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光
陳之光
陳之光1930年1月出生在四川省古藺縣,1949年6月參加革命工作,從事地下黨學生工作,1992年1月離休,曾擔任四川省文聯創作輔導部幹事、創作委員會秘書兼文學組副組長、《四川文學》編輯部領導小組成員,四川省文聯黨組成員、常務委員、書記處書記,四川省作家協會副主席、黨組副書記。陳之光曾領導和參與了四川省從二十世紀50年代至80年代期間的文代會、全省青年創作會、省文藝界代表會議的組織工作,領導和主持了《四川文藝》、《四川文學》等文學刊物的編輯、發展工作,為四川文壇發現、培養和扶持過一大批優秀的文學人才。此外,陳之光也創作了眾多文學作品在報告文學、中短篇小說、詩詞、散文等多種文學體裁領域,均有所涉獵,成果豐碩。他曾發表報告文學、散文、詩歌、話劇、電影劇本等百萬餘字。電影文學劇本《東山女炮排》、報告文學《沒有名字的燒鹽工人》等。
陳之光
1949年,畢業於瀘州師範學校美術系。
1949年6月,參加革命工作,從事地下黨學生工作。
二十世紀50年代年,陳之光歷任瀘州市學聯主席,川南區學聯副主席,團市委學生部副部長,中共川南區黨委宣傳部幹事,四川省文聯創作委員會秘書及《四川文藝》編輯部領導成員、書記處書記。
1980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
陳之光
1986年5月28日,陳之光出席全國林業文學工作者協會成立大會。
1992年1月離休。
2016年1月11日20日50分,陳之光因病醫治無效,在成都逝世,享年86歲。
遵照陳之光遺囑,喪事從簡,不開追悼會,遺體於2016年1月13日在成都東郊殯儀館火化。
陳之光創作了眾多文學作品在報告文學、中短篇小說、詩詞、散文等多種文學體裁領域,均有所涉獵,成果豐碩。他曾發表報告文學、散文、詩歌、話劇、電影劇本等百萬餘字。
• 文集《鄉情集》
詩詞、楹聯:《川西壩鄉場即景》《川南臘月趕場天》《高山勁松》《魚塘月》《在雞鳴三省的地方》《就錯這一回》《在沙汀墓前》《悼克芹》《邛州雨夜聽高腔》《故鄉過年》《布後街的人》《鄰居情》《小店春暖》等
報告文學:《沒有名字的燒鹽工人》、《蠟燭在風雨中燃燒》、《花是怎麼紅的》、《白髮紅心》、《從水牢里活出來的人們——大邑縣地主莊園陳列館調查記》(與李累合著)
電影文學劇本:《東山女炮排》
陳之光先生以傳統文化和現代文化的巧妙結合,以民風民俗的情真意切,以一腔鄉情、兩重環境(即生長的故鄉和工作的故地)作為他抒寫鄉情、鄉戀、鄉音的深厚底蘊和不盡源泉。走進《鄉情集》的濃濃鄉風詩韻之中,猶如醉飲郎酒方知古藺,其鄉情濃濃,其文情美美——之光先生的《鄉情集》以文學詮釋了他的人文精神。
在作者的散文、小說中,處處都散發著鄉風,時時都能窺見家鄉的綠樹、清泉、小路、山影。《在雞鳴三省的地方》中,作者寫的是故地,是異鄉;是當今,是兒時。也許是兒時一個夢,被雞鳴驚醒,“那雞聲又像從地底升起,一聲緊接一聲,由遠而近,由細而宏,東呼西應,似從貴州唱到雲南,又像從雲南唱到四川,在這三省相連的萬山叢中交相鳴唱,我們聽得滿有情趣,睡意完全消失了。”在《無名小廟》、《灶房說書》、《缺嘴師兄和玩燈人》、《鬧花燈》、《三邊古渡》、《漁塘月》諸篇散文里,川南風韻像一幅幅古樸的水墨畫,像一曲曲逗心的民歌調,濃墨重彩,抑揚婉轉。作者以山鄉的民風、民俗、民情繪出了一幅《鬧花燈》的樸實年畫。
”陳之光先生的散文猶如生活中的人和事一樣逼真感人,小說也是如此。那陳二老師,大家都尊重他,親近他,他還要和同學們開開玩笑,說說心裡話。“他是才從鄉下聘來的,50左右年紀,個兒又矮又胖,頭戴一頂翻皮帽,身著藍布長袍,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兩撇八字鬍向上直翹,嘴巴顯得更岔更長。不算出土文物,也像一尊供活了的‘土地菩薩’。”(《陳二老師》)陳二老師帶著鄉土味的舊貌文人形象活脫而出。《拴花圍腰的女人》是由流傳在雲貴川交界的大山裡的傳說編織而成的一部中篇小說,講述了一段解放初期發生在大山裡的傳奇故事。陳原君、楊秋月的戀情以及梁師傅、陸媽媽、俊兒、素素、胡明軒等的情感糾葛,構成了這部鄉土色彩十足的愛恨情仇的傳奇故事,逼真感人,讀起來很過癮。一株家鄉兒時的黃桷樹,兩株布後街2號的鐵樹,幾個他生活中的老師、校友,一群他作品中的人物,幾乎凝聚了作者一生的情感。
陳之光先生的報告文學記錄了20世紀20年代到70年代間的不同時代人物,傾注了作者對那些人物、事件的愛恨之情,揭示了時代的情感傷痕,留給了歷史一個真實和思索。《沒有名字的燒鹽工人》以生動的筆調,展現了舊社會一代燒鹽工人的慘痛人生。劉平山、劉平心、幺叔、幺嬸、蔡鬍子;胡分縣、馬玉堂、王善人、熬油燈……一個個形象生動感人。《蠟燭在風雨中燃燒》、《花是怎麼紅的》、《白髮紅心》三篇報告文學的主人公均是在紅旗下成長起來的青年,他們身上深深地打下了新中國一代青年的思想烙印:相信黨,熱愛祖國和人民,熱愛本職工作,自身節儉,閃爍著時代的人文光彩。易敏先為了學校辦廠,為了孩子們吃苦耐勞,四處奔走,幾十年如一日,熬得人老花黃,一身病痛;程守田在“文革”中深受凌侮,深信黨和未來,終於重見天日,回到工作崗位,忠於教育事業,回報祖國;張其祥老師犧牲個人一切,助幫教育扶貧,撿來廢舊鋼材,製作運動器材。他被“四人幫”視為專政對象,但還是不顧個人安危,“文革”期間常闖進校園護衛那些孩子們喜愛的運動器材。
作者的報告文學具有時代的典型性,域情的文化性,民俗的風情性,觀念的前瞻性,語言的文學性。特別是《沒有名字的燒鹽工人》、《蠟燭在風雨中燃燒》中有些佳句形象地躍然紙上:“劉平山走攏大墳堡,只見天上黑煙滾滾,霧氣騰騰,硬是黑了半邊天,山差點都被煙霧遮住了。密密麻麻的高高的井架,也被煙霧纏繞,井架上扯的篾繩,像蜘蛛網一樣從天空罩到地下。”“教室多是破舊的泥牆草頂,有兩間瓦屋也是昔日夏家祠堂的遺產。教室的書桌搖搖晃晃,還有用泥巴石頭砌的。老教師告訴她,這間學校是‘滿清的房子,國民黨的桌子,共產黨的兒子’。”鮮活的語言像一幅幅畫面展示了普通人的艱辛人生。
陳之光先生以濃郁的民歌風格和古詩格調,形象地直抒胸臆。“故園千度夢縈迴,清明結伴又歸來。知交鬢白童心在,山莊情暖豆花開。一曲花燈飛喜淚,三巡郎酒醉樓台。笑看群山連袂舞,火星轎嶺流沙岩。”兒時童友相聚,舉杯敘舊情如酒。另一首《游敘永山鄉》也是如歌動地:“古屋蒼林兩河口,斜陽微雨梭欏溝。梯田千級雲淡淡,寧河百里水悠悠。小廟無名思舊友,雙橋有月慰鄉愁。何日春風吹建武,與君重作鳳凰游。”這是與友人興緻游鄉抒懷。作者哀詠之情也如思秋一般:“少年飄泊永城東,小園驀地見驚鴻。樹下低吟微微笑,爐邊剝桔只只紅。長街相送憐伊瘦,重樓深鎖恨路窮。此生未踐金環鉤,悵望丹山恨幾重。”(《哀永寧》)讀此詩猶如聆聽二胡獨奏如泣如訴,慢板委婉纏綿,懷鄉之情油然而生。陳之光先生有些帶諷喻性的民歌很有特色:“處座樓頭把經傳,宴會來時‘努力餐’,遇事要學‘龍抄手’,待人要像‘賴湯圓’。”抨擊了一些社會俗氣。“秧田栽罷去趕場,男人蹬起新‘鳳凰’,婆娘斜坐后架上,全身抖的滌確涼。”對鄉風氣息的描寫很具有時代性。
在民歌與現代詩的結合上,在古詩詞與新詩的結合上,作者都很有探索,寫的詩歌通俗、易懂、上口,快捷反映時代變革,打造人文精神,展現時代風貌。
陳之光的楹聯也頗有韻味,這些楹聯往往是名山勝地之感,友人相贈之情,激情一揮間,神留歲月里。《悼艾蕪老師》聯長、意深:“滇南霧瘴,野寨荒雞,馬店燈寒,古寺炊煙,將脖上半瓶墨水,全化做巨著宏篇,三度南行真典範;仰光星火,左聯壯歌,鞍山紅爐,西川茅屋,傾胸中一腔熱血,都為了憂民報國,百鍊成鋼足千秋。”一幅長長的楹聯,記錄了艾蕪老師一生留下的歲月足跡,稱頌了艾蕪老師高風亮節的人生品格。作者道人情風情的好聯:“登山來,摘幾片紅葉白雲,佐君三杯郎泉酒;歸家去,采兩把鮮花野果,陪我一飲罐兒茶。”(《火星山公園聯》)寫得情態瀟灑,風韻味長而意美。
陳之光同志的逝世,使我們失去了一位好領導、好同志、好戰友,是文學事業的一大損失。四川文學界深表哀悼。(四川省作協訃告)
上世紀八九十年代,陳老師作為四川省的文學官員,在他組織的多種文學活動中,對像我這樣的青年作者,特別關心、愛護。完全沒有官員架子,也沒有前輩作家的傲嬌,人非常隨和、親切、正直,人很真誠。 (詩人何小竹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