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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英
首都醫科大學教授
孫英,男,1956年生,吉林人,博士研究生。畢業於吉林醫學院和北京大學。現任首都醫科大學基礎醫學院免疫學系學術帶頭人,教授,博士生導師;英國倫敦國王學院終身教授。孫英教授主要從事呼吸系統過敏性疾病的臨床免疫學研究工作,包括呼吸系統的細胞和分子免疫學,細胞因子的免疫調控機制研究等,發表相關研究論文190餘篇,被引用次數達九千餘次。
1980年,孫英畢業於吉林醫學院並留校任教;
1885年考上北京大學醫學部免疫學專業研究生;
1988年研究生畢業后,留校任教;
1988年以訪問學者身份出訪倫敦國家心肺研究所;
1991年考取該所呼吸病學博士生;
1994年博士畢業后,進入倫敦帝國學院醫學院國家心肺病學系進行博士后研究,后出任該校講師一職;
2002年,赴台出任太景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免疫學首席研究員兼免疫部主任;
2003年,出任倫敦國王學院副教授、教授、終身教授等職務;
2012年,獲聘首都醫科大學基礎醫學院教授。
1956年,孫英出生在吉林省的一個幹部家庭。雖然那時物質條件貧乏,但父母還是儘可能的為孫英和他的姐姐們改善生活,創造良好的成長環境。恩愛的父母、和睦的家庭,孫英的童年是快樂而幸福的。但所有的幸福中止在了1966年。“文化大革命”初期,孫英的父母就被打倒,關進了“牛棚”。此時,姐姐們參加了“串聯”。作為唯一的男孩,孫英挑起了家庭的重擔,在照顧好家裡的同時,還要照看四歲的妹妹,生活的艱難可想而知。不知道什麼時候家裡會被“紅衛兵”再一次查抄,不知道下一頓飯在哪裡解決,不知道父母處境如何,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是盡頭……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孫英度過了兩年的時光。數十年後,孫英用“遊盪”來描述那段歲月。
吉林的冬天異常寒冷,年幼的孫英為了取暖,在屋子裡燒起了煤炭,卻因為使用不當,導致煤氣中毒。孫英的母親得知此事後,十分擔心流浪在外的孩子。她寧可讓孩子們一起蹲“牛棚”,也要保證安全。於是,孫英跟妹妹一起開始了長達2年的“牛棚歲月”。一間僅有幾平米的土坯房子里,住著孫英一家三口和另一位難友阿姨。白天,孫英帶著妹妹走十幾里的山路去上學,晚上放學后,孫英和妹妹又要走上1個多小時才能到達他們的“家”。孫英還能清楚地記得冬天上學的場景,妹妹年紀太小,走不動,孫英就讓妹妹坐在爬犁上,他拉著妹妹去上學。就是在這樣艱苦的歲月里,孫英一天天長大。之後,雖歷經家庭的變遷,但還是順利完成了初中和高中的學習。
1974年,高中畢業以後,孫英像當時大多數的青年一樣,選擇了去農村鍛煉。18歲的孫英來到了吉林的一個小山村,成為廣大知識青年的一員。因為有過農村生活的經歷,所以孫英並不覺得下鄉插隊是件特別辛苦的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讓孫英感覺簡單而平淡。書籍成了他最好的夥伴。一年後,踏實和肯乾的孫英,成為整個生產大隊120名知青的當家人——知青戶的戶主。
在這樣平靜的日子裡,三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因為對知識的渴求,孫英想到了上大學。高考取消了近10年,要想上大學,只能靠推薦。通常來說,生產隊只推薦家庭出身好,又“紅”又“專”的人上大學。對孫英這種家庭有“歷史問題”的人來說,上大學無異於登天。但只要想,就能幹,孫英動員全隊120名知青給自己寫了封聯名推薦信,最終被成功“保送”進了吉林醫學院。
1977年3月,孫英正式成為吉林醫學院臨床醫學專業的大學生。作為特殊時期的產物,多年來“工農兵大學生”,一直被貼著“徒有虛名”的標籤。但孫英的大學生活,卻是充實而忙碌的。為了給恢復高考後考上大學的學生們騰出校園空間,孫英那屆原本五年的學習計劃被壓縮到了三年,課程緊張程度可想而知。但是,就是在這樣的學習壓力下,從入校第一次考試拿到第一名開始,之後的三年裡,孫英的成績一直保持在全系240人中的前三名。
1980年大學畢業后,孫英憑藉優異的學習成績留校,成為一名助教。此時,孫英學術生命中的“貴人”出現了,他就是楊延彬老師。孫英還是學生時,楊老師就對這個勤奮刻苦的小夥子就有了良好的印象。孫英留校后,楊老師與孫英進行了一次長談。這次長談改變了孫英的專業方向。考慮到中國微生物和免疫學臨床檢驗領域人才的缺乏,楊老師希望在吉林醫學院成立中國大陸第一個臨床檢驗學系。一個系的成立需要大量的專業老師做支撐,楊老師看中孫英的踏實與勤奮,希望他能與自己一起來干這件事。考慮再三,孫英聽從了老師的建議。為了轉專業,孫英又在吉林醫學院學習了兩年臨床檢驗學課程。1982年,孫英正式走上講台,成為吉林醫學院的講師。“搞基礎性科研要耐得住寂寞和清貧。”“科研的道路中,99%的時間是在痛苦中找尋研究的出路,只有1%的時間是在分享成功的快樂,但成功以後,你又將開始下一個找尋。”孫英說楊老師的這兩句話自己銘記於心,也受用終身。
科研的道路是永無止盡的。在教學和科研中,孫英逐漸發現了自己的不足,想繼續深造,並打算報考研究生。說到報考學校的選擇,孫英再一次感謝了他的恩師楊延彬老師。當時,孫英希望考楊老師的研究生,既方便學習,又方便工作,還能照顧家。但楊老師認為,科學不能“近親繁殖”。北京醫科大學(今北京大學醫學部)是當時中國唯一有出國機會的醫學院,從孫英長期的職業發展考慮,楊老師建議他報考這所學校,有機會的話,出國看看,開拓眼界。孫英聽從了老師的意見,克服苦難,最終夢想成真。
1985年,孫英考上了北京醫科大學,成為免疫學系的一名研究生。如果說,當年考上大學,是讓對知識如饑似渴的孫英擺脫了知識貧困,那麼進入北京醫科大學就是讓孫英實現了“小康”。兩個饅頭,一壺水,圖書館里待一天,這是孫英在那段日子裡最常見的狀態。
1988年,孫英研究生畢業,並再一次順利留校當老師。在北醫的那些日子裡,孫英不僅需要完成繁重的授課任務,還要協助系裡做一些行政的工作,繁忙程度可想而知。但忙碌之餘,最讓他牽掛的還是遠在吉林的妻女。女兒三歲時,孫英就離開了吉林。本以為畢業留京后,妻子就能順利進京,但受當時政策的限制,解決兩地分居遙遙無期。於是,孫英選擇了一條曲線的團聚道路——出國做訪問學者。這對孫英來說,無疑是最好的。首先,能擴寬自己的眼界,為將來的學術研究奠定良好的基礎;其次,訪問學者可以帶家屬前往,這樣就實現了一家三口的團聚。
1989年10月,孫英以訪問學者的身份遠赴英國倫敦帝國學院,在其國家心肺病研究所里開始了為期一年的學術研究。走出國門的孫英,看到了一片前所未見的學術天地。國家心肺病研究所的所長A. B. Kay博士是英國皇家學院愛丁堡院士,被稱為過敏免疫的“鼻祖”。在他的指導下,孫英如饑似渴地汲取著國際最前沿的研究成果,從事著自己專業領域的研究。孫英踏實刻苦的學術作風,讓A. B Kay博士對這名來自中國的學者留下了良好的印象,並主動為孫英提出了延期一年的邀請。為期兩年的訪問研究結束后,他又破格錄取孫英為自己的博士研究生。1991年10月,孫英成為倫敦大學國家心肺病研究所呼吸病學的博士生,三年後,孫英順利從哮喘、過敏和臨床免疫學專業畢業,並回到倫敦帝國學院國家心肺病系進行博士后研究,出任講師。
在倫敦的這些日子裡,孫英逐漸成長為世界呼吸病研究領域的一顆新星。他多次獲得法瑪西亞青年獎學金、美國過敏學會國際旅行基金等獎勵;在Th2細胞對哮喘炎症作用研究、內源性和外源性哮喘對比研究、阿司匹林敏感性哮喘研究等方面屢有建樹。
作為一名青年學者,孫英是成功的。但他更想將自己的研究發現運用於醫藥領域。2002年,受台灣太景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邀請,孫英去到台灣,出任該公司的免疫學首席研究員併兼任免疫部主任。在這所當時亞洲最大、最先進的小分子藥物研發中心,孫英主要負責動物模型的建立,並對其有效性進行科學分析。
2003年,出於對“三尺講台”的那份眷戀,孫英放棄了台灣豐厚的收入和令人羨慕的職位,出任倫敦國王學院高級講師(副教授)一職。倫敦國王學院既是敦大學的兩大創校學院之一,也是世界知名的國際頂尖大學,其醫學、法律更是享譽海內外。2008年,孫英出任該系的終身教授一職,成為該院建成以來的首位獲此殊榮的華人。同時,評審MRC,Welcome Trust,Royal Society of New Zealand,Fondation Recherche Mediale,DEFIS DE LA Recherche En ALLERGOLYIE, French,Research Grant Council Of Hong Kong等基金。
孫英教授團隊
從1998年開始,孫英就開始與國內相關機構進行學術交流,並在多所高校和研究機構出任客座教授和理事等職位。2012年,應首都醫科大學邀請,孫英成為該校基礎醫學院免疫學系學術帶頭人,教授和博士生導師。作為優秀的免疫學和臨床呼吸病學專家,孫英主要從白介素IL-17家族成員與過敏性哮喘的研究工作,在該校建立了國際上首個IL-17E致氣道重塑的體內評價體系,並在該系統中進行新葯治療有效性觀察。
白細胞介素17(IL-17)是一組新發現的細胞因子,可由T細胞及其它炎症細胞和組織結構細胞產生。近期研究表明,IL-17家族與炎症、腫瘤、過敏性疾病、自身免疫性疾病等疾病的發生、發展有著密切的關係。以IL-17E為例,它可能是過敏性疾病中的致病因素,而在自身免疫病中則可能起到拮抗IL-17A致病的作用。目前,孫英所領導的首都醫科大學研究小組在白介素IL-17家族與過敏性哮喘的研究中處於世界領先地位。團隊已建立IL-17E誘導的小鼠哮喘模型,在體內進一步確認了IL-17E在哮喘氣道炎症和氣道重塑中的作用。這些研究為IL-17E在哮喘氣道重塑的作用機制提供實驗依據,並為篩選新型靶向藥物奠定良好基礎。
與同齡人相比,孫英的成長和學術經歷是艱難的。還未成年,就承擔起家庭的重任;求學道路一波數折……但同時,孫英又是幸運的,成長路上遇到不少的良師益友,學術領域也越來越開放……現在的孫英忙於中英兩邊的教學和科研,尤其關注首醫研究團隊的成長。他希望,藉助首都醫科大學轉化醫學平台,將基礎研究成果投入更多地應用開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