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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榮
中國男歌手
李向榮,平喉唱家,唱腔低迥婉轉,有“豉味歌王”之譽。
錄成唱片的歌曲中,《雲雨巫山枉斷腸》《離鸞秋怨》以其特有的腔調,唱出曲中人追懷舊愛的複雜心情。
廣州淪陷,香港。九李少芳在香港演唱《光榮何價》,被日軍逮捕,后被釋,聞李氏曾參與營救。
粵樂家盧家幟與二三知己,包括阮兆輝之叔阮其潤等在香港重組原在廣州之小薔薇音樂社,李向榮加入后常一起往電台錄音。有社友文誕嘉者,佛山望族之後,“有家之人”,好琴棋詩畫,風趣,人以“大叔”名。他贊李向榮的唱腔“十足十豉味雙蒸酒”,“嗒落有味”。這便是“豉味腔”的原始出處。
及五十年代,澳門國際酒樓、中央酒店七樓均常有粵劇班及歌伶如張月兒、李少芳、何麗芳、冼干持、陳徽韓等駐唱,李在班中司洋琴,而茶客亦每有遞紙請其客串一曲者;名伶梁素琴亦時有捧場。某回靚次伯來,亦指名李為歌一曲。由於李氏音帶極少,據香港爐峰藝苑掌板何家權先生憶述:“李先生之唱腔,迷倒許多人。吾人聞知李氏有時在澳門歌座客串,就不辭辛苦,把幾十磅重的老式錄音機托去錄他的歌。”又據李之女兒憶述,曾有香港歌迷來澳門,在碼頭登一三輪車,問:“澳門有個唱曲的李向榮,你識否?”車夫應聲而答:“識,我車你去。”果然把歌迷載到李住的街巷,大呼:“李向榮,有人搵你!”李向榮的曲迷層面廣泛,他在五十年代起,經何賢先生之介參加康樂曲藝社,陳瓊、何麗貞等著名唱家便時與他切磋曲藝;在文化人當中,已故的本澳培道中學敎師張國祥深喜李氏之曲,每在課堂上引述其辭。在草根階層中,據李玉碧憶述,當日新馬路有一踏營業單車的工人,原擅唱新馬腔,但聽到李的豉味腔后,曾多次央請李收他為徒。以上均見其深入人心。
一九六○年,李向榮某次在香港石塘咀歌座客串演唱,賀者甚眾,著名書畫家鄧芬特送一大花牌,上書“豉味歌王”四字,遂使“豉味”一詞不脛而走,成為粵曲史上一個頗具傳奇色彩的名詞。
李氏晩年,常和澳門一些著名唱家度曲,常合作的掌板是謝培英,頭架高桂。亦曾在澳門中資機構南光公司開班敎唱粵曲年余。已故商訓學校敎師龍思誠亦曾邀請李到校演奏。李並不主張兒女學曲,他說,“唱歌是個人娛樂,學嚟搵食就唔好”。李很注意欣賞、學習別人的歌唱,他的口頭禪是:“功多藝熟,自然登峰造極”。他為人感性,其女兒回憶說曾陪他一起看《東方紅》,至拉奏《江河水》時,他亦潸然淚下。
關於李氏名曲《雲雨巫山枉斷腸》(下稱《雲雨》)和《山伯臨終》的糾葛,有以下幾個講法,僅供讀者參考:
一、阮兆輝以為《山伯臨終》“百分之九十九”系由《雲雨》脫胎而出,盧家幟亦同意,因其格局、曲式、板種均同。(例如《雲雨》的中板:“我同佢,我同佢聚首已三年”,已成此曲特色。《山伯臨終》一仍其舊:“這綉帕,這綉帕贈別在樓台”。)
二、李銳祖說:“《雲雨》一曲最初系本澳某名人攞番廣州唱,白駒榮聽后大讚這支歌好,同陳天縱說起。陳於是找來楊子靜動腦筋,把這首李向榮純為私人感情寫的歌改揷在家喩戶曉的梁祝故事上,更具普遍性,一炮而紅。”
三、李向榮的哲嗣李時雨先生見吿:一九五八年白駒榮隨廣東曲藝團來澳,曾專門找李向榮,不巧他在香港未遇。“四人幫”倒台後,廣東粵劇團來澳演出,團員白超鴻(林小群的丈夫)曾特別向接待單位探詢李向榮先生,時商會秘書容戰生遂找來李時雨相會。晤談中,白稱在五十年代初,本澳某名人的秘書曾帶過李向榮的唱片往廣州,白駒榮聽后贊好,並召集他及一班年輕演員如羅家寳等同時座談評賞。白駒榮說,“這個人的唱腔有些新東西”。這說明《雲雨》一曲早就在廣州傳開。
李前輩一生以半職業半業餘的身份投身曲壇,復以一曲《雲雨》名傳遐邇,至今逾半世紀不衰,唐健垣先生評之曰“異數”,其理何在?豉味腔的形成、風格、特點仍有待深入硏究。由於數十年的隔閡,豉味腔粵曲在內地還不甚流行,但在港澳已成為流派之一。如鍾雲山(其名曲《一段情》亦彷《雲雨》曲式)、唐健垣、區均祥等均擅此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