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開宗
賈開宗
賈開宗一生波瀾起伏,善於變化。賈開宗的老師原本就是一個儒生,墨守成規。當時,賈開宗才二十歲出頭,愈發自負,也不從事農業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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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開宗(1594-1661)字靜子,號野鹿居士。明末清初才子,今河南商丘人。祖上原是山西太原人,明初遷徙至此。明末才子,明末清初“雪苑社”的發起人之一。他本人對中國傳統文化和制度極具叛逆精神。開宗博學負才,好擊劍、遠遊。(“雪苑前六子”:侯方域、吳伯裔、吳伯胤、賈開宗、徐作霖、張渭。“雪苑后六子”:侯方域、賈開宗、宋犖、徐作肅、徐鄰唐、徐世琛)
“雪苑”指西漢梁孝王劉武所築的東苑平台,亦稱梁苑或菟園,南北朝宋著名文學家謝惠連游此地時,正值寒冬大雪紛飛,隨作《雪賦》一首,因而始有“雪苑”之稱。和侯方域、侯方鎮兄弟為忘形之友,與張渭、吳伯裔、徐作霖等人是文酒之友,與張翮、沈譽、釋頂日等是方外之友。賈開宗一生波瀾起伏,善於變化。
自我完善
賈開宗青少年時期性格豪放灑脫,不拘小節,十四歲的時候跟隨老師學習儒家經典。十五歲能背誦八股文千篇,由於他接受了李贄的反道學思想,將所背誦的八股文全部焚燒,從此不以儒者自命。賈開宗的老師原本就是一個儒生,墨守成規。賈開宗羨慕西漢著名辭賦家司馬相如的為人,喜好擊劍彈琴,浪跡天涯。老師認為賈開宗這個學生不像自己,多次責罵他。賈開宗堅持說:“我本來就不是儒生,為什麼要拿儒生的條條框框來批評我呢?”當天,賈開宗就與老師解除了師生關係,而與家鄉的一群年輕人為伍,抽時間讀書並做詩詞文章,後來他參加科舉考試,中了秀才。當時,賈開宗才二十歲出頭,愈發自負,也不從事農業生產。他的妻子死後,他賣掉了家裡的田產來為妻子安頓後事。
學官陳騰鳳來到商丘考察秀才讀書的情況,非常賞識賈開宗的才華,就向當地太守鄭三俊舉薦了他,希望賈開宗能夠到縣衙里任職,領取俸祿。賈開宗說:“我不久就會金榜題名,平步青雲,成為朝廷的卿相,何至於為謀求衣食而屈膝求人呢?”於是,他謝絕了學官的好意,沒有去任職。此後,他每天和同鄉張渭等人,四處漫遊,並且仿效魏晉時期文學家阮籍,一邊遊玩,一邊舉杯痛飲,白天射箭,半夜擂鼓,這樣一直持續了六十多天。
每當正月十五元宵節晚上,家家要張燈結綵,飲酒慶賀。此一日,賈領著朋友,著雜色衣服,駕小車,疾馳一百多里余里,在夜三更時到了睢陽縣。睢陽縣裡有一司馬姓的富豪,專門用銀子做了一個大銀瓢,可盛放好幾升酒。司馬氏與眾人約定好,能把銀瓢里的酒一飲而盡的人,就可以把銀瓢帶走。賈帶來的一幫朋友好勝心切,紛紛上前,都醉倒在地。賈走到酒缸前,舉起滿滿一大銀瓢酒釀,一飲而盡,隨即將銀瓢扔給一個同來的人,也不和眾人通報自己的姓名就離開了。在場的眾人面面相覷,好長時間,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後來,賈越發貧困,盛夏時節,他穿著缺襟短袖的粗布衣服,走過集市時,小孩子們都跟在他身後,嬉笑他的樣子。賈放聲歌唱,不加理會。天啟年間,恰逢代縣人孫傳庭出任商丘知縣,他得知賈開宗的情形,就親自登門拜訪,為他籌措錢財,恢復了他的房屋和田地。
過了幾年,東平侯劉澤清在淮陰一帶設立府署,請賈開宗去掌管軍隊里檔案文書工作。賈發現劉澤清有背叛明朝的意圖,於是不肯就任。劉澤清在朝廷權利猶盛,反覆無常。賈沒有辦法,只好以一介布衣的身份從軍。順治二年(1645年),劉澤清歸降了清朝,賈開宗於是向他告辭,回歸故里。
賈開宗前後七次參加科舉考試,屢試不第,於是作了一首長歌道:“自從廿載落魄餘,不信天上有奎宿。”從此從科舉中解脫出來,把先前所讀的詩書全部燒毀,呆著家裡,用十多年時間潛心研習有成就的前輩的學說,與侯方域、徐作肅等人辯論學問,切磋交流。
到老年,賈追憶年輕時四處漫遊的所見所聞,寫下了《帝都》《君德》《山靈》《地勢》等文章,他在軍事、天文、地理等方面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縱觀賈開宗一生,難能可貴的是,在明朝末年動蕩不安的時局中,他每一次都能夠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從而使自己不斷完善,此正是後人值得學習的地方。
主要參考資料:
侯方域《賈生傳》
徐作肅《賈靜子墓誌銘》
三陵台(賈開宗)
三陵孤峙宋城隈,古木蒙茸一徑開。
亂窟深回藏虎豹,懸崖陡峭長莓苔。
宋襄戰後猶遺冢,梁孝繁華想廢台。
每伴田埂尋勝事,披蓑戴笠雨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