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鳳
元代畫家
趙鳳 〔元〕字允文,湖州(今浙江吳興)人。雍子,畫蘭竹,與乃父亂真。雍每題作己畫,故其名不顯。亦習書,更益以工,便可造父之域。《書史會要、圖繪
2.趙鳳
[五代]冀州棗強縣人,幼讀書,舉童子。既長,凶豪多力,以殺人暴掠為事,吏不能禁。安重榮鎮常山,招集叛亡,鳳乃應募,既而犯法當死,即破械逾獄,遁而獲免。天福中,趙延壽為契丹鄉導,歲侵深、冀,鳳往依焉。(《宋史·荊罕儒傳》:罕儒少無賴,與趙鳳、張輦為群盜,晉天福中,相率詣范陽,委贄燕王趙延壽,得掌兵權。)契丹素聞其桀黠,署為羽林軍使,累遷羽林都指揮使,常令將兵在邊,貝、冀之民,日罹其患。晉末,契丹入洛,鳳從至東京,授宿州防禦使。漢祖即位,受代歸闕,尋授河陽行軍司馬。乾祐初,入為龍武將軍。丁父憂,起複授右千牛衛大將軍。漢末,都城變起,兵集之夜,無不剽之室,唯鳳里閭,兵不敢犯,人皆服其膽勇。廣順初,用為宋、亳、宿三州巡檢使。鳳出於伏莽,尤知盜之隱伏,乃誘致盜魁於麾下,厚待之,每桴鼓之發,無不擒捕,眾以為能,然平民因捕盜而破家者多矣。鳳善事人,或使臣經由,靡不傾財厚奉,故得延譽而掩其丑跡。太祖聞其幹事,用為單州刺史,既剛忿不仁,得位逾熾,刑獄之間,尤為不道。嘗抑奪人之妻女,又以進奉南郊為名,率斂部民財貨,為人所訟。廣順三年十二月,詔削奪鳳在身官爵,尋令賜死。
3 趙鳳
[五代] 趙鳳,幽州人也,少以儒學知名。燕王劉守光時,悉黥燕人以為兵,鳳懼,因髡為僧,依燕王弟守奇自匿。守奇奔梁,梁以守奇為博州刺史,鳳為其判官。守奇卒,鳳去為鄆州節度判官。晉取鄆州,庄宗聞鳳名,得之喜,以為扈鑾學士。庄宗即位,拜鳳中書舍人、翰林學士。
庄宗及劉皇后幸河南尹張全義第,酒酣,命皇后拜全義為父。明日,遣宦者命學士作箋上全義,以父事之,鳳上書極言其不可。全義養子郝繼孫犯法死,宦官、伶人冀其貲財,固請籍沒,鳳又上書言:“繼孫為全義養子,不宜有別籍之財,而於法不至籍沒,刑人利財,不可以示天下。”是時,皇后及群小用事,鳳言皆不見納。
明宗武君,不通文字,四方章奏,常使安重誨讀之。重誨亦不知書,奏讀多不稱旨。孔循教重誨求儒者置之左右,而兩人皆不知唐故事,於是置端明殿學士,以馮道及鳳為之。
鳳好直言而性剛強,素與任圜善,自圜為相,頗薦進之。初,端明殿學士班在翰林學士下,而結銜又在官下。明年,鳳遷禮部侍郎,因諷圜升學士於官上,又詔班在翰林學士上。圜為重誨所殺,而誣以謀反。是時,重誨方用事,雖明宗不能詰也,鳳獨號哭呼重誨曰:“任圜天下義士,豈肯謀反!而公殺之,何以示天下?”重誨慚不能對。
術士周玄豹以相法言人事多中,庄宗尤信重之,以為北京巡官。明宗為內衙指揮使,重誨欲試玄豹,乃使佗人與明宗易服,而坐明宗於下坐,召玄豹相之,玄豹曰:“內衙,貴將也,此不足當之。”乃指明宗於下坐曰:“此是也!”因為明宗言其後貴不可言。明宗即位,思玄豹以為神,將召至京師,鳳諫曰:“好惡,上所慎也。今陛下神其術而召之,則傾國之人,皆將奔走吉凶之說,轉相惑亂,為患不細。”明宗遂不復召。
朱守殷反,明宗幸汴州,守殷已誅,又詔幸鄴。是時,從駕諸軍方自河南徙家至汴,不欲北行,軍中為之洶洶。而定州王都以為天子幸汴州誅守殷,又幸鄴以圖己,因疑不自安。宰相率百官詣閣,請罷幸鄴,明宗不聽,人情大恐,群臣不復敢言。鳳手疏責安重誨,言甚切直,重誨以白,遂罷幸。
天成四年夏,拜門下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秘書少監於嶠者,自庄宗時與鳳俱為翰林學士,而嶠亦訐直敢言,與鳳素善。及鳳已貴,而嶠久不遷,自以材名在鳳上而不用,因與蕭希甫數非斥時政,尤詆訾鳳,鳳心銜之,未有以發。而嶠與鄰家爭水竇,為安重誨所怒,鳳即左遷嶠秘書少監。嶠因被酒往見鳳,鳳知其必不遜,乃辭以沐發,嶠詬直吏,又溺於從者直盧而去。省吏白鳳,嶠溺於客次,且詬鳳。鳳以其事聞,明宗下詔奪嶠官,長流武州百姓,又流振武,天下冤之。
其後安重誨為邊彥溫等告變,明宗詔彥溫等廷詰,具伏其詐,即斬之。后數日,鳳奏事中興殿,啟曰:“臣聞奸人有誣重誨者。”明宗曰:“此閑事,朕已處置之,卿可無問也。”鳳曰:“臣所聞者,系國家利害,陛下不可以為閑。”因指殿屋曰:“此殿所以尊嚴宏壯者,棟樑柱石之所扶持也,若折其一棟,去其一柱,則傾危矣。大臣,國之棟樑柱石也,且重誨起微賤,歷艱危,致陛下為中興主,安可使奸人動搖!”明宗改容謝之曰:“卿言是也。”遂族彥溫等三家。
其後重誨得罪,群臣無敢言者,獨鳳數言重誨盡忠。明宗以鳳為朋黨,罷為安國軍節度使。鳳在鎮所得俸祿,悉以分將校賓客。廢帝入立,召為太子太保。病足居於家,疾篤,自筮,投蓍而嘆曰:“吾家世無五十者,又皆窮賤,吾今壽過其數而富貴,復何求哉!”清泰二年卒於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