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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戩
北宋大臣
張戩(1030—1076),字天祺,幼年莊重老誠,不善嬉遊。稍長,酷愛讀書,不喜為雕蟲之辭以從科舉。父兄告訴他,古人云:“做官不是因貧窮,但有時確因貧窮而不得不為官”,他才勉強應試鄉貢。20歲后登進士第,步入仕途,先後任陝州閿縣主薄、普潤縣令、秘書省著作佐郎,知靈寶、渠州、流江、金堂等縣事,改轉為太常博士、監察御史裹行、知公安、蒲城縣事,改夏縣轉運使舉、鳳翔司竹監。史書稱他“愛民以誠,濟濟有術”。他以惻怛之心深切關懷人民的疾苦,嚮往古代夏禹、后稷的為人:“禹思天下有溺者,猶己溺之也;稷思天下有飢者,猶己飢之也”,將人民不得其所,看做是自己沒有盡到責任。他作縣官總是先調查了解一縣的風俗人情,發現重大問題立即認真研究解決辦法,儘力去做。
北宋時關中郿縣人。張載之胞弟。
在代理蒲城知縣時,了解到這個大縣百姓性情強悍,好爭意氣,鬥毆、訴訟、偷盜、搶劫行為比起臨縣都要多。以前的縣官一貫採用嚴苛的法律禁令加以懲治,而一些作姦犯科之徒,投機取巧,變本加厲,越發猖撅。戩到后,從治本上下功夫,放寬禁令條例,懇切教導,讓人民理解逞凶使氣違紀、犯法,損人利己,甚至兩敗俱傷,正大光明的人決不為此。有人爭訟到了縣庭,他必根據道理,深入剖析是非曲直、禍福利害,使人不犯法違令。他經常召集父老諄諄勸說,讓他們教導子弟讀書明理,自省過失,勤勉奮發,進取向上,羞作下流敗德的事;又製備“記善薄”,凡百姓有小小的善行,即時予以登載,用以鼓勵人民。他還仿效兄長任縣令時的做法,捐獻薪俸,具備酒食,於每月的良辰邀請邑之高年,聚會縣衙,嘉勉慰勞,讓他們的子弟陪伴侍奉,以此教導敬老之道。僅幾個月,很多人深受教育,孝悌禮讓,風俗大變,獄訟頓減,收到了極好的社會效果。
戩以後調到夏縣,該縣民情號稱“健訟”,難於治理。他到任后,從不輕易懷疑人們的行為動機,始終抱定勉人向上,與人為善的態度,盡心開導教誨,決不以小恩小惠籠絡,誠懇勸導他們從善去惡、改過自新。許多愛好訴訟的人受到教育,都謝罪引退,不再橫生枝節、無理取鬧,夏縣的社會秩序變得異常良好。
當靈寶的百姓知道朝廷派出考核官吏治績的使者經過時,圍住使者請求說;“現在夏縣的張公是我們從前的好父母官,懇祈天使憐憫我們百姓,將他調回!”使者高興地傾聽他們的意見,如實向朝廷彙報。當張戩離開夏縣時,百姓四齣遠道相送,交通為之阻斷,無法行走。父老們說:“以往許多人認為我們縣的百姓不善良,喜好訴訟。可是自從張公來治理之後,訴訟的事大大減少,幾乎絕跡。只有張公了解和相信我們縣百姓是不喜歡訴訟的啊!”
戩剛正不阿,盡職盡責。在作御史時,神宗問他治理國家之道,他強調在上者要勤政愛民,以身垂範。皇帝認為極其正確。這時適值王安石變法,題目雖正,但問題很多。特別是一些小人沽名引進,藉機漁利,使下面許多措施擾害百姓。他勇於上書,陳訴利弊,請罷除條例司,追還高平使者,彈劾一些人遇事不置可否,不能持正救偏;一些人左右搖擺,缺乏獨立見識;一些人相互勾結,彼此包庇;還有的用姦邪獻媚的手段,巴結上司,竊取諫官位置;有的本是刻薄殘忍的小人,卻善於花言巧語,玩弄經書辭語,裝飾自己的文章,這樣的人怎麼在皇帝左右當言官呢?所有這些奸詐邪僻之流統統應該流放遠方。他不僅三番五次上書說理,並且親自去宰相府仗義執言,與王安石辯論。王很執拗,用扇子掩著面孔嘲笑他。他仍奮然講:“我是天生狂直的人,應該遭到你的嘲笑。可是天下嘲笑你固執,而你覺得自己什麼都好,違反群眾意願的事有沒有呢?你大概不知道吧!”於是告了病假,等待處分,終於被罷免了御史職務。他被黜退之後,從不將奏章的底稿讓人看,也從不對人講自己是無罪無辜的人。眾多的人聽到他的做人準則,起初覺得高不可攀而畏懼他,後來認識到他處事忠厚,就很佩服他了。
戩嚴於律己而以忠厚誠懇的態度待人接物,從未遷怒別人;樂於稱道人的善德,鼓勵其上進;不斷檢查自己平日的思想言行,小有差錯,必定認真改正,決不再犯。對胞兄極
其敬愛,對貧困姻親儘力周恤。在任司竹監時,全家不食竹筍。他在將要離任時,看見平日頗為愛護的一個小卒,盜拾筍籜,即對之加以處分,一點不徇情寬恕。處分之後,待之
一如既往,毫不介意,同輩都佩服他謹慎的操守和寬容的度量。
張載常對人說:“吾弟德性上的優點是吾所不及的。他勇於任事,處身正道直行以及不屈不撓的精神,可與孔子門人中子夏相媲美。有這樣的弟弟,吾輩之道將得以發揚光大,有什麼可憂慮的呢?”當時的人對他們兄弟很尊重,稱為“兩張先生”。
張戩於熙寧九年(1076)先於胞兄一年而辭世。他的著述有《喪服纂要》九卷,《語錄》三卷,《經學理窟》三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