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方言

寧夏方言

寧夏方言屬於北方方言(官話)系統,其內部可以劃分為北部川區和南部山區兩大區域。根據《中國方言地圖集》(香港朗文出版社1989年版),寧夏北部川區話屬於蘭銀官話銀川片和銀吳片,南部山區話屬於中原官話秦隴、隴中、關中片。

形成發展


寧夏方言的來歷和我區人文、地理、歷史沿革、漢族及其他少數民族人口的遷徙等因素息息相關。寧夏水洞溝舊石器時代人類文化遺產表明,大約在3萬年前,寧夏境內就有人類居住,到了殷商時期為北羌、熏粥(音“勛玉”)所居,春秋戰國時期則為西戎、匈奴活動地。後來,秦並六國,蒙恬將漢族人移入,並在這裡興修水利屯田種植,為寧夏平原的農業發展奠定了基礎。
漢承秦制,在抗擊匈奴開疆擴土的同時,為了減少守邊駐軍糧草運輸之勞,進一步推行屯田制。隨著屯田實邊政策的實施和發展,漢朝進一步開渠引水,移入漢族人口。史書記載“募民塞下屯耕”“遷關東貧民於隴西、北地(寧夏漢代屬北地郡轄地)、河西、上郡”,後來又充朔方以南新秦中人口70餘萬。於是漢族逐漸成為寧夏人口的主要組成部分。魏晉南北朝時期北周向寧夏遷2萬戶於麗子園,后又遷江南兵民3萬人於靈州,對寧夏河東地區進行大規模開發。隋唐時期,寧夏農田水利大修,農業得到了較快的發展,宋時黨項族在這裡建立了西夏國。元朝建立,官府詔令西夏流亡者回住寧夏,又調集舊屬元朝的南方軍民來寧夏屯田,從湖北鄂州和隋州移民到寧夏。13世紀初,蒙古西征期間,一批批信奉伊斯蘭教的中亞各族人,先後被蒙古征服者遷徙到西北駐軍屯牧,后稱為“回回”。明朝初年,朝廷無力控制邊防,便將寧夏府、靈州、鳴沙等地的居民遷徙關中,留下者編入衛所與軍余共同屯田,直到洪武32年,又重新遷移“五方之人實之”,后又“實以齊魯燕晉周楚之民,而吳越居多,故彬彬然有江左之風。”

史料記載


據載,清代“自乾隆到咸豐,寧夏水利大修,齊魯燕晉陝甘之民趨赴。”上世紀30年代到40年代,由於日寇入侵和中原災害,河南、陝西、內蒙古、甘肅等省的人口自行流入寧夏。新中國成立,又有北京、上海、天津等地支援寧夏建設的人員移入。
對寧夏方言的形成影響最大的是明代及其以後的移民,明代遷來的“五方之人”語焉不詳,但后又有載為“實以齊魯燕晉周楚之民”、“吳越居多”,清代“齊魯燕晉陝甘之民趨赴”以及近現代的移民情況都為寧夏方言的形成提供了確鑿的資料。明代移民在民間散布較廣,寧夏川區的一些老戶都盛傳祖先從大槐樹遷來,大槐樹在今山西洪洞縣北的廣濟寺旁,廣濟寺碑文表明,這裡確實為明代洪武至永樂年間移民的集散地,各處移民(即五方之人)先到這裡集中,由官府編隊發給“憑照川資”,然後向中原各地及西北邊陲遷移,應該說明代移民不僅為寧夏人口,也為寧夏方言的形成奠定了基礎。元代到清代,從山陝、冀魯豫、江淮吳越甚至湖廣各地遷徙而來的戍邊屯墾的兵士、軍余、移民、罪囚以及官宦、屬吏、從眷等在這裡雜居共處,他們所操的語言相互影響,共同融合,逐漸形成了現在的寧夏方言。寧夏方言的構成以山陝人的“秦晉話”為主,並雜以齊魯燕趙語、江淮語、甚至吳越川滇語。此外隴語(甘肅話)對寧夏方言也有一定影響,最初寧夏方言應該是五方之語,南腔北調各不相同。經過漫長的磨合,逐漸形成了一種屬於官話範疇的新方言,直到今天寧夏有些地方的語言仍然帶有混合型或過渡性的特點。
今天的寧夏方言,從語言面貌上看,除固原涇源、鹽池話外,語音一般分為3個聲調,陽平(二聲)和上聲(三聲)合在一起,入聲消失。聲母系統與蘭茂的《早梅詩》(《早梅詩》是明朝蘭茂在《韻略易通》里作的,它給出了明朝官話的全部聲母。)大致相同;話語中保存了一部分古代漢語和比較多的元明清詞語,如“社火、口外、支應、營生、怪道、包彈、待詔、迭辦、齎發、耳風、路數、剪綹、一世界、打平伙、不上串、白眉赤眼、愛口識羞、不當豁豁”等。語法和西北其他方言大同小異。
當前,隨著普通話的推廣,寧夏方言有逐步向普通話靠攏的趨勢,但作為一種地域方言,一種地方文化,它將和普通話長期並存,發揮著交際工具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