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山

明清之際道家醫學家,著有《傅青主女科》

傅山(1607.8.11-1684.8.2)明清之際道家思想家、書法家、醫學家。初名鼎臣,字青竹,改字青主,又有濁翁、觀化等別名,漢族,山西太原人。傅山自稱為老莊之徒。

自覺繼承道家學派的思想文化。他對老莊的“道法自然”、“無為而治”、“泰初有無”、“隱而不隱”等命題,都作了認真的研究與闡發,對道家傳統思想作了發展,常以老莊之徒自居。

傅山於學無所不通,經史之外,兼通先秦諸子,又長於書畫醫學。著有《霜紅龕集》等。一些武俠小說里,傅山被描寫為武俠高手。他是著名的道家學者,哲學、醫學、內丹、儒學、佛學、詩歌、書法、繪畫、金石、武術、考據等無所不通。他被認為是明末清初保持民族氣節的典範人物。傅青主與顧炎武黃宗羲王夫之、李顒、顏元一起被梁啟超稱為“清初六大師”。著有《傅青主女科》《傅青主男科》等傳世之作,在當時有“醫聖”之名。《清史稿》卷五百一有傳。

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初,傅山的愛子傅眉忽逝,年愈古稀進入風燭殘年的傅山悲痛異常,再也經受不得如此打擊,於此年六月十二日與世長辭,時年七十八歲。

大事件

1607-08-11

出生

1607年8月11日出生於山西陽曲。

1636

步行赴京為袁訴冤請願

崇禎九年(1636年),魏忠賢死黨山西巡按御史張孫振,捏造罪名誣告袁繼咸,陷其京師獄中,傅山為袁鳴不平,聯名上疏,步行赴京為袁訴冤請願。他領眾生員在京城北京四處印發揭貼,申明真相,並兩次出堂作證。經過長達七八個月的鬥爭,方使袁繼咸冤案得以昭雪,官復武昌道。這次鬥爭的勝利,震動全國,傅山得到了崇高的榮譽和讚揚,名揚京師乃至全國。

1643

受聘於三立書院講學

崇禎十六年(1643年),傅山受聘於三立書院講學。

1684

與世長辭

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六月十二日與世長辭,時年七十八歲。

人物生平


家世背景

明末清初之際,地處山西腹地的太原府陽曲縣(今太原市),出了一位博藝多才、重氣節、有思想、有抱負的著名道家人物。他就是明清之際的志士仁人傅山——傅青主。傅山世出官宦書香之家,家學淵源,先祖連續七八代有治諸子或《左傳》、《漢書》,卓然成家者。曾祖傅朝宣曾為寧化府儀賓、承務郎,祖父傅霖累官山東參議、遼海兵備,頗有政績,其父傅子謨終生不仕,精於治學。傅山少時,受到嚴格的家庭教育,博聞強記,讀書數遍,即能背誦。十五歲補博士弟子員,二十歲試高等廩餼。后就讀於三立書院,受到山西提學袁繼鹹的指導和教誨,是袁氏頗為青睞的弟子之一。
浮雕像
浮雕像

崇禎時期

崇禎九年(1636年),魏忠賢死黨山西巡按御史張孫振,捏造罪名誣告袁繼咸,陷其京師獄中,傅山為袁鳴不平,與薛宗周等聯絡生員百餘名,聯名上疏,步行赴京為袁訴冤請願。他領眾生員在京城北京四處印發揭貼,申明真相,並兩次出堂作證。經過長達七八個月的鬥爭,方使袁繼咸冤案得以昭雪,官復武昌道。袁繼鹹得雪之日,魏忠賢的走卒——張孫振,亦以誣陷罪受到謫戍的懲罰。這次鬥爭的勝利,震動全國,傅山得到了崇高的榮譽和讚揚,名揚京師乃至全國。袁案結束后,傅山返回太原。他無意官場仕途,尋城西北一所寺廟,闢為書齋,悉心博極群書,除經、子、史、集外,甚至連佛教伊斯蘭天主教經典都精心覽讀,掌握了豐富的知識。
崇禎十六年(1643年),傅山受聘於三立書院講學。未幾,李自成起義軍進發太原,傅山奉陪老母輾轉於平定嘉山。不久,起義軍、清軍先後攻佔北京,明亡。傅山聞訊寫下“哭國書難著,依親命苟逃”的悲痛詩句。為表示對清廷剃髮的反抗,他拜壽陽五峰山道士郭靜中為師,因身著紅色道袍,遂號“朱衣道人”,別號“石道人”。朱衣者,朱姓之衣,暗含對亡明的懷念;石道者,如石之堅,意示決不向清朝屈服。可見,傅山出家並非出自本心,而是藉此作為自己忠君愛國、抗清復明的寄託和掩護。
清軍入關建都北京之初,全國抗清之潮此伏彼起,氣勢頗高,傅山渴望南明王朝日益強大,早日北上驅逐清王朝匡複明室,並積極同桂王派來山西的總兵官宋謙聯繫,密謀策劃,積蓄力量。
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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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治時期

順治十一年(1654年)三月十五日從河南武安五汲鎮起義,向北發展勢力。然而,機事不密,宋謙潛往武安不久,即被清軍捕獲,並供出了傅山。於是傅山被捕,關押太原府監獄。羈拘期間,傅山矢口否認與宋謙政治上的關係,即便是嚴刑逼供,也只說宋曾求他醫病,遭到拒絕,遂懷恨在心。一年之後,清廷不得傅山口供,遂以“傅山的確誣報,相應釋宥”的判語,將他釋放。傅山出獄后,反清之心不改。
順治十四至十六年間,曾南下江淮察看了解反清形勢。當確感清室日趨鞏固,復明無望時,遂返回太原,隱居於城郊僻壤,自謂僑公,那些“松喬”、“僑黃”的別號就取之於此後,寓意明亡之後,自己已無國無家,只是到處做客罷了。他的“太原人作太原僑”的詩句,正是這種痛苦心情的寫照。

康熙時期

康熙二年(1663年),參加南明政權的崑山顧炎武尋訪英雄豪傑,來太原找到傅山,兩人抗清志趣相投,結為同志,自此過從甚密。他們商定組織票號,作為反清的經濟機構。以後傅山又先後與申涵光、孫奇逢、李因篤、屈大筠以及王顯祚、閻若璩等堅持反清立場的名人和學者,多有交往。尤其是曾在山東領導起義的閻爾梅也來太原與傅山會晤,並與傅山結為“歲寒之盟”。王顯祚見傅山常住土窯,特為他買了一所房院,即今太原傅家巷四號院。
康熙十七年(1678年),為了籠絡人心,泯除亡明遺老們的反清意識,康熙帝在清政府日益鞏固的頒詔天下,令三品以上官員推薦“學行兼優、文詞卓越之人”,“朕將親試錄用”。給事中李宗孔、劉沛先推薦傅山應博學宏詞試。傅山稱病推辭,陽曲知縣戴夢熊奉命促駕,強行將傅山招往北京。至北京后,傅山繼續稱病,卧床不起。清廷宰相馮溥並一干滿漢大員隆重禮遇,多次拜望誘勸,傅山靠坐床頭淡然處之。他既以病而拒絕參加考試,又在皇帝恩准免試、授封“內閣中書”之職時仍不叩頭謝恩。康熙皇帝面對傅山如此之舉並不惱怒,反而表示要“優禮處士”,詔令“傅山文學素著,念其年邁,特授內閣中書,著地方官存問。”
傅山由京返並后,地方諸官聞訊都去拜望,並以內閣中書稱呼。對此,傅山低頭閉目不語不應,泰然處之。陽曲知縣戴氏奉命在他家門首懸掛“鳳閣蒲輪”的額匾,傅山凜然拒絕,毫不客氣。他仍自稱為民,避居鄉間,同官府若水火,表現了自己“尚志高風,介然如石”的品格和氣節。
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初,傅山的愛子傅眉忽逝,年愈古稀進入風燭殘年的傅山悲痛異常,再也經受不得如此打擊,於此年六月十二日與世長辭,時年七十八歲。
繪畫像
繪畫像

主要成就


詩文書畫

明末清初的思想家傅山歷來有“學海”的稱譽,他工書善畫,博極群籍,在經史子集、文學詩詞、書法繪畫、鐘鼎文字、醫學醫術諸領域都有精深研究,所提倡的“經子不分”、“經子平等”思想更是開一代風氣之先,其研究、批點諸子著作之多、內容之廣泛,在中國古代學術史上是少見的。而諸子當中,最傾盡其心力、最能體現其思想風貌的則首推《莊子》一書
在詩、文、書、畫諸方面,傅山皆善學妙用,造詣頗深。其知識領域之廣、成就之大,在清初諸儒中,無出其右者。傅山的書法被時人尊為“清初第一寫家”。他書出顏真卿,並總結出“寧拙毋巧,寧丑毋媚,寧支離毋輕滑,於直率毋安排”的經驗。他的畫也達到了很高的藝術境界,所畫山水、梅、蘭、竹等,均精妙,被列人逸品之列。《畫征錄》就說:“傅青主畫山水,皴擦不多,丘壑磊珂,以骨勝,墨竹也有氣。”他的字畫均滲透自己品格孤高和崇高的氣節,流溢著愛國主義的氣息,在中國古典書畫藝術中,博得後人的高度讚賞。
傅山不僅是書法家、畫家,而且是晚明清初遺民的代表,北方學術思想的領袖,著名學者,甚至被傳為“武林高手”。其人其事早已成為山西一帶的神話傳說。當時道教佛教均尊引為本家。
傅山在思想上有“學海”之稱,僅就自學研究著作而言,山西省博物館現藏著作目錄有:《老子注》、《莊子注》、《管子注》、《荀子注》、《列子注》、《鬼谷子注》、《公孫龍子注》、《淮南子注》等。
傲骨凜然的傅山一生特立獨行,對於經典、名士、權貴時有貶損、諷刺之語,獨獨對於庄生、《莊子》大加褒揚,奉為至論,嗜庄、好庄、迷庄之情溢於言表。其留存的詩文、雜記、批語中屢屢言及莊子。褒讚莊子、自認承續庄學的詞文在傅山遺著中隨處可見,其研究莊子的主要作品有《莊子翼批註》、《老莊二書》、《逍遙遊》、《應帝王》、《讀南華經》、《莊子天下篇》、《莊子理字》、《莊子情字》、《荀卿評莊子》等,此外還有大量散布在其他詩文、雜文中言及莊子的文句。
傅山一生遍注諸子,在《莊子》一書上著力最深,《莊子》的思想既是其精神的引領,又是心靈安頓之所歸,其批註的方式與言述更彰顯著個人活潑潑的生命氣質。詮解《莊子》時對天地間“情”的推崇、以“游”的姿態應對人間“是非”、主張“變”、“異”的政治傾向,正是最能體現其個人特質與思想風貌的三個方面,通過對其庄學思想的探析,我們也能從中窺見其性情與學術之梗概。
綜觀傅山一生行事作風與思想主張,可見他本質上是一個道家人物的性情:為人為學本於真性真情、自由自在,反對權威主義教條主義,因此,他極其憎惡“奴儒”為人為學的“奴性”:“若奴人,不曾究得人心空靈法界,單單靠定前人一半句註腳,說我是有本之學,正是咬齫人腳後跟底貨,大是死狗扶不上牆也。”並由此而極力批判當時所謂上流社會是非顛倒的假仁假義。他自己也在很多場合與作品中反覆強調、自陳:“老夫學老莊者也”、“我本徒蒙莊”、“吾師庄先生”、“吾漆園家學”、“愚父子學庄列”,還飽含深情地說:“三日不讀《老子》,不覺舌本軟。疇昔但習其語,五十以後,細注《老子》,而覺前輩精於此學者,徒費多少舌頭,舌頭總是軟底。何故?正坐猜度,玄牝不著耳。”“吾庄翁所謂緒餘可以為堯舜者也。”
老莊哲學豐富,據史書記載,他們為人自尊,對人間功名利祿很淡漠,一生不得勢也不願得勢,一生不得志也不願得志,以窮盡人倫物理為天職。生活的道路對於傅山來說,與老莊十分相似,思想境界亦相通。這些都給傅山很深的影響,因此自然成為他進行研究的主要對象,使他成為明清之際著名的道家代表人物之一。
作品風格
漢白玉石匾
漢白玉石匾
處於董趙書風籠罩書壇之際的傅山,也曾學過趙孟頫,明亡以後專攻顏魯公,再后直取魏晉,逆流而上,直入淵藪。全祖望《陽曲傅青主先生事略》云:“工書,自大小篆,隸以下,無不精,兼工畫”。他的小楷《千文》直追鐘王,樸實古拙。他曾說:“楷書不知篆隸之變,任寫到妙處,終是俗格。”傅山喜以篆隸筆法作書,重骨力,宗顏書而參以鐘王意趣,並受王鐸書風影響,形成自己獨特的面貌,中年以前已得時譽。他後期對趙字貶斥得很利害“予不極喜趙子昂,薄其人而遂惡其書,近細視之,亦未可厚非,熟媚綽約自是賤態,潤秀圓轉尚屬正脈,蓋自《蘭亭》內稍變而至此與時高下亦由氣運,不獨文章然也。”(《霜紅龕集》)。這一段書評史上“書如其人”的典型論斷,自然這與他生逢易代之特殊時期有關。他還在《作字示兒孫》中說“作字先作人,人奇字自古。綱常叛周孔,筆墨不可補。”這種論述針對當時“奴書”盛行的清初書壇無疑是一副清醒劑。他力倡“寧拙毋巧,寧丑毋媚,寧支離毋輕滑,寧真率毋安排。”的藝術主張,以自然天倪為尚,三百多年來一直備受推崇。

藝術

身為道家思想傳承者的傅山,無論在學術和學術思想上,傅山的學問文章,都追蹤當時的進步思潮,尤其是前半生明朝末亡之時,他的思想帶有強烈的進步傾向,不重視當時學者重理學的傾向。他讚揚具有革命新精神,被明朝統治者視作洪水猛獸的李贄學術思想和劉辰翁、楊慎、鍾星等節高和寡之士的文風。對明末的政治腐敗,官場齷齪,是有清醒的認識。清軍入關明王朝滅亡后,傅山一反清初一般學者以經學為中心的研究範圍,而是獨辟研究子學的途徑,衝破宋明以來重理的羈絆,開拓了新的學術研究領域,成為清之後研治諸子的開山鼻祖。至於傅山的詩賦,則是繼承了屈原、杜甫以來的愛國主義傳統,他主張詩文應該“生於氣節”,以是否有利於國家和民族為衡量標準。傅山一生著述頗豐,可惜所著宏論,大都散失,只存書名和篇名,留存於世的僅《霜紅龕集》和《兩漢人名韻》兩部。

思想

傅山自謂,“老莊二書,是我生平得力所在,旋旋細字旁註,當精心探索,若省得一言半句,便有受用,可由入道”。
傅山自稱為道家,說:“老夫學老莊者也,於世間諸仁義事實薄道之,即強言之,亦不能工。”《霜紅龕集》卷17《書張維遇志狀后》)說明他不屑於稱頌儒家的“仁義”,並公開以“異端”自命。在《霜紅龕集》中,傅山多次提到“吾師庄先生”、“我本徒蒙莊”、“吾漆園家學”、“老夫學老莊者也”。無論是從生活形態、思想氣質還是藝術追求上,傅山都刻意向莊子學習。他詩作中有這樣兩句:“既是為山平不得,我來添爾一峰青”,表明他的高風亮節和特立獨行的精神。
在政治和社會舞台上,傅山一生有三件大事:
早年:曾作為山西學生的領袖,為昭雪平反袁繼咸冤案,反對腐朽的宦黨和黑暗的暴政,領導全省諸生進京請願,持續半年,成為中國近代早期學生運動的先聲。
中年:曾從事秘密反清活動20餘年,在49歲時被逮下獄,一年有餘,幾經嚴訊,備極拷掠,抗詞不屈,絕食9日,抱定必死的決心,堅持鬥爭,終於獲釋。
晚年:他主要從事著述,曾先後接待或拜訪了崑山顧炎武、容城孫逢奇、富平李因篤、周至李禺頁、和川戴務旃、彭城閻爾梅、番禺屈大均等一大批在野的文人、學者,以及當時尚未仕清的秀水朱彝尊、新城王士禎、太原閻若璩,實際上成為在野的思想文化界的領袖和代表之一,並以73歲的高齡,絕食七日,堅持鬥爭,拒絕參加清廷為籠絡漢族知識分子所舉辦的博學鴻詞科考試,拒絕做清朝的官。這些壯舉在他所處的時代確實夠得上特立獨行,在當時的知識分子中是最為突出的。
在思想學術方面,傅山不僅堪與顧、黃、王並駕齊驅,而且比他們思想更解放,在反對以道統自居的理學說教、衝破儒家傳統思想束縛方面,戰鬥精神和獨創性更強。他博覽經史子集,開創諸子學,精通音韻學與名學(邏輯學),擅長金石遺文之學,確實無愧於同時代人的這種評價:“學究天人,道兼仙釋(《柳崖外編》),”“博極群書,時稱學海”(郭《傅山傳》)。
在文學藝術方面,傅山的詩文思想性、現實性極強,寫作不拘成法,任性直率,古奧老拙,慷慨蒼涼,奇思逸趣,

批評理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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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皆道,秉承傳承道家精神的傅山看到“道本不息如川之流”,道家猶如海納百川,要博採諸家之長,這正式道家學術思潮的特點,他還特別提倡子學,通過考證,旁徵博引,解釋諸子,開出清代子學研究的先河。可見,傅山胸懷闊大、慧眼獨具的過人之處。
清初,封建統治者利用宋明理學進行思想統治,廣羅明末知識分子為其服務。對此,傅山採取不合作的態度。為了躲避朝廷的糾纏、掩護自己的政治活動,他過著四處游醫的生活,並拜“還陽真人”為師,出家入道,自號“朱衣道人”。因此,傅山的一生充滿了道家色彩。
傅山離俗入道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傅山的反清復明志向決定了他對待宋明理學的態度,認為“今所行五經四書注,一代之王制,非千古之道統也”④,“以《管子》、《莊子》、《列子》、《楞嚴》、《唯識》、《毗婆》諸論,約略參同,益知所謂儒者之不濟事也。因而他喜歡老莊進而喜歡道家思想及道教。其次,傅山所處的時代是人們批判宋明理學的禁慾主義、提倡個性解放的時代,傅山本人曾多次發“反常之論”,主張“率性而為”,這和道家思想中主張的“順物自然”、“漂然物外”的觀點相吻合。而且在理論上對道家思想有所闡發。

中醫

傅山在中醫藥史上的“大師”級地位
上海辭書出版社所出《辭海·醫藥衛生分冊》在“醫學人物”中,收入上自傳說中的岐伯、黃帝,下至1975年去世的中醫研究院副院長蒲輔周,約5000多年的中國中醫藥史上,共收中醫中藥學界重要人物71人,其中山西僅有一人,即傅山。
在“傅青主”條中,釋述:“名山,……博涉經史諸子和佛道之學,提倡‘經子不分’,目的在把諸子和六經列於平等地位。兼工詩文、書畫、金石,又通醫學。傳有《傅青主女科》、《傅青主男科》等書,疑係後人託名之作,但其書流行頗廣,有參考價值。”在辭海所收71名中醫中藥學界的“大家”中,絕大部分是一生專門從事醫藥的,精通經史或兼工書畫的僅七八人。只有宋朝的沈括是政治家、科學家兼醫學家,傅山是思想家、道家學者、藝術家而又以醫名世的大醫學家。傅山他自稱“老夫學老莊者也。”,並將其豐富的道家哲學思想運用到醫學中。由此可見傅山在中國醫學史上的重要地位,他雖以“餘力”研究醫學,但卻稱得上是一位“醫學大師”,而決非一時一地的“名醫”。
在《中國大百科全書》中,傅山的傳記收入《哲學》卷中,但同樣肯定他“又精醫學”。在《哲學》卷中所列中國古今哲學家約為200名,其中除傅山外,其餘諸人中講到精於醫學的只有宋代的沈括。
傅山的臨床醫學著作
臨床基礎理論著作《外經微言》
《外經微言》,清代抄本,共分九卷,一卷論養生、天癸、月經、子嗣、壽夭,二卷論經絡始終、標本順逆,三四五卷論五行生剋、臟腑氣化,六七卷論五運六氣、四時八風,八卷論傷寒、瘟疫,九卷論陰陽寒熱等,分別從不同角度闡發《內經》理論,有關學者認為是“學習和研究《內經》不可多得的參考資料”(《浙江省中醫雜誌》1982年第5期“醫苑之窗”。)
綜合性臨床著作《辯證錄》《大小諸症方論》《石室秘錄》
《辯證錄》(人民衛生出版社1964年版)以“證”為綱,共14卷,分外感科、內科雜症、婦科、外科、幼科5科,126門766症,理、法、方、葯悉備,年希堯(廣東巡撫)在序言中說該書“真有仲景諸公所未及者,而辯證折中補救,誠為仁人濟世救物之至寶”。《大小諸症方論》以“方”為綱,其中“小兒科方論”介紹小兒常見病24種用方37條,“雜症方論”介紹內、外、兒、婦、眼科病174症用方264條。顧炎武在序言中評為“衛生之善道,救死之良方”。《石室秘錄》又以“法”為綱,以128法統內、外、婦、兒、傷五科406症,體現了“同病異治、異病同治、同病同治、異病異治”的規律。如體現地域差別的“東南治法”、“西北治法”,體現時間差別的“春夏治法”、“秋冬治法”,體現病變部位差別的上、中、下治法,體現病者年齡性別差別的老、少、男、女治法,體質差別的虛、實、肥、瘦治法等。
專科著作《傅青主女科》、《男科》、《青囊秘訣》(外科)
《青囊秘訣》把外科疾病視為整體病變的局部表現,對21種瘡瘍,使用98條方劑口服內消,形成了系統的以消、托、補為主要內容的理、法、方、葯完備的外科醫療體系。《女科》、《男科》則流傳更廣,尤以《女科》著名,在當代中醫婦科仍奉為案頭必備之書。
傅山所作小楷<金剛經>,長篇楷書,一絲不苟,婀娜俊美,秀盈流暢,《中國書法全集》中選自作聯“竹雨松風琴韻,茶煙梧月書聲”,是當時傅青主關於其書法生活藝術追求明顯生動的描繪。

個人作品


著作

《老子注》《莊子注》《管子注》《荀子注》
《列子注》《墨子注》《鬼谷子注》《公孫龍子注》
《淮南子注》《霜紅龕集》

醫書

《傅青主女科》《傅青主男科》《傅氏幼科》《醫學手稿》
《大小諸症方論》《小兒科》《男科雜症》

書法

《上蘭五龍洞場圃記》《集古梅花詩》《逍遙遊》
書畫作品
書畫作品

軼事典故


結交志士

不久后,明朝滅亡,清兵入關,傅山開始了長期、秘密的反清活動,暗中發展反清力量,而宗教無意是一股龐大的力量。為了更好的聯絡佛門道門志士,傅山穿朱衣道士服裝,住在佛教的寺廟裡,交友遍布儒道釋各界,連伊斯蘭教都有他的朋友。傅山雖是道士身份,但他戴黃冠,並非主張追求道教的超世間目標,從理論上,他認為成仙是不可能的,沒有“百歲不死之人”。還批註過《金剛經》、《楞嚴經》、《五燈會元》並為二十三位同道僧人寫下傳略《二十三僧紀略》。在思想上,他又與同道為僧者志節相同,意氣相投反而在書中不屑談及道教經文,所以,他願意結交佛教道教方外之士,培養反清勢力。
如此等等人物,原來他們都是披著袈裟的儒士或遺民,都是有抱負、有才能的人物,是明清之際一批不逢時運的志節之人。傅山月旦人物,所評難得一贊,而對這批人物卻評價甚高,視他們為同道。由此,可以窺知傅山入道門交方外友自有其用心,與泛泛佞佛之輩、道教之徒根本不同,結交他們可以更好的為反清復明積蓄力量,並藉助佛門道門的宗教力量促成了"遇仙傳書案"、"朱衣道人案"等多次反清復明運動事件。

隱居

明亡后,傅山衣紅衣,居山寺,改號朱衣道人,從事著反清復明的秘密活動。清順治十一年(1654年),傅山因南明總兵宋謙在晉豫邊界起事反清,事敗下獄,成“謀逆欽犯”,雖遭嚴刑,卻堅貞不屈,曾絕食九日,瀕臨死亡,后經營救獲釋,此案曾轟動一時,被稱作“朱衣道人案”。順治十四年(1657年),顧炎武因江南已無法容身,“浩然有山東之行”,應傅山之邀,千山獨步,天馬行地,來到了太原。順治十六年(1659年),鄭成功克鎮江,襲南京,張煌言攻安徽,江南反清形勢似轉機,傅山聞訊后,急忙南下,既至南京,鄭張已敗走,他只好帶著又一次地掃興回到太原,其後一直隱居於晉祠雲陶洞。

與酒

人們都知道傅山是一位偉大的道家思想文化大家,當時被人譽為“學海”。可很多人也許不知道,傅山還是一位好酒的性情中人。他在取得巨大的思想學術成就的同時,也與酒結下了終身的不解之緣。尤其是他與享譽國際國內的佳釀竹葉青,還有一段不能割捨的淵源。
傅山年輕時就嗜好喝酒。他在霜紅龕讀書時,曾作《紅葉樓》七言絕句一首,其中一句就是:“傅山徹夜醉霜紅。”明亡以後,由於感情鬱積悲憤,傅山對酒的愛好也越來越濃了。明亡后的第一個除夕夜,傅山痛苦地寫道:“無情今夜貪除酒,有約明朝不拜年。”傅山在長期的流寓生活中,除了書籍與筆墨之外,唯一不能離的就是酒了。當然,傅山與普通好酒的人不同,他除了對酒有種天然的喜歡外,還把酒作為發泄憤懣和交流思想的媒介。他和他的同道認為,酒是“真淳之液”,酒後能吐真言。
在傅山十多年的流寓生活中,汾陽是他寄居和活動較多的地方之一。而汾陽正是汾酒和竹葉青的誕生地,因此,傅山便與竹葉青有了修訂和完善之緣。

史籍記載


《清史稿·列傳二百八十八·遺逸二》

後世紀念


傅山祠堂

邵學軍先生題字
邵學軍先生題字
傅山祠堂位於今山西省太原市尖草坪區,傅山先生故里“西是在一戶老夫婦二百多畝的農耕與民居兩用地上建造的,佔地約一百多平方米。古代,這裡屬太原府陽曲縣管轄,解放后,歸太原市北郊區。
自先生仙逝三百餘年以來,百姓無時不刻,用各種方法紀念來表達對先生的愛戴與敬仰,在西村先生故里,百姓自發地造祠堂,雖矮小簡樸,又多次遭受毀壞,多次靠這戶村民自己微薄的力量再修繕,九十年代末,改為水泥與木料混合結構。在老夫婦的日夜看護中,祠堂中一點一點彩繪裝飾,重新泥塑了先生塑像,並在2006年農曆六月十九日,先生誕辰四百周年〔虛歲〕紀念日,安裝懸掛了“傅山書體傳承人”邵學軍先生題寫的“傅山祠堂”牌匾,以供各地文人雅士瞻仰,及善人求仙問醫。

傅山紀念館

傅山紀念館位於山西太原晉祠博物館內勝瀛樓的西南側,是坐南向北的一座清代建築的四合院,其總佔地面積553.5平方米,整個館址東西寬20.7米,南北深27米,館內為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的構形與裝飾,內有南屋五楹,東西配房各三間,前開屏門,別成院落,東北隅辟小門,東出別構小院。館內四周連通,布展靈活方便,為迴廊式的展廳,雕刻精緻,油飾彩繪,雅緻怡人。紀念館是永久性陳列展覽與收藏傅山書畫精品、文獻資料及對外文化交流,舉行各種活動的重要場所。
傅山紀念館,原為同樂亭,創建於清乾隆二年(1737年)。清乾隆書法家楊二酉《同樂亭記》寫道:“里人歲時宴饗,來會於斯,無移樽擇勝之勞,有少長咸集之盛,故顏其亭曰同樂。”劉大鵬有聯“同聲相應,同會相求、同人共樂千秋節;樂不可無、樂不可極、樂事還同萬眾心”。1964年,經太原市政府批准,在同樂亭原址上,向西擴建三米,其名由同樂亭改為“山西曆代書畫館”,此名匾由郭沫若題寫,后改為為“傅山書畫展覽館”、“傅山紀念館”。
作為三晉文化名人傅山的故里,從古到今,用傅山命名的學校、街道、醫院、商鋪日漸增多,為挖掘傅山文化及其產業,打造弘揚傅山文化氛圍。早在一九九二年初,原北郊區委書記范世康就作了打造傅山名人品牌、開發旅遊文化產業、發展向陽工商十里一條街的批示,1995年至1998年間又進行了三次大的規劃。2004年為進一步挖掘傅山瑰寶,在區委、區政府的牽頭下,在向陽鎮黨委、政府的積極配合下,策劃了“中華傅山園”“傅山廣場”的建設規劃項目。
山西作為傅山先生的故鄉,山西人民始終對先生懷著崇高的敬意和懷念。2007年,當此傅山先生誕辰400周年之際,目前收藏有國內最多先生遺墨的山西博物院,聯合晉祠博物館及故宮博物院、上海博物院、遼寧省博物館、天津博物館等多家大型文博收藏單位,將之前分散各地的先生書畫作品彙聚一處,作一集中展示。這是300年來很多先生手澤遺珍第一次重歸故里,也是先生作品的空前大聚合,這是紀念傅山先生的一次隆重活動。暫定於2007年9月25日左右開,展出時間三個月。

傅山墓

太原市尖草坪區柴村鎮呼延村西的崛圍山,南北走向,山勢陡峻,南有青峰,北有飛雲峰,兩峰間是東西方向的山谷。山上有著名的多福寺、舍利塔,現為太原市的一個旅遊景區。從南峰腳下直到山頂,有順山而築的石階,踏著石階往上大約三百級左右,路旁便見一座現代用磚圍砌的墓碑,正中刻有“供奉傅山先生之神位”的字樣。
清乾隆三十二年(1767年)陶淑著,河北省《衡水縣誌》地理卷之二地理丘墓第十五頁載:“明傅山墓在治西四十里”。清道光二十三年編印的《陽曲縣誌》中,有如此記載:“國朝征君傅山墓在西山“。

人物評價


史書評價

《又酬傅處士韻》
《廣師篇》:蕭然物外,自得天機,吾不如傅青主。
《與潘次耕札》:讀書不多,輕言著述,必誤後學……雖青主讀書四五十年,亦同此見。
《西北文集》:公他高潔,掃除百年蕪穢靡蔽,一意孤行,不在龍門之下。

歷代評價

李志敏:“傅山的草書圈眼多,繁而不亂,於鬱勃渾脫之中,又有逸岩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