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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營村
北京市延慶縣張山營鎮下轄村
2010年4月,為配合延慶張山營道路建設工程,北京市文物研究所對施工範圍進行了考古勘探,發現了大量遺跡現象。根據勘探結果,北京市文物研究所自2011年3月11日起,與延慶縣文物管理所聯合組成考古發掘工作隊,對該遺址進行了搶救性發掘工作。經過兩個多月的考古發掘,東周時期一處完整聚落遺址在位於北京延慶的胡家營村重見天日。據北京市文物研究所透露,在該遺址共發現遺跡現象60處,其中房址24座、灰坑21座、灶址11座、溝4條,並出土有陶器、石器、骨器、鐵器、銅器五大類遺物。專家表示,這是北京地區乃至燕山南北一次非常重要的考古發現,為探究這一地區文化的族屬與南北文化間的交流提供了全新的材料。
胡家營村[北京市延慶縣張山營鎮下轄村]
記者看到,考古人員挖掘出的如同“單元房”的房址都是凹進去的,低於地表,有的則由同樣凹進去的朝向西北、東、南等不同方向的條狀區域相連接,環繞其周邊高地上還有多個圓形孔洞。“凹進去的的地方就是古人居住的房間,那個條狀的區域是門道,外面一圈高於其上的圓孔是柱洞”,據程金龍介紹,當時的人們建造房屋,首先要挖一個坑,在坑的上方周圍打一圈洞,在洞上支起柱子,再在柱子上架上稻草,一間簡易的房子就蓋好了,“現在發現的房址大部分為半地穴式房屋,人類或蹲著或半躺半卧地在裡面居住”。記者發現,在標示著“F21”的房址里,邊緣處還有個稍大一些的孔洞,“我們在這裡發現了一座壁式土灶,是用來做飯和取暖的,根據構築方式區分,此處遺址的部分房址中存在堆石灶或土灶。你看在房址的坑與洞之間還有一定距離,形成一個高台,這就是人們放置打獵得來的獸骨和盛放物品的器皿等生活用品的地方。”程金龍說,從這些出土的房址來看,尚未發現有一定的布局模式,但該遺址文化面貌和文化特徵充分反映出東周時期該區域的特點。對此,中國文化遺產研究院研究員吳加安也表示,從遺跡現象上看,該遺址以東周時期居住址為主,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填補了該時期該區域的文化空白。
此前,考古人員已從媯河兩岸發掘出墓葬成百上千座,出土文物兩萬多件,還有一些古人零散的洞穴式活動遺跡,但如此大規模的東周時期完整聚落遺址還是首次發現,尤其是清理出的房址與中原文化的規則形房址相差很大,再加上該遺址位於中原文化與北方文化的交界地帶,遺址面貌呈現出了多元的文化風格。參與此次考古發掘工作的北京市文物研究所工作人員賈利民認為,胡家營遺址的重要性主要通過其地域性、時代性,以及遺跡、遺物本身的特殊性來體現——胡家營遺址所處的位置是延慶盆地北緣,從古至今,其北邊是蒙古高原和張北草原,因此位於北方草原文化與中原農耕文化的交界地帶;東周的春秋戰國時代是中原文化與北方文化激烈碰撞的時期,中華民族正是在這種加速交融中一步步走向統一的;此前這一區域的考古發現主要集中在墓葬方面,房址在北京乃至整個冀北地區都較少發現,而成規模的聚落遺址則更少。因此,胡家營遺址發現的呈不規則形的半地穴式房屋,其建造方式與布局為探究當時人群的生態環境與生活方式提供了重要實物資料。
與人們想象中考古都是在大型墓葬中出土有大量精美完整器不同,這處東周時期的聚落遺址很可能是古人遷移時的流動性臨時住處,后被廢棄而殘破,不免讓人有些失望,但是其史學價值不容忽視。據了解,此次發現的遺物有陶器、石器、骨器、鐵器與銅器五大類,以陶器為主。賈利民介紹說,出土的肩部凹弦紋下帶刮痕的泥質灰陶罐帶有明顯的玉皇廟文化晚期風格;夾砂褐陶指甲紋三足罐和夾砂質陶耳在玉皇廟文化晚期中也較為常見;除了燕文化的夾砂陶釜與燕式鬲足外,帶有玉皇廟文化風格的折肩罐、三足罐也較多。“出土的雖然大多是殘片,但可以看出器型很特別,就拿壺來說,既有游牧民族皮囊壺的特徵,又有農耕民族使用的圓形器物的樣式,這些我們會帶回去開展室內整理,拼對後會有更進一步的認識,以分析其間的關係。”一位正在現場小心細緻進行發掘的工作人員告訴記者。鑒於胡家營遺址的文化遺存,中國人民大學歷史學院教授魏堅表示,從地域上分析,這裡應屬北方草原文化與中原農耕文化的過渡地帶,而出土遺跡、遺物亦表現出北方民族半定居狀態下的生活場景,出土的遺物亦可與琉璃河、軍都山、玉皇廟出土物相比照,也許與玉皇廟墓葬有屬同期的聚落遺存,如此該項發掘成果具有重要的學術價值。
據現場工作人員介紹,該遺址清理完畢並撰寫考古報告后,出土文物將收藏於附近的博物館,對遺址將故土填埋,從而實現原址保護。
在胡家營遺址東側是玉皇廟山戎墓遺址。專家通過對出土遺物的對照,估計這片房址與玉皇廟墓葬時代相近,存在關聯。另外,中國文化遺產研究院研究員吳加安介紹,從遺跡現象上看,該遺址以東周時期居住址為主,填補該時期該區域的文化空白。
2014年2月8日,北京,冬日艷陽天,延慶張山營胡家營村的胡文學閑得沒事走出房門,拿著木工刨,干起活來。胡文學78歲,身體硬朗,聲音洪亮,他的木匠手藝十里八村遠近聞名。但胡大爺不幹木工活了竟然玩起了樂器——板胡。
胡大爺製作的板胡外觀看起來粗糙但拉起來音量大,音色清脆嘹亮,尤其擅長表現高亢,激昂、熱烈和火爆的情緒。
胡大爺19歲開始學木匠手藝,從小還對民間樂器感興趣,板胡、喇叭、二胡基本都會。十多年前,一個從河北張家口來的晉劇團改變了大爺的晚年生活。
劇團的板胡引起了胡大爺的興趣。劇團的人見他如此著迷就趁演出之餘把板胡借給他。回家后,胡大爺把板胡各個部分的尺寸、材料等信息一一記錄下來,打算自己做上一把。村裡人得知胡大爺要做板胡,都開玩笑跟他說:“老哥,你以為這板胡是桌子椅子啊?你鋸鋸木頭,刨刨光上油就行啊?”胡大爺樂呵呵地說:“不試試咋知道不行。”
胡大爺開始找做板胡的材料,功夫不負有心人,一件件還真都讓大爺湊齊了,之後大爺就按照之前記錄的尺寸著手製作了。半個月不到,胡大爺就拉上了自己親手摸索製作的板胡。附近村裡的人聽說胡大爺有這般手藝都跑來看。於是,胡大爺專心琢磨板胡製作。每逢附近有集,大爺就騎上三輪車,帶上幾把親手製作的板胡和一個小馬扎,往集市上一坐,拉上幾段兒,生意自然就來了。每個月趕幾回集總能賣上幾把。
春節期間,大爺把自己製作的板胡拿出來逐一調音,用紅絲綢輕輕擦拭,“打算趁著過年到集上再賣出幾把,可心裡就跟要送自個兒閨女出嫁一樣,還真有點捨不得。”數十年的木工手藝沒了用武之地,但胡大爺對做板胡卻越來越有興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