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文·拉鐵摩爾

歐文·拉鐵摩爾

歐文·拉鐵摩爾(英語:Owen Lattimore,1900—1989)美國著名漢學家、蒙古學家,蔣介石的政治顧問。其幼時隨父來華、畢業於英國聖·比斯學校。1922年獲美國社會科學研究會獎金,後周遊新疆、內蒙和東北各地,著有《中國的亞洲內陸邊疆》一書。三十年代初為北平哈佛燕京社研究員。還曾訪問過延安,1938年起執教於霍普金斯大學。1941年由羅斯福推薦任蔣介石的私人政治顧問,因不遂蔣介石之意,次年被迫回國。後任職於戰時情報局,負責太平洋戰區工作。1944年曾建議美方施加壓力使蔣介石政府調整與中共的關係。五十年代曾受麥卡錫主義的迫害。

人物生平


歐文·拉鐵摩爾
歐文·拉鐵摩爾
美國東方學家。1901年隨其父來華。1912年被送洛桑入學。1914年送至英國,但因經濟拮据未能上大學。后返華,與荷格特結婚,夫婦倆決定由華經中亞赴印度。1926年,拉氏留下妻子,先赴第一段旅程,從北京至歸化,與一中國商隊作伴,經額濟納旗及戈壁,又經新疆的古城(今奇台縣)抵達烏魯木齊,與其妻在塔城會合。到吐魯番后,又回到烏魯木齊,再到伊寧、阿克蘇、喀什、葉城經喀喇昆崙山口去拉達克、克什米爾及孟買,從孟買乘船,1927年冬抵義大利。1928年經倫敦返美。1929年,與其妻去中國東北地區,研究滿蒙民族,並研究黑龍江的赫哲族。1930年從東北返京,繼續寫作、研究及旅行。1933年去熱河省,考察及報告日本對熱河的侵略,后返美任 太平洋國際學會的出版物《太平洋事務》月刊雜誌社編輯。1934年返北京后在內蒙古旅歷,從事長城邊疆研究。1937年陪兩名美國作家去延安,見到毛澤東、朱德、周恩來等中共領袖,同年舉家返美,曾任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國際關係學院院長。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擔任蔣介石的美國顧問。1944年陪美國副總統華萊士訪問了西伯利亞、中國及蒙古,並在烏蘭巴托見到喬巴山元帥。1945年赴日參議戰後的恢復工作。1950年曾受指控,1955年立案撤消。1961-1966年曾三次訪蒙古,並於1971年參加蒙古人民共和國成立50周年國慶。1972年當選為蒙古學會會長。1989年5月在美逝世。拉氏一生著述頗多,其主要有關中國的著作有《荒漠路至土耳其斯坦》《滿洲:衝突的搖籃》《滿洲的蒙古人》《中國內亞疆域》等。
拉鐵摩爾的名言是“日本軍隊是中國軍隊的磨刀石,中國共產黨的軍隊就是在與日本作戰中磨鍊出來的,而在未來的內戰中,拒絕與日本軍隊作戰的國軍主力,一定會被與日軍作戰的共軍主力所擊敗。”

人物軼事


年輕的探險家
拉鐵摩爾在考察中
拉鐵摩爾在考察中
歐文·拉鐵摩爾生於1900年,是達特茅斯大學歷史教授大衛·拉鐵摩爾的兒子,因為父母在當時的天津南開大學教英文,故他不到一歲就隨父來到中國,12歲時,拉鐵摩爾回到歐洲上學,但因為經濟拮据,他在1919年重回中國,為一家英國的進出口公司工作,經商的工作使得他第一次有機會去考察中國歷史上的北方商道,特別是考察位於山西-蒙古-俄羅斯之間的恰克圖貿易之路,而也就是在這個英國進出口公司里,他邂逅了美麗的Eleanor Holgate小姐,他們的新婚蜜月旅行極其浪漫瘋狂——沿著絲綢之路從中國走向印度,進行歷時一年的考察和冒險。沿著長城對中國的邊疆和商路進行考察,使得拉鐵摩爾在28歲就成為傑出的歐亞歷史地理學家,並於1928年成為哈佛-燕京獎學金獲得者,圓了自己的“哈佛夢”。
1933年起,他擔任著名的Pacific Affairs(《太平洋事務》雜誌)的主任編輯,1937年,拉鐵摩爾在第三次考察中國商道的過程中,到達延安,會見了朱德、毛澤東和周恩來,拉鐵摩爾對陝甘寧邊區的民族政策大加讚賞,在後來成為經典著作的《中國的亞洲內陸邊疆》(Inner Asian Frontier of China)一書中(1940年出版),拉鐵摩爾這樣指出:中國共產黨在中國大西北實行的聯合少數民族反對日本帝國主義侵略的政策,其實是中國歷代“王道”的延續,可以預見的是:中國共產黨將可以通過聯合少數民族,在驅逐日本帝國主義出中國的鬥爭中,先是佔領中國廣闊的邊疆地區,然後如同當年的隋唐一樣,以中國的“亞洲內陸邊疆”為根據地,最終推翻盤踞中原和沿海的腐敗統治者——一個新的、統一的中國將會形成,與此同時,內地與邊疆之間互惠的、分享式的發展方式,將會得到重建。1937年的延安之旅,拉鐵摩爾的任務之一是充當美國的《美亞》雜誌翻譯,而1945年3月11日,正是由於《美亞》雜誌刊發的一篇文章被麥卡錫指為泄密,該雜誌受到搜查,當年的美國駐延安聯絡組組長約翰·S·謝偉思隨即被捕,席捲美國的麥卡錫迫害運動從此開始。
聽得懂寧波話的洋顧問
拉摩爾鐵(左二)和朱德在延安
拉摩爾鐵(左二)和朱德在延安
1941年7月的重慶,戰時中國的陪都。國民政府的高官們突然發現,蔣介石身邊有了一位40歲出頭的美國人。他操著一口流利中文,頻頻為蔣介石出謀劃策,陪宋美齡聊天,甚至作為唯一的外國人參加了蔣氏家族的聖誕節宴會……他就是美國羅斯福總統所提名的、蔣介石的私人政治顧問歐文·拉鐵摩爾。此時的拉鐵摩爾已經是一位有關中亞地區研究的著作等身、享有國際盛譽的學者。而長期的海外生活與工作的經歷,造就了拉鐵摩爾廣闊的視野與深邃的洞察力,這更是一般書齋學者所無法比擬的。
蔣介石非常殷勤地迎接拉鐵摩爾的到來。令蔣介石意外驚喜的是,這位美國顧問居然能聽懂他那口甚至令許多中國下屬也頭痛的寧波官話!這是因為在拉鐵摩爾幼年時,照料他的一位女佣人也是寧波人,而在他學講英語之前,甚至還會講一點寧波方言!從那時起,蔣介石和拉鐵摩爾完全用漢語交談,這自然有助於他們之間建立起一種真正相互信任的關係。
作為政治家的蔣介石和拉鐵摩爾談的第一件事就是:“羅斯福總統對德國入侵蘇聯有何高見”拉鐵摩爾答道:“(羅斯福)總統認為德國人將向縱深推進,但蘇聯將重振旗鼓,最終戰敗的是德國人,蘇聯人將贏得勝利。”“不錯!我同意總統的觀點。我所有的將軍都告訴我德國人將獲勝,但我認為蘇聯人能堅持下去。”蔣介石非常興奮地回答道。
作為蔣介石唯一的外國私人顧問,拉鐵摩爾的薪水由蔣介石的國民政府支付,他的生活得到了很好的照顧。平時,拉鐵摩爾不必每天去辦公室上班,也不必定期去見蔣介石。他只需在家裡閱讀材料,接待來訪者。而蔣介石和宋美齡常常派他的親信秘書來找拉鐵摩爾,請他過去談談。在外人看來,當時的拉鐵摩爾對蔣介石的影響一定很大,故而形形色色的人都會說:“啊,拉鐵摩爾來了!我們過去跟他聊聊。或許他能在蔣介石面前替我們美言幾句。”但事實上,對於中國政治素有研究的拉鐵摩爾從未主動向蔣介石提建議,因為他深知,“在那樣的形勢下,你越是想多提建議,多發揮影響,你所能發揮的影響就越小。倘若人們在某個問題上徵詢你的意見,你直截了當地提出自己的看法,那麼你很可能具有影響力。”
毫無疑問,拉鐵摩爾同在重慶的其他人一樣,一直受到特務的監視。拉鐵摩爾甚至連日記都不寫,因為那也是不安全的——他沒有可靠的地方可以把自己的東西鎖起來。拉鐵摩爾深信,倘若他要一個保險櫃,那會引起懷疑——他相信在自己離開房間時,會有人進來四處尋覓,看看拉鐵摩爾是否寫了什麼。這就是他在晚年回憶其重慶往事的某些細節常常使他傷腦筋的原因。
考慮問題時像個中國人
歐文·拉鐵摩爾
歐文·拉鐵摩爾
在結識蔣介石后,拉鐵摩爾認為蔣介石決非聖人,但也不是十足的無賴。蔣介石的經歷中既有巨大的成功也有嚴重的失誤,諸如1927年的鎮壓共產黨,當1931年日本入侵東北時沒有加以抵抗日本等等,儘管如此,拉鐵摩爾認為,蔣介石對抗日戰爭仍是至關重要的人物,並且在1938年汪精衛投降日本的關鍵時刻防止了中國的分裂。
鑒於拉鐵摩爾對於中國邊疆史的深入研究,蔣介石建議拉鐵摩爾說:“你曾在邊疆地區廣泛遊歷。戰後,當全面解決問題的時刻到來時,邊疆問題將隨著日本人的離開而成為首先需要解決的問題。這將牽涉到蘇聯。”他要拉鐵摩爾就戰後處理東北、新疆和蒙古問題各寫一份備忘錄。
拉鐵摩爾在這些備忘錄上花了大量時間。例如在關於東北的備忘錄中,拉鐵摩爾建議蔣介石招募東北青年,將他們偷渡到重慶,安排在國民黨有關的學校中給予優厚的待遇,儘快提拔他們。然後當戰爭結束,蔣介石的先頭部隊進入東北時,他們將由這些操東北口音的人陪同。這些人將作為國民黨的代表與他們的老朋友相會。蔣介石對於拉鐵摩爾的工作表示感謝,對備忘錄則未加評論。但是顯然蔣介石對於這位顧問是滿意的,他甚至將拉鐵摩爾和宋子文進行了當面的比較:“宋子文在美國待了這麼長時間,他考慮問題時像個美國人——在我看來不是一個很聰明的美國人。你,拉鐵摩爾先生,考慮問題時比他更像個中國人。”
政治夥伴式的蔣氏夫婦
蔣夫人與歐文.拉蒂摩爾教授交談
蔣夫人與歐文.拉蒂摩爾教授交談
接觸到蔣介石,宋美齡自然而然就成了拉鐵摩爾的朋友,拉鐵摩爾對於這對夫婦的評價是:政治夥伴式的夫婦,這兩人的結合政治因素大於感情因素。拉鐵摩爾注意到,蔣介石夫婦並不完全相信對方。他認為,蔣介石皈依基督教是出於政治原因。宋美齡很快就認識到炫耀其基督教徒身份以獲取美國選民支持的政治作用。美國人把她看成是現代中國的象徵,認為蔣介石就其出身而言只是個軍閥,甚至連英語都不會講,而他的妻子則受過美國教育,因此她應該是蔣介石政府的真正主心骨。事實並非如此:蔣介石充分利用她在美國的聲望,宋美齡的價值和重要性被過分誇大了。
晚年的拉鐵摩爾回憶起當蔣介石想同拉鐵摩爾私下談論重要事情時,便會邀請拉鐵摩爾到他們在重慶郊外的鄉村別墅度周末。黃昏時分,他們三人坐在陽台上交談,使用的語言是中英文的古怪混合。有時蔣介石問拉鐵摩爾某個問題,拉鐵摩爾以中文作答,然後宋美齡用中文補充一些她想增加的東西。有時候宋美齡用英語問拉鐵摩爾某事,拉鐵摩爾以英文回答,拉鐵摩爾還未來得及把他的話替蔣介石譯成中文,宋美齡就轉向蔣介石道:“拉鐵摩爾先生說……”,她自己把拉鐵摩爾的話翻譯了過去。
拉鐵摩爾記得宋美齡跟他總是用英語交談,從未用過中文。但正是因為注意到蔣介石和宋美齡之間缺乏完全信任,拉鐵摩爾在用英語回答她的問題時,常常十分謹慎。黃昏時分的這些談話通常由宋美齡支配著,蔣介石聽任她高談闊論,一直談到很晚,最後宋美齡感到疲倦了,起身去睡覺。這時蔣介石才拉過椅子,將話題轉入正題。
當拉鐵摩爾繼續待在蔣介石的別墅時,宋美齡常邀請拉鐵摩爾長時間的散步。有次散步時宋美齡告訴拉鐵摩爾:“我們的蘇聯顧問素質當然不高,因為現在蘇聯正遭到德國人的進攻,他們需要自己所擁有的每一位能幹的軍官。所以我們得到的顧問都是三四流的。”結果蘇聯人對中國未能適當地發揮蘇聯顧問的作用感到反感,撤回了他們的軍事代表團,該團團長回到蘇聯后成為保衛斯大林格勒的英雄之一——這就是著名的瓦西里·伊萬諾維奇·崔可夫將軍。
有個星期天下午,在一次長時間散步中,拉鐵摩爾了解到宋美齡為何憎惡何應欽的原因。宋美齡介紹說,當蔣介石1936年12月在西安被扣留的消息傳來后,南京政府內部在和張學良楊虎城談判還是進攻的問題上進行了激烈的爭論。宋美齡提出在那種情況下,她和澳大利亞顧問端納以及宋子文都願意去談判。但何應欽稱:“我們絕對不能談判。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轟炸西安。”這時有人插話說:如果轟炸西安,蔣介石可能被炸死,或者因叛軍報復轟炸而被處死。何應欽答道:“要是他被殺死,那太糟了,但他是個軍人,必須冒軍人該冒的風險。”宋美齡的解釋是:“何應欽希望他丈夫斃命,然後他將得以奪取最高軍事權力。”
令拉鐵摩爾大吃一驚的是,宋美齡並不是許多美國人想象中的徹頭徹尾的親美人士,她多次非常氣憤地跟拉鐵摩爾講起她爸爸宋耀如——他通過為美國傳教士效勞而發跡——常被美國人當作出身低賤的中國人對待。宋耀如在內地旅行,訪問中國的基督教團體,散發宗教材料和小冊子。當他回來向在上海的美國傳教士彙報時,他必須站在坐著的白人面前,美國人從不請他坐下。宋美齡認為美國人對她本人的態度也常常是這樣的:“哦,她當然聰明,但她畢竟只是個中國人。”她覺得他們的態度是種族主義的和自高自大的,她對此深惡痛絕。那就是為什麼無論她何時訪美,都堅持最高規格禮儀的原因。
他眼中的蔣氏家族
宋美齡散步時告訴拉鐵摩爾的情況,加上其他人向拉鐵摩爾傳遞的小道消息,使拉鐵摩爾能看清蔣氏家族的一些內幕。宋美齡與其弟弟宋子文的關係緊張。兩人都有權力欲,拉鐵摩爾猜測他們為了被看成最權威的美國問題專家而展開競爭,這種專家不是精通美國政治,而主要的是了解美同政界要人的內情,諸如哪些人講話算數,哪些人不算數。
另一個原因是,在財政與經濟事務中,宋子文和孔祥熙是對手,由於宋美齡和她大姐宋藹齡的關係十分密切,她們攜起手來對付宋子文。在財政事務上,宋美齡完全信賴孔祥熙。蔣介石也信任孔祥熙而不信任宋子文,儘管宋子文由於其大肆宣揚的與美國金融界和財界的聯繫在某些方面是有用處的。
宋美齡受宋藹齡的影響甚巨,政治上蔣介石信任他的姨姐宋藹齡甚於信任自己的妻子。他把對孔祥熙的信任推及宋藹齡,當然他完全清楚孔宋之間的競爭,並且在政治上利用這種競爭。在一個瀰漫著惡意的、互相矛盾的政治流言的城市裡,拉鐵摩爾驚訝地發現,人們幾乎普遍地憎惡宋藹齡,大家都相信她控制著某個銀行,每當中國貨幣發生新的大幅度貶值時,她便通過這家銀行購進美元。介於宋藹齡和宋美齡之間的姐妹宋慶齡是孫中山的遺孀。她一貫主張與中共合作,不贊成其姐妹的政治立場。她住在自己的一套舒適的房子里,但那倒很像是一種舒適的軟禁,因為人們不能隨便拜訪她。拉鐵摩爾認為宋美齡是三姐妹中最漂亮的,她以美國而非中國的方式發揮其美貌的作用,尤其是對外國人。正如人們常說的:“孔夫人愛錢,蔣夫人愛權,孫夫人愛人民。”拉鐵摩爾本人也深深覺得宋藹齡有一個極為敏銳卻又毫無顧忌的金融頭腦,宋美齡對權勢感興趣,而宋慶齡則是一位十分正直、坦率而誠實的女性。
1942年12月,在拉鐵摩爾在重慶度過的唯一一次聖誕節期間,他應邀參加蔣氏家族的聖誕節宴會。雖然宋慶齡一向討厭蔣介石,但為了家族的面子,她當然不能被排除在外。宴會是在宋氏三姐妹中某一位的家裡舉行的,拉鐵摩爾是唯一的外賓。
回國以後
當1942年11月拉鐵摩爾辭去蔣介石顧問的職務回到美國之後,他從孔祥熙的兒子孔令傑那裡收到一張1000美元的支票,後者把這張支票作為“委員長的一份禮物”送給拉鐵摩爾。但是拉鐵摩爾認為這是不應接受的“饋贈”,遂拒絕這筆禮物。回國後任職於戰時情報局,為國外分部副主任,負責太平洋戰區工作。繼續用不同的方式堅決支持中國的抗戰。1944 年隨副總統亨利·阿加德·華萊士訪華,曾建議美方施加壓力使蔣介石政府調整與中國共產黨的關係。隨著1949年新中國的建立,追究是誰把中國搞丟了成為美國政界的熱門話題。參議員麥卡錫打起了這一大旗,到處抓所謂的“特務”、“內奸”和“不忠分子”。毫無強大政治勢力保護的拉鐵摩爾不幸成為麥卡錫主要的獵捕對象。雖然事實證明拉鐵摩毫無所謂的“問題”,但是已經被搞“臭”了的他在63歲那年不得不離開故國,亡命英國,在英國中部的里茲大學繼續他的中國歷史和文化的研究工作。等到85歲他再回到美國時,已是垂垂老矣。1989年5月,拉鐵摩爾逝世於美國。著有《亞洲問題解決》、《美國與亞洲》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