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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簫演奏家
- 社會活動家
杜聰
排簫演奏家
素有“亞洲第一排簫王子”之稱的杜聰,是國內吹管樂壇上的佼佼者。他精通排簫、古箏、彎蕭、巴烏、葫蘆絲、骨笛、弓笛、彎笛豎笛、尺八、口笛等近二十種民族樂器的演奏。因此,上海樂壇人士奉送他一個綽號:無孔不入。換言之,只要是有孔的樂器,他都能操作自如。迄今為止,但從以他精湛的技藝,連連受邀,出訪歐美等十多個國家。曾先後三次在台灣舉辦個人獨奏音樂會。
國內外唱片公司為他出過30餘種CD,他因而獲得“第三屆中國金唱片獎”。“阿姐鼓”、“央金瑪”、“蘇武牧羊”、以及多部電影中,都能享受的杜聰排簫的那種令人銷魂的蕩氣迴腸,還有難以詮釋的纏綿悱惻。
杜聰,成名於排簫。
杜聰在“雙擁”晚會上演奏
杜聰具有很高的音樂天賦 精通10多種吹奏樂器。他立志以中國式的排簫在民間立足 為排簫樹立符合現代人審美的新形象。沒有老師 他就跟著錄音機和收音機學習沒有樂器 他和樂器師傅一起研製出一套有中國特色的排簫。憑著良好的悟性和紮實的音樂基本功 僅僅幾年時間 杜聰便以其卓爾不群的藝術個性為人們矚目。1991年 已是上海歌舞團獨奏演員的杜聰出版了中國第一張排簫CD《沉思》。
1978年,杜聰進入上海音樂學院民樂系時,雖然是當時上海考區中惟一錄取的民樂系學生,但四年裡別人還一直以為他是鋼琴系的。
1991年,他灌制了第一張排簫唱片——《沉思》,獲得了第三屆中國金唱片獎。
杜聰畢業後去了上海民族樂團,坐樂團8把笛子的最後一把交椅。
1993年,杜聰參加了《阿姐鼓》的錄製。那是最愉快也最無局限的一次創作。
1996年,杜聰第一次在北京開演奏會,演奏會一個星期前,發現邀人寫的三首曲子都不能用。
月光下的鳳尾竹
美麗的金孔雀
友誼天長地久
情深意長
月夜
排簫大師杜聰
杜聰畢業後去了上海民族樂團,坐樂團8把笛子的最後一把交椅,碰上舞台的幕布拉不全時,杜聰就被遮在幕布後面。家人來看演出,他要把頭伸出幕布,家裡人才能看見。樂團的工資每月僅47元,於是杜聰去飯店“走穴”。杜聰說,這是段物質上比較愜意的時光。在飯店吹笛子,一個晚上就可以掙到一個月的收入。上世紀80年代,在他們住的那個上海最普通的石庫門里,杜聰家第一個裝上電話、空調,開上摩托車。
當時的上海,所有五星級飯店的大堂演奏廳和洗手間的音響網路是相連的,為此杜聰得了個綽號“洗手間演奏家”。杜聰穿著長袍吹笛子,似乎在為五斗米折腰。有一次和一位熟識的指揮家在酒店相遇,杜聰熱情地伸手打招呼,指揮家卻拂袖而去——杜聰心裡明白,自己大概被看成了一個背叛藝術的人。
杜聰:排簫王子
杜聰決定在他“走穴”的希爾頓飯店小試牛刀。飯店的瑞士籍副總裁給了他五盒排簫磁帶。當時排簫在國內很少見,更沒有什麼練習資料。如獲至寶的杜聰開始反覆練習,三五個月的時間,將磁帶中的排簫部分練個滾瓜爛熟。他將自己錄製的磁帶送到中唱公司,製作出了第一張排簫大碟——《沉思》。第一版就賣了10萬張。隨後的《橄欖樹》《羅密歐與朱麗葉》《天鵝湖》等排簫專輯,也在短短的半年中銷售了近80萬套,杜聰的出路漸漸開始明朗。
隨著名氣漸漲,很多影視都以杜聰的排簫作為配樂。這和杜聰的“善解人意”有關。他說,音樂是有規律的,根據曲譜,我很快就可以判斷導演需要的是什麼。
十年前杜聰為電視劇《畫魂》配樂,十年後,關錦鵬拍電影《畫魂》又找到了他。劉歡第一次來錄音的時候,一聽杜聰錄好的主題曲《故園風雪后》的前奏和間奏部分,就轉身走了。“吹得太好了,我準備不夠,等我回去練練再來”。
講這個故事時,杜聰的語調很平淡。但這話讓人覺出些他藏在心底的光榮。這種光榮不是在心裡呼號著一個崇高的藝術理想,或者一種曠絕古今的演奏境界。而是一個不喜歡和命運死磕的人,在命運的水流中順勢而動,用自己的頭腦和“小花招”,找到出路的驕傲。
杜聰排簫作品
杜聰說,他經歷過很多難以應付的場合,但總可以玩出些“小花招”渡過難關。
曾經因為頻繁走穴,杜聰被上海民族樂團發配到一個縣城的小樂團去演出,杜聰在那裡發明了單手吹口笛的方法。“因為團里缺節目,我就想了這麼個小花招。一隻手彈電子琴,一隻手吹口笛。”回到上海民族樂團后,杜聰憑這個“小花招”,從第八位笛手,升到了第二位。
1996年,杜聰第一次在北京開演奏會,演奏會一個星期前,發現邀人寫的三首曲子都不能用。他靠著一開場就秀自己獨創的玻璃瓶吹奏,舉座皆驚。
去台灣演出,杜聰的新花招是比較少見的樂器——弓笛,並在弓箭一樣彎曲的笛身,第一次用一把笛,一個人,吹出了雙聲部。“其實,雙聲部是由嗓子輔助的。”雖然喉嚨一邊發聲一邊吹奏,而且兩邊要相得益彰,是個不容易的事情,但杜聰寧可把這說成自己耍的“雕蟲小技”。
現在的杜聰,似乎再不用像當初在希爾頓飯店走穴時那樣為出路發愁了。他是很多電影導演錄製片中音樂的首選,還有著不間斷的錄音邀請。杜聰還有個綽號叫“無孔不入”——所有有孔的吹奏樂器,他拿在手中擺弄一會就可以演奏。採訪時,他排出他的樂器,鋪在沙發,茶几,凌亂的十幾平米空間的所有間隙處,再一個個吹奏出來。秘魯的排簫,印度的笛子,泰國的竹器,墨西哥的陶制人塤,歐洲的豎笛,古老的弓笛,信手拈來。
杜聰排簫專輯
對所有學藝的苦練,他幾乎都談得都非常淡。傳說中,練習吹奏樂器,嘴唇會被竹子磨破幾層皮。他說他有辦法:在竹管的下方,塞進一團沾滿油的棉花,吹的時候蘸一點油抹在排簫的吹口處,“這樣磨損就小多了。”他得意地笑了。杜聰就是這樣得意於自己的每次“小聰明”,每個小創造。
但是對杜聰來說,排蕭並不能管他一輩子。輕音樂界每天都在上演著“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十年”的戲劇。排簫滅了情調鋼琴,薩克斯替代了排簫,陳美的瘋狂小提琴又顛覆了薩克斯,現在火的是“十二樂坊”,那種人多勢眾的民樂大合奏。
“理查德·克萊德曼已經到溫州的鄉下做表演了,排簫也已經賣得不好。”說起別人的走向邊緣和排簫的“失勢”,他都一樣嘻嘻笑著,“不過,我都有辦法。”
現在杜聰又開始吹塤,“因為現在古怪的民間樂器受歡迎了。”家裡客廳的長沙發頂上排了一溜各種尺寸的塤。從一種大眾潮流轉向另一種,就好像轉個身那麼簡單。如台灣導演張艾嘉說,做導演不是在拍戲,而是在解決問題。而高明的導演,對所有的問題,“一定有辦法解決的。”
杜聰對自己一生最得意的也是:“適應能力很強。”這是他對自己不多的正面評價之一。
杜聰
1999年春,杜聰如願以償加入總政歌劇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