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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水
雙管獨奏曲
《江河水》,雙管獨奏曲。王石路、朱廣慶、朱長慶和谷新善等根據“遼南鼓樂”同名笙管曲牌整理加工改編而成。原型中速,旋律簡樸,常用於民間風俗場合,情緒輕快。用“放慢加花”手法改編后全曲激越悲憤有力,感染力極強,曾被用於音樂舞蹈史詩《東方紅》第一場“苦難歲月”的配音。后經黃海懷改為二胡曲,另有一種凄愴哀怨的情緒,廣為流傳。
曲譜
所不同的是,在一代一代後人的心靈期待中,孟姜女的故事有了一個相對滿意的結局——孟姜女哭倒了長城八百里,還留下了讓後人憑弔不已的望夫石。而《江河水》,則只是一個弱女子望著逝去的江河水無助而凄慘的哭泣,似乎那淘淘的江河水就是她傾泄不止的眼淚。這也是這首樂曲震撼人心之處。
與其他許多中國傳統音樂不同的是,《江河水》不是《高山流水》那樣帶有描述性的音樂,也不是《二泉映月》那樣帶有敘述特點的音樂,而它完全是宣洩性的。一般而言,人心裡有了痛苦情緒,宣洩了、傾訴了,心情就會好些,老百姓的話說:“哭完了,心裡就好受點兒。”但《江河水》的宣洩,是宣洩過後更覺凄涼無助。這是一個未經後人加工的故事,還沒有賦予這弱女子的哭聲以任何“回報”。孟姜女的故事,讓後人一提到她,就會想到她哭倒了長城,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故事的悲劇色彩,於是人們心中的某種“空虛”得到了彌補或安慰。而《江河水》中的弱女子,在失去丈夫這一突如其來的打擊之後,呈現給人們的只有掩抑不住的悲憤和絕望。
《江河水》樂曲的結尾,不是女主人公哭過之後精神得到片刻的解脫,是哭累了,是淚水哭幹了。樂曲結束了,故事無法完結,給人們留下的是對她以後生活的擔憂。
《江河水》五十年代初經加工整理成為一首雙管獨奏曲,六十年代初由黃海懷移植為二胡獨奏曲后流傳更為廣泛。不論是作為雙管獨奏曲,還是作為二胡獨奏曲,《江河水》都能展示其驚天地泣鬼神的獨特魅力,與雙管和二胡這兩件樂器獨特的音色是分不開的。雙管是一種加哨子的管樂器,由兩支形制完全相同的管並列在一起構成,演奏時,兩支管子同時發音,高音區激越嘹亮,中音區柔和圓潤,近似人聲嗚咽哭泣。以雙管演奏《江河水》能充分發揮其近似人聲的特殊的音色,逼真地表現出樂曲的痛苦、哀傷,凄涼、悲憤。
管子
中段“對仗”式的結構句法,上下呼應。平穩進行的旋律,音樂深沉。
在經過中段的對比以後,緊接著雙管和樂隊用強力全奏,猶如強壓心頭的怒火爆發。這個動力性再現段落,以與前段不同速度、力度和奏法,表現的情緒更為激越。
《江河水》凄婉的旋律與獨特的節奏生動地刻畫出悲劇性的音樂形象,帶給人悲劇美的情感體驗。引子部分旋律從低音起奏,然後連續四次四度上揚,中間旋律跳進至高音“6”,然後旋律連續下行,音樂呈現出深沉、壓抑的性質,透露出可憐的婦人哀傷、無助的心境,旋律進行中出現幾處停頓,似斷斷續續的哭訴,抽泣,預示著悲劇人生的開始。樂曲第一部分開始樂句旋律呈波浪式起伏,猶如低聲的傾訴,音調凄涼而悲切;第二樂句旋律以十度大跳,表現出極度的悲憤、激動;第三樂句節奏抑揚頓挫,似句句血淚,表達出婦人的撕心裂肺、悲痛欲絕;最後的再現樂句加了一小節擴充,首尾呼應的同時,又顯得痛苦無奈而意味深長。
調式
調樂曲第二部分音調平穩,採用了富有民族特色的同音轉調方法,由第一部分的激越的A羽轉入暗淡的A徴,同主音轉調使它和第一部分形成調性色彩的對比,好似如夢如痴,百思不得其解,茫然無奈。
樂曲第三部分是第一部分的再現,但是速度和力度與第一部分形成鮮明的對比,樂曲展現出激動、憤怒之情,音樂由哭訴、沉思變成憤怒的聲討和激昂的反抗,極大地增強了藝術感染力。
二胡
《江河水》
樂曲的第三段旋律,是第一樂段變化再現。曲調以激烈的推進為開始,加之第二樂段情緒的鋪墊以及二胡和伴奏樂器在力度、速度上的鮮明對比變化,所以樂曲展現出激憤昂揚的情緒,使音樂曲調由哭訴、沉思一變為憤怒和聲討,表現出激昂、反抗的氣質。
二胡演奏中不同的演奏手法可以塑造出不同風格的音樂形象。《江河水》抒發的是悲憤激動的感情,在此曲的演奏中,揉弦、運弓、滑音等演奏技術都有其獨特的運用。這首樂曲在在揉弦技法上很有特點,其表現在為了生動表現主人公在江邊遙祭丈夫時嚎陶痛哭的情景,也為了突出民樂的民間風味,因此第一樂段和第三樂段要用民間揉弦的方法來演奏。為強調樂曲的悲劇色彩,增加音的緊張度,樂曲中的“5”音、“1”音必須使用大幅度的壓揉,“2”音用重而快的揉弦。而許多音符需要不揉弦才能更深刻地表達出樂曲的內涵,其它音可以不揉,以形成一種時隱時現的哭腔音調。在運弓上,第一樂段的運弓長度、力度要有所控制,尤其第二樂段的運弓要虛,以表現曲中人物神情獃滯恍惚、若有所思的形象。為配合高漲的情緒,第三樂段的運弓須使用噴弓。這種弓法在東北民間音樂里使用甚廣。具體運用中要求每個音都有爆髮式的音頭,要使用全身和重力,果斷地拉弓、推弓,以增強音量,增加激情,表現出那不幸的婦女不可阻擋的悲憤之情。樂曲中的滑音不宜使用江南音樂中常用的帶指滑音,而應根據北方音樂風格,使用有梭有角的滑音手法,以增強音樂中獨特的品味。
上世紀六十年代初,湖北藝術學院青年教師黃海懷將雙管曲《江河水》移植為二胡獨奏曲,獲得成功,並在「上海之春」二胡比賽中,博得好評。後來二胡演奏家閔惠芬以其深沉感人的曲情,獨具一格的樂韻將《江河水》搬上銀幕,使這首曲的影響更為廣遠。七十年代後期,青年二胡演奏家姜建華將此曲帶至美國,在世界著名指揮家小澤征爾的指揮下,配以波士頓交響樂團的協奏,成功地演奏了二胡協奏曲《江河水》,使此曲更具有國際影響。八十年代初,天津廣播電視藝術團將《江河水》改編為二胡與樂隊的形式,突破了原曲結構,加進了戲曲表現手法,加深了樂曲的藝術魅力,確為出新之舉。
原來的雙管協奏曲《江河水》,以其特殊的音樂和氣滑音等特殊技巧,傳達出樂曲凄涼、悲憤的情緒。二胡曲《江河水》則模仿了管子演奏的特點,運用了民間的吟、壓、揉等揉弦方法,間或輔以直音(即不揉弦)的交替,配上弓法的豐富多變,而使樂曲的風貌別具一格。
(1)左手壓揉與穩指相結合。這裡壓揉不是一种放松狀態的揉弦,而是左手手指在弦上增加壓力,使音產生較密、較大的波動;而穩指是不產生音波的平直的音響效果。在這個曲子里多數音採用了穩指,“5”和“1”用滾揉,前後兩個“6”,第一個用穩指,第二個用滾揉。滾揉的變化處理是本曲極為獨特的演奏手法,也是形成樂曲風格的主要因素之一,應該引起注意。
(2)上、下滑音和回滑音的演奏應有稜角,切忌滑音的浮滑與過慢的處理。
(3)運弓力度的對比幅度大。宏觀上,第一段和第三段的幅度、力度比較大,尤其是控訴性的第三段,運弓淋漓盡致,一氣呵成,從而使樂曲的悲憤情緒得以充分的宣洩。而中段則是用弱的力度來演奏,弓子在弦上的運行,彷彿是久遠的聲音,時斷時續,表現了在江邊遙祭丈夫亡魂的婦女在悲痛欲絕的傾訴后默默地若有所思地回想往事,感情含蓄深沉,略有凝滯。此外,在引子的的演奏中運弓有較突出的對比變化。引子是由主題旋律中提煉出來的特性音構成的散板,節奏較為自由,幾乎都是由裝飾音加較長的托音構成,富有戲劇性,所以,在這裡對弓子的力度變化要求很高,應做到豐富,且對比強烈,往往是一弓內力度就極富變化。弓子的力度變化與弓速的變化有著直接的關係,同時,為了深刻地表現樂曲的意境,運弓時的氣息感也是非常重要的。因此,在這個曲子中,處理好運弓的變化對表現藝術內涵極為重要。
二胡曲《江河水》全曲共分三段。
應該說,管子獨奏和二胡獨奏各具特點。管子以其特殊的音色和氣滑音等特殊演奏技巧表現了樂曲凄涼和悲憤的情緒。二胡獨奏模仿管子演奏的特點,運用了民間揉弦方法和不揉弦的交替及弓法的豐富變化,使它別具一格。
閔慧芬演奏版最大的特色是樂曲中一音一頓的弓法處理,猶如聲聲重鎚扣擊人們心扉,使悲憤激昂的感情抒發得淋漓盡致。樂曲時而幽咽呻吟,時而激憤高歌,時而柔情傾訴,時而悲慟嘆息,頓挫與起伏之間似乎要將人間所有無能為力的苦難,全部訴諸於那把二胡之中,感染力之強簡直叫人迴腸欲斷。
樂曲雖然著重表現了勞動人民對黑暗的舊社會、罪惡勢力的控訴、反抗,但同時也表達了他們渴望幸福、自由生活的心聲。
黃海懷,1955年考入湖北藝術學院(武漢音樂學院的前身)學習胡琴專業。黃海懷的二胡演奏細膩柔潤,韻味獨特,尤其是他的運弓,猶如太極長拳,秀美內在,綿綿不斷。黃海懷的藝術創造力,更直接表現在他的代表作《賽馬》和《江河水》上。1962年,黃海懷將東北民歌《江河水》改編為二胡獨奏曲,取得成功。在1965年拍攝的電影大型音樂舞蹈史詩《東方紅》中,以一盲公出賣孫女的悲慘場面,配以二胡獨奏曲《江河水》的悲憤旋律,深刻地表現了舊社會中國人民的苦難生活。
1963年5月的第四屆“上海之春”首屆中國二胡獨奏大賽。大賽中,黃海懷演奏的《賽馬》和吳素華演奏的《江河水》,引起了轟動。師生不僅同時獲獎,還錄製了密紋唱片,發行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