記》來的,故停筆以待。”
值得注意的是批語指出:沒有看過“寶玉之後文”是無從對此詩加批的;批書人“停筆以待”的也正是與此詩有關的“後文”。所謂“後文”毫無疑問的當然是指後半部佚稿沖寫黛玉之死的文字。如果這首詩中僅僅一般地以落花象徵紅顏薄命,那也用不著非待後文不可;只有詩中所寫非泛泛之言,而大都與後來黛玉之死情節聲切相關時,才有必要強調指出,在看過後面文字以後,應回頭來再重新加深對此詩的理解。由此可見,《葬花》實際上就是林黛玉自作的詩讖。
為落花縫錦囊,為落花埋香冢;還要悲哭,還要作詩。這種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荒唐”舉動,唯有痴情如寶黛者方能理解,也唯有發生在寶黛身上方能為世人所理解。請看和曹雪芹同時期的明義《題紅樓夢》絕句中的詩句:
傷心一首葬花詞,似讖成真自不如。
安得返魂香一縷,起卿沉痼續紅絲?
“似讖成真”,這是只有知道了作者所寫黛玉之死的情節的人才能說出來的話。以前,還以為明義未必能如脂硯那樣看到小說全書,現在看來,他讀到過後半部部分稿子的可能性極大,或者至少也聽作者交往的圈子裡的人比較詳盡地說起過後半部的主要情節。如果我們說,明義絕句中提到後來的事象“聚如春夢散如煙”、“石歸山下無靈氣”之類,還可由推測而知的話;那麼,寫寶玉貧窮的“王孫瘦損骨嶙峋”,和寫他因獲罪致使他心中的人為他的不幸憂忿而死的“慚愧當年石季倫”等詩句,是再也無從憑想象而得的。
上面所引之詩中的后兩句也是如此:明義說,他真希望有起死回生的返魂香,能救活黛玉,讓寶、黛兩個有情人成為眷屬,把已斷絕的月下老人所牽的紅絲繩再接續起來。試想,只要“沉痼”能起,“紅絲”也就能續,這與後來續書者想象寶、黛悲劇的原因在於婚姻不自主是多麼的不同!倘若一切都如程偉元、高鶚整理的續書中所寫的那樣,則寶玉已有他屬。試問,起黛玉“沉痼”又有何用?難道“續紅絲”是為了要她做寶二姨娘不成?
此詩“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等末了數句,書中幾次重複,特意強調,甚至通過寫鸚鵡學吟詩也提到。可知紅顏老死之日,確在春殘花落之時,並非虛詞作比。同時,這裡說“他年葬儂知是誰”,前面又說“紅消香斷有誰憐”、“一朝飄泊難尋覓”等等,則黛玉亦如晴雯那樣死於十分凄慘寂寞的境況之中可以無疑。那時,並非大家都忙著為寶玉辦喜事,因而無暇顧及,恰恰相反,寶玉、鳳姐都因避禍流落在外,那正是“家亡莫論親”、“各自須尋各自門”的日子,詩中“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或含此意。
“三月香巢已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幾句,原在可解不可解之間,憐落花而怨及燕子歸去,用意甚難把握貫通。現在,倘作讖語看,就比較明確了。大概春天裡寶黛的婚事已基本說定了,即所謂“香巢已壘成”,可是,到了秋天,發生了變故,就象梁間燕子無情地飛去那樣,寶玉被迫離家出走了。因而,她悲嘆“花魂鳥魂總難留”,幻想著自己能“脅下生雙翼”也隨之而去。她日夜悲啼,終至於“淚盡證前緣”了。
這樣,“花落人亡兩不知”,若以“花落”比黛玉,“人亡”(流亡也)說寶玉,正是完全切合的。寶玉凡遭所謂“丑禍”,總有別人要隨之而倒霉的。先有金釧兒,後有晴雯,終於輪封了黛玉,所以詩中又有“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污淖陷渠溝”的雙關語可用來剖白和顯示氣節。“一別秋風又一年”,寶玉在次年秋天回到賈府,但所見怡紅院已“紅瘦綠稀”(脂評),瀟湘館更是一片“落葉蕭蕭,寒姻漠漠”(脂評)的凄涼景象,黛玉的閨房和寶玉的絳芸軒一樣,只見“蛛絲兒結滿雕梁”(脂評謂指寶黛住處),雖然還有寶釵在,而且以後還成其“金玉姻緣”,但這又怎能彌補他“對境悼顰兒”時所產生的巨大精神創痛呢?“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難道不就是這個意思嗎?這些只是從脂評所提及的線索中可以得到印證的一些細節,所述未必都那麼妥當。但此詩與寶黛悲劇情節必定有照應這一點,大概不是主觀臆斷吧;其實,“似讖成真”的詩還不止於此,黛玉的《代別離·秋窗風雨夕》和《桃花行》也有這種性質。前者彷彿不幸地言中了她後來離別寶玉的情景,後者則又象是她對自己“淚盡夭亡”(脂評)結局的預先寫照。
有人說,《葬花吟》是從唐寅的兩首詩中“脫胎”的(《紅樓夢辨》)。詩歌當然是有所繼承借鑒的,但不應把文藝創作的“源”和“流”的關係弄顛倒了。說到《葬花吟》在某些遣詞造句、意境格調上利用前人之作,實不必到明人的集子中去找。唐初劉希夷《代悲白頭翁》中“今年花落顏色改,明年花開復誰在”、“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之類為人熟知的詩句還不足以借取利用嗎?即如葬花情節,也未必徑取唐寅將牡丹花“盛以錦囊,葬於葯欄東畔”事,作者的祖父曹寅的《楝亭詩鈔》中也就有“百年孤冢葬桃花”的詩句,難道還不足以啟發他的構思嗎?但這些都是“流”,都僅僅是利用,既不表現詩的主要精神,也決不能代替作者源於現實生活的創造。何況,如前所述,此詩中,作者運筆鬼斧神工之處,完全不在於表面上那些傷春惜花詞句的悱惻纏綿。
清人明義《題紅樓夢》詩里說:“傷心一首葬花詞,似讖成真不自知。”黛玉這首抒情詩,實際上也是隱示其命運的讖語。她如一朵馨香嬌嫩的花朵,悄悄地開放,又在狂風驟雨中被折磨得枝枯葉敗,從世界上悄悄消逝。說這首詩是讖語,是就其整體的思想而言,並不是說每字每句都隱示著黛玉的具體遭遇。
當然,《葬花吟》中消極頹傷的情緒也是極其濃重且不容忽視的。它曾對缺乏分析思考能力的讀者起過不良的影響。這種情緒雖然在藝術上完全符合林黛玉這個人物所處的環境地位所形成的思想性格,但畢竟因作者在某種程度上有意識借所傾心的人物之口來抒發自己的身世之感,而顯露了他本身思想的弱點。我們同情林黛玉,但同時也看到這種多愁善感的貴族小姐,思想感情是十分脆弱的。
如果我們再把《葬花吟》同榮府中所有青年女子的命運聯繫起來思索,又覺得這不僅僅是黛玉一個人的詩讖,同時也是大觀園群芳共同的詩讖。她們儘管未來的具體遭遇各不相同但在“有命無運”這一點上卻沒有兩樣,都是在“薄命司”註冊的人物。隨著賈家的敗落,所有的大觀園內的女孩兒都要陷於污淖、溝渠之中,都沒有好命運。
電視連續劇《紅樓夢》的插曲《葬花吟》的曲作者為王立平(曾作曲《大海呀故鄉》)。演唱者是陳力,陳力在《紅樓夢》劇中是柳嫂子的扮演者。陳力,一個87版《紅樓夢》音樂中脫穎而出的女歌手,可從未料到,《紅樓夢》竟也成了她的絕版。
(配唱期間遭遇愛人不幸棄世,留下幼女。當她遭遇萬劫不復的噩運時,與詠唱的人物產生了命運的認同感,生命里的悲傷與《紅樓夢》傳達的悲情相契合,正是由於對歌唱主體深刻而恰到好處的理解把握,由於個體生命經驗的投入,最終才使她的演唱臻於化境。當多數歌者用胸腔和喉嚨歌唱是,她卻投入了心靈和生命。)一曲葬花詞,千古絕唱。
87年版紅樓夢中的歌詞:
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遊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秀簾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漂泊難尋覓
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愁煞葬花人獨把花鋤偷灑淚灑上空枝見血痕
願奴脅下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未若錦囊收艷骨一抔凈土掩風流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污淖陷渠溝
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
花落人亡兩不知花落人亡兩不知花落人亡兩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