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蔭萍

水蔭萍

水蔭萍出身文學世家,“耳濡目染”可能是他為文字著迷,投身於讀書和文筆的世界的重要誘因,自稱“自十七、八歲時,開始對文字作業興趣高”,就讀台南二中時,曾把高小時寫的詩,發表在校刊上,獲得讚揚,於是廣泛地吸收世界各國名著,充實自己的藝術心靈。他把文學創作當作修身、美化心靈的“作業”。他說:“作家是什麼?我想是走自己人生之路的人,所以,探求人生的路中,產生的東西就是作品。”

姓名:


水蔭萍

出生年代:


1908—1994

國籍:


中國

個人簡介:


(1908—1994)本名楊熾昌,另有筆名水蔭萍人、南潤、島亞夫等,詩人,亦從事小說創作、評論等,與李張瑞、林永修、張良典等人創立“風車詩社”,發刊《風車詩志》,引進法國超現實主義,為日據時代台灣現代詩運動的先驅者。戰後,寫詩及隨筆。

成就:


公元一九○八年出生於台南州,今台南市。父楊宜綠為舊體詩詩人,與台南名士連雅堂、陳瘦雲等同為“浪吟詩社”主要成員。水蔭萍於一九三○年赴日留學,就讀大東文化學院,攻讀日本文學。在學期間即出版第一本詩集《熱帶魚》(日本,一九三一年),其後於一九三二年相繼出版有日文詩集《樹蘭》及小說集《貿易風》。一九三八年出版小說集《薔薇的皮膚》(金魚書房)。戰後詩集有自家版《燃燒的臉類》(一九七九年)及河童書房出版之《紙魚》(一九八五年)。一九九四年九月二十七日逝世后,《水蔭萍作品集》由葉笛漢譯,呂興昌編訂,在台南市立文化中心出版,為詩、評論、小說、隨筆合集。另有評論集《洋燈的思惟》出版。

人物生平:


從這段表白,我們知道這位八十幾歲時,仍在繼續生產文學作品的作家,堅信“寫東西”是為了完成自己的生命。所以,主張什麼主義?或堅持什麼派別?不過是走不同的路,使用不同的方法而已。終究是要“能夠在作品中具有啟發一個時代背景、社會環境、人性的奧秘,展出人的喜歡、哀愁、悲傷....”散發生命的光與熱。林芳年在論《燃燒的臉頰》時說:“文學作品的構成形式,與人人的思維不同而異,惟追根就底文學不外維護嚴肅人生的一面,這種主張尤以寫實主義派作家為甚,但固守著為‘藝術’燈塔世界的人們也有同樣的主張。這些人們的象徵性作品,或許與群眾生活沒有直接關接,惟它們是以超現實的手法來創造藝術,認為也會同樣的能予撫慰人生的效果。”作為同時代的文學夥伴,林芳年能夠深切感受到這些“一直站立在超現實主義崗位上默默的耕耘。既不動搖又不妥協”、“偎在象徵性的崗位上創造甚多超現實的詩朵”的前衛詩人的寂寞,也為他們的被誤解抱不平。林芳年的回憶,讓我們知道,水蔭萍和他身邊的那些酷受超現實主義的同好,固然固執得沒有人能夠改變他們的想法,卻屢遭評論者打落水狗,因為那是寫實主義派當道的文壇,超現實主義不過是一小撮的文壇異議份子,在寫實主義獨霸了,“維護天下蒼生的堡壘”的時代,超現實主義只能靠邊站。水蔭萍在三○年代的台灣詩壇,選擇的是一條革命性的文學道路。
一九三三年,水蔭萍結合了林永修、李張瑞、張良典等人創辦人“風車詩社”,發行《風車詩志》,推動“超現實主義”,成為台灣現代詩史上,最早引進現代主義文學思潮的先驅,開啟台灣現代詩運動的新頁。陳千武說,“風車”“把超現實主義移入台灣的先驅前衛精神,追求藝術詩創作的努力,在台灣詩史上,留下了與一般寫實現實的扺抗文學有其不同的意義。”水蔭萍在《紙魚》的後記中說:“我把超現實主義從日本移植到台灣,以七人開始的機關雜誌《LEMouLin》(風車)嘗試要把文學上的新風注入,但由於社會一般的不理解而受到群起圍剿的痛苦境遇,終於以四期就廢刊……”顯然,水蔭萍和“風車”的大膽嘗試,是歷經很長的歲月之後,才從歷史回顧的眼光里獲得肯定,承認超現實主義對台灣詩運動的重大的貢獻,在它剛出現的時代,只有誤解和打壓,水蔭萍說,他選擇走的超現實主義之路是一條崎嶇險峻的道路。他說:“作家經常追求魔性之美,作為美的狩獵者的犀利的眼光里要凝視的美,即是畫家的生命的反映。”水蔭萍要為台灣文學注入新風的靈感,正是來自一個為追求“造形美”而吃盡苦頭的日本畫家——福井敬一。福井新發現裝幀畫的技法,要為日本畫壇注入新風和活力,他的畫業卻走了苦難的路。 “風車”的“超現實主義”,終於成為台灣詩“主知主義,新即物主義的水源地帶”。
水蔭萍在回憶時,也特別特調了“超現實主義”,在台灣文壇誕生的時代時景,他說:“有鑒於寫實主義備受日帝的摧殘,筆者只有轉移陣地,引進超現實主義。”當時,固然有少數日本文人熱心提倡文學,引進西方文學,介紹世界名著,但對台灣作家則嚴重貶斥,隨時流露出殖民統治者的優越感。新詩雖已邁入茁壯期,可是日警卻毫不鬆手地對文學進行思想檢查,動輒查禁作品。水蔭萍認為,“唯有為文學而文學,才能逃過日警魔掌。”也是台灣超現實主義很重要的成因。水蔭萍的詩難懂,是他自己也承認的,但正如台灣“超現實主義”的故事一樣,難懂只是表象,當我們聽說作者文學一生是在“享受寫東西的平凡一生”時,讀者何妨跟著這樣的人生腳步走進文學,享受一下有文學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