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74年

公元前174年

公元前174年是公元紀年,這一年匈奴向西擴張,迫使其西面游牧鄰居開始了遷徙運動。

漢朝紀事


公元前174年,匈奴向西擴張,迫使其西面游牧鄰居開始了遷徙運動:月氏人遷到了烏滸河-葯殺水流域,塞人遷到了印度。公元前128年,中國的漢武帝向匈奴發動了反攻,試圖消滅匈奴,或者至少永久性地征服他們。最終,匈奴大部臣服於漢朝,其餘的匈奴部落向西逃亡。
漢文帝六年十月,匈奴冒頓單於致書文帝請復故約,文帝許之。未幾,冒頓死,老上單於立,文帝復遣宗室女翁主為單於閼氏,入匈奴和親。
十一月,淮南王劉長聯結閩越、匈奴欲謀反,事泄,流放於蜀嚴道,中途死。
1.
公元前174年,匈奴向西擴張,迫使其西面游牧鄰居開始了遷徙運動:月氏人遷到了烏滸河-葯殺水流域,塞人遷到了印度。公元前128年,中國的漢武帝向匈奴發動了反攻,試圖消滅匈奴,或者至少永久性地征服他們。最終,匈奴大部臣服於漢朝,其餘的匈奴部落向西逃亡。
2.
漢文帝六年十月,匈奴冒頓單於致書文帝請復故約,文帝許之。未幾,冒頓死,老上單於立,文帝復遣宗室女翁主為單於閼氏,入匈奴和親。
3.
十一月,淮南王劉長聯結閩越、匈奴欲謀反,事泄,流放於蜀嚴道,中途死。

西方世界紀事


1. 公元前174年,留守在巴克特里亞本部的一個將領攸克拉提德斯[一譯歐克拉提德斯]宣布自己是巴克特里亞國王,控制了全部巴克特里亞本土。此人似與塞琉古皇室有親族關係,故而完全依附於塞琉古王朝。當時德米特里在征服了印度西北地區以後,長期駐守在那裡,奢羯羅[今巴基斯坦北部錫亞爾科特城]成了統治中心。他把新征服的地區分成許多小領地,派遣自己家族的成員去管治,卻沒有解決對巴克特里亞本土和相距遙遠的南方領土進行統一管理的問題,。但他長期滯留在印度是,他無力返回本土鎮壓變亂,從此巴克特里亞分裂為兩個王朝。
2.公元前174年,敘利亞國王安條克斯(Antiochos)六世聘用了羅馬建築師柯蘇蒂烏斯(Cossutius)繼續這個工程,這次建到了柱楣的高度。公元前163年安條克斯去世,神殿再一次停工。二百八十多年以後,哈德良大帝來到雅典,決定繼續完成它,公元131年終於完工。哈德良門則建於神殿完工之後。宙斯廟大殿原長110.35米,寬43.68米,柱高17.25米,柱底徑1. 7米。現在僅保留有16棵柱子,其中一根在1852年的暴風雨中倒塌,至今躺在地上。

生卒紀事


冒頓
冒頓(?-公元前174年),冒頓是人名姓攣鞮,單於是匈奴部落聯盟的首領稱號。於公元前209年(秦二世元年),殺父頭曼單於而自立。他是中國少數民族中第一個雄才大略的軍事家、統帥。公元前209年至公元前174年在位,攣鞮氏。此人曾書信輕薄高后呂雉

通鑒記載


太宗孝文皇帝中六年(丁卯,公元前一七四年)
冬,十月,桃、李華。
淮南厲王長自作法令行於其國,逐漢所置吏,請自置相、二千石;帝曲意從之。又擅刑殺不辜及爵人至關內侯;數上書不遜順。帝重自切責之,乃令薄昭與書風諭之,引管、蔡及代頃王、濟北王興居以為儆戒。
王不說,令大夫但、士伍開章等七十人與棘蒲侯柴武太子奇謀以輦車四十乘反谷口;令人使閩越、匈奴。事覺,有司治之。使使召淮南王。王至長安,丞相張蒼、典客馮敬行御史大夫事,與宗正、廷尉奏:“長罪當棄市。”制曰:“其赦長死罪,廢,勿王;徙處蜀郡嚴道邛郵。”盡誅所與謀者。載長以輜車,令縣以次傳之。
袁盎諫曰:“上素驕淮南王,弗為置嚴傅、相,以故至此。淮南王為人剛,今暴摧折之,臣恐卒逢霧露病死,陛下有殺弟之名,奈何?”上曰:“吾特苦之耳,今復之。”
淮南王果憤恚不食死。縣傳至雍,雍令發封,以死聞。上哭甚悲,謂袁盎曰“吾不聽公言,卒亡淮南王!今為奈何?”盎曰:“獨斬丞相、御史以謝天下乃可。”上即令丞相、御史逮考諸縣傳送淮南王不發封饋侍者,皆棄市;以列侯葬淮南王於雍,置守冢三十戶。
匈奴單於遣漢書曰:“前時,皇帝言和親事,稱書意,合歡。漢邊吏侵侮右賢王;右賢王不請,聽后義盧侯難支等計,與漢吏相距。絕二主之約,離兄弟之親,故罰右賢王,使之西求月氏擊之。以天之福,吏卒良,馬力強,以夷滅月氏,盡斬殺、降下,定之;樓蘭、烏孫、呼揭及其旁二十六國,皆已為匈奴,諸引弓之民併為一家,北州以定。願寢兵,休士卒,養馬,除前事,復故約,以安邊民。皇帝即不欲匈奴近塞,則且詔吏民遠舍。”帝報書曰:“單於欲除前事,復故約,朕甚嘉之。此古聖王之志也。漢與匈奴約為兄弟,所以遺單於甚厚;倍約、離兄弟之親者,常在匈奴。然右賢王事已在赦前,單於勿深誅!單於若稱書意,明告諸吏,使無負約,有信,敬如單於書。”
后頃之,冒頓死,子稽粥立,號曰老上單於。老上單於初立,帝復遣宗室女翁主為單於閼氏,使宦者燕人中行說傅翁主。說不欲行,漢強使之。說曰:“必我也,為漢患者!”中行說既至,因降單於,單於甚親幸之。
初,匈奴好漢繒絮、食物。中行說曰:“匈奴人眾不能當漢之一郡,然所以強者,以衣食異,無仰於漢也。今單於變俗,好漢物;漢物不過什二,則匈奴盡歸於漢矣。”其得漢繒絮,以馳草棘中,衣袴皆裂敝,以示不如旃裘之完善也;得漢食物,皆去之,以示不如湩酪之便美也。於是說教單於左右疏記,以計課其人眾、畜牧。其遺漢書牘及印封,皆令長大,倨傲其辭,自稱“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單於”。
漢使或訾笑匈奴俗無禮義者,中行說輒窮漢使曰:“匈奴約束徑,易行;君臣簡,可久;一國之政,猶一體也。故匈奴雖亂,必立宗種。今中國雖雲有禮義,及親屬益疏則相殺奪,以至易姓,皆從此類也。嗟!土室之人,顧無多辭,喋喋佔佔!顧漢所輸匈奴繒絮、米糵,令其量中,必善美而已矣,何以言為乎!且所給,備、善,則已;不備、苦惡,則候秋熟,以騎馳蹂而稼穡耳!”
梁太傅賈誼上疏曰:“臣竊惟今之事勢,可為痛哭者一,可為流涕者二,可為長太息者六;若其它背理而傷道者,難遍以疏舉。進言者皆曰:‘天下已安已治矣,’臣獨以為未也。曰安且治者,非愚則諛,皆非事實知治亂之體者也。夫抱火厝之積薪之下而寢其上,火未及然,因謂之安;方今之勢,何以異此!陛下何不壹令臣得孰數之於前,因陳治安之策,試詳擇焉!使為治,勞智慮,苦身體,乏鍾、鼓之樂,勿為可也。樂與今同,而加之諸侯軌道,兵革不動,匈奴賓服,百姓素樸,生為明帝,沒為明神,名譽之美垂於無窮,使顧成之廟稱為太宗,上配太祖,與漢亡極,立經陳紀,為萬世法。雖有愚幼、不肖之嗣,猶得蒙業而安。以陛下之明達,因使少知治體者得佐下風,致此非難也。
“夫樹國固必相疑之勢,下數被其殃,上數爽其憂,甚非所以安上而全下也。今或親弟謀為東帝,親兄之子西鄉而擊,今吳又見告矣。天子春秋鼎盛,行義未過,德澤有加焉,猶尚如是;況莫大諸侯,權力且十此者虖!
然而天下少安,何也?大國之王幼弱未壯,漢之所置傅、相方握其事。數年之後,諸侯之王大抵皆冠,血氣方剛;漢之傅、相稱病而賜罷,彼自丞、尉以上遍置私人。如此,有異淮南、濟北之為邪?此時而欲為治安,雖堯、舜不治。
黃帝曰:‘日中必{艹熭},操刀必割!’今令此道順而全安甚易,不肯蚤為,已乃墮骨肉之屬而抗剄之,豈有異秦之季世虖!其異姓負強而動者,漢已幸而勝之矣,又不易其所以然;同姓襲是跡而動,既有徵矣,其勢盡又復然。殃禍之變,未知所移,明帝處之尚不能以安,後世將如之何!
“臣竊跡前事,大抵強者先反。長沙乃二萬五千戶耳,功少而最完,勢疏而最忠,非獨性異人也,亦形勢然也。曩令樊、酈、絳、灌據數十城而王,今雖以殘亡可也;令信、越之倫列為徹侯而居,雖至今存可也。然則天下之大計可知已:欲諸王之皆忠附,則莫若令如長沙王;欲臣子勿菹醢,則莫若令如樊、酈等;欲天下之治安,莫若眾建諸侯而少其力。力少則易使以義,國小則亡邪心。令海內之勢,如身之使臂,臂之使指,莫不制從,諸侯之君不敢有異心,輻湊並進而歸命天子。割地定製,令齊、趙、楚各為若干國,使悼惠王、幽王、元王之子孫畢以次各受祖之分地,地盡而止;其分地眾而子孫少者,建以為國,空而置之,須其子孫生者舉使君之;一寸之地,一人之眾,天子亡所利焉,誠以定治而已。如此,則卧赤子天下之上而安,植遺腹,朝委裘而天下不亂;當時大治,後世誦聖。陛下誰憚而久不為此!
“天下之勢方病大瘇,一脛之大幾如要,一指之大幾如股,平居不可屈伸,一二指慉,身慮亡聊。失今不治,必為錮疾,后雖有扁鵲,不能為已。病非徒瘇也。又苦⻊炙盭。元王之子,帝之從弟也;今之王者,從弟之子也。惠王之子,親兄子也,今之王者,兄子之子也。親者或亡分地以安天下,疏者或制大權以逼天子,臣故曰非徒病瘇也,又苦⻊炙盭。可痛哭者,此病是也。
“天下之勢方倒懸。凡天子者,天下之首。何也?上也。蠻夷者,天下之足。何也?下也。今匈奴嫚侮侵掠,至不敬也;而漢歲致金絮采繒以奉之。足反居上,首顧居下,倒縣如此,莫之能解,猶為國有人乎?可為流涕者此也。今不獵猛敵而獵田彘,不搏反寇而搏畜菟,玩細娛而不圖大患,德可遠加而直數百裡外,威令不伸,可為流涕者此也。
“今庶人屋壁得為帝服,倡優下賤得為後飾;且帝之身自衣皁綈,而富民牆屋被文綉;天子之後以緣其領,庶人孽妾以緣其履;此臣所謂舛也。夫百人作之不能衣一人,欲天下亡寒,胡可得也;一人耕之,十人聚而食之,欲天下亡飢,不可得也;饑寒切於民之肌膚,欲其亡為姦邪,不可得也。可為長太息者此也。
“商君遺禮義,棄仁恩,並心於進取;行之二歲,秦俗日敗。故秦人家富子壯則出分,家貧子壯則出贅;借父櫌鉏,慮有德色;母取箕帚,立而誶語;抱哺其子,與公並居;婦姑不相說,則反脣而相稽;其慈子、耆利,不同禽獸者亡幾耳。今其遺見餘俗,猶尚未改,棄禮誼,捐廉恥日甚,可謂月異而歲不同矣。逐利不耳,慮非顧行也;今其甚者殺父兄矣。而大臣特以簿書不報、期會之間以為大故,至於俗流失,世壞敗,因恬而不知怪,慮不動於耳目,以為是適然耳。夫移風易俗,使天下回心而鄉道,類非俗吏之所能為也。俗吏之所務,在於刀筆、筐篋而不知大體。陛下又不自憂,竊為陛下惜之!豈如今定經制,令君君、臣臣,上下有差,父子六親各得其宜。此業壹定,世世常安,而後有所持循矣;若夫經制不定,是猶渡江河亡維楫,中流而遇風波,船必覆矣。可為長太息者此也。
“夏、殷、周為天子皆數十世,秦為天子二世而亡。人性不甚相遠也,何三代之君有道之長而秦無道之暴也?其故可知也。古之王者,太子乃生,固舉以禮,有司齊肅端冕,見之南郊,過闕則下,過廟則趨,故自為赤子,而教固已行矣。孩提有識,三公、三少明孝仁禮義以道習之,逐去邪人,不使見惡行,於是皆選天下之端士、孝悌博聞有道術者以衛翼之,使與太子居處出入。故太子乃生而見正事,聞正言,行正道,左右前後皆正人也。夫習與正人居之不能毋正,猶生長於齊不能不齊言也;習與不正人居之不能毋不正,猶生長於楚之地不能不楚言也。孔子曰:‘少成若天性,習貫如自然。’習與智長,故切而不愧;化與心成,故中道若性。夫三代之所以長久者,以其輔翼太子有此具也。及秦而不然,使趙高傅胡亥而教之獄,所習者非斬、劓人,則夷人之三族也。胡亥今日即位而明日射人,忠諫者謂之誹謗,深計者謂之妖言,其視殺人若艾草菅然。豈惟胡亥之性惡哉?彼其所以道之者非其理故也。鄙諺曰:‘前車覆,後車誡。’秦世之所以亟絕者,其轍跡可見也;然而不避,是後車又將覆也。天下之命,縣於太子,太子之善,在於早諭教與選左右。夫心未濫而先諭都,則化易成也;開於道術智誼之指,則教之力也;若其服習積貫,則左右而已。夫胡、粵之人,生而同聲,嗜欲不異;及其長而成俗,累數譯而不能相通,有雖死而不相為者,則教習然也。臣故曰選左右、早諭教最急。夫教得而左右正,則太子正矣,太子正而天下定矣。《書》曰:‘一人有慶,兆民賴之。’此時務也。
“凡人之智,能見已然,不能見將然。夫禮者禁於將然之前,而法者禁於已然之後,是故法之所為用易見而禮之所為生難知也。若夫慶賞以勸善,刑罰以懲惡,先王執此之政,堅如金石;行此之令,信如四時;據此之公,無私如天地,豈顧不用哉?然而曰禮雲、禮雲者,貴絕惡於未萌而起教於微眇,使民日遷善、遠罪而不自知也。孔子曰:‘聽訟,吾猶人也;必也使毋訟乎!’為人主計者,莫如先審取捨,取捨之極定於內而安危之萌應於外矣。秦王之欲尊宗廟而安子孫,與湯、武同。然而湯、武廣大其德行,六七百歲而弗失,秦王治天下十餘歲則大敗。此亡他故矣:湯、武之定取捨審而秦王之定取捨不審矣。夫天下,大器也;今人之置器,置諸安處則安,置諸危處則危。天下之情,與器無以異,在天子之所置之。湯、武置天下於仁、義、禮、樂,累子孫數十世,此天下所共聞也;秦王置天下於法令、刑罰,禍幾及身,子孫誅絕,此天下之所共見也。是非其明效大驗邪!人之言曰:‘聽言之道,必以其事觀之,則言者莫敢妄言。’今或言禮誼之不如法令,教化之不如刑罰,人主胡不引殷、周、秦事以觀之也!人主之尊譬如堂,群臣如陛,眾庶如地。故陛九級上,廉遠地,則堂高;陛無級,廉近地,則堂卑。高者難攀,卑者易陵,理勢然也。故古者聖王製為等列,內有公、卿、大夫、士,外有公、侯、伯、子、男,然後有官師、小吏,延及庶人,等級分明而天子加焉,故其尊不可及也。
“里諺曰:‘欲投鼠而忌器。’此善諭也。鼠近於器,尚憚不投,恐傷其器,況於貴臣之近主乎!廉恥節禮以治君子,故有賜死而亡戮辱。是以黥、劓之罪不及大夫,以其離主上不遠也。禮:不敢齒君之路馬,蹴其芻者有罰,所以為主上豫遠不敬也。今自王、侯、三公之貴,皆天子之所改容而禮之也,古天子之所謂伯父、伯舅也;而令與眾庶同黥、劓、髡、刖、笞、傌、棄市之法,然則堂不無陛虖!被戮辱者不泰迫虖!廉恥不行,大臣無乃握重權、大官而有徒隸無恥之心虖!夫望夷之事,二世見當以重法者,投鼠而不忌器之習也。臣聞之:履雖鮮不加於枕,冠雖敝不以苴履。夫嘗已在貴寵之位,天子改容而禮貌之矣,吏民嘗俯伏以敬畏之矣;今而有過,帝令廢之可也,退之可也,賜之死可也,滅之可也;若夫束縛之,系緤之,輸之司寇,編之徒官,司寇小吏詈罵而榜笞之,殆非所以令眾庶見也。夫卑賤者習知尊貴者之一旦吾亦乃可以加此也,非所以尊尊、貴貴之化也。古者大臣有坐不廉而廢者,不謂不廉,曰簠簋不飾’;坐污穢淫亂、男女無別者,不曰污穢,曰‘帷薄不修’;坐罷軟不勝任者,不謂罷軟,曰‘下官不職’。故貴大臣定有其罪矣,猶未斥然正以呼之也,尚遷就而為之諱也。故其在大譴、大何之域者,聞譴、何則白冠氂纓,盤水加劍,造請室而請罪耳,上不執縛系引而行也;其有中罪者,聞命而自弛,上不使人頸盭而加也;其有大罪者,聞命則北面再拜,跪而自裁,上不使人捽抑而刑之也。曰:‘子大夫自有過耳,吾遇子有禮矣。’遇之有禮,故群臣自熹;嬰以廉恥,故人矜節行。上設廉恥、禮義以遇其臣不以節行報其上者,則非人類也。故化成俗定,則為人臣者皆顧行而忘利,守節而伏義,故可以托不御之權,可以寄六尺之孤,此厲廉恥、行禮誼之所致也,主上何喪焉!此之不為而顧彼之久行,故曰可為長太息者此也。”
誼以絳侯前逮系獄,卒無事,故以此譏上。上深納其言,養臣下有節,是后大臣有罪,皆自殺,不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