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華

景德鎮工藝美術大師

李寶華,景德鎮工藝美術大師,江西省高級工藝美術師,湖北省黃陂縣人。早年中專畢業,六十年代師從陶瓷美術家陸雲山,專攻陶瓷花鳥畫,1973年進景德鎮工藝美術廠從事陶瓷工藝美術設計創作,系景德鎮市美術家協會會員。李寶華以山水花鳥畫見長,同時兼攻瓷像畫、書法等。陶瓷作品特色是引人中國畫的氣韻與格凋,既有傳統的功底,又富有新意和時代氣息,具有寫真傳神、色彩淡雅秀麗的藝術個性。

李老師無論是畫花鳥、山水的具象圖案,都能以簡練的點線面組成,總是以美的形象、美的形式給人以美的享受,使人愉快,使疲勞的身心得到體息,也使人領略到生活的美好。

在他的花鳥瓷畫世界里,蕩漾著寧靜深遠而恬淡溫馨的詩情,流走著一種純靜和諧而逸趣橫生的神韻。讀他的花鳥瓷畫,就像看山間清溪的流水,那麼寧靜而深遠,真的一如“鳥鳴山更幽”、“清泉石上流”那樣,凈化著人的心靈,升華著人的情感。

人物簡介


李寶華
李寶華
李寶華,景德鎮工藝美術大師,江西省高級工藝美術師。早年中專畢業,六十年代師從陶瓷美術家陸雲山,專攻陶瓷花鳥畫,1973年進景德鎮工藝美術廠從事陶瓷工藝美術設計創作,系景德鎮市美術家協會會員。李寶華以山水花鳥畫見長,同時兼攻瓷像畫、書法等。陶瓷作品特色是引人中國畫的氣韻與格凋,既有傳統的功底,又富有新意和時代氣息,具有寫真傳神、色彩淡雅秀麗的藝術個性。

追求中探索


在李寶華的心裡,人間永遠是一個充滿人情味的溫暖春天。在那碧玉般的蕉葉上,佇立著一隻金色的小鳥;在那瀟灑飄逸的紫藤間,幾隻不知名的鳥兒的縱情歌唱,還有那白鶴和青松,喜鵲和紅梅,黃黃鶯兒在翠柳間的翩飛和鳴唱……一切的一切,全是春的消息,情的流暢!
在他的花鳥瓷畫世界里,蕩漾著寧靜深遠而恬淡溫馨的詩情,流走著一種純靜和諧而逸趣橫生的神韻。讀他的花鳥瓷畫,就像看山間清溪的流水,那麼寧靜而深遠,真的一如“鳥鳴山更幽”、“清泉石上流”那樣,凈化著人的心靈,升華著人的情感。

執著與勤奮


齊白石說:畫者,寂寞之道。在寂寞之道上,有人消沉、有人放浪、有人執著,而李寶華則是在甘受寂寞中而不改志趣的執著者。他積數十年不懈的藝術追求而蘊玉藏輝,他的藝術追求和創作成果正日益被世人所注目。
李寶華先生出身貧窮之家,家裡有兄弟姐妹5人,他身為老大,生活的重擔過早地落在了肩上,16歲輟學,做過副工,挑過瓷土,后又學習繪畫瓷像,以此謀生。他雖然沒有進過高等學府,也沒讀過什麼陶校技校的,但憑著他的好學和韌勁,堅持在畫像之餘,拜在景德鎮花鳥畫名家陸雲山先生門下,苦心鑽研花鳥瓷畫。
為彌補自己在繪畫理論上的不足,他買了許多與繪畫有關的書籍來刻苦自學,如孫其峰的《中國畫技法》、賈寶琅的《花鳥畫教程精選》、劉奎齡的《花鳥畫手稿》、章守恆的《梅蘭竹菊章法舉要》、李榮光的《寫意花鳥技法》,以及《馬駘畫譜》、《芥子園畫譜》之類的書籍,他就讀了不少。
為了提高自己的欣賞能力和藝術品位,他把奮鬥的坐標不斷升高,努力鑽研和廣泛博覽宋、元、明、清幾代花鳥畫名家的代表作以及各代名家大師們對繪畫的見解。他對明清兩代的王跋、夏昶、歸昌世、八大山人、鄭板橋、董博、僧虛谷、胡遠、蒲華吳俊卿任伯年等人的畫風和畫理,更是細心揣摩、反覆品悟。
由於他長期地痴迷於花鳥畫的潛修與創作實踐之中,入之漸深,潛移默化,悟性大開,故而采眾家之長,成一家之風,使自己的作品洗去了匠氣,蘊含著書香味,讓景德鎮的現代花鳥瓷畫的文人風骨有了新的境界。

抒寫詩情畫意


在景德鎮的中青年陶瓷藝術家中,偏才多而全才少,而李寶華卻能花鳥、山水畫兼長,在書法古典詩詞上,也有相當的造詣。
他堅持臨摹唐代大書法家孫過庭草書幾十年,在此基礎上進行創新,把它用詩詞的形式表現在陶瓷上,幾句好詩,一筆好字,就能表現作者的內涵和學養,有時對作品亦能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使得繪畫與詩詞、書法相得益彰,增添了作品整體的美。
筆者曾見到過他畫的一塊尺4圓盤《松鷹》,且不說畫松畫鷹是他拿手好戲,只說那畫面上配的“高飛應有雲霄路,托足何勞借一枝”的兩句詩,還有那行雲流水般的經過他創新后的仿孫過庭碑帖的書法,只見詩情畫意融匯著筆墨情趣,躍然瓷上而快人心胸,那股瀟灑的文人畫的雅韻和氣度真的令人擊掌。
李寶華是一個外表看去性格沉穩,而骨子裡卻很倔強的人。幾十年如一日的苦行僧般的繪畫生涯,夜以繼日的心血付出,鑄就了他過硬的基本功。對於他的成功,我曾想過把“梅花香自苦寒來”這句詩來讚譽他,誰知他卻不同意我的看法,他說:“我為藝術而活,我覺得在畫畫的過程中,每攻破一個難關,獲得一點進步,都是一種快樂,有一種成就感,我從不覺得這是一種苦。”這真是藝術守望者的見識,藝術殉道者的胸懷!

下筆信手拈來


李寶華始終尊崇唐代張藻的“外師造化”“中得心源”的理論,以大自然為師,細心觀察身邊的一草一木,一花一葉,並將生活中鮮活的形象素材進行整理提煉,練就了不借用任何寫生或畫稿,信手即可描繪出各種花卉、植物及鳥類的形象特徵及態勢,極盡生動。
他畫的一幅尺8瓷板青花畫《秋實》,幾莖柔軟伸展的藤蔓,兩個一大一小的葫蘆,在那似真非真,說假不假以及似與不似之間,抒寫著藝術的象徵性和物像的意趣美。整個畫面生機勃勃,健康向上,充滿了生命的張力和藝術的魅力,這看似隨意的信手拈來,其實和他在生活中對葫蘆進行過認真而細緻觀察是分不開的。
李寶華的瓷畫,清麗秀美,通靈含蓄,韻致悠遠,格調質樸清新。在繪畫過程中,他會冷靜而有序地勾描著每一顆樹、每一朵花、每一片葉,自然的物態在他的心靈深處與情思交會,宛如涓涓細流靜靜流淌,凝結在畫面上。
筆者見過他畫的一幅2尺4的瓷畫條屏,畫的是常見的松鶴與菊花。但經過他精心布局:只見那挺拔的青松,飛旋於青枝綠葉間的白鶴,幾朵澄黃色的菊花點綴其間。在構圖和設色中,物體的搭配,色彩的調勻,點、線、面精心的點綴,純熟的勾描,巧妙的鋪陳,使得整個畫面極為和諧而生動,賞心悅目,既見作者的繪畫功力和人生情趣,更平添了讀畫人的審美享受和人生感悟。
一般來說,花鳥畫名家都擅長畫梅蘭竹菊,而李寶華於此堪稱一絕。有人稱讚他畫的梅蘭竹菊“天然去雕飾、天然成大方”,率真的品性,使他的筆下的“四君子”張合舒展,筆墨磊落,意味無窮,讓人初讀時感到新鮮、空靈,再讀時又覺悟出那簡樸中的厚雅,恬淡中的無限意蘊,使人們在欣賞他的花鳥瓷畫時,體察到一種品性的高尚與筆墨的凝練和藝趣的高揚,這是藝術家內在激情洗鍊后純與真的呈現。尤其令人賞之心曠神怡的是他畫的小品瓷畫《梅蘭竹菊》,更是玲瓏精緻,清新可人,小中見大,意趣無窮,令人愛不釋手。畫山畫水鑄就獨特風格,李寶華花鳥、山水兼長,他雖然主攻花鳥瓷畫,但在山水畫上,也有自己獨特的風格。
他的山水畫,表現上的寫意性與審美品質上的自然美,已化為一體。在他的山水畫中,煙林寒樹,流泉飛瀑,漁庄消夏,山居秋趣,無不透著空寂與寧靜。然而,正是從這靜穆的畫面中,又無不透著強烈的生命動感。就像古詩所說的“蟬噪林愈靜,鳥鳴山更幽”,深含動靜相生的人生哲理。
在他畫的一件200件的鑲器《山清水秀》的山水畫中,設色淡雅,用筆含蓄曲折,遠近疏密渾然天成,尤其是溪水飛瀑、古樹、草房,畫出了一種野逸與美麗,顯得神韻悠然。由此足見李寶華山水畫功力不弱。
在優美與崇高這一對美學範疇中,李寶華的作品是適合於用優美來概括的,他把對美的追求放在首位。他認定只有優美最能預約人心,而他作品的優美境界又不同於那種雕琢到柔軟的作品,而是力求創造出一種寧靜、幽雅、淡遠的精神境界。
唐代司空圖的《詩品》,其中二十四品之一的“沖淡”風格即為:“素處以默,妙機其微,飲之太和,獨鶴與飛。”詩畫同理,李寶華的花鳥作品,正創造了這樣一片心平氣和、悠遊自樂的沖淡境界,飲太和之氣,與獨鶴同飛,跟塵世無爭,與煩惱相去,達到心靈深處的大平靜。
走進他的花鳥瓷畫,從他那追求意境美而創造出來的飄散著芬香的花開鳥鳴中,人們可以聆聽到大自然的天籟之聲,呼吸到清新的空氣,感受到生命的美好,領略到大自然深處所蘊藏的無限生機,一顆在塵世中漂浮不定的心,找到了一方小憩的凈土,自然而然地也就安定下來了。
他的這種能夠調節人們精神情趣和處世心態的花鳥藝術,於現代社會,就像幾塊綠地、幾叢花草、幾聲鳥鳴,置放於滿目摩天大廈的水泥叢中,怎麼不令人耳目一新,心曠神怡。

藝術人生


撰文/吳國濤
李寶華從不避諱,他是個典型的“紅店佬”。
十幾歲時想讀書,可家中孩子多,自己又是老大,父親每月70元的工資對於七張嘴的家庭杯水車薪,他只能進到藝術瓷廠學徒,每月能拿到18元。
陸雲山當了師父,花鳥山水、青花粉彩學了個底朝天,還有陸如、黃賣九師兄們的指點,生計倒不愁了。現今,他手中的筆已經不需要構圖、臨摹,信手拈來即成畫。五十年如一日,幸而,自己也喜歡畫,不然真不知該怎麼熬。這說的是心裡話。
李寶華說,他今年六十六,花甲已過年近古稀。年紀到了,就希望完成年輕時未能盡的事,比如讀書。像他這樣的“紅店佬”,年輕時繪畫理論懂得不多,光畫少想,隨著條件越來越好,他倒老來頓悟,這種“逆向學習”也倒給幾十年的繪畫做了一次梳理與註解,他覺得很有意義。
李寶華自認為繪畫講究一個“和”字,“一件成功的作品必須使美術、器型和瓷質美三者有機結合,達到一種恰到好處的和諧。就像七十年代,陸師父告訴我,設計一種花面,要根據器型而定,肚子大而埃的並不宜畫挺拔的松;青花就不宜繪於高白釉薄胎瓷上,因為二者不協調,對比太強烈……”
只有和才能心安,才能心靜,才能品美。
時間洗禮的與書上補充的,李寶華將以往的繪畫做了調整、革新。例如松鶴,這兩種寓意長壽的生物總以“鶴立於松之上”出現,而事實上鶴喜水,難見在山松之上。因此他將松旁遠處置一水仙,仙鶴群飛空中,既有寓意又符合事實。
諸如此類,和而不同。

作品展示


選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