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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海海
麥家所著長篇小說
《人生海海》是中國當代作家麥家創作的長篇小說,首次出版於2019年4月。
“他是全村最出奇古怪的人,古怪的名目要扳著指頭一個一個數:
人生海海插圖
第一,他當過國民黨軍隊的上校,是革命群眾要鬥爭的對象。但大家一邊鬥爭他,一邊又巴結討好他,家裡出什麼事都去找他拿主意。
第二,都說他是太監,可我們小孩子經常偷看他那個地方,好像還是滿噹噹的,有模有樣的。
第三,他向來不出工,不幹農活,天天空在家裡看報紙,嗑瓜子,可日子過得比誰家都舒坦。還像養孩子一樣養著一對貓,寶貝得不得了,簡直神經病!”
“人生海海”取自閩南方言,意為“人生像大海一樣變幻不定、起落浮沉,但總還是要好好地活下去。”麥家對這個詞的解讀又深了一層:“既然每個人都跑不掉逃不開,那不如去愛上生活。”作為麥家的“故鄉三部曲”之一,《人生海海》耗時八年,經過五年的打磨,終於呈現在大眾面前。與以往的作品不同,這次的故事脫離了此前素有的“諜戰”題材,背景設置在麥家的故鄉。“這一輩子總要寫一部跟故鄉有關的書,既是對自己童年的一種紀念,也是和故鄉的一次和解。”麥家說道,“一個作家,他的寫作是怎麼也逃離不了童年和故鄉的。”
● 上校(蔣正南)
上校一生經歷坎坷,但也有過輝煌。作為鄉下人,上校投身行伍后居然憑藉聰明才智當上了軍醫;作為特工,他潛伏日佔區,足智多謀;作為軍醫,他救人無數,其中還包括共產黨一位大領導。他還在抗美援朝戰場上榮立一等功……然而,就是這樣一位光環刺眼的英模人物,因為難以抹掉的刺字傷疤,長期生活在鬱悶的陰影之中。鬱悶成為他最大的隱痛,這也是他努力外在包裝的原因所在。他後來受刺激發瘋,正是因為有人揭了痛處。再後來,即使智力退化至相當於七歲的小孩,他對自己的傷疤依舊念念不忘,居然天真地通過畫畫等極為幼稚的方式,試圖掩蓋身上的這塊心病。
人生海海圖書
上校始終是複雜矛盾的綜合體。一方面,他戰功累累,按理說完全應該生活在光環下;另一方面,日本人在他身上的刺字,將他釘死在民族大義的恥辱柱上。那兩隻貓,與其說是上校的精神寄託,不如說是上校的精神鏡像。上校通過對貓的昂貴施予,人為製造出一種特有的高貴與純潔,試圖以這種方式洗滌身上的污漬,還自己以清白之身。
虛無的高貴終究會坍塌。後來,上校身邊再沒有貓,精神的鏡像被徹底擊碎,命運從此急轉直下。沒有貓的上校雖還活著,但過去承載榮辱的精神早已抽離了他的肉身。略感遺憾的是,麥家忽略了貓的壽命。貓的正常壽命不過20年,縱使它有九條命,但從解放戰爭年代跨越至“文革”時期,這麼長壽的貓興許可以載入史冊。
人物原型
麥家談“上校”的人物原型:“11歲那年,我和同學一起到生產隊勞動,遠遠地看到一個挑糞的老人。身邊一個稍大點的同學說:‘別看他現在這樣,他以前可是上過朝鮮戰場的,打仗的時候……男人最重要的地方受了傷。’這個人一直生活在我的腦海裡面,像個種子,它種在我的心裡了。”
《人生海海》圍繞著一個身上帶著很多謎團的上校展開,以一個十歲小孩的視角展開敘述。以村落為演出舞台,“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的小瞎子、重情重義卻引來流言蜚語的父親……他們與上校的人生糾葛交纏,故事在窺探欲與守護欲的對抗中推進,矛盾最終在一夜之間爆發,人物的命運開始扭轉,謎底逐漸揭開。《人生海海》中幾乎每個人物都歷經經歷過艱辛、抉擇,最終找到自己與人生相處的方式。麥家表示,“我想寫的是在絕望中誕生的幸運,在艱苦中卓絕的道德。我要另立山頭,回到童年,回去故鄉,去破譯人心和人性的密碼。‘’
人生海海圖書
小說的主線集中於外號為“上校”的主人公撲朔迷離的身份經歷,以及他肚皮上刺的那行神秘文字。在爺爺、父親、老保長、林阿姨等人的敘述交待中,“上校”是個智勇兼備的“奇人”,他所表現出的異稟天賦讓熟悉麥家小說的讀者旋即便會聯想到《暗算》中的黃依依與瞎子阿炳、《解密》中的容金珍、《風聲》中的李寧玉。需要指出的是,世俗認知觀念下的“奇人”“奇事”“奇遇”在麥家一系列長篇作品內往往表現為一種“正”的應有之義,這也是其小說情節加以鋪陳的邏輯前提。不過《人生海海》與《解密》《暗算》《風聲》這些作品的區別之處在於,“上校”前半生的“奇”是在交錯且矛盾的多人回憶中組成的過去式形象,作為童年敘述者的“我”看到的則是“上校”的後半生。另一方面,“我”對於“上校”的態度卻在這一過程間發生轉變。由最初的排斥、鄙夷,直至憐憫、理解,“上校”的過往歲月如同拼圖般展現在“我”的面前,成為了“我”與“我”的家庭需要隱去(但同時又屢屢試圖揭開)的秘密。“我”也逐漸將“上校”極力維護的秘密內嵌為自我生命歷程的構成部分。
《人生海海》中“上校”與“我”都被擠壓在極端化的時空內,但兩人所遭遇的極端情境卻是建立在迥異的寫作策略基礎之上。“上校”的九死一生與愛恨情仇是為了能夠更好地呼應“上校”本身的“奇”,這實質上也接續了麥家一以貫之的跌宕筆法。然而“我”年少時因家庭受“上校”影響而被學校老師同學欺辱、之後為躲避村民傷害偷渡至巴塞羅那並飽受折磨苦楚,這些看似同樣極端的事件卻也是某種程度上可以被分享的普遍經歷。也正是在這時候,因為一句“人生海海”,“上校”與“我”迥異的極端生存狀況形成了奇異的交疊。
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莫言:如果一個作家能夠創造一種類型的文學,這個作家就是了不起的。那麼麥家應該是一個拓荒者,開啟了大家不熟悉的寫作領域。而這部小說的迷人之處就在於它能把不存在的人物寫得彷彿是我們的朋友,《人生海海》就是這麼迷人。
高曉松:《人生海海》是麥家老師跨越了自己的第一座高峰,向內心深處的文學攀登下一座高峰的大作。
王家衛:有人說,稀奇古怪的故事和經典文學的直線距離只差三步。但走不完的也正是這三步。麥家的了不起在於他走完了這三步,且步伐堅定,緩慢有力,留下的腳印竟成了一幅精巧詭秘的地圖。
阿來:他深入開掘了一個許多人淺嘗輒止的題材領域,用自己獨特的聚光燈將那麼多秘密照亮,技術的,也是人性的。而這一切,都是用精彩的故事串連。一切都在故事樹上閃閃發光。
人生海海發表
董卿:麥家的身上永遠有一種旁觀者的氣質,一旦他開了口,他的語言是那麼的精準。他的細節是那麼的觸動,他的思想是那麼的深刻。如果用一句詩來形容我讀完《人生海海》的感受,那就是“回首向來蕭瑟處,也無風雨也無晴”。
麥家:我想寫的是在絕望中誕生的幸運,在艱苦中卓絕的道德。我要另立山頭,回到童年,回去故鄉,去破譯人心和人性的密碼。
白百何:“人生就像大海,大海是神秘而偉大的,它很寬容,可以包容在海中生存的所有生物。不管你是平凡的,還是偉大的,大海都不會厚此薄彼。人生更是這樣。”
時間 | 榮譽 |
2020年9月 | 麥家憑藉小說《人生海海》獲得2020南方文學盛典“年度傑出作家” |
2020年10月 | 獲第四屆施耐庵文學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