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攸綱

高攸綱

高攸綱,江蘇省泰州市人,電磁兼容專家,教育家,中國環境電磁學(EMC)的開拓者。提出的“運用斯特羅夫函數確定單線迴路間互感係數的計算公式”及“在強電線電磁影響下通信線上沿線感應電位及電流分佈規律”被國際電報電話諮詢委員會採用,並納入CCITT導則。長期從事電磁兼容技術研究,為中國電磁兼容技術的發展作出了突出的貢獻。

簡歷


1928年2月6日 出生於江蘇省泰州市。
1946-1950年8月 在武漢大學電機工程系學習。
1950年9月-1952年9月 在瀋陽東北郵電管理局市內電話處工作。
高攸綱教授出席國際電磁兼容學術會議
高攸綱教授出席國際電磁兼容學術會議
1952年10月-1953年7月 在張家口通信工程學院外文系學習俄語
1953年8月-1954年1月 在張家口通信工程學院翻譯俄語教材。
1954年2月-1955年8月 在北京郵電學院籌備處工作。
1955年9月-1957年8月 北京郵電學院電信理論教研組任講師。
1957年9月-1959年8月 在莫斯科電信工程學院訪問進修。
1959年9月-1993年10月 北京郵電學院有線電工程系任講師、副教授、教授、博士生導師。
1993年11月至今 北京郵電大學任教授、博士生導師。

生平


童年教育

高攸綱,1928年2月6日出生於江蘇泰州市。父親是一位嚴謹的高中教師,要求子女認真讀書、積極上進,對他日後刻苦攻讀、嚴謹治學有深刻的影響。

專心研究

1950年於武漢大學電機工程系畢業后,就開始了電磁兼容科學技術的研究工作。50多年的風風雨雨,他始終堅持把開展環境電磁學(EMC)及電磁兼容技術的研究當作自己畢生的追求,孜孜不倦地在這一領域裡辛勤耕耘、拓荒,以其斐然的科研成果躋身於這一領域的佼佼者行列,被國內同行業的學者們喻為中國環境電磁學的拓荒者。1994年當選為聯合國國際信息科學院院士,併兼任國際無線電科學聯盟(USRI)電磁雜訊與干擾委員會中國代表及中國分委員會主席、蘇黎世國際電磁兼容系列學術會議顧問、中國電子學會中國通信學會會士、理事、學術工作委員會委員兼電磁兼容分會主任委員、《電波科學學報》編委會副主任等職務,為中國電磁兼容科學技術的發展作出了重要貢獻。
1980年以來,他的研究成果先後8次獲得省部級以上科技進步獎,併產生了良好的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這些成果是:“某導彈電磁脈衝破壞閾值的研究”,任子課題負責人,1992年獲全軍科技進步一等獎;“某工程電磁脈衝防護研究”,任子課題負責人,1995年獲全軍科技進步一等獎;“交流電氣鐵道對弱電機電設備的影響”,1980年獲北京市學術成果獎;“強電線對地中金屬管道的影響”,1984年獲北京市學術成果獎;“關於CCITT 防護導則中電磁耦合基本理論的若干補充”,1986年獲北京市學術成果獎;“關於CCITT防護導則中電磁耦合基本理論的若干補充——應用理論成果”,1987年獲郵電部科技進步三等獎;“并行金屬管線低頻電磁耦合影響的研究”,1988年獲北京市科技進步三等獎;《通信電纜工程》,1996年獲郵電部優秀教材三等獎。其中“并行金屬管線低頻電磁耦合影響的研究”成果被鐵道部廣泛應用於工程實際,從而避免了很多石油管線的遷改問題,為國家節約了大量的鐵路工程投資。1985年被評為全國郵電勞動模範;1991年享受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1995年被美國傳記研究院(ABI)列入近25年世界500名人錄,並受聘為該院顧問委員會理事。在國內外學術刊物上發表論文近200篇,出版了《感性耦合與阻性耦合》、《屏蔽與接地》等專著。

思想進步

高攸綱不僅對教學和科研孜孜不倦,在思想上也有執著的追求,早在20世紀50年代,他就向黨組織遞交了申請書。他常對學生們說,作為一名知識分子,既要敬業,更要重德德才兼備才能為國家建設作出更大貢獻。多少年的風風雨雨,他爭取入黨的要求和努力始終沒有改變過。他說:“沒有黨組織的培養,我就不能去國外進修;沒有黨組織的關懷,我就不能戰勝疾病,重新回到工作崗位;沒有黨組織的幫助,我便不可能取得今天的成績。”1987年4月,高攸綱終於實現了他夢寐以求的心愿,光榮地加入了中國共產黨

孜孜不倦

高攸綱年逾花甲之後,仍然活躍在教學和科研的第一線,活躍在國內外EMC的學術舞台上。作為中國EMC的學術帶頭人,他仍在為促進中國開展這一領域的研究進行著鍥而不捨的努力。他擔任眾多的國際學術職務,這不僅是他個人一生心血和汗水的結晶,也是中國人邁進這一領域科學前沿的象徵。高攸綱先後參加了在布拉格東京里爾(法國)、多倫多艾恩德霍芬荷蘭)召開的URSI年會。更值得一提的是,自1990年以來,他作為大會主席,成功地籌備和主持了在北京召開的歷屆“國際電磁兼容學術會議”及“亞太地區環境電磁學學術會議”。1992年因成功地主持了在北京召開的國際電磁兼容學術會議,於1993 年獲得了跨國電氣電子工程師學會(IEEE)頒發的個人獎狀。從他永遠道不完的規劃和設想中,讓人明顯地感受到他對科學永無止境的“夸父”般的執著追求。

工作熱忱


環境電子學研究

高攸綱
高攸綱
50年代初,中國的環境電子學研究尚未開始時,高攸綱就結合本職工作和社會需要,開始涉足這一研究領域。1957年至1959年,他被派往蘇聯莫斯科電信工程學院、中央郵電科學院及中央鐵道科學研究院進修訪問。他根據工程計算的實際情況,改變了在電磁互感係數的計算中分別運用三個近似公式的傳統方法,率先將“斯特羅夫函數”運用於工程計算,從中分析推導出“確定單線迴路間互感係數的計算公式”。此後不久這一研究成果就被CCITT國際電報電話諮詢委員會所採用,並在高壓防護導則中推薦了此公式,納入了CCITT導則。其後許多研究電磁干擾問題的國際權威人士都引用過此公式。這一成果的專題論文發表在當時的蘇聯電信雜誌上,被列為這一領域的重要參考文獻。在CCITT導則方面的重大貢獻,奠定了他在EMC研究領域的地位,並開始受到國內外學術界的關注。
1959年,高攸綱學成回到北京郵電學院后,繼續從事環境電磁學的研究。當時,中國對這門學科的研究剛剛開始,由於學校的實驗條件有限,許多科研項目只能與其他單位合作。他先後與郵電部、水電部及鐵道部所屬的十多個科研單位合作過。為了測定輸電線路對通信線路的影響,他堅持實地考察,足跡遍布全國許多地方。憑著嚴肅的科學精神,數以百計的反覆試驗,他積累了大量的研究數據,致使“在強電線電磁影響下通信線上沿線感應電位及電流分佈規律”的研究成果也被國際電報電話諮詢委員會所採納,為中國這一學科領域後來走向世界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環境電磁學和電磁兼容研究

從50年代至今,他一直從事環境電磁學和電磁兼容方面的研究,主要包括:電磁脈衝的作用及對其他設備的影響;強電線對弱電線的容性耦合、感性耦合和阻性耦合;電磁環境對人類及生態的影響;電磁兼容可行性研究;電磁兼容性設計及測試;電磁環境預測;城市電磁環境監測;計算機電磁能量泄射機理;天線與散射體性能;電磁場分佈數學模型、地震電磁學等。

忘我工作

曾有同事這樣評價高攸綱,工作是他的第一需要。這句話一點也不誇張,在他的人生信條中“工作永遠是他的第一需要”。1979年的秋天,高攸綱患了膀胱癌。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對一般人來說,簡直是無法承受的,而他卻平靜地對家屬說:“不必驚慌,疾病的事就交給醫生處理吧,我有自己的事。”在住院的日子裡,校、系領導和同事們都去看望他,囑咐他安心治療,可他還是惦記著自己的工作,繼續安排與水電部的科研項目,指導研究生的畢業論文。在醫務人員的精心治療下,他竟戰勝了病魔,恢復了健康,又很快重返教學、科研的第一線。領導們一再勸他多休息一段時間,但他卻說:“我不能停止工作,工作是我的第一需要”。“只要干起活來,一切都會被忘記,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工作。”就這樣,他一邊接受中醫的氣功治療,一邊開始了工作。系領導和同事們都深知高攸綱的脾氣,開弓沒有回頭箭,只要他認準的事,就是再大的困難,他也會全力以赴地去克服並想方設法辦成。
談起高攸綱忘我工作的話題,他的老伴忍不住講述了這樣一件事:1980年春,手術后放療治療階段,腹部的傷口癒合得很慢,可是他並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暑假期間他堅持要到成都去參加學術會議。我很不放心,可深知他的脾氣,也不好過分勸阻。那天早晨,我送他去民航,公共汽車擠得很,費了好大勁才上了車,他的傷口也被擠破了,流出了鮮血,我很擔心,勸他別去啦。可他卻不在乎,在機場的醫療室進行了簡單的止血包紮,就乘飛機開會去了。說到這裡,高攸綱笑著說:“那算不了什麼。說來也巧,還真有點因禍得福呢,傷口一刺激反而結痂了,到了成都就慢慢地好了。看起來還是干工作好啊!”
他對自己的工作簡直達到了如痴如迷的程度。在他與其他單位合作進行科研的過程中,對每一個實驗數據都力求準確無誤。為了測定輸電線路對通信線路的影響,線路通到哪裡,他們的實驗就做到哪裡,他的足跡幾乎踏遍了祖國的山山嶺嶺。說到這一段艱難困苦的實驗經歷,還有這樣一個小插曲。1976年的夏天,他去西安做實驗,抱著沉重的儀器上車時不慎跌倒碰破了頭,當時正值唐山地震,人們看到他頭纏繃帶和那疲憊的樣子,竟誤以為他是從地震災區來的。

教書育人


投身教育

高攸綱
高攸綱
高攸綱在北京郵電大學執教的50多年裡,曾為本科生主講過“通信線路”、“電磁場理論與微波技術基礎”、“數學方程及特殊函數”、“環境電磁學”等課程,並為博士及碩士研究生講授“環境電磁學”、“電氣高壓迴路理論”、“高等電磁場理論”等課程。自1978年以來,他先後指導博士生20餘人及碩士生30餘人完成論文取得學位,還指導了2名博士后順利完成任務出站。
說到教學這個話題,高攸綱說:“我出生在一個教育世家,父親是教師。年幼時,常聽他講:‘當老師的決不能誤人子弟,上講台就要講好,要對得起學生。’所以,我也很愛我的職業,講課時,台下聽課的學生越多,我精神越足,嗓門也就越高。我很喜歡給本科生講大課,有人說‘教授教授,只研不授’,我卻偏愛既研又授,今後只要工作需要,我還要給本科生多講些課。”

無私奉獻

高攸綱是有名的嚴師。談到這個話題他會不假思索地說:“我一向對學生要求比較嚴。”並補充道:“很多年前,有一個山西學生,我教的一門課他連續兩次考試都沒有通過,只好帶著這個‘紀念’畢業了。”高攸綱不僅對本科生嚴格要求,對博士和碩士研究生更是如此,他要求學生們刻苦學習,注重實驗,獨立思考,一絲不苟。學生們在學校時對他又害怕又尊敬,畢業后則是深深感激和懷念。古訓有道是“嚴師出高徒”,高攸綱常說自己就是受益者之一。他說:“上高中時我在父親的門下就讀,他對我們要求非常嚴,尤其是對我,到暑假時,要求我每天背誦一篇英文課文和一篇《古文觀止》中的文章,所有的功課都要求我往前趕。後來我上大學的自覺性以及我從事科研的功底都是得意於‘嚴’字。“我對我所帶的學生嚴格要求,其中有幾個學生在校時常被‘嚴’得透不過氣來,可後來他們到國外深造后,都來信感激我,說現在才知道受益無窮。”從高攸綱對“教書育人”的那份執著,我們不難品味到他樂於奉獻,無私地傳授知識的良苦用心。與他共過事的許多人評價高攸綱治學嚴謹、為人正直,但在他看來這是對一個教師最起碼的要求。人們經常用“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燭成灰淚始干”的詩句來讚譽教師無私奉獻的精神,用這句話來形容高攸綱也是再貼切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