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河
煙台的母親河
夾河是煙台的母親河,細說起來卻是“外夾河”和“內夾河”兩條河。
外夾河原名大沽河,位於福山城東南,是福山的主要河流,下游與清洋河(內夾河)併流似夾,並為芝罘與福山的界河。《漢書·地理志》稱其為“丹水”,《中國歷史地圖系》亦標識為“丹水”。后因與萊西縣大沽河重名而更名為大沽夾河。
大沽夾河歷史上被稱之為“害水”,因其河界屬“三不管”區域,遇汛澇之災兩岸百勝受盡其苦。新中國成立后,煙台專署集中財力,組織海陽、棲霞、牟平、福山人民對其進行整治;1975至1976年,煙台地區水利局再次組織四縣民工,對大沽夾河進行了大規模整治;1999至2000年,煙台市政府組織四區(萊山、福山、芝罘和開發區)調撥財力物力人力,對南起回里旺遠國防橋,北至入海口河段,再次進行了全面整治,主河道漿砌石護坡,裁彎取直,挖河清淤,集防洪與美化於一體,成為市區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夾河
清洋河發源於棲霞城南的大靈山及郭落山脈,(棲霞境內稱為白洋河),自西南向東北,由高疃南村入福山境,經門樓水庫,下游轉北,在福山城北2公里處與大沽夾河匯合,經開發區流入黃海,全長65公里。
清洋河在歷史上也被稱之為“害水”,曾給兩岸人民帶來巨大災害。為防治河水災害,自秦、漢置“腄縣”以來,歷朝官府均對河堤進行整修加固。明代天順年間,“重修清洋河堤壩,兩岸栽柳數千株”,自此誕生了福山八大景(含芝罘區)之一的“南堤垂柳”;清代雍正十三年(1735年),“南至曾家莊,北至南關,改土堤為石堤”;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再次大修南關堤壩”。治河修壩,成為歷代福山知縣的德政工程,騷人墨客亦留下了諸多的名詩佳句。清代邑人郭維慶寫道:
柳色青青鶯亂啼,酒廬茶社板橋西。
一舟帶櫻攬春草,雙鷺衝波到淺溪。
撒網漁人迎細雨,驅牛牧童踏深泥。
韶華已見隨流水,又趁斜陽坐古堤。
夾河
大沽夾河加清洋河,這便是夾河了。
夾河越過同三高速公路后,在開發區人的努力下(開發區原也是福山區的地域)也沿河修建了夾河公園,與美麗的金沙灘海濱景區連成一體,成為護衛這座新興工業城區的一道景觀長廊,讓人們欣慰。
夾河是美好的,讓我們一同去關注它、熱愛它吧。
夾河是福山境內最大的河,有內、外夾河,都直通大海。從煙台西行,必經夾河大橋,北望可見碧海帆影。關於這條河,也有不少的傳說。
過去的內夾河,河水很汪,平常日子還可以相安無事,一到三伏天,下起大雨來,可就不得了啦!河水怒吼著衝破堤岸,象脫韁的野馬衝進了村莊,連牲畜帶樹木,來了個一掃而光,衝進了莊稼地,更把就要成熟的莊稼沖刷得顆粒不收,人都說夾河是條“害河”,特別是大屋村到兩甲庄這一段,因為河道在這裡拐了個陡彎。湍急的河水在這裡突然受阻,那衝擊力就格外兇猛,天長日久,就在山崖底下形成了一個不知有多麼深的大灣。晴天看那灣,瓦藍瓦藍的,陰天看那水,血綠血綠的。人們都說,那灣里有許多鱉,最大的已經成了精。老鱉精一發脾氣,內夾河就泛濫成災。要想讓夾河太平,就必須在山崖頂上蓋一座寺院,鑄一口大鐘壓在那裡,就可以鎮住那老鱉精,使他不敢輕舉妄動,夾河也就太平了。
那時的人們迷信,於是很快集資,在山崖之巔建起了一座寺院。寺院不大,因為山頂沒多大地方,可起了個很響的名字,叫作“金堆寺”。福山人早早地就外出經商了,對發財早就有執著的追求。
寺廟修好之後,就有一個大和尚帶著兩個小和尚住了下來,過著晨鐘暮鼓的歲月。說來也怪,果然在一段時間裡,夾河不發大水、了,人們就說,是那寺鎮住了老鱉精,使他不敢再鬧事了。廟裡的老和尚睡覺十分驚醒,多少有點動靜他就睡不著了,為此,他十分討厭睡覺受到打擾,哪個在夜裡鬧點動靜,他就大發脾氣。
他住進了金堆寺,沒幾天就煩得要命。為什麼?夜裡總鬧動靜。是什麼動靜他也弄不清楚。光聽著山崖下邊的大灣里唿隆唿隆的,有時還聽到河沿上咣當咣當的響。他煩透了,天不亮就起來溜達,溜達著就出了廟門,可看看那灣,那河,也沒有什麼異樣的情況。什麼在鬧動靜?這個疑團一直纏繞在他心間。
一天早起,大和尚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寺院里樹上吊著的那口大銅鐘,渾身上下濕漉漉的,還直往下滴水。天又沒下雨,這銅鐘上的水是怎麼來的呢?老和尚好生納悶,不由得留神這口大鐘了。這天夜裡,在朦朧的夜色下,大和尚看見那大銅鐘一跳,就離開了大樹落到了地上,又轉著,蹦著,出了寺院到崖下去了。不大的功夫,崖下的灣里鬧出了動靜,一個勁地唿隆。“哦j原來如此呀廣大和尚恍然大悟,“怪道你渾身濕漉漉的,原來是你夜間不安生,跑到大灣里瞎唿隆,弄得我睡不了安生覺。”老和尚讓唿隆聲攪得睡不著覺,索性等著看個究竟,天傍亮的時候,唿隆聲停了,大銅鐘又轉著,跳著,蹦噠回來了,一蹦,又自個兒掛到了大樹上。大和尚氣得臉色發青,二話沒說,操起一根大棒子就去敲那銅鐘。他把滿腹的怨氣都撒在銅鐘身上,狠狠地敲,震得山動地搖,猶不解氣,仍口中念念有詞:“我再叫你瞎鬧騰!我再叫你瞎唿隆!”但是,大和尚並未能改變大銅鐘的行徑,銅鐘夜裡還是從大樹上跳下來,到大灣里去唿隆。後來,大和尚偷偷地跟了去,看到的卻是另一番情景,原來是大銅鐘在和老鱉精打仗。打得可厲害了,從水裡打到岸上,在河沿上打,在河塘里還打,一直打到寺院外的草地上。一會兒老鱉精把大銅鐘撞翻,一會兒大銅鐘又把老鱉精扣在地上。酣斗很久,仍舊難分勝敗,但銅鐘總是多少佔點上風。就這樣,每天夜裡都要打,打到天傍亮,老鱉精就回到灣里去,大銅鐘就回到寺院來。
大和尚想:“你們天天這麼打,我可就不用睡覺了。”他無法找到鱉精,卻能見到銅鐘,就只好朝銅鐘煞氣,用鐵棍子去沒命地敲打大銅鐘,心太狠,勁太足,一下子竟敲掉了大銅鐘的一個耳朵。大銅鐘沒有眼睛,也沒有鼻子,只有一雙耳朵。少了一隻,就大傷元氣了。行動再沒有以前那麼靈便,打起仗來,既蹦不高、又跳不動,遲遲疑疑的,再也扣不住老鱉精了,最後,到底讓老鱉精給打敗了,就被老鱉精拖到了大灣里。
從此,夾河又經常發大水了。在一次大水漫村時,老鱉精就順著內夾河;把大銅鐘馱到了大洋里,從那以後,誰也沒看見大銅鐘。抗戰前夕,金堆寺里有一個昌子和尚,很喜歡遊山玩水。“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他還能不到西湖逛幾天嗎?他去了佛家四大名剎之一的靈隱寺,靈隱寺的一位老和尚備茶招待,在閑談之間問起昌子來自何處。昌子答道是“金堆寺”。老和尚微微一笑,說:“是山東福山金善堂呀!”一句話說得昌子莫名驚詫:金堆寺可比不了靈隱寺,只是個不出名的小寺院,遠在千里之外的老和尚怎麼會知道得如此詳細?
老和尚替他解開疑團,說:“你們寺里的大銅鐘不知怎的流落在錢塘江入海口處,你不知道?銅鐘上明明鑄著:‘金堆寺,山東福山金善堂’。退大潮的時候就能看見。”
錢塘漲大潮是很有名的,昌子卻在那裡等退大潮。他一直等了幾天,也沒見到,只好怏怏而歸。
內夾河以前叫清洋河。名不一樣,河道也不一樣。內夾河是正直朝北通大海,老人們說清洋河是沿著芝陽山南邊先向東,拐了個彎兒再向北而流入大海的。到底在哪年哪月改了河道已不可考,但卻留下來一個神奇的傳說。
很久以前,城南八里的南山腳下,住著一個木匠,姓葛。當時正在縣城裡修城隍廟,每天是朝出夜歸,來回必須經過芝陽山和青龍山之間的土崗。那時候,芝陽山和青龍山是連在一起的。兩山之間的這道土崗就好象親親熱熱的兩姊妹,伸過來的手緊緊地拉著一般。這可苦了那條清洋河了,土崗攔住了去路,它只好彎彎曲曲往東流了,然後才能拐著彎兒往北直奔大海。
河水不是不想沖刷土崗,但土崗上長滿了雜草樹木,特別是常年無人砍伐的葛藤,地下盤根錯節,地上層層纏繞,無邊無際地蔓延,真象一道天然的屏障,保護著土崗,不怕風吹雨打,也不怕河水沖刷。
一天夜裡,葛木匠作了一個怪夢,夢見一條青龍向他拱手,說道:“你每天都喝清洋河的水嗎?”木匠點頭稱是。“河水如何?”清洌甘甜”。“那是我的化身,我是北海龍王的兒子。”木匠慌忙跪下磕頭,請求龍王保佑。青龍說:“現在不是我保佑你,而是我來求你幫忙了。”木匠愕然,仍舊長跪不起。青龍說:“我每年都要回家幾趟,繞道走很不方便。我現在求你幫助我修一條道。呶!就是在芝陽山與青龍山之間,打開一條通道,讓我直奔大海。你肯幫忙嗎?”“為什麼單單找我?”“因為你姓葛。”“可我只是個平頭百姓呀!除了斧鋸鑿錛,一無所有。”對,對!我就是要你這斧鋸幫忙。”“不!不!不!你還是饒了小民吧!”木匠想了想,天底下只有人求神,哪有神求人?他一個木匠就能管自己,哪能去為龍王爺幫什麼忙?豈不是折殺了自己?他這麼一想,不由得渾身出了冷汗,連連叩頭不止,說道:“龍王爺開恩,如此大事還是請有本事的人作吧!我小小一個匠人,哪敢在神面前大不恭敬。”青龍見他一味推辭,便發起火來了:“此事非你葛木匠幫忙不可,你再一味推辭,就是存心讓我難堪屍木匠還要哀求,青龍就張牙舞爪地向他逼了過來。木匠嚇得大叫一聲,從夢中驚醒了,卻見窗外一縷皎潔的月光灑了進來,方知方才是一場夢。
他不在意地躺下又睡,卻又做了同樣的夢,還是那條青龍,還是來求他幫忙修道。他再也睡不著了,起來一袋接一袋地抽煙,一直到天亮,也沒琢磨透那夢是什麼意思。
這天收工晚了一點,再加上他夜來未能睡好,天黑時走路昏昏沉沉的,過土崗時,被什麼東西絆倒了。“真是倒霉!在熟路上跌跟頭!”葛木匠好不惱火,爬起來一看,原來是一棵足有碗口粗的大葛藤。他詫異極了,怎麼回事?自己天天從這兒走,怎麼從沒有看到這裡有棵大葛藤呢?也許是雨水太足,這葛藤長得太快了,要是不除了它,以後免不了還要吃虧!想到這兒,他就拿起了隨身帶的木工大錛,將那根大葛藤連根刨斷了。
當天夜裡,葛木匠又夢見了青龍,這回青龍是滿臉笑容了:“嗬!嗬!嗬!我是來感謝你的,謝謝你幫我除了攔路王。”“攔路王?”“是啊!你刨的那根正是葛藤王,而那葛藤王只有姓葛的才能除掉,謝謝你幫了大忙屍說著,竟莫名其妙地推了葛木匠一把。葛木匠醒了。這時,只見外面狂風大作,雷電交加,暴雨傾盆。葛木匠太疲勞了,又進入了夢鄉。這時,又見到了那青龍,他正乘著暴漲的清洋河水,呼喚著魚鱉蝦蟹一齊施法,向土崗撲去。蟹子在前面用大夾剪除荊棘雜草;一條兩丈多長的大黑泥鰍,用後身猛掃泥土;一個碾盤大的老鱉,立起身來推水趕浪,猛涌猛衝。不大一會兒,那土崗就被打開一個很大的口子。那洪水就象脫韁的野馬,直奔北海而去。葛木匠再次醒來時,只聽說清洋河發大水了,他要趕去城裡做工,卻不能再走土崗了。土崗已經不復存在,兩山之間只有一條寬寬的大河。清洋河已經改了河道,新河道不再打彎,而是往北直流大海,就是今天的內夾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