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者樂山
漢語成語
仁者樂山,是一個漢語成語,拼音是rén zhě yào shān。出自孔子·《論語》雍也篇:“智者樂水,仁者樂山;智者動,仁者靜;智者樂,仁者壽。”余秋雨有同文《仁者樂山》。
意思是仁愛者喜愛山。比喻像山一樣平靜穩定,寬容仁厚,不為外在的事物所動搖。
在句中一般作定語。
【出處】子曰:“知者樂[音:yào]水,仁者樂山;智者動,仁者靜;智者樂,仁者壽” (《論語》雍也篇)
【譯文】孔子說:“智者像水一樣靈活多變,仁者像山一樣堅守;智者好動,仁者好靜;智者快樂,仁者長壽。”
仁者樂山
【釋義】具有仁義之心的人安於義理,不為功名利祿所動搖,象山一樣穩固不動。
《韓詩外傳》
問者曰:夫仁者,何以樂於山也?曰:夫山者,萬民之所瞻仰也,草木生焉,萬物植焉,飛鳥集焉,走獸休焉,四方益取與焉。出雲道風,嵷乎天地之間。天地以成,國家以寧。此仁者所以樂於山也。詩曰:太山巖巖,魯邦所瞻。樂山之謂也。
《論語集注》
以山水形容仁者智者,形象生動而又深刻。這正如朱熹在 《論語集注》裡面的討論:“沒有對仁和智極其深刻的體悟,絕對不能作出這樣的形容。”聖人智仁雙全,所以,作此形容的專利權 非他莫屬。
智者也就是聰明人。聰明人通過事理,反應敏捷而又思想活躍,性情好動就像水不停地流一樣,所以用水來進行比擬。
仁者也就是仁厚的人。仁厚的人安於義理,仁慈寬容而不易衝動,性情好靜就像山一樣穩重不遷,所以用山來進行比擬。
不過,你如果問一般人樂水還是樂山,所得的回答多半是山水都樂。因為--
王觀
“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
欲問行人去哪邊,眉眼盈盈處。”(王觀)
山水各有千秋,仁智都是我們的追求,即使力不能及,也要心嚮往之。
當然,就實際情況來看,每個人性情有所不同,的確還是有山水差異的。也就是說,有人樂水,有人樂山。
崔顥
“青山行不盡,綠水去何長。”(崔顥)
“知者樂水,仁者樂山”一句中“樂”字讀音考證:
“樂”字應該讀作“要”。《王力古漢語字典》“樂”字中,第三個讀音:“yao,五教切,去,效韻,疑。葯部。”下注云:“喜好,喜愛。《論語·壅也》:‘知者樂水,仁者樂山。’”此即讀“要”之說。
仁者樂山
《經典釋文》
案唐代陸德明之《經典釋文》云:“樂,音‘岳’,又五孝反,下同。”稍微解釋一下,所謂“五孝反”,是古代的拼音法,“反”指“反切”。那麼《經典釋文》中的“五孝反”即同於《王力古漢語字典》里的“五教切”。《經典釋文》意思是,“樂”讀音作“岳”,又可讀作“五孝反”的音“要”。“下同”,是指《論語》“知者樂水,仁者樂山”一句中有兩個“樂”字,第一個“樂”字讀音解釋完了,下面第二個“樂”字的讀音與第一個相同。
在《經典釋文》中,“要”這個讀音是作為第二個選擇的,而第一讀音應為“岳”。那麼,對於這個“要”的讀音,應當怎麼看呢?
《慈湖家記》
明代秦鉞之《慈湖家記》云:“音釋家‘樂山’、‘樂水’,並五孝反,尤為害道。”此中即指出,將“樂”讀作“五孝反”之“要”音,是“尤為害道”的,即不同意讀作“要”。
又清代翟灝之《四書考異》云:“此‘樂’字,或言不應音‘岳’,恐《釋文》有訛。然《禮記》‘樂不可及’、‘敬業樂群’、‘有所好樂’,俱一音‘岳’,則先儒自有此音訓。下‘知者樂’,‘樂’字釋文,亦五孝反,確屬可疑。”
《禮記》
此中舉出《禮記》中的三句帶有“樂”的話,並且以前的儒家對這三句話中的“樂”字都定音為“岳”。既然古儒已經有了注音,而現在又將《論語》中的“樂”字,定音為“五孝反”的“要”音,實在是值得懷疑的結論,恐怕《經典釋文》本身就有所錯誤。
《論語》
通過上述簡單的引證,可見將《論語》“知者樂水,仁者樂山”中之“樂”字,讀作“要”音,也是值得推敲的。從“經學”的角度看,該“樂”字應正讀作“岳”音,基本是可以確定的。
在文末,再說兩句題外話。為什麼“知者樂水,仁者樂山”呢?有云:“知者,達於事理而周流無滯,有似於水,故樂水。仁者,安於義理而厚重不遷,有似於山,故樂山。”又有將“五行”之說引入者,云:“知者屬土,故樂水;仁者屬木,故樂山。”錄此二說,以供參考。
仁者樂山
仁者平和、穩重、安靜,和山一樣平靜穩定,不為外在的事物所動搖,像山一樣向萬物張開雙臂,寬容仁厚,不役於物,也不傷於物,不憂不懼,長壽永恆,正所謂仁者樂山也。做人不也是這樣嗎!
仁愛之人像山一樣平靜,一樣穩定,不為外在的事物所動搖,他以愛待人待物,像群山一樣向萬物張開雙臂,站得高,看得遠,寬容仁厚,不役於物,也不傷於物,不憂不懼,所以能夠永恆。
山,性格穩重,志存高遠,有其高、深、博、大之質。他執著挺拔,內含正直,風格簡潔。拔地而起,直視蒼穹,書寫青松磐石風格。經年累月,歷經蒼桑,成就無言謙卑氣質,打磨你的剛毅和傲骨。他臨謗不戚,受譽不喜,遭辱不怒,從不昂首天外,居高臨下,盛氣凌人,目空一切。他天天看雲捲雲舒,年年賞花開花落,身高不言高,體厚不稱厚,每臨大事有靜氣,任憑風吹浪打而不懼,自巋然不動。
山,厚德載物,心胸寬大。經受著嚴寒酷暑,狂風暴雨,雷電交加,與冰雪為侶,與河流作伴,養育著參天大樹,名花小草,鳥獸昆蟲,孕育了人生的悲與歡,苦與樂。山是孤獨的,但它並不寂寞,因為它擁有一個博大而精深,豐潤而寬厚的內心世界。
仁,二人相對為仁。“仁者愛人”就是說,仁者是友愛別人,不是害別人。兩個人在一塊相處,最大的原則是互相友愛,不做對不起對方的事。仁者不但要愛別人,與人為善,而且要與自然和諧相處,愛山水,不要破壞自然環境。
藹然仁者對人和善的有仁德的人。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仁者見它說是仁,智者見它說是智。比喻對同一個問題,不同的人從不同的立場或角度有不同的看法。仁者能仁舊謂有身份的人所做的事總是有理。智者見智,仁者見仁指對待同一問題,其見解因人而異,各有道理。
徠仁者樂山
從義大利到奧地利,我們知道,已經從南歐進入了中歐,目光當然會有一點轉變。
奧地利的首都維也納當然與小城不同,雖然年代並不久遠但很有文化。一百多年前已經有旅行家作出評語:“在維也納,抬頭低頭都是文化。”我不知道這句話的含義是褒是貶,但好像是明褒實貶,因為一切展示性的文化堆積得過於密集,實在讓人勞累。接下去的一個評語倒是明貶實褒:“住在維也納,天天想離開卻很難離開。”這句評語的最佳例證是貝多芬,他在一城之內居然搬了八十多次家,八十多次都沒有離開,可見維也納也真有一些魔力。但這魔力對貝多芬比較具體,那就是當時作為音樂之都的聽眾基礎和整體氛圍。
仁者樂山
奧地利的當代風采,在維也納之外,甚至在“維也納森林”之外。應該走遠一點去尋找,走到那些當初被看成冷僻荒野的山區農村,走到因斯布魯克到薩爾茨堡、林茨的山路間。尋找時,有小路應該盡量走小路,能停下逗留一會兒當然更好。
奧地利的山區農村不僅背叛了維也納,也背叛了作為歐洲主幹的海洋文明。整個國家四周都沾不到海,這會給交通、貨運、氣候、風光帶來太大的局限,但他們國歌的第一句就自豪地宣稱:“高山之國……”。它是歐洲的異數,因上極大地豐富了歐洲。
奧地利的山區農村使我疑惑起來:自己究竟是喜歡山,還是喜歡水這裡所說的“喜歡”,不是指偶爾游觀,而是指長期居息。偶爾游觀哪兒都能看出一點美來,但要你認真住下來就不一樣了。要方便最好是居住在平原,但人生在世並不全是為了方便。無論是臨水還是倚山都會有一些不方便,甚至還會引來一些大災難,但相比之下,山間的麻煩更多。從外面看是好好一座山,住到了它的山窩裡很快就會感到閉塞、局促、坎坷、蕪雜,這種生態圖像與水邊正恰相反。
也許正是這個原因,歷來盛邑大戶可以離山,卻總不離水。
也許正是這個原因,我本人以前對居息環境的夢想,也不大多與水有關。
但是,眼前的奧地利,分明擺脫了山居的多數弊病,讓我驚訝不已。
首先是圖像的凈化,這在山區本來是最難做到的。他們的辦法是滿山滿坡都種植地毯般的絨草,或者是整治一片片齊楚的森林,色調和諧統一,絕不羼雜、跳躍。結果一眼看去,全然單純朗麗,把種種紛亂和蕪雜都抹去了。這也就抹去了山地對人們的心理堵塞,留下的開闊氣韻,如洪波宛曼、雲海靜謐。海邊的優勢,也不過如此吧但它又比海邊寧靜和安全。
其次是人跡的收斂。被整治過的草地、森林當然是人力所致,但人的痕迹卻完全隱潛,只讓自然力全姿全態地出台。所有的農舍雖然考究精緻,卻全部採用純凈的自然色,或是原木色,或是灰褐色,或是深黑色,不再有別的色彩。在形態上也追求板屋、茅寮的效果,絕沒有絲毫的炫華斗奇,甘願被自然掩蓋和埋沒。這種情景與中國農村大異其趣。中國由於貧困日久,一直提倡“戰天鬥地”,總是企圖在大地上留下十分鮮明的人為印跡,至少也要塗畫一些標語口號。及至改革開放,農村快速富裕,卻又急忙地搭建出大量紛亂、艷麗的致富圖像,更是把人跡凌駕於自然之上。到奧地利才懂得,只有當人們收斂自我,才能享受最完美的自然,而農村的最高魅力,就是自然。
有人說,要達到奧地利農村的境界,需要經歷一個“否定之否定”的過程,即在富裕之初先讓人力畢現,富裕到一定程度就會提高教育水平和審美水平,再讓人跡收斂。這個過程也可稱之為“低級自然化———非自然化———高級自然化”三段論。這種說法有一定道理,但人們應該力爭少走第二段即“非自然化”的彎路,盡量讓山區農村在自然化的原則下從低級走向高級。這是因為,“非自然化”的進入和擺脫,都需要花費大量資金,而且終究對自然造成無法彌補的破壞。然而,要跳過這個階段很不容易,取決於農民自身的文化教育水平,也取決於高層設計人員的介入和引導。奧地利的山區農村完全看不到拆除那種“非自然化”建築留下的任何痕迹,顯然沒有走多大的彎路,用最儉樸的方式抵達了高級自然化狀態。
甚至,在奧地利的山區農村,也幾乎看不到那些自以為非常熱愛自然風光,卻又以觸目的別墅、度假村之類損害了自然風光的城裡人印跡。我們周圍的很多城裡人不知道,當他們把“回歸自然”的口號付諸實踐的時候,實際上是騷擾了自然。他們為了謀取窗口的山野景象而帶來的建築樣式和建築材料,與山野的素樸本質格格不入,結果便點點塊塊地蠶食了山區農村的整體美學生態。奧地利這麼美麗的山區農村中一定也有很多城裡人居住,他們顯然謙遜得多,要回歸自然首先把自己“回歸”了,回歸成一個散淡的村野之人,居所當然也毫無市儈氣息,而是徹底消融,如雨入湖,不分彼此。
由此,便出現了一個有趣的繞口令:奧地利的山區農村由於居住著非常合適的人,因此非常適合人居住。
奧地利使歐洲的山、水關係平衡了,這不禁使我想起中國古代的山、水哲學。
孔子對山、水並無厚此薄彼,說過很著名的八個字:“智者樂水,仁者樂山。”
中國古人喜歡用比喻手法在自然界尋找人生品質的對應物,因此,水的流蕩自如被看成智者的象徵,山的寧靜自守被看成仁者的象徵。這還不僅僅是一般的比喻和象徵,孔子分明指出,智者和仁者都會由此而選擇自己所喜愛的自然環境,這已近乎現代心理學所說的心理格式對應關係了。在我的記憶中,先秦諸子都喜歡以山水來比附人間哲理,但最精彩的還是“智者樂水,仁者樂山”這個說法,直到今天還給人們許多聯想。
海洋文明和大河文明視野開闊、通達遠近、崇尚流變,這一點,早已被歷史證明。由這樣的文明產生的機敏、應時、銳進、開通等等品質也常常成為推進社會變革的先進力量。與此相對比,山地文明一旦剝除了閉塞的包袱,也會以敦厚淳樸、安然自足、堅毅忠誠、萬古不移的形態給社會歷史帶來定力,而這在過去常被我們看成是落後傾向。
其實,就人生而言,也應平衡于山、水之間。水邊給人喜悅,山地給人安慰。水邊讓我們感知世界無常,山地讓我們領悟天地恆昌。水邊讓我們享受脫離長輩懷抱的遠行刺激,山地讓我們體驗回歸祖先居所的悠悠厚味。水邊的哲學是不舍晝夜,山地的哲學是不知日月。
正因為如此,我想,一個人年輕時可以觀海弄潮、擇流而居,到了老年,或者不到老年而有了靜定心態,則不妨在山地落腳。
此刻我正站在因斯布魯克的山間小鎮塞費爾德seefeld的路口,打量著迷人的山居生態。那些原木色或深褐色的農舍門前全是鮮花,門口坐著一堆堆紅臉白須、衣著入時的老人。他們無所事事,卻無落寞表情,不像在思考什麼,也不東張西望。與我們目光相遇,便展開一臉微笑,那表情是說:“出來玩呢天氣真好”並不期待你有太多的回應。
也有不少中年人和青年人在居住。我左邊這家,妻子剛剛開了一輛白色小車進來,丈夫又騎著摩托出去了。但他們的小車和摩托都掩藏在屋后,不是怕失竊,倒是怕這種現代化的物件竊走渾厚風光。妻子樂呵呵地在屋前劈柴,新劈的木柴已經壘成一堵漂亮的矮牆。
八月,山風已呼呼作響,可以想見冬季在這裡會很寒冷。這些木柴那時將在煙筒里變作白雲,從屋頂飄出。積雪的大山會以一種安靜的銀白來迎接這種飄動的銀白,然後兩種銀白在半空中相融相依。突然有幾個彩色的飛點劃破這兩種銀白,那是人們在滑雪。
The benevolent enjoy mountai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