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哈歐拉
巴哈歐拉
巴哈歐拉(Bahá'u'lláh,1817年11月12日-1892年5月29日),原名 Mírzá Ḥusayn-`Alí Nuri(波斯語:میرزا حسینعلی نوری),出生於伊朗德黑蘭。他在1863年從現有的伊斯蘭教什葉派思想中創建了一種新的教派,而被信徒稱為巴哈歐拉,意思是「上帝的榮耀」。他的宗派後來成為了巴哈伊教。
巴哈歐拉,他於1817年11月12日誕生於德黑蘭。他是一個富有的政府大臣博左爾基.努里的兒子,原名為海珊.阿里,他的家世可溯源到古伊朗帝國的偉大皇朝。年輕時的巴哈歐拉過著王子般的生活,所受教育主要為騎馬、劍術、書法和古典詩歌。
早在十九世紀40年代初期,他就以“窮人之父”而聞名。1844年,當巴哈歐拉成為巴比運動的一個主要支持者時,便很快喪失了他的特權地位。
作為巴哈伊信仰的先驅,巴比運動象旋風一樣橫掃伊朗,招致了宗教守舊勢力的嚴酷迫害。在它的創始者巴孛被槍殺后,巴哈歐拉也被捕,並被赤足帶枷地解送到德黑蘭。朝廷和教會中的權勢人物要求把他處死。然而,由於巴哈歐拉自身之威望和其家族的顯赫地位,以及西方大使館的抗議,巴哈歐拉倖免於難。然而,他被扔進臭名昭著的“黑色地獄” ── 波斯的希雅查爾監獄。當權者們希望他會死於牢中,然而相反,這個地牢卻成為一個新宗教天啟的誕生地。
巴哈歐拉在黑色地獄里度過了四個月。在這期間他冥思他使命的全範圍,“我只是一個象普通人一般的人,在床榻上熟睡。但是,瞧啊,那全榮耀之和風吹拂過我,教給了我所有事物的知識,”他後來寫道,“此非來自於我,而是來自於那全能全知者。他同時命令我在天地之間高聲傳頌. . .”
當他被釋放后,巴哈歐拉從出生地被放逐,開始了長達四十年的流放、監禁和被迫害的生涯。他首先被放逐到鄰近的巴格達。一年後,他隱居到庫爾德斯坦的深山野嶺中,在那裡完全孤獨地生活了兩年之久,冥思他被召喚之使命的含義。這段時期令人聯想起其它偉大宗教的創始者的隱居時期,如佛陀之漫遊,基督在沙漠中度過的四十個晝夜,穆罕默德在希拉山洞穴的隱居。
1856年,在流亡的巴比教徒和他的兒子阿博都巴哈的急切懇求下,巴哈歐拉回到巴格達。在他重新領導之下,巴比社團的地位逐漸上升,巴哈歐拉作為精神領袖之聲望也在全城傳播開來。由於害怕巴哈歐拉的威望會重新點燃公眾對此信仰的熱情,波斯皇帝之政府成功地遊說奧托曼當權者們把他流放到更遍遠的地方。
1863年,在離開巴格達之前,巴哈歐拉和他的同伴們露營在底格里斯河畔的一個花園裡。從4月21日至5月2日,巴哈歐拉向那些伴隨他的巴比教徒們宣告了這一喜訊:他就是巴孛和其它所有經典中所預言並許諾必將出現的那位聖使。
1863年5月13日,巴哈歐拉乘馬離開巴格達,由他的家庭和揀選的同伴陪著,前往奧托曼帝國之首都康士坦丁堡。他已成為一位非常受人愛戴和敬仰的人物。目撀者以動人的辭彙描述了這一離別的場景,據記戴,很多旁觀者眼含熱淚,權威者們恭敬地送行。
在康士坦丁堡駐留4個月之後,巴哈歐拉被當作國家囚犯送往愛丁諾堡,於1863年12月2日到達那裡。在他居留那裡約五年的時間裡,巴哈歐拉的聲望繼續上升,吸引了學者、政府官員和外交家的濃厚興趣。
從1867年9月開始,巴哈歐拉寫下了一系列書簡,致當時的世界各國統治者,其中包括法國拿破崙三世、英國維多利亞女皇、德國凱撤威廉一世、俄國沙皇亞歷山大二世、奧國弗蘭茲·約瑟夫皇帝、羅馬教皇庇護九世、奧托曼蘇丹阿布杜·阿齊茲和波斯統治者納斯雷丁沙皇。
反對者們持續煽動,使土耳其政府把這群流亡者送往阿卡,奧托曼帝國在巴勒斯坦的一座監獄城。阿卡彷彿是世界的盡頭,是最嚴重的殺人犯、強盜和政府犯的終極地。這是一座街道骯髒、房屋潮濕破敗、圍牆高築的城市。阿卡沒有任何清潔水源,人們描述那裡的空氣是如此惡濁,以至飛過的鳥也會從空中掉下來窒息而死。
巴哈歐拉和他的家人在1868年8月31日到達的就是這樣一個環境。阿卡是他長期流放生涯的最終一站,他將在阿卡及郊外度過他生命的其餘24年。巴哈歐拉和他的同伴們最初被監禁在軍營的一個監獄里,後來被轉移到囚城圍牆內的一棟狹窄房子中。這些流亡者們被描述成危險的異教邪說者。面臨城裡其它居民的敵意。甚至當孩子們外出時,也會遭到追趕和石塊的攻擊。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巴哈歐拉教義的精神終於穿透了世俗的成見和冷漠。甚至有幾位市鎮官員和阿訇在審視了巴哈伊信仰的教義后,也成了忠誠的敬仰者。如同在巴格達和愛丁諾堡一樣,巴哈歐拉的道德品質逐漸嬴得了社區的普遍尊敬和仰慕,甚至領導地位。
巴哈歐拉陵寢
1870年代後期,巴哈歐拉被允許移居到城牆之外,他的信仰者終於能在相對寧靜和自由的環境中拜訪他。他居住在一棟廢棄的樓房裡,得以更專註地著述。
1892年5月29日,巴哈歐拉逝世。他的遺體安葬在花園裡的一個房間里,與這棟被修復的樓宇毗連。此地稱為巴基。對巴哈伊信徒來說,這裡是地球上最神聖之所在。
大部分來自上帝的使者將其信息傳遞給人類,是通過演講或講道的方式。巴哈歐拉卻用紙和筆記錄了他所得到的啟示,這在宗教史上還是第一次。有時他的秘書會記錄他所啟示的話語,並讓巴哈歐拉確認。
在巴哈歐拉長年的流放生涯中,他啟示了大概有100多卷神聖書簡。他們包括了一些玄秘作品,社會及倫理教義,律法和條例,還有以無畏精神寫給當權統治者的聲明。
《隱言經》乃巴哈歐拉倫理教義的核心,這本小冊子收錄了他使命早期的格言。他形容此書凝聚了上帝啟示中所包含的靈性指引的精華。
《毅剛經》(篤信之書)包含了巴哈伊信仰的重要教義。它回答了很多宗教生活中的核心問題,例如:上帝、人類本質、生命的目的、以及啟示之本質。
巴哈歐拉最重要的著作乃《亞格達斯經》(“至聖之書”)。這是在阿卡被監禁的那段最黑暗的日子裡所啟示的,主要闡述的是巴哈歐拉為新世界所設定的律法和制度。
《萬軍之主的召喚》此著作寫於1868到1870年間,巴哈歐拉向當時領導人詳盡闡釋了他使命的本質,並建立公正之標準,提倡各個民事機構下的規則應首先遵從公正的原則。
《祈禱和冥想》此書收集了巴哈歐拉的大量著作,包括祈禱文,書簡,他在被監禁時的個人冥想,以及他追隨者所遭受的苦難。
《七谷經》是巴哈歐拉玄秘性作品中最為人所知的一部作品。它以詩歌的語言描述了個人靈魂尋求與其造物者相聚過程中的各個不同階段。
很多巴哈歐拉的著作尚未被翻譯,有些正在被翻譯。不過,他的中心著作已被翻譯成世界各種主要語言—他的著作選集已被翻譯成800多種語言。
巴哈歐拉著作
巴哈歐拉原著使用的是波斯文和阿拉伯文,文學表達高貴而又充滿情感。在選擇何種英文風格去完美展現原著風格時,守基阿芬第選用了《聖經》中King James的版本。為符合這種風格,守基阿芬第同樣使用男性代詞來提及上帝---儘管在巴哈歐拉的教義中並沒提及上帝的性別。守基阿芬第大量使用了附加符號以方便讀者了解阿拉伯文和波斯文的名稱,這種方法至今仍被巴哈伊社團使用。這種風格,為巴哈歐拉啟示的波斯語/阿拉伯語和現代英語之間,架起了一座橋樑。同樣,守基阿芬第的英文翻譯版本(而非阿拉伯語或波斯語原著)也成為翻譯成其他西方語言的基礎。
在上個世紀中葉,近東最臭名昭著的一個地牢是德黑蘭的“黑色地獄”。它曾是一個公共澡堂的地下儲水庫,唯一的出口是一條陡峭朝下的三層石梯的通道。囚犯們蜷縮在自己的糞便中,在地牢的漆黑郁暗、陰冷潮濕和惡臭空氣的交逼中枯竭衰亡。
就在這樣一個悲慘場景中,再次發生了宗教史上最罕見最珍貴的事件:一個“凡人”,一個看起來在其它方面與凡人無異的人,被上帝召喚,為人類帶來一個新的宗教天啟。
那年是1852年,一個波斯的貴族,今天以“巴哈歐拉”這個名字為世人所知。在他被囚禁期間,當他拖著足枷,脖子上套著一個百多磅重的鐵鏈時,巴哈歐拉領受了上帝對人類旨意的啟示。
這一事件可與那些歷史上的偉大時刻 ── 當上帝顯示自身於早期的聖使 ── 相提並論:當摩西面對“燃燒之荊叢”;當釋迦牟尼在菩提樹下得到啟示;當聖靈以白鴿之形降臨於基督;或當大天使伽布里爾出現在穆罕默德眼前。
徽標
巴哈歐拉不僅談到了那些自古以來困惑人類的亘古神學和哲學問題,如上帝存在嗎?何為善?我們為何存在?而且他也涉及到20世紀思想家們所冥思苦想的問題:什麼是人類本性之背後動機?有可能實現真正和平嗎?上帝是否仍然關懷人類?等等。
從他之慧言中,分佈於全世界的巴哈歐拉之團體受到啟迪和鼓舞,找到了道德準則,並由此得到創造之力量。
上帝所遣新聖使的來臨代表了歷史的關鍵轉折點。他們放出一股新鮮的靈性衝擊力,激發起個人的更新和社會的進步。巴哈歐拉的啟示,以及伴隨它的靈性衝擊力,尤其意義深遠,因為它對應著人類的成熟期。
只有一個上帝 ── 宇宙的創造者。橫貫歷史,上帝已通過一系列神聖使者向人類顯示了自己。每一位聖使都創立了一個宗教。這些聖使包括亞伯拉罕,克里希那,瑣羅亞斯德,摩西,佛陀,基督和穆罕默德。這一系列的神聖教育者反映了同一個歷史性的“上帝之計劃”,旨在教育人類認識造物主,並培養人類的靈性、知識和道德能力,其目的一直是為一個全球性的、不斷演進的文明鋪路。上帝對現代人類之意旨,在僅僅一百餘年前由巴哈歐拉所啟示。
這就是巴哈歐拉關於上帝、宗教和人類之教義的精髓。巴哈伊常常將這些信念簡單地表達為:上帝唯一,宗教同源,人類一家。“一體性”一直都是巴哈伊信仰概括一切的主題;在神學術語中,它體現為這一認識:唯一造物主對同一人類,只有一個整體計劃。
與這些認識相配合的是這一理解:人的本性從根本上是靈性的。雖然人在地球上以物質身體存在,每個人的根本特徵卻不可見的,由思維能力和永恆的靈魂所定型。
靈魂使軀體充滿生氣並且使人區別於動物。靈魂只有通過個人與上帝之聯繫 ── 經由他的聖使作為媒介 ── 才會成長與發展。這種聯繫通過祈禱、學習這些“教育者”啟示的經典、愛上帝、道德自律和服務人類而得到滋養,正是這個過程賦予生命以意義。
巴哈伊教
靈性發展的另一個效果是領悟並遵從上帝的旨意。不斷接近上帝使人為來世作好準備。靈魂在身體死後繼續生存,並開始一個朝向上帝的靈性旅程,這旅程經過許多的“世界”,或稱“存在之境域”。在這條旅程上不斷進步,在傳統術語里,被比作“天堂”。如果靈魂沒有發展,它就停留在遠離上帝的狀態中,這在傳統基督教或伊斯蘭教術語中,稱為“地獄”。
來自上帝的新聖使的出現,代表了歷史的關鍵點,他們中每一位都放散出一股新鮮的靈性衝擊力,激勵起個人新生和社會進步。巴哈歐拉的啟示以及伴隨著它的靈性衝擊力,尤其意義深遠,因為它對應著人類的成熟期。
巴哈歐拉教導我們,人類作為一個整體,今天已進入了它集體存在過程中的一個新階段。就象一個青年進入成年一樣,從前被認為是不可能的,而今能夠達成了。實現世界和平,達到全球社會正義,促進在技術、發展、人的各種價值追求與自然環境保護之間的和諧平衡。
在闡述巴哈伊是如何看待上帝、宗教與人類之間的關係時,最好的起點是介紹巴哈伊關於上帝的概念。從巴哈伊有關“上帝”的概念以“上帝是不可知的”這一認識開始。
巴哈歐拉教導,上帝是宇宙的創造者和它的絕對統治者。他的本質是無局限的、無窮無盡的和全能的。因此有血肉之軀的凡人,以其有限的悟性和能力,不可能直接領悟或理解這神聖本體以及他的動機或運作之道。
雖然上帝其本質是不可知的,然而他選擇了一系列神聖使者,通過他們使他自己為人所認識。
巴哈伊教信徒
用巴哈歐拉之言,這些聖使乃“上帝之顯示者。”這些顯聖者是上帝之屬性和完美的完全反映和反射,是傳達上帝對人類之旨意的純潔管道。
上帝派遣了一系列聖使來教育人類 ── 這一認識被稱為“天啟進化論”。就象上學的過程。兒童們在小學各年級升入中學和大學時就被授予越來越複雜的知識。人類也是如此一步一步地接受一系列神聖使者的“教育”。在每個時代,上帝之聖使的教義並不是符合於我們自身的知識水準而是適合於我們集體成熟水平。
上帝之顯示者具有雙重地位。一方面,他們是神聖存在體,完全反映出上帝之旨意。另一方面,他們是人,受生老病死的約束。他們有不同的身體特徵,在歷史的不同階段召喚人類。這些不同造成了宗教間的文化差異,這些差異有時反而掩蓋了他們內在的一體性。
巴哈歐拉言道,“全能無雙之上帝有目的地遣往地球之人民的每一個先知,都被委以一個使命,並被命令以最適於他出現時代之要求的方式行事。”
然而,從根本上說,上帝之聖使們的靈性教義是普遍相同的。每一位聖使都強調了愛上帝、臣服於他的旨意和愛人類的重要。雖然言辭有所不同,每一位聖使都教導了“黃金法則”。這一公認的永恆法則即是:希望自己如何被對待,就該如何對待別人。
“你要確信無疑地知道,上帝所有先知的本質是同一性的。”巴哈歐拉寫道:“他們的同一性是絕對的。上帝,那造物主,如此說:在吾信使之間沒有絲毫區別‧‧‧”
巴哈伊教廟宇
巴哈歐拉說上帝之言是全世界的“金鑰匙”,唯有它才能開啟潛伏在每個人內心的靈性潛能;唯有它才能幫助我們發揮出最大的潛能。沒有上帝之言,人類將會停留為本性和文化環境的俘虜,只滯留於那些與軀體生存相關的品性上。假如沒有神聖指引,貪婪、自私、不誠實、腐敗等等就會不可避免地泛濫。
對巴哈伊來說,巴哈歐拉所啟示的書著、書簡、和信札代表上帝之言在今天的重新申述。雖然它們與以往的宗教天啟兼容,並且代表著“上帝不變之信仰,於過去及未來都是永恆的,”但是,巴哈歐拉的著作也包含了關於上帝對當今人類旨意的新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