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面女

紋面女

獨龍族是一個鮮為人知的少數民族,主要生活在雲南省怒江傈僳族自治州貢山獨龍族怒族自治縣境內,人口僅五千餘人,絕大多數生活在相當封閉的獨龍江峽谷地區。婦女紋面,是獨龍族相當奇異的習俗,對於這一習俗,至今仍是個不解之謎,不過現在,怒江獨龍族紋面女的傳統已經失傳,目前僅剩下36名紋面女。據當地相關領導介紹,以後開發獨龍江旅遊時,會以“貼畫”的形式再現紋面女的風采。

面紗女來歷


獨龍族紋面的習俗當起源於一種古老的信念,紋面限於婦女,俗稱“畫臉”。《新唐書》稱“文面濮”,《南詔野史》稱“綉面部落”,可見獨龍族紋面由來已久。
少女十二三歲時就要紋面,有表示成年之意,而且出嫁前必須紋面。36位紋面女最大年齡108歲,最小50歲,平均年齡72歲。紋面時的年齡最大31歲,最小6歲,平均紋面年齡14歲,以12歲左右紋面最多。

面紗女起因


多種猜測

紋面女們的紋面原因,有多種說法:有的說是為了好看,有的說是為了死後與靈魂相認,有的說是為了不被人搶去為奴,有的說是為分辨男女,有的為了死後能帶走生前的東西。
紋面是一件極痛苦的事,一般是用一根荊棘刺出圖案,用西南樺製成的染料著色。臉上血管、神經豐富,要紅腫、劇痛3-5天,所紋圖案終生不退。
紋面女
紋面女
獨龍族人極友好,常為沒東西饋贈客人而不好意思。有位紋面老人對我說,她的心愿就是等紋面人全部去世,把她們的照片展覽在世界上最大最好的展覽館里。
紋面樣式基本相同,不分氏族和家庭。在獨龍河谷里,男子是不紋面的,而女孩子長到十二三歲,就需要紋面。紋面時,少女先洗臉后直卧躺於地,一婦女用竹籤蘸鍋煙水在少女臉上畫出圖案,以小木棍不斷敲擊一根荊棘上的硬刺,從上至下地依圖案刺戳破臉龐,再用鍋煙或一種深色的草汁,反覆揉擦刺紋,讓其滲入皮下。一周左右,紅腫消失,青藍色的紋樣便永留臉上。
但是在獨龍江上、下游面紋有較大的差異,不但面紋圖案多種多樣,而且面紋的部位也有較多的區別:下游四鄉及三鄉地區大多隻紋嘴唇下部的下巴部分,象男人的鬍鬚一樣,紋條成上下線形;也有部分連鼻子下人中部位的左右都紋上了。而來自獨龍江上游的二鄉、一鄉的婦女則從額頭起,面紋布滿了整個臉部,僅僅是花紋圖案不一樣。有些老年婦女不但滿仍面紋,連頭髮也剃光,只剩額前小小的一撮,很象漢族農村小男孩的髮型。如果不是紋面的特徵告訴我:這是女性,我真會叫她一聲“老大爺”呢!據說,從不同的面紋圖案,當地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個婦女居住的地方,是某個部落或民族的。
中國的少數民族中,我除了見過海南島五指山下的黎族婦女紋面外,這是第二個,至今尚未聽說還有哪個民族紋面的。我問了寨子里好些個老人,想知道紋面的由來,可是告訴我的原因各不相同,又似乎都有理。第一個說:婦女紋面是美的象徵,不紋面的姑娘,以後是嫁不出去的;第二個說:紋面可以避邪(我又不明白男人為何無邪可避?)第三個說:作為區別各個氏族或家族部落的標誌;第四個說:防止北方察瓦龍藏族土司搶逼獨龍女。眾說紛紜,使我無法判斷出到底什麼是獨龍族婦女紋面的真正原因。不過,現在再也沒有女孩子去紋面了,能見到的紋面婦女至少都有三十來歲了。

述說真相

李林高帶去見他紋了面的奶奶“孔千柒尼”,閑談中了解到紋面的習俗是為了躲避從察瓦龍過來的藏族土司的搶掠。

獨龍人


獨龍人的姓名也是十分奇特的。按照獨龍族的古老習俗,男孩出生七天命名,女孩出生九天命名。獨龍人沒有姓氏,一般用家庭的名稱(也是地名)加上父名、愛稱及本人排行,就是這個人的名字。如某男名為“孔敢·朋松·阿克洽·頂”,那麼“孔敢”就是家庭名,“朋松”是父名,“阿克洽”是愛稱,“頂”就是排行,意為第四。簡稱“孔敢·頂”。如果是女子,除了加父名以處,還需加上母名。不過,我在獨龍江結識許多朋友,他們除了獨龍族名字外,還有另外一個名字。他們照漢族的習慣,給自己取了姓氏。這姓來源於村寨的名稱,如馬庫寨的就姓馬,齊當寨的就姓齊,孔當寨的就姓孔,和我們漢族百家姓沒有絲毫關係。“馬庫”是指森林多的地方;“孔當”意即一塊寬大的壩子。
獨龍族還有很多奇異的習俗和使人肅然起敬的好風氣。比如寨里死了人,全寨的人就要三天不能下地幹活,大家都來幫忙處理喪事。他們把屍體屈肢側卧於由本板合成的棺內,坦在住房附近,但不壘墳,只在上面插一根木杆,把死者生前用過的東西掛在上面。男的大多掛弩弓、箭包、挎刀之類,婦的則大多掛背簍、獨龍毯之類。掛上之後,絕無人再去動它,任其風吹雨淋,自行毀壞。還有下種的日子忌諱別人來訪。萬一遇見別人下種,千萬不能講話,否則種子就會“不發”!還有屋子裡火塘上的三角架以及酒筒、床板等,外人是不能移動的。我沿獨龍江旅行,深沉見到江邊堆著山上砍來或從江中撈起的大塊木料和柴禾,上面僅奈著一塊小石頭,表示已有主人了,這樣就不會再有任何人去動它了。出門帶的口糧太多或行李衣服過重,可以掛在樹上秉一根草或放在路邊奈一塊石子,就絕不會丟失,回家時,物歸原主,分毫不差。路途中如一時沒帶夠口糧而肚子餓時,可以隨便到哪家的莊稼田裡搿包穀、挖洋芋吃,只是吃后要削兩根竹片交叉在原地,表示不是偷竊,主人家就不會怪罪了。這些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風尚,倘不是親眼所見,真不敢叫人相信。從繁華喧鬧的大都市來到為遙遠閉塞的河谷中,真有恍如隔世之感!
有趣的是,獨龍人雖羞見生人,但對遠客卻都抱有極大的興趣。他們常把家中來客人的多少當作自己人品好壞的象徵。他們經常在途中就主動邀請我們去做客,熱情款待,即使把主人家的東西全吃光了,也不會有半點怨言。
剛到孔目住下時,就開始有人到我的房間來,悄無聲息的來,又悄無聲息地走,只是在我的屋角蹲著,嘀嘀咕咕互相說上幾句我一點也不懂的獨龍話。這樣的來人每天不斷,而且越來越多。這些人都是專程來看望我的。他們這裡從沒有外人來過,聽說北京來個記者,都想看看北京人是什麼樣的,做記者又是怎麼回事?其中一位年逾六十的老人足足走了一天半路來到這裡,就是為了能看我一眼。有的還要翻兩三個山頭才能走到這裡。看著他們滿是裂紋的腳、烏黑而暴出條條青盤的腿、花白的頭髮,以及刻滿皺紋的臉龐,我心裡一陣激動,湧上一股熱潮,我向每一個來看我的獨龍族父老兄弟斟上一杯酒,點上一枝煙。我握著他們粗糙、骯髒、滿是泥巴的手,覺得親切起來,我感到自己的手在微微地發顫。
來看望我的人絡繹不絕,他們總是微笑地看著我,懷著種種不同的神情打量我,想從我身上尋找點什麼來供他們想象外面的世界。他們一批批地來,因為每次來人,我都會象一個真正的獨龍人一樣,誠意地招待他們;可是我從來不曾清楚地知道他們是怎麼走的。他們總是在我忙著什麼或說著什麼的時候,悄悄地回去了。
我很快就明白我全錯了。當這些已經相訓的人再次站在我的面前,他們或捧一小把在河谷里被視為稀罕之物的青辣椒;或在肩上扛著一個最普通的大南瓜;或把腑下夾著的一隻雞悄悄放在我的屋角;或把布口袋裡為我特意新做的包穀扁米倒入我衣袋的時候,我一下子想起翻山越嶺走了兩天的那雙暴著青筋、滿是裂紋的腳;想起被風吹起的花白頭髮;想起被雨水填滿了的那些刀刻似的深深皺紋……一陣更大的熱浪衝撞著心靈,我覺得羞愧了,我內心曾產生的那一絲不快和自以為是的論斷從沒對任何人吐露過。我覺得那虛榮心的外衣在被撕剝著,一陣幾乎想擁抱他們的激情化成熱淚,充溢了我的眼眶。
我明知不恰當,還是從口袋裡掏出錢包,希望他們能收下我一點錢。儘管他們不會按物價去評斷自己帶來的禮物該值多少錢,儘管他們根本不懂多退少補,找回多餘的錢,我還是堅持把鈔票硬塞到每一個送來禮品的人手中。沒有一個人去低頭數鈔票,彷彿那些不是有面值的鈔票,而是一份深厚的情誼;一份遠客贈送的珍貴的紀念品。
他們還是來了一批又走了一批。我不知道他們從哪個寨子來,叫什麼名字。雖然他們誰也未曾給過我動聽的祝福,但我覺得自己感情的天平失重了,除了愚蠢地用錢去填補外,我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我譏諷自己,我自嘆不如他們誠摯和真純。但是我覺得自己也開始慢慢地在凈化了。
獨龍族還有很多奇異的習俗。比如寨里死了人,全寨的人就要三天不能下地幹活,大家都來幫忙處理喪事。他們把屍體屈肢側卧於由本板合成的棺內,坦在住房附近,但不壘墳,只在上面插一根木杆,把死者生前用過的東西掛在上面。男的大多掛弩弓、箭包、挎刀之類,婦的則大多掛背簍、獨龍毯之類。掛上之後,絕無人再去動它,任其風吹雨淋,自行毀壞。還有下種的日子忌諱別人來訪。萬一遇見別人下種,千萬不能講話,否則種子就會“不發”!還有屋子裡火塘上的三角架以及酒筒、床板等,外人是不能移動的。
解放前,按照獨龍族的老傳統,女孩子一旦進入成年期(十二、三歲)。都必須接受民族的洗禮──面紋,打下民族的烙印。
刺面紋是痛苦的。面紋時,先用竹籤蘸煙灰在姑娘臉上描繪好紋型,然後一手持竹籤,一手拍打針棒,沿紋路打刺。待線紋刺好后,打滲出的血水擦去,敷以鍋煙類拌和的“墨汁”,幾天以後,肉皮上留下黑色和青綻色的斑紋,便成了永遠洗擦不掉的面紋。據說,這樣做以示民族和集團的區別,防止別族土司的奴役,可以避邪。
解放后,這種面紋習俗已基本消除了。郭沫若曾賦詩深刻提示它的歷史和階級根源,並祝賀獨龍族姑娘們的解放。

獨龍河谷


這是一個遙遠而神秘的河谷,位於雲南省西北部的怒江傈僳族自治州貢山獨龍族怒族自治縣境內的獨龍河兩岸的河谷地帶,境內最高海拔4963米,最低海拔1000米。
每年11月間,獨龍河谷就幾乎和外界失去了一切聯繫,十幾米厚的積雪把一切住處都阻隔在雪山之外,只有到來年8月冰雪消融的時候,才是河谷最熱鬧的季節。
獨龍江發源於西藏察隅,在雲南由北向南蜿蜒150公里,江面平均寬度約40米,東西兩岸的獨龍寨人們“隔岸談話聽得見,見面握手走三天”,這絕不誇張,有的地方哪怕走十天也難握手言歡。而且江水湍急,暗礁橫斜,渡船是不可能的,於是人們只有“飛”過峽谷,才能不斷絕兩岸間的聯繫。
怒江峽谷的天氣多變,日夜溫差很大,要注意保暖。當然,帶好常用的藥品是必須的。
有人親眼見過,獨龍族人真的能“飛”過峽谷,而且還有多種“飛”法呢:第一種被人們稱為弔橋,獨龍族人無論背多少東西,無論白天黑夜都能從“弔橋”飛身過江,動作輕盈,如履平地。
另一種過江的方法就是溜索。其實,無論是走弔橋還是溜索都是十分危險的,但生存的力量使獨龍人練就了特技,所以沿獨龍江旅行,單是看獨龍人過江就可讓人感到莫大的滿足。
而在獨龍族,另一個吸引遊客注意的便是當地的紋面女,獨龍族的紋面分兩種,一種是在臉上刺滿花紋,被稱為滿文;一種是在面額兩邊刺花紋,稱為半文,對於這一習俗,至今仍是個不解之謎,不過現在,怒江僅存的紋面女已經很少了,因為這一習俗,已經不再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