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以鑫
馬以鑫
馬以徠鑫,出生於1948年4月,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研究中國現當代文學。
馬以鑫,男,出生於 1948 年 4 月。
學歷:大學
供職:華東師範大學中文系
職稱:教授、博士生導師
馬以鑫
所教課程: 20 世紀中國文學進程、接受美學等。
《也談〈海瑞罷官》》《文匯報》1965#11#30
鴛鴦蝴蝶派與大眾接受,《華東師大學報》 1990#3
文藝創作和文藝接受中的變形思考,《上海技術師院學報》 1990#3
接受主體如何進入文學史,《社會科學報》 1991#11
張愛玲小說中的神秘意味及其對台灣文學的影響,《華東師大學報》 1992#6
五四文學革命與大眾接受,《晉東南師專學報》 1993#2
當代中國讀者的文學接受,《通俗文學評論》 1993#3
通俗文學中的大眾參與,《通俗文學評論》 1993#4
接受美學與文學史的撰寫,《社會科學戰線》 1994#3
問題與主義”之爭的再評價,《華東師大學報》 1995#4
“白話文運動”歷史軌跡的重新考察,《華東師大學報》 1996#3
五四思潮史論綱,《文學理論研究》 1997#3
老舍小說:穿透文化的迷霧,《華東師大學報》 1997#3
接受美學視野中的高陽小說,《華東師大學報》 1998#3
魯迅小說:永存的對話世界,(載《紀念魯迅先生逝世六十周年論文集》,百家出版社 1998/3
“史詩”意味的追求與表現——新時期長篇小說的藝術成就,《華東師大學報》 1999#3
論改革時代的改革小說,《文藝理論研究》 2000#2
“新市民小說”論,《華東師大學報》 2000#3
曹禺劇作與大眾接受,《話劇研究》 2000#5-6
雅文學的大眾化趨勢,《文匯報》 2000/10/14
《現代》:都市的節奏與都市文學的表現,《華東師大學報》 2001#1
市民形象論,《天津師大學報》 2001#2
市民形象論,《天津師範大學學報》 2001#4
《現代》:都市的節奏與都市文學的意見,《華東師大學報》 2001#1
( 收錄《上海作家作品雙年選·理論卷》 )
現代化運動與文學發展的互動關係,《廣西師大學報》 2003 # 3
仇恨與逃離-都市文學的一個側面,《文藝理論研研究》 2003 # 1
* 社科研研究中的怪現象,《文匯讀書周報》 2003/8/29
* 質疑 CSSCI ,《文匯讀書周報》 2003/11/28
語文教學應突出審美,文匯報 2003/8/4
魯迅研究(合著),中國卓越出版公司1990/5
接受美學新論,學林出版社 1995/10
中國人的名利觀,上海古籍出版社 1997/10 ,台灣漢欣文化事業公司 1998/8
中國現代文學接受史,華東師大出版社 1998/9
中國當代文學史教學大綱(合著),高等教育出版社 1999
新時期文學二十年(合著),上海教育出版社 2001
五四思潮史,上海文聯出版社 2003/4
二十五年前--1965年11月,有兩篇文章曾震動上海。一篇是10日在《文匯報》上發出的“揭開文化大革命序幕”的“雄文”,即姚文元的《評新編歷史劇〈海瑞罷官》〉;另一篇也發在《文匯報》,署名馬捷的《也談〈海瑞罷官》〉,指名道姓痛斥姚文元,眾多的讀者為之一快,為之一驚。一時間,“馬捷”成為眾所關注的新聞人物。
“馬捷”究竟是何許人也?
“馬捷”之名,眼生得很,讀者都以為他必是某人的化名。此人能在《文匯報》上推出大半版的文章,批駁號稱“無產階級金棍子”的姚文元,想必頗有來歷,抑或是文藝界的資深人物。
奇怪的是,“馬捷”在《文匯報》上冒了一下以後,從此便消聲匿跡。這似乎更證實,“馬捷”是某權威人士臨時用一下的筆名,誠如後來在《人民日報》所載批姚文章,化名“向陽生”的,乃鄧拓也;化名“方求”的,周揚也等等。
看來,“馬捷”也非同小可,只要看看文末的註釋,旁徵博引,似非新手試筆。倘若當時此人四十多歲的話,如今也應年近古稀了。
其實,他出生於1948年4月12日。寫那篇文章時,他不過17歲,高中二年級學生!
一個高二學生,在那“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年月,怎麼能在《文匯報》上發表那麼大半版的批姚文章?
馬徠捷的真名叫馬以鑫。是上海敬業中學的學生。他細細拜讀了《文匯報》上姚文元的“雄文”,越看,越覺得姚文元的文章強詞奪理,邏輯混亂,簡直在那裡“歪批《三國》。”他產生了一個念頭:寫一篇稿子給《文匯報》,對姚文元的文章提出意見。
星期日--11月14日,他一早就趕到上海圖書館,一邊查閱文獻,一邊摘錄。回家后,花了四、五個小時,他一氣呵成,寫出了《也談〈海瑞罷官》〉。他連草稿也沒打,信手寫在印著橫條的活頁紙上。他覺得這樣指名批評姚文元的文章不便署真名,靈機一動,想出個筆名“馬捷”,還給報社附了一封信,說明自己是敬業中學高二學生,出於對姚文元的文章有不同的觀點,寫了一篇稿子,信末署上自己的真實姓名。
過了四、五天,報社給學校來電話,要他馬上去一下,稿子有些地方要作修改。
總編輯親自接見了馬捷,詢問他怎麼會想起寫這樣一篇文章,是不是自己寫的,資料是怎麼查的。這時,馬又鑫壯起膽子,逐一作了答覆。從他那不假思索的答話中,可以清楚判定,此文確系他寫的,並沒有什麼人輔導。
總編輯談了對稿子的意見,說寫得太分散,要集中一些,要他抓緊時間修改,明天一早送來。
馬以鑫揣著那一疊划滿紅道的活頁紙回到家中,當晚便重寫了一稿。他把稿子刪短,壓縮。想到此文要公開見報,他把初稿中一些很尖銳的話刪去了,改寫成一封讀者來信,說是一位中學生讀了姚文,提出如下意見云云。
過了一個多星期--11月30日,馬以鑫從學校的閱報欄里看見《文匯報》以顯赫的地位刊出了他的文章,才看了幾句,他便傻眼了:怎麼,報上登的不是他的修改稿,而是他的初稿?
天真爛漫的他,哪裡知道報社諱莫如深的內幕……
那篇姚文元的文章的來頭非同小可,那是江青南來上海,與張春橋、姚文元密商,經過一次次修改,才突然在《文匯報》上拋了出來。如同江青所吹噓的那樣,“張春橋同志、姚文元同志為了這個擔了很大的風險啊,還搞了保密……”
“姚文”見報后,張、姚關注著各方面的反應,張春橋和《文匯報》保持著直線聯繫,每天都要聽取彙報。據《文匯報》深知內情的同志告訴筆者,張春橋“期望”著在《文匯報》開展“爭鳴”,為的是引蛇出洞,讓那些反對姚文元的各界權威人士“大鳴大放”,最後來個“秋後算賬”!正因為這樣,張春橋非常“關心”《文匯報》社是否收到批駁姚文元的稿子……
在那樣烏雲低垂的歲月,儘管私下裡責罵姚文元者比比皆是,但很少有人會寫批駁文章寄到《文匯報》--那無異於自投羅網!
儘管張春橋叮囑《文匯報》編輯們留意來稿,努力從中發現“反對派”。無奈,竟無人上鉤!
“你們把讀者來信查一查。”張春橋出了新點子。
編輯們只得遵囑查閱讀者來信。好不容易,查到一封大罵姚文元的信。但是,那封信匿名,而且只是斥罵,沒有展開“爭鳴”,顯然無法利用。
就在這遍找無著的時候,發現了馬以鑫的來稿。他的稿子,不是用正規的方格紙抄寫,被當成了讀者來信。為了能向張春橋“交賬”,《文匯報》的編輯趕緊用大字排印出來,送給了張春橋。
張春橋一看,“喜出望外”!因為這位不諳世事,沒有吃過挨整苦頭的中學生,“斗膽”向姚文元挑戰。文章在批判了姚文元的許多錯誤和觀點后,這位中學生來了個“歸根到底”,指出姚文元“斷章取義地引用他人文章,斷章取義地分析作品,其卑鄙程度是令人詫異的”。他居然還給姚文元“上綱上線”,指出:“從根本上看,姚文元同志還對毛主席關於從歷史中吸取精華的教導採取反對態度,這正是階級和階級鬥爭的一個反映。”
張春橋笑了,此文正“符合需要”,只是寫得散了些,還不夠尖銳。
張春橋囑令《文匯報》社找作者一談進行修改。可是,馬以鑫把意思領會錯了,也是因為他修改時想及此文要公開見報,不象寫初稿時圖一泄為快,在修改時反而抹去了那些鋒芒畢露的詞句。
張春橋沒有用修改稿,指令仍用初稿。正因為這樣,這位幼稚的中學生會對報上登出他的初稿迷惑不解……
工於心計的張春橋,選擇11月30日登出“馬捷”的文章,是一步不平常的棋。
自從姚文元的文章在上海登出來之後,張春橋密切注視著北京的動向。因為《海瑞罷官》的作者是北京市副市長吳晗,姚文元的文章理所當然的會震動北京。他讓《文匯報》住京記者在那裡摸情況,了解北京的反應。
北京緘默著。《人民日報》以及中共北京市委機關報《北京日報》對姚文元的文章一聲不吭。
整整沉默了19天,在11月29日,《北京日報》終於亮牌了:在第二版轉載了姚文元的文章,並加了編者按(編者按是鄧拓寫的)。編者按沒有對姚文元的文章本身表態,只是說本著雙百方針,“我們準備在本報就《海瑞罷官》及其它有關問題展開討論”。
面對北京市委的第一回公開反應,張春橋馬上作出相應的反響--翌日登出馬捷的文章,也來了一段編者按。在那特殊的日子裡,編者按變得非常敏感,成了某報的態度的表白。
馬捷文章的上方加了大字通欄標題:《關於〈海瑞罷官〉的討論(1)》那個(1),表明了《文匯報》要對此展開持續的討論。馬捷文章左側,是用仿宋體排字,加了花邊的醒目的編者按:“姚文元同志的《評新編歷史劇〈海瑞罷官》〉一文,於11月10日在本報第二版發表以後,引起了各方面的重視。史學界、文藝界、出版界、教育界有的單位已進行了幾次討論,有的正在展開討論。對這篇文章,提出各種贊成的、反對的或者是懷疑的意見。許多同志來信把討論中提出的各種意見和問題告訴了我們,要求在報紙上展開討論。我們非常歡迎這個建議……我們熱烈歡迎廣大讀者繼續來稿來信,各抒己見,參加討論。現在把馬捷同志的來稿發表於下。”
好一個“熱烈歡迎”,實則張網待捕。在開展討論之初,便第一個登出“馬捷同志的來稿”,而這篇來稿大罵姚文元,頓使《文匯報》真的成了“雙百陣地”。尤其是沒有說明馬捷是高二學生,以如此顯眼地位推出他的文章,無疑給讀者以權威化名之感。
張春橋果然下了一著妙棋。自馬捷文章刊出后原本骨鯁在喉,敢怒不敢言的“史學界、文藝界、出版界、教育界”人士,也就乒乒乓乓“鳴放”起來,中了張春橋的“引蛇出洞”之計。
小小馬捷,怎知道那位在幕後“運籌帷幄”的“大人物”張春橋的一連串詭計呢?
文革中,馬以鑫也受到了批判,後來又上山下鄉,到黑龍江嫩江農場勞動。“馬捷”之事在那裡也傳開了。農場領導竟然因此知道有一個能寫文章的馬以鑫,把他調到場部文藝宣傳隊編編寫寫。1973年,在好心的招生人員的幫助下,他被錄取為上海師大中文系的學生。現在,他是某大學講師,他正在醞釀把自己的經歷寫成一部長篇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