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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1—1943年蔣兆和創作的水墨畫
- 鄭俠創作圖畫
流民圖
鄭俠創作圖畫
在我國歷史上,曾經有人用一幅圖畫打倒了一位當朝宰相,這就是王安石第一次罷相的故事。多數史家指出此事是保守派攻擊改革派的毒辣手段,這當然是對的,但我想,此中蘊含的意義,還可以從新的角度來重新審視一下。
如何打倒當朝宰相王安石(組圖)(1)
2005-04-14 今晚報
北宋〈流民圖〉
北宋〈流民圖〉
北宋《流民圖》的故事,使我們很自然地聯想起西晉惠帝司馬衷的故事來。《晉書·惠帝紀》載:“天下荒饉,百姓多餓死。帝曰:‘何不食肉糜?’”史稱司馬衷生來就是個白痴,也許是的,但是光憑這一條還不能斷定他是白痴,只能說他不諳世事。1789年法國大革命時的皇后瑪麗·安托瓦內特也說過:“沒有麵包為何不吃糕餅?”(見黃仁宇《中國大歷史》87頁)這也只是隔膜的緣故。同樣,北宋兩位太后看了《流民圖》哭了,並由此斷言“安石亂天下”,也只能說她們和群眾隔得太遠,不表明她們仁慈,更不顯得她們聰明。水旱災害和農民逃荒是年年都有的,只不過您老人家沒見過而已,見多了您也許就不傷心了。“水旱常數,堯、湯所不免。”王安石說的才是大實話。在王安石推行新政之前有天災和逃荒,在新政實施之時也有,在新政被廢以後同樣有。
“樂歲(好年景)終身苦,凶年不免於死亡。”這是孟子對戰國時期農民生活水平的總估計。叫人吃驚的是,這個總估計直到二千多年後的近現代還是準確的。
北宋〈流民圖〉
實事求是地說,上自先秦,下至晚近,我國農民一直是把逃荒當成一種常規的求生手段的。而且在不需要逃荒的地區的農民也有儘力周濟逃荒者的習慣:因為他們知道自己不定哪年也要逃荒。這種格局是在我國特有的條件下形成的。首先是小農經濟的脆弱性:農業生產力低下,農田水利不修,靠天吃飯,抗災能力極低。其次是農民的絕對貧困,收入低微,租賦沉重,家無半年儲備,一遇災荒,生存就受到威脅。其三是我國幅員遼闊,“東方不亮西方亮”,這邊水旱頻仍,也許距離千兒數百里的地方卻風調雨順,存在著移民就食的可能性。逃荒當然不是一種好事,但和不逃荒躺在家等著餓死相比又是一件大好事。逃荒也不一定不死人,孟子所描繪的逃荒的慘狀:“老弱轉乎溝壑,壯者散而之四方”“父子不相見,兄弟妻子離散”(老者弱者熬不住死在路旁,全家骨肉離散)確是實情。但無論如何,逃荒總比不逃荒好得多,死亡的人數也會少得多。所以,我們翻遍中國史冊,可以看到無盡的災荒,無數的餓殍,但是無論在哪個朝代哪個地區,還沒有看到過“不準逃荒”的政策。如果說有的話,那就是“大躍進”失敗以後1959年的廣西環江縣和河南信陽地區。前者由縣委書記洪華授意:“外逃人員經動員還不回來的,打死算了!”(見今年第3期《雜文選刊》袁諏文)後者在省委第一書記吳芝圃操縱下,“各縣市在路口設崗攔堵群眾,不準外逃!”(見1998年12月17日《報刊文摘》張樹藩文)結果,這兩個地方成了當時餓死人最多的地方。
北宋〈流民圖〉
1943年,《流民圖》首次在北平太廟公展,當天即遭到日本憲兵隊查封。不久,上海方面又以借展為由,變相收走了原作。從此,《流民圖》杳無音信,蔣兆和手中僅剩下成套的黑白圖片。直到解放后的五十年代初,才意外地尋到了它的蹤跡:在上海一個銀行的地下室里!失而復得的長卷被剝蝕掉了十餘米,只有畫卷中心部分還殘存著。從此,人們所能看到的只是《流民圖》倖存下來的一半。就是這一半,曾於1957年赴蘇展出,引起轟動。當時蘇聯理論家稱蔣兆和是“東方的倫勃朗,是中國的蘇里科夫”。
《流民圖》原作“高六尺、長九丈”(蔣兆和語)。畫面中繪出了60餘位人物。如今展出的尚只是流傳在世的長大約20餘米的部分。蔣兆和先生的不朽之作《流民圖》殘卷(真跡)已被中國美術館永久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