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艷玲

評劇表演藝術家

鑫艷玲(1926年-1988年6月13日)評劇表演藝術家、評劇鑫派創始人、與小白玉霜鮮靈霞當年齊名為中國評劇最好的“三大青衣”,與韓少雲花淑蘭、筱俊亭並稱為“東北評劇四大名旦”,她的《新打狗勸夫》曾在1952年全國第一屆戲曲觀摩大會榮獲一等獎。<鑫艷玲評劇表演藝術>為遼寧省非物質文化遺產。

人物關係


簡介


鑫艷玲《小女婿》劇照
鑫艷玲《小女婿》劇照
鑫艷玲和著名評劇表演藝術家韓少雲、花淑蘭、筱俊亭並稱為“韓、花、筱、鑫”“四大名旦”,她的表演藝術受到廣大戲迷熱烈歡迎,在評劇界享有盛譽。在非物質文化遺產及鑫艷玲的評劇表演藝術得到 社會廣泛關注、熱衷愛護的今天,現將不成熟的研究墨跡奉獻給廣大讀者,予以參考。
夜迷明月春戀花,艷玲迷藝盛風華。
疙瘩腔淚匯東海,真假嗓悲裂三峽。
媚情脈脈呆眾眼,圓潤綿綿妙一家。
清姿淡雅荷有色,德藝俱美玉無暇。
由於鑫艷玲的藝術成就,曾先後為瀋陽評劇院的主演,國家一級演員,藝術委員會委員,評劇院二團三隊隊長,評劇院二團副團長,評劇院一團副團長等職。1952年被推薦為中華全國文聯戲劇家協會會員;1954年被推薦為遼寧省政協委員;1955年被推薦為遼寧省文聯戲劇家協會理事;1957年被推薦為遼寧省文聯音協會員;同年被選為瀋陽市勞動模範。

經歷


被人倒賣

鑫艷玲生於20世紀20年代。她出身貧寒,幼年時期被幾次倒手轉賣,不知道自己準確年齡(後來的年齡為估算年齡)、真實姓名,也不知道家住在那個村子,僅知道是山東省臨邑縣。於是,她一直沒有找到親生父母。
在鑫艷玲的朦朧憶象中,父親是個殘疾,無力養護全家。因家窮,在她剛記事的時候,母親就領著她要飯。母親懷裡還抱著一個孩子,不知是弟弟還是妹妹。鑫艷玲每天跟著要飯,但也吃不飽,餓得飢腸轆轆,面黃肌瘦。奶奶給人家烙煎餅,她就常找奶奶要煎餅吃,用煎餅填下肚子。母親實在看不下去,怕把她餓死,就把她賣給了姓傅的。
鑫艷玲
鑫艷玲
這家是開窯子的,買她目的是為長大給他們掙錢。養父傅英奎把她帶到哈爾濱道外四道街住了4年。鑫艷玲六歲時候出天花病,把她折磨得死去活來,臉上落下淺淺的痕迹,也在她的小小心靈上刻下了時代的疤痕。臉上有麻子,在養父家成天受氣。因為長大不能到妓館為養父掙錢了,就想把她轉賣。在她八歲的時候,她被轉賣到海倫縣開妓館的養父胞姐常家。常家給她起名叫常素賢。

從業戲行

鑫艷玲在常家長到十一、二歲,家搬到海倫一個戲園子旁邊。
十三歲那年,戲園子來了唱落子的名角“四季紅”,她每天偷偷地鑽到戲園子里看名角唱戲,認識個唱戲家的小姑娘筱桂馥。桂馥姑娘常勸她學唱戲,鑫艷玲也覺得唱戲很好玩,熱熱鬧鬧,讓觀眾看得高興。
後來,她就回家和養父、養母說了看唱戲的事和學唱戲想法。他們說臉上有了麻子,不能到妓館掙錢了,不得已地答應了她的要求。當時,由養父領著到戲園子正式拜“四季紅”為師,跟四季紅(真名張振東)學戲,開蒙戲為《珍珠衫》。師傅給她取的藝名叫鑫艷玲。
她小小的年紀立志多學絕活和真本事。夏天,小小的梨園悶熱得像蒸籠,汗水濕透了布衫;冬天,四點鐘天沒亮就跟著師傅到河邊喊嗓,並按著師傅的要求,對著厚厚的冰面,一喊就是幾個小時,噴出的哈氣將冰融化成個冰窟窿。她一招一式地學,“唱、念、做、打” 4種表演功夫和“手、眼、身、法、步”5種表演技巧都練得刻苦,唱腔板式、發音演唱、身段表演、語言音韻都學得認認真真。
她很快地學會了《杜十娘》、《李香蓮賣畫》等許多齣戲,由一個跑“龍套”的彩女躍居到演二路活兒的演員,從此便隨戲班四處流動、頂碼唱戲了。
40年代前後,她走到哪響到哪,走到哪紅到哪。鑫艷玲後來回憶說:也是天花病救了她,沒有被推進妓院的火坑。

成為名角


1938年,鑫艷玲登台正式演出,工青衣、花旦,以唱功見長。第一天上台就把“炮”打響了,演的戲是《劉翠屏哭井》。她聯想起自己的苦命身世,真哭實唱,表演情感真摯感人,台下觀眾叫好聲連成一片,經常出現滿堂彩。
1939年,鑫艷玲在敦化縣城有幸結識了馳名劇壇的南孫家班挑大樑的主演筱麻紅,並與其同台演出,合作得非常愉快。筱麻紅嗓音甜美,清脆圓潤;行腔婉轉,柔剛相濟,素有“鶯歌燕語”之譽。於是,她認真學習、模仿筱麻紅精湛的表演和優美的唱腔,刻苦掌握筱麻紅的演唱技巧,連小節骨眼的地方也不放過,終於在表演上形成了俊美、甘甜、圓潤、飄逸的特點,嗓子也很像筱麻紅。觀眾借用推牌九的術語來比喻合作演出成功的盛況,說她倆是“對大天了”。“大天”的牌面為十二個點,“對大天”為好牌,這裡用點來喻麻子。因為筱麻紅滿臉麻子,鑫艷玲臉上也有淺皮麻子。“對大天”既兩個麻子紅在一起了。
鑫艷玲努力學習王金香嗓音甜美、行腔甜潤婉轉、酣醇流暢、樸實親切、唐山落子濃郁的樂亭影調韻味,尤其以寬音、悶音和齶音發音相結合、聲音由低到高逐漸放開音量的演唱技法,對她的演唱風格產生重要影響。
她積極效仿筱桂花擅長用剛健粗獷、高亢明朗的唱腔抒發人物的情懷和用慷慨激昂、激越豪放的情調錶現悲劇,成為鑫艷玲風格的組成部分。
她細心琢磨劉艷霞行腔低回婉轉、流暢自如的唱腔,走低音時常有劉艷霞的韻味。
為淋漓盡致地表現被壓迫勞動婦女的形象,奉天落子時期絕大多數女旦演員採用大口唱法,鑫艷玲也在其列。為表現宮廷小姐人物形象,她在與菊桂笙的同台演出中,也學會了像菊桂笙那樣運用小口演唱技法表現宮廷少女。她後來既能運用大口腔調主演《新打狗勸夫》,又能採取小口發音主演《楊二舍化緣》,還在《祥林嫂》戲中運用大、小口結合和多變的方法進行演唱。
鑫艷玲繼承奉天落子時期眾多名角優秀表演技法,化作自己的唱腔特徵,成為奉天落子後期較年輕的著名演員。

受盡欺辱


鑫艷玲在四處奔波演出跑碼頭中,受盡了壞人欺辱。偽滿時期,她隨養父回海倫戲園子唱戲,在下火車的時候,路警檢查時認出了她,打了她一大嘴巴,並罵道:“臭唱戲的沒有好玩意”。她頓時眼含淚花,但沒有哭出聲,而是仰起頭,望著天空,把在滾動眼圈的淚咽了下去,和養父來到戲園子繼續干著被人看不起臭唱戲的玩意。一個給警察署日本人當差的劉姓小子經常到戲園子看戲,並軟磨硬泡要和鑫艷玲交朋友,並揚言要娶她當老婆。當這一要求被拒絕時,在一天晚場戲結束后回家路上,那個姓劉的小子對她進行強暴,遭到鑫艷玲的堅決抵抗。美事沒成,姓劉的小子懷恨在心,就把硝酸水潑到她的臉上。臉被燒破,不能唱戲了,就呆在家裡。心想,不唱戲吧,又怕養母把她送到窯子里;唱戲吧,又受日本人和當差的欺負。反覆想想,還是到劇場唱戲去吧。待臉上的傷好了,就到呼蘭縣的戲園子頂角唱戲了。在長春八里鋪,她不順從陪一個偽滿警察吃飯,養父被抓走。經說情才放出來,嚇得大家連夜起程。在長春新民戲園子頂角唱戲時,憲兵隊有個張小九每天到後台罵鑫艷玲,她不忍受辱罵憤憤離開了新民戲園子。長春市戲院業主既是班主又是偽憲兵隊的書籍,對演員非常冷酷,非打即罵。為躲避業主的凌辱,她在長春市戲院演出幾天,就趕快離開不祥之地到敦化戲院演出。但因得罪了長春戲院業主,買通的警察以檢查行李為名,用硝酸將她的服裝燒出許多窟窿。她一次吃大米飯被警察看見了,說她是經濟犯。不僅不讓她們吃,還當場把飯碗扣在地上,並要在臉上刻字、打戳、遊街,經過好頓磕頭作揖才罷甘休,被迫離開敦化。
國民黨統治時期,城裡秩序混亂,演出市場蕭條。國民黨兵看戲不給錢,演三、四天戲僅能掙半天錢。一次給國民黨當官的一連唱了六、七齣戲,僅給兩塊“金圓券”,還不夠糊口的。在瀋陽大北關演出,台下起鬨讓她唱流行小曲,她沒唱,地痞流氓就要揍她,嚇得藏到廁所里。這些傢伙因找不到人,竟把戲園子砸了。城裡混不下去,就到鄉下唱小戲。誰知農村和城裡一樣掙不著錢。有-天,一個老地主把鑫艷鈴找去清唱,這個老傢伙躺在炕上一邊與民黨軍官抽大煙,一邊嬉皮笑臉地讓她唱流行小調。她斷然不唱,結果被攆了出來。鑫艷玲只好跨著筐到街上買煙捲,還從撫順往瀋陽背煤賣,來維持吃不飽的生活。

心地善良


“815”光復時,鑫艷玲在長春認識了一位醫院的護士許淑英姑娘,許姑娘很喜歡她演的戲,並拜了干姐妹,相處很好。後來,許淑英嫁了一個國民黨的軍官,鑫艷玲離開長春到瀋陽就靠通信來往了。49年瀋陽解放后,許淑英夫妻倆逃往關里。從瀋陽路過時,到鑫艷玲家求路費。鑫艷玲很同情他倆,就賣了一個金戒指,湊了30萬元東北幣給了許淑英夫妻。養父去世,養母開的窯子也垮了。養母就一直跟著鑫艷玲,演出掙的錢也由養母掌管。養母在鑫艷玲身上剝削了很多演出財富,但鑫艷玲認為不是養母買了她,可能早被餓死了;養母雖然打過她,限制她成家和生兒育女,但倆人還是相依為命,沒有拋下養母,並為其養老送終。養母養了鑫艷玲的小,鑫艷玲養了養母的老。
韓少雲後來回憶時說:1952年,鑫艷玲同其他同志一起參加全國第一屆戲曲觀摩演出,當演出前才確定楊香草由韓少雲主演時,鑫艷玲很坦然,表情沒有一點變化,心靜如水。還有位評論家這樣評論:“她藝高得重,為人正派、誠懇,有成人之美,讓人之德,從不計較個人得失,為戲劇界人士稱頌”。
正當她的藝術才華得到充分發揮時,一場浩劫毀掉了她的藝術青春。打倒“四人幫”后,她重返舞台,但年事已高,不能擔當主演,便甘當小角色,嚴肅認真地為中、青年演員當配角。無論是《家》中的覺新媽媽,還是裝扮《結婚前後》、《於無聲處》、《愛情的審判》、《茶瓶計》等戲中的角色,都演得適當得體,受到同行和廣大觀眾的讚譽。她卻表示:“為了年輕一代,為了評劇事業,我寧願當配角,做一片映襯紅花的綠葉”。著名評劇作曲家王其珩說:“鑫艷玲為人非常善良,要想在她身上找點毛病、缺點很難”。

“四大名旦”


“四大名旦”藝術風格各有千秋,大展風采。韓少雲演唱風格甜嫩,主柔;花淑蘭演唱風格高亢,主剛;筱俊亭演唱風格渾厚,主俏;鑫艷玲演唱風格主雅,雅俗相濟,彰顯其長。1953年,鑫艷玲主演的《楊二舍化緣》,獲得了優秀表演獎。她在劇中生動地刻畫了王美蓉這一美麗、多情的性格,富有濃郁的生活氣息和鄉土風味,充分體現了鑫艷玲表演雅俗相濟、藝術圓潤、風格主雅的特徵。她在唱功上下功夫,補救了做工的環境限制局限,手、眼、身都能起到傳情助唱的作用。唱腔設計以“二六板”、“垛板”為主,綜合了二六板的運用。演唱中,將樂亭皮影的曲調融於評劇的唱腔中,使曲調新穎、優美、動聽,以獨特的表演和唱腔特點久演不衰,並灌了唱片,錄了盒帶,製作了電視戲曲片,成為遼寧戲校教學的範本教材。
她遵循現實主義表現方法塑造人物,歡樂時,宛如小河叮咚,涓涓流淌;悲怨時,恰似心底悲哀,如泣如訴。刻畫人物時,表演與唱腔渾然一體,做到聲情並茂,感情真摯,水乳交融。以樸實真切、深沉細膩、優美大方、沉穩純凈的風格著稱。
她的唱腔繼承了奉天落子時期高亢洪亮、粗獷豪放的風格,融合冀東影調的濃郁韻味,結合自身條件,形成具有音域寬廣、行腔自由、高腔激越、低腔渾厚、嫩而不姣、醇而不飄的彈性“疙瘩腔”。
她的吐字清晰,咬字純正。節奏時而明快,時而舒緩。板式變化多樣,慢板清風習習,彩雲飄飄;快板洋洋洒洒,淅淅瀝瀝。
她的發音以真嗓為主,假嗓為輔,真、假嗓結合;以齶音為主,鼻音為輔,齶、鼻音結合;她的腹腔、胸腔、齶腔、口腔、鼻腔等同時運氣,全身共鳴,使嗓音嫵媚婉轉、純正清新、柔潤甘甜、挺拔明亮。音程空間大,行腔舒展自如,高低跳躍起伏,上下滑動自然。
她自幼工青衣、花旦、閨門旦。身段、眼神、水袖、肩、腿功夫很好,“背後都有戲”。由於切身的遭遇,以演悲戲見長,塑造了栩栩如生的被壓迫中國婦女形象。

自成一家


韓少雲、花淑蘭、筱俊亭成為評劇藝術三大流派,鑫艷玲雖然沒有形成流派藝術,卻被梅蘭芳肯定為“自成一家”。
1950年,鑫艷玲在《小女婿》(原名小丈夫)戲中首演楊香草,就在社會上產生了轟動效應。1951年2月,京劇大師梅蘭芳在瀋陽觀看她的演出后評價說:“鑫艷玲同志在表演上,是媚而且秀,既有思想深度又有生活的廣度,非同一般流俗之作可比。不以美麗的風韻奪取觀眾,而以清姿淡雅的風格來吸引人們,自成一家。”1952年,全國第一屆戲曲觀摩演出,梅蘭芳問東北代表團“鑫艷玲怎麼沒唱楊香草呢”?又倡議在北京懷仁堂專門為周總理和藝術界同仁演出了《小女婿》,獲得了一致好評。據著名評劇作曲家王其珩介紹說:韓少雲當年首演獲獎的《小女婿》,也是以鑫艷玲的《小女婿》(小丈夫)版本為主,只不過增加了“小河流水”唱段。
她與夏青共同創作了《小丈夫》(52年改名為小女婿)的唱腔,有多少藝術家、多少觀眾隨後學會了這齣戲、這個唱腔,傳人難計其數。凡是學會《小女婿》這齣戲的藝術家都應該是她的傳人之一,有的成為流派創始人,有的成為名家。可以說,《小女婿》打造了瀋陽評劇院的響亮牌子,鑫艷玲功不可沒。
在全國第一屆戲曲觀摩大會上,組委會臨時確定鑫艷玲主演經過她整理的《新打狗勸夫》。這戲的大旦是青衣硬功活,也是她多年悉心專工的角色。由於從劇本到唱腔、角色及扮相都經過一番整理、改革,看后令人耳目一新,震動了首都戲曲界。評獎時,梅蘭芳先生再次稱讚她嗓音嬌、嫩、甜,音色很美;表演媚而秀,很有深度。大會評委會一致同意授予她全國戲曲一等優秀表演獎。周恩來總理親手把文化部頒發的獎狀授予她,和她親切地握手並以勉勵。
1956年,鑫艷玲成功地主演了《祥林嫂》,生動地塑造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婦人。祥林嫂胳膊上挎著一個破筐,手裡拄著一根下端辟裂的長竹竿,眼神獃滯,踉踉蹌蹌地往前走著,終於支撐不住倒下去了,大雪掩蓋了她的身體。在三個鐘頭的時間裡,她演了祥林嫂的大半生,貫穿全劇的始終。從一個天真活潑的少女到白髮蒼蒼的老太婆,年齡跨度非常長,演出難度非常大。她隨著劇中人物年歲、環境的變化,在感情、動作、唱腔和道白上也隨著發生變化。由於鑫艷玲有著與祥林嫂同樣的苦難遭遇,所以她對祥林嫂人物形象有著充分的理解,使這個飽經風霜、遭受夫權、神權威逼、終於死去的中國勞苦婦女形象,生動地展現在舞台上。她的成功演出在評劇界掀起轟動。

入黨過程


1949年,鑫艷玲參加了瀋陽唐山評劇院。在同志們的啟發和黨的教育下,鑫艷玲不斷地懂得了革命道理。她自覺地團結一些藝人,組成一個集體流動演出組。在東北文協評劇組領導下,編演了《新貧女淚》,參加瀋陽市戲曲改進會主辦的瀋陽市戲曲劇院(團)編劇競賽大匯演,她主演的《新貧女淚》,從劇本內容到人物扮相,從唱腔到表演都做了重新處理,一經演出便一鳴驚人,獲得了特別優秀表演獎。
她做夢也沒想到,“臭唱戲的”還能得獎?共產黨、政府對藝人太好了?真是兩個社會兩重天吶!舊社會不把藝人當人,新社會把藝人才當成真正的人看。這時候,她覺得天地寬廣了,人更好了,戲更美了,生活更有了意義。自己再不是被人買賣的商品,再不是任人欺凌的“下九流了”!
她感激黨,用實際行動報答黨的恩情,先後主演或參演了《白蛇傳》、《白毛女》、《王貴與李香香》、《小二黑結婚》、《劉巧兒》、《羅漢錢》、《陳妙蟬》等幾十齣戲,還演出了經過改革的《杜十娘》、《孔雀東南飛》等許多傳統劇目。工廠、部隊到處回蕩她的聲音,農村、街道到處留下她的腳印。1963年,她在瀋陽市組織現代戲匯演中演出的《霓虹燈下的哨兵》榮獲了優秀表演獎。
鑫艷玲政治上要求進步,時時不忘黨的恩情。她說:只有共產黨才有她的今天,找不到親生母親,共產黨就是親生母。民主黨派邀請她加入組織,她說要找共產黨的親媽。她身患癌症晚期,與病魔進行不屈地抗爭,病床上仍然要求加入中國共產黨。她想安靜而親昵地偎依在母親的懷抱,用評劇唱腔吟出了入黨申請,再一次表達對黨的忠誠。
“艷玲我在病房暗思量,我幼年的遭遇好比黃連苦。五歲被人騙,離開生身母,受盡了打罵和凌辱。十一歲學戲有了出路,受盡了業主的盤剝和流氓的欺負。好不容易盼到了解放找到了光明路,演新戲,做新人,藝人把頭出。參加革命名利二字看成糞土,黨給我優厚待遇體貼照顧,培養我成材把我這舊社會的苦草變成了明珠。‘四人幫’倒台是我真正的幸福,想不到病魔又把我欺負,我要堅強把病魔治住,病痊癒為黨工作報答我那再生父母!請黨考驗加強指導給於督促”。
她以一名共產黨員而無尚光榮,最終如願以償,於1987年9月加入中國共產黨。在她的影響下,其女兒也積極靠近黨的組織。她從藝40多年,演出百餘齣劇目,對評劇事業做出了重大貢獻。1988年6月13日,因病在瀋陽逝世。
鑫艷玲的評劇表演藝術作為民族民間寶貴的精神財富,已確定為非物質文化遺產。欣慰之時,我又再尋覓那顆閃爍的明星,在天河裡,在蒼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