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水師
南洋水師
南洋水師,又稱南洋海軍,或稱南洋艦隊,職責主要負責江浙一帶的海防事務,由1875年新升任的兩江總督、南洋大臣沈葆禎受命開始在經營福建船政的同時籌辦南洋海防。
1888年,正式成軍。在1909年南北洋海軍合併后,作為獨立艦隊的存在正式消失。
南洋水師,或作南洋艦隊、南洋海軍,是清朝洋務運動中建立的其中一支現代海軍艦隊。正式建立是在1875年,命時任兩江總督兼南洋通商大臣沈葆楨建立。至1884年中法戰爭前已頗有規模,有巡洋艦、炮艦等十七艘約二萬噸。1884年中法戰爭中,南洋艦隊失去兩艦,又因意外沉沒一艦。南洋水師的軍艦多數為江南製造局及福州船政局所製造,只有少量購自英、德國。由於清廷的政策是先集中力量發展北洋水師,故此南洋水師無論是噸位、裝備、人員及實力皆與之相差甚遠。南洋水師負責海域為江浙一帶,停泊地則主要為上海、南京。
1874年日本企圖入侵台灣,引起清政府警惕。琛年底恭親王奕訢開始籌議海防,至1875年中決定由李鴻章、左宗棠分別督辦北洋、南洋海防;並在北洋先創立水師一軍,購置鐵甲艦一二,準備日後以一化三,擇要分佈。每年從海關預算四百萬元,分解南北二洋。后沈葆楨以四百萬分建兩軍分散太少,提出全數解北洋。1885年中法戰爭時,南洋水師曾派五艦赴台支援,在海上與遇法艦九艘。南洋艦隊中三艦退避入港,另外二艦進入石浦灣后自沉。之後南洋水師一度長期停止建購新艦。甲午戰爭后北洋水師覆沒后,南洋水師部份艦艇調防北洋。至1909年,南北兩洋水師合併,改成立巡洋艦隊及長江艦隊。南洋艦隊正式消失。
開濟級巡洋艦:開濟 寰泰 鏡清
開濟級鋼殼巡洋艦
海安級巡洋艦:海安 馭遠
威遠級巡洋艦:澄慶 超武
保民級巡洋艦:保民(開濟級的改進型)
湄雲級巡洋艦:靖遠
元凱級巡防艦:元凱 登瀛洲
均和級巡防艦:均和(鋼板船)
建威級魚雷巡洋艦:建威 建安
操江級炮艦:測海 威靖
金甌級鐵甲岸防炮艦:金甌
倫道爾式炮艇:龍驤 虎威 飛霆 策電(蚊炮船)
明輪兵船:“恬吉”
運 船:“江安”“澄波”
其中:“策電”、飛霆”、“龍驤”、“虎威”四艘蚊炮艇原為北洋水師所屬,但李鴻章因見原屬南洋水師所購的“鎮邊”、“鎮中”、“鎮東”、“鎮西”、“鎮南”、“鎮北”炮艇較為先進,將“鎮”字型大小炮艦調撥北洋,而將老舊的四艘蚊炮船置換給南洋水師。
從南京城西的挹江門進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風格獨特的西式牌樓,這裡就是被稱為中國海軍搖籃的江南水師學堂遺址。
江南水師學堂
學堂制度參照天津水師學堂,分駕駛、管輪兩科,每科又分頭、二、三班,每班派一教員專課。課程分堂課、船課。學生入學後進入三班,專門學習英語等基礎知識,升入頭班後方才教習專業知識,包括天文、海道、御風、布陣、修造、汽機、演放水雷等。每隔若干年,由海軍提鎮率學生乘練船下外洋實習,途中對學生進行考核,分記等第。全程學習共6-7年,畢業生擇優送英國留學。該校原定學生為120名,但學堂成立后,因缺乏練船,不能滿足學生實習需要,遂逐年裁減學生名額。直至光緒二十五年(1899年),兩江總督劉坤一遵旨規復原定名額,並添設“寰泰”練船一艘,以供學生出洋實習。
江南水師學堂較福州船政、天津水師學堂為後起,但辦理頗積極,畢業生或送往日本留學,或往英國軍艦實習,造就人才頗多。至清朝覆滅,江南水師學堂共畢業駕駛班七屆107人,管輪班六屆91人,魚雷班(由江南魚雷學堂併入)五屆13人。畢業生中著名人物有:林建章、杜錫圭、陳季良、陳紹寬、趙聲等。另外周樹人(魯迅)、周作人兄弟也曾在江南水師學堂就讀,魯迅於1898年入管輪班,不過那時的江南水師學堂早已腐敗、破落不堪了。
民國成立后,1912年江南水師學堂被改為海軍軍官學校,培訓海軍高級軍官,由留英學生孟慕超出任總教官,1915年改為海軍雷電學校,挑選海軍艦隊軍官及煙台海校航海班學生入校,學習新式魚雷技術,又選優選畢業生入校,學習無線電技術,由挪威籍無線電工程師薩文生(A·E·Salvesen)教授。1917年,煙台海校的槍炮練習所併入,遂更名為海軍魚雷槍炮學校,由海軍少將鄭倫擔任校長。
自1915-1917年,無線電班畢業三班,共86人,然後停辦。魚雷班、槍炮班在1915-1927年間,畢業400餘人,1927年也被停辦。
1898年4月,18歲的魯迅考入該學堂的輪機班就讀,同年11月因不滿該校烏煙瘴氣的校風,憤而退學。辛亥革命后,江南水師學堂停辦,改為海軍部的辦公地,后又為海軍軍官學校、國民政府海軍部、海軍司令部等單位駐地。今存總辦提督樓、英籍教員辦公樓和國民政府海軍部大門等建築。
中法戰爭爆發后,法軍一度企圖侵佔中國的台灣,但因為遭到台灣軍民的堅決抵抗而告失敗,法國遠東艦隊隨即開始了對台灣的封鎖,以斷絕台灣守軍的外援。
1884年11月1日,為了支援台灣軍民,清廷下令南、北洋水師抽調軍艦援台。11月20日晚,北洋水師援台的“超勇”、“揚威”二艦(管帶分別為林泰曾、鄧世昌)編隊抵達南洋水師基地上海,南洋大臣亦決定派“南琛”、“南瑞”、“開濟”、“澄慶”、“馭遠”五艦會合北洋艦隻援台,並以“開濟”為旗艦,由提督銜總兵吳安康統帥。
南、北洋7艘軍艦會合后,由於“超勇”、“揚威”二艦需要入塢修理,而南洋各艦也需添裝哈乞開斯機關炮,因此南下的時間一拖再拖。1884年12月4日,朝鮮又爆發突發事件,日本借中國與法國交戰,無暇東顧之際,派兵協助朝鮮開化黨人政變,囚禁朝鮮國王,為控制朝鮮局勢,在上海的“超勇”、“揚威”二艦被急令赴朝。南下援台艦隊只剩南洋水師的5艦。
1885年1月18日,在清廷的一再催促下,南洋水師5艦起錨南下。南洋水師出動的消息隨即傳到法國艦隊,孤拔決定不等中國艦隊到達,親自率艦隊在中途進行截擊。
孤拔率領“巴雅”等7艘軍艦於1885年2月7日開始搜索南洋水師的軍艦,經過5天的巡弋,仍然一無所獲。2月13日清晨5時半,掉頭南歸的法國艦隊意外發現了懸掛龍旗的中國軍艦,孤拔當即下令準備戰鬥,上午7時,雙方艦隊拉近至10海里。南洋水師的5艦也發現了法國艦隊,“開濟”、“南琛”、“南瑞”三艦加大馬力,準備甩掉法國軍艦,“澄慶”、“馭遠”由於航速較慢,避入了附近的石浦灣。孤拔於是命令“凱旋”、“梭尼”、“益士弼”3艦監視“澄慶”、“馭遠”,而自率其他軍艦追趕“開濟”等3艦。但突然海上濃霧瀰漫,南駛的3艘中國軍艦已經不見蹤影,異常惱怒的孤拔便下令封鎖石浦港,攻擊“澄慶”、“馭遠”。
法國魚雷艇向“馭遠”艦發起攻擊,見右圖。(英國國家海事博物館收藏,A5236)
法國魚雷艇向“馭遠”艦發起攻擊
2月14日深夜11時半,法國艦隊派出2艘魚雷艇潛入石浦港,準備偷襲港內的中國軍艦。次日凌晨3時半(大年初一),由“巴雅”號副艦長指揮的2號魚雷艇發現了“馭遠”艦的位置,3時45分,2號艇在距“馭遠”200米處發射了2枚魚雷,但都未擊中。遭到魚雷攻擊后,“馭遠”艦立即還擊,法軍2艘魚雷艇全部被擊傷擱淺。
但令人意外的是,1885年2月15日天明以後,法國艦隊意外發現“馭遠”、“澄慶”二艦自沉在港中,船上官兵已全部撤離,究竟2艦為何自沉,成了一段歷史迷案。
隨著各國歷史當代檔案的公開:當時清政府的調查是,“馭遠”和“澄慶”管帶畏戰,下令自行鑿沉軍艦。清政府因此大怒,將兩艦管帶發配邊關充軍,以示懲罰。而參與襲擊的法軍小艇則有海員認為:極有可能是兩隻軍艦太過於慌張,敵我不分,相互射擊,誤傷了友軍。
“開濟”、“南琛”、“南瑞”3艦在甩掉法國艦隊后,於2月27日駛入了海防重鎮鎮海,第二天即被法軍發現,當晚7時孤拔率“巴雅”、“凱旋”、“尼埃利”、“達拉克”4艦到達鎮海口外。
鎮海位於甬江口,自古就是海防重地,南北岸分別有招寶山、金雞山兩座炮台守衛,港口經過堵塞,入口極窄,且港內原就有“超武”、“元凱”2艦駐守,因此極為易守難攻。
3月1日上午,法軍汽艇駛入鎮海口偵察,被招寶山炮台擊退,下午3時,法軍“尼埃利”號巡洋艦開炮攻擊招寶山炮台,中國守軍奮勇還擊,港內的“開濟”、“南琛”、“南瑞”亦開炮攻擊法艦,“尼埃利”號接連中彈,前桅被打斷,艦身遭到重創,被迫退出戰場,南下修理。剩餘的3艘法國軍艦隻得後退下錨。
初戰告捷后,為防法國魚雷艇偷襲,南洋三艦統帥吳安康派出3艘舢板,各裝1門格林炮,在鎮海口外徹夜巡邏。3月2日晚8時,法國魚雷艇果然前來偷襲,遭到巡邏的舢板痛擊,狼狽逃出。1885年3月3日上午,1艘法國軍艦再次襲擊鎮海口炮台,遭到中國守軍猛烈炮擊,船桅和煙囪被招寶山炮台炮火擊中,艦艉被“南琛”、“南瑞”擊中,冒著黃煙逃出港外。
法軍在數次攻擊失敗后,總結出了經驗,將軍艦駛至南洋3艦火炮射程外,集中攻擊鎮海口南岸的小港口炮台,而浙江提督歐陽利見此前早已將該炮台的火炮撤出,僅在炮台內設置一些旗幟作為疑兵。法國軍艦未能覺察,自以為得計,對該炮台狂轟了數天,浪費大量彈藥。
自此以後,法國艦隊便無計可施,只得每日在港外游弋,直至中法停戰,再未敢入侵鎮海。南洋水師3艦配合鎮海守軍,最終取得了鎮海保衛戰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