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世駿
杭世駿
杭徠世駿(1695—1773),清代經學家、史學家、文學家、藏書家。字大宗,號堇浦,別號智光居士、秦亭老民、春水老人、阿駿,室名道古堂,仁和(今浙江杭州)人。
雍正二年(1724)舉人,乾隆元年(1736)舉鴻博,授編修,官御史。乾隆八年(1743),因上疏言事,遭帝詰問,革職后以奉養老母和攻讀著述為事。乾隆十六年(1751)得以平反,官復原職。晚年主講廣東粵秀和江蘇揚州兩書院。
工書,善寫梅竹、山水小品,疏澹有逸致。生平勤力學術,著述頗豐,著有《道古堂集》《榕桂堂集》等。
清·毛魯《杭世駿像》
杭世駿印鑒
剛開始得知“罪且不測”的消息時,杭世駿正在參加同僚的宴會,還沒等杭世駿從震愕中回過神來,東道主已先一步作出反應,要趕杭世駿出門,免得連累自己。此後,那些所謂的同僚如同躲避瘟神一樣地躲著他,“杭往話別,輒預戒閽者拒之。”唯獨鄭板橋寫信慰問《與杭世駿書》:“君由鴻博,地處清華,當如歐陽永叔在翰苑時,一洗文章浮靡積習,慎勿因循苟且,隨聲附和,以投時好也。數載相知,於朋友有責善之道,勿以冒瀆為罪,是所冀於同調者。堇浦詞兄,燮頓首。”罷歸之初,杭世駿要麼閉門不出、避人如仇,要麼踟躇在距家很近的吳山幽徑中。但有時他又會倒載而行,招搖過市,目無旁人地大聲吟唱詩句。
徠杭世駿性格伉直,恃才傲物。他甚至與禮部侍郎方苞發生辯論,引經據典,將一向以經學自負的方苞駁得無言以對。生活上也不拘細節,不喜歡看當時的邸報(邸報是當時政府的內部文告,只有一定地位的人才能看到)。他家居著書或講學,閑居二十年,連當地與他年齡相仿的人做到了大學士、尚書、總督等政府高官,他全然不知道。一次,吏部尚書兼協辦大學士劉綸去揚州安定書院看望他。他問劉綸:“現在做什麼官?”劉綸回答說:“實不相瞞,已經做了很多年大學士了。”杭世駿感到非常驚訝。事實上,杭世駿除了平時講學以外,把其他的時間都用於著書立說上了。儘管與他同一年考中“博學鴻詞科”的許多人都做了高官,惟獨他一人被遣放回家,但是他著的書卻是這些人當中最多的。他較著名的書就有《兩浙經籍志》、《經籍志》、《榕城詩話》、《詞科掌錄》等。杭世駿的詩在當時更是與厲鶚齊名,嘗賦《方鏡詩》二十四首,在京城被傳誦一時。
乾隆十六年(1751)得以平反,官復原職。晚年主講廣東粵秀和江蘇揚州兩書院。
《道古堂文集》
雍正二年(1724)進士,由浙江總督程元章推薦,乾隆初召試博學鴻詞科,授編修。校刊武英殿《十三經》、《二十四史》諸書,纂修《三禮義疏》后,改任御史。曾陳言“朝廷用人,宜泯滿漢之見”,乾隆不悅,被罷歸故里,遂潛心於文學和著述。於經、史、詞章等學,無不貫通。人稱自黃宗羲后,以全祖望、杭世駿為經、史學大師。晚年被罷官后,主講粵東與揚州書院。與厲鶚、趙撰、趙昱、丁敬等人結為密友,商討諸學。於學無不貫通,所藏書擁榻積幾,藏書10萬卷。被罷官回家后,與“振綺堂”、“飛鴻堂”、“知不足齋”等藏書之家,互抄所無。建有藏書樓名“道古堂”、“補史亭”,藏書、著述其中。“凡有關涉中州文獻者,悉置其處”。所著目錄學著作有《續經籍考》、《兩浙經籍志》、《歷代藝文志》,閱書15000種有奇。藏書印有“堇浦校定”、“春水老人”等。著有《石經考異》、《續禮記集說》、《諸史然疑》、《續方言》、《兩漢書蒙拾》、《三國志補註》、《溶城詩話》、《金史補》、《詞科掌錄》、《道古堂詩文集》等。
乾隆南巡到杭州,杭世駿也參與迎駕,乾隆見了他問道:“你靠什麼生活?”杭答:“臣世駿開舊貨攤。”皇帝不懂,問道:“什麼叫開舊貨攤?”杭解釋道:“把買來的破銅爛鐵陳列在地上賣掉。”皇帝聽了大笑,寫了“買賣破銅爛鐵”六個大字賜他。
杭世駿
實際乾隆開科,取治國幹才,卻是葉公好龍,一旦真的聽到“直言”,就怒不可遏:“怒抵其卷於地者再,復取視之”。傳說人家幫他說話:他是狂士。乾隆便說:“這種狂士,只能收賣廢銅爛鐵!”杭世駿由是罷歸田裡。他回到杭州,在鬧市擺了一個地攤,布招大書:
“奉旨收賣廢銅爛鐵”。一時觀者如堵。
記載,乾隆問杭世駿說:“你性情改過么?”世駿回答:“臣老矣,不能改也。”乾隆問:“何以老而不死?”回答說:“臣尚要歌詠太平。”笑了笑。龔自珍《杭大宗逸事狀》中則說:“癸已歲,純皇帝南巡,大宗迎駕湖上,上顧左右曰:‘杭世駿尚未死么?’大宗返舍,是夕卒。”不知是真是假。
《林泉幽致》
荷塘戲鴨圖
杭世駿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