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伯濤

47年任整編十一師師長

楊伯濤(1909年4月19日—2000年3月),湖南省芷江縣人,侗族。

1926年參加北伐戰爭。1929年春考入黃埔軍校第七期。1935年考入南京陸軍大學第十四期。1937年任為營長率部抗日。1938年轉任黃維十八軍十一師上校參謀主任,參加南海戰役,保衛南昌。后隨軍協助湯恩伯阻擊西侵日軍。1939年2月任九十四軍一八五師五五三團團長,駐宜昌西岸,隔襄河與日軍對峙,經常率部過河游擊,破壞日軍後路和偷襲日軍據點。1940年5月參加棗宜會戰。宜昌失陷后,隨九十四軍在大巴山高地守衛重慶門戶,與日軍對峙。1941年任一八五師參謀長,參加反攻宜昌之戰。1943年1月參加鄂西戰役。1943年10月參與策劃常德會戰。1945年5月在雪峰山會戰中協助王耀武第四方面軍作戰,大獲全勝。1948年12月15日在雙堆集被俘。1959年12月4日第一批獲特赦,任全國政協任文史專員。

2000年3月因病逝世,終年91歲。

人物生平


楊伯濤頭像
楊伯濤頭像
1909年4月19日出生於芷江縣壠坪鄉的一個農民家庭,湖南省芷江縣人,侗族。幼年喪父,由母養育,無力供給學費,中學只讀一年,受革命思潮影響。
1926年投黔軍王天培第十軍教導團當學兵,參加北伐戰爭,從湖南打到湖北。
1927年國民黨寧、漢分裂,他轉入程潛第六軍教導團學習,畢業後任第六軍第十九師排長。8月考入中央軍校武漢分校第七期。錢大鈞教導第三師在武漢軍分校成立,他未畢業即調任教三師排長。
1930年中原大戰后,教三師併入第十八軍,隨該師歸隸十八軍序列。9月升任連長。
1935年考入南京陸軍大學第十四期。
1937年8月八一三抗戰爆發后,棄學赴滬,由十八軍軍長羅卓英委為營長,率部搏鬥,后調任軍部參謀,自淞滬戰場轉移至皖南廣德戰場,均深入第一線視察,及時將下情上報。戰後復學。
1938年7月畢業,轉任黃維十八軍十一師上校參謀主任,參加南海戰役,保衛南昌。后又隨軍到平江地區協助湯恩伯阻擊西侵日軍。
1939年2月任九十四軍一八五師五五三團團長,駐宜昌西岸。當時,隔襄河與日軍對峙,經常率部隊過河游擊,破壞日軍後路和偷襲日軍據點,頗有成績。
1940年5月參加棗宜會戰。宜昌失陷后,隨九十四軍在大巴山高地守衛重慶門戶,與日軍對峙。1941年任一八五師參謀長,參加反攻宜昌之戰。
1943年1月任八十六軍參謀長,參加鄂西戰役。7月任陳誠六戰區總部參謀處長。10月參與策劃常德會戰,主管作戰計劃。收復常德后,由陳誠委為十八軍十一師師長,守備常德、漢壽
1945年5月侵華日軍發動湘西雪峰山戰役,妄圖奪取芷江機場,解除中美空軍制空權。他所在的十八軍奉何應欽之命協助王耀武第四方面軍作戰,大獲全勝。他率部自漵浦南下,收復山門市,殲日軍一個輕重聯隊和步炮隊一部,在空軍配合下佔領日軍後方交通唯一通道石下江,將日軍包圍,促成雪峰山大捷。3月國民黨軍隊縮編,十八軍縮編為整編十一師,他所在師縮編為十一旅,任旅長。后他跟隨國民黨反動派打內戰,所在部隊開赴魯西南,先後在鉅野縣張鳳集、龍固集、江蘇宿遷、魯南、魯西、大別山與解放軍作戰。1948年7月,接替胡璉任整編十一師師長。
1948年9月22日晉少將軍銜,整編十一師恢復十八軍番號,曾一度離軍回籍。10月任十八軍軍長,列入黃維十二兵團,開赴淮海戰場。12月15日黃維兵團在淮海戰役中被殲,他也在雙堆集被人民解放軍31軍第91師步兵271團7連班長俘獲。
1953年教導隊解散,受優待,未經軍法審判。
1959年12月4日第一批獲特赦,周恩來總理安置他在全國政協任文史專員。80年代以來,任第六、七屆全國政協委員、黃埔軍校同學會對台聯誼會副主任、民革中央監察委員會委員、祖國和平統一促進會委員,為祖國的和平統一做了大量工作。
2000年3月因病逝世,終年91歲。

個人作品


在解放軍教導隊學習期間,寫了《美軍戰術之研究》,供志願軍赴朝作戰參考。著有《學習毛主席軍事著作:記解放戰爭蔣軍的覆滅》《陳誠軍事集團紀要》。

人物事件


雪峰屈敵

1944年,抗戰進入第七個年頭時,中國軍隊在湖南芷江建起了一座大型機場,進駐中、美混合空軍一個團,肩負著對侵華日軍的戰略攻擊。遠程轟炸機B-29的轟炸,使氣焰極為囂張的日軍在湘桂、粵漢鐵路線陷於癱瘓,整個長江航運不能暢通。日軍深受威脅,視芷江機場為心腹大患,認為必須儘快搗毀方能確保東面的水陸交通。為了奪取芷江機場,1945年5月初日軍發動了震驚中外的湘西雪峰山戰役,楊伯濤所在第十八軍奉命參加戰鬥。
戰前日中雙方的軍事態勢是——日軍方面:自1945年3月起開始調集部隊,修復公路鐵路,修整交通通信,屯積糧食彈藥,進行會戰的各種準備。這次日軍的最高指揮官是日軍第二十軍司令官坂西一郎,所屬部隊有第一一六師團、第四十七師團、第三十四師團、第六十八師團、第六十四師團一部及獨立八十六旅團,另附特種部隊,總兵力有20餘萬人。中國軍隊方面:擔任湘西沅水以南地區及芷江飛機場全面守備的是王耀武的第四方面軍,轄第七十三軍、第七十四軍、第一○○軍。這次會戰中國軍隊的最高指揮官是何應欽。何應欽原駐昆明,由於戰況緊急,他把前方指揮所設在安江,親臨前線指揮。
1945年3月下旬,日軍進攻部隊已均按預定部署進入位置,4月開始向中國軍隊攻擊,但遭到中國軍隊節節阻擊。敵人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每每為爭奪一個要點,都是經過短兵相接的肉搏戰而幾易其手,致使日軍前進非常遲緩,於5月下旬才到達湘西雪峰山主陣地前沿,日寇的兵員糧彈大量消耗,精力疲憊。此時,中國軍隊指揮部已知日軍全部進入戰場,攻勢即將到達頂峰,於是採取靈活的部署,使用新銳兵團轉移攻勢以殲滅正面敵軍。命令黔桂邊區湯恩伯第三方面軍所屬牟廷芳第九十四軍,由城步、綏寧快速前進,向武岡西北與施中誠第七十四軍對戰之敵軍的左側展開攻擊。經過激戰,該軍逐步進展到武岡、瓦屋塘一線。日軍受到左側的壓力,不得已暫停對雪峰山的正面進攻。七十四軍也乘機轉守為攻,協同九十四軍圍殲當面之敵,致使日軍側背受到嚴重威脅。第十八軍軍長鬍璉命令楊伯濤第十一師為先頭部隊,第一一八師隨後跟進,第十八師殿後,以日行軍40餘公里的速度向沅陵、辰溪地區進發。
中國戰區陸軍總司令何應欽與第四方面軍司令官王耀武原定的作戰計劃是:待日軍攻勢頓挫時,將未經戰鬥的新銳第十八軍使用於雪峰山正面陣地,居高臨下向敵轉移攻勢,予以粉碎性的打擊,一舉解決整個戰局。四方面軍參謀長邱維達及其他人建議:“日軍主力部隊在雪峰山正面,企圖直驅芷江,而其兩翼則是助攻掩護部隊,兵力較為薄弱。中國軍隊如由正面陣地出擊,適攫其鋒、針鋒相對,日軍正面主力部隊攻勢受挫,雖有損失,但基本上仍保持強大兵力,難保必勝。不如向敵側面薄弱部分出擊,較有把握。”最後指揮部改變原定計劃,決定以第十八軍由漵浦、新化方面南下,向日軍右側背之邵陽隆回、洞口以北展開攻擊,直取日軍後方要點,斬斷前線日軍與邵陽的聯繫,形成包圍態勢。當時第十一師已通過辰溪、花橋、懷化到達安江附近,由於計劃改變,立刻掉頭向漵浦前進,第一一八師向漵浦以東前進,十八師向新化前進。
楊伯濤第十一師通過漵浦后,即以戰鬥態勢搜索前進,第一攻擊目標指向敵右側交通要道山門鎮,第二攻擊目標指向敵主要交通線邵陽至洞口公路線。前鋒至山門以北之馬頭骨附近,即遭遇日軍迎面阻擊。正激戰間,日軍一個步兵聯隊(團)和一個輜重聯隊,經山門向龍潭方向前線之敵增援。楊伯濤師乘敵運動之際,迅速肅清當面少數之敵,將鋒芒轉向這個聯隊。該敵盤踞在附近高地和村莊頑固抵抗,楊伯濤師的官兵乘銳攻擊,與敵肉搏拼殺。日軍素與武士道白刃戰見長,咆哮揮刀“呀呀”直衝向十一師官兵。楊伯濤師擁有美式近戰武器衝鋒槍,數步之內密集向日軍迎頭掃射,日軍中彈紛紛倒地。經整日戰鬥將該聯隊大部殲滅,繳獲山炮兩門、步槍多挺,生俘日軍60餘名,勝利結束了這場激戰。
次日,十一師乘勝向山門要點進攻。山門是一隘口,為東西要道,是日軍第一線部隊補給中繼站,有日軍防守。楊伯濤指揮部隊從山門之東北地形比較隱蔽方面迂攻擊,在十一師兩面攻擊下,敵向南潰逃。楊伯濤即命副師長王元直指揮一個團追擊,敵輜重部隊負載臃腫,在山地行動遲滯,王副師長抓住日軍這一弱點,分兵截擊,又全殲敵輜重聯隊,繳獲日產大洋馬300餘匹及其他武器輜重。十一師於5月12日克複山門要地,日軍右翼側背陣地開放一大缺口,後方交通補給頓即閉塞。日軍雪峰山前線部隊立即抽集兵力反撲,企圖奪回山門。楊伯濤指揮部隊在山門北面高地佔領側面陣地,組織火力網控制東西道路。日軍進攻時,摸不著十一師主陣地所在,向山門盲目射擊一陣,即貿然前進。這時,楊伯濤一聲令下,槍炮齊吼,日軍毫無還手之力,先頭部隊被殲滅過半,後續部隊只得翻山越嶺,覓路逃竄。
為徹底截斷日軍後方交通,協同友軍全殲日軍,楊伯濤命令部隊繼續向南攻擊前進,以實現第二個攻擊目標,截斷邵陽至洞口間公路。這時日軍在雪峰山前線的攻擊部隊由於形勢不利,已開始向東後撤,部隊猥集於惟一交通線洞口至邵陽公路兩側,每一山頭和村莊都有日軍佔據。楊伯濤第十一師每前進一步,都遭日軍的頑強抵抗。由於第十一師全是美械裝備,火力較日軍已佔優勢,又加之中美混合團空軍積極協同戰鬥。美軍聯絡官司樂中校攜帶陸空聯絡電台隨楊伯濤身邊行動,在戰場呼叫飛機駕駛員,指示射擊和轟炸目標,糾正駕駛員的飛行方向與角度,使其準確地命中目標,敵遭受重創。而日軍的飛機則雉伏不出,只拂曉時一剎那間,以單機低空飛行,從楊伯濤師陣地上一掠而過,根本不起威脅作用。為此,十一師主宰戰場,席捲敵陣。
在飛機的掩護下,第十一師以一個團的兵力向公路要點石下江市展開攻擊,這裡日軍工事不甚堅固,被十一師一舉攻佔。佔據石下江,完全截斷日軍賴以補給的惟一交通線,形成對日軍的四面包圍。南面戰場,第三方面軍的第九十四軍經過激烈戰鬥,擊破武岡、新寧之日軍。日軍向東潰退,九十四軍銜尾追擊,封鎖了南部戰場。
據守雪峰山東麓的第七十四軍、第一○○軍不失時機全線發動反攻,將士們不顧長期苦戰疲勞,奮勇咬住敵人毫不放鬆。日軍在包圍圈內越來越緊縮,瀕臨絕境。楊伯濤判斷,第十一師佔領石下江,卡住了日軍咽喉,日軍處在嚴峻關頭,勢必竭盡全力,打開一條血路,與十一師格鬥到底,同歸於盡。因此楊伯濤決心提前應對日軍的突圍大戰,以免因勝利沖昏頭腦,掉以輕心,貽誤大局。他決定以主力面對由雪峰山湧來的日軍,佔領有利地形構築工事、加強封鎖、迎擊突圍之敵,另以一個團,佔領石下江市一座堅固建築,卡住公路、閉塞交通,成為陣地鑰匙。第十一師正在秣馬歷兵、嚴陣以待最後決戰之際,忽然接到軍長鬍璉轉來上級命令:令楊伯濤將扼守石下江的一個團全部撤離,十一師集中全力向敵側面攻擊。這樣就豁出一段口子,讓日軍順公路逃竄。日軍一見有路可逃,就不顧一切,狼狽逃命。楊伯濤雖督率部隊向敵側追擊,但斬獲敵數不多。中國各方面友軍經過追擊,很快收復失地,恢復了會戰前態勢,雪峰山戰役於6月初勝利結束。
這次戰役,日軍強弩之末,攻擊受挫,勢窮力竭,陷於重圍,中國軍隊本可全殲日軍,取得更大的勝利,不料上級命令放開口子,大部分日軍逃脫。大勝之局,功虧一簣,楊伯濤深感惋惜。事後了解,因重慶此時正召開國民黨六中全會,全體與會人員對湘西戰事十分關注。尤其當楊伯濤第十一師攻克山門時,戰場形勢頓呈有利態勢,在安江指揮所的總司令何慶欽及王耀武等高級官員、美軍高級官員額手相慶。重慶方面更為興奮,立即發動各界組織慰勞團,攜帶慰勞品來到芷江犒軍。在這種氣氛下,何應欽不願戰事拖延,影響六中全會的情緒,躊躇再三,才決定開放石下江,給日軍一條生路,提早結束歷時兩月之久的湘西會戰。
楊伯濤的第十一師在這次戰役中傷亡官兵400餘人。戰後,楊伯濤徵得全師官兵的同意,在山門建立“第十八軍第十一師抗日陣亡將士紀念坊”以慰英靈,永垂崇念。楊伯濤帶十一師清掃戰場后,暫住辰溪休息,第四方面軍司令官王耀武親自來到十一師慰問,並且集合官兵代表召開了隆重的慶功大會。國民政府軍政部部長陳誠專程從重慶來到辰溪慰問各參戰部隊,還特意召見軍長鬍璉和楊伯濤。

受降任務

1945年8月15日,日本天皇宣布無條件投降。這一天對楊伯濤和將士們來說是異常高興的日子。楊伯濤情不自己,欣然作詩四首:喜聽日本天皇投降。
作詩四首
電波頻率遍五洲,屈膝降幡出日酋,
元兇巨惡佇授首,公理正義終嶄頭。
八年抗戰史無前,全民凝聚力彌堅,
歷盡艱險制強暴,巍然屹峙震宇寰。
炎黃兒女氣節高,赴湯蹈火志不撓,
雪峰山巒揮大纛,蝦夷授首恨稍消。
銅柱紀功孰與倫,翹首極目受降城,
闔族歡呼眉宇昂,神州重光煥新聲。

乞降使節

1945年8月21日,日本乞降使節今井武夫一行8人飛抵芷江機場,向中國戰區總司令何應欽投降,由中國戰區總司令部參謀長肖毅肅主持受降,並由肖毅肅指示日軍投降應準備和執行的一切事宜。何應欽將日軍侵佔區劃分為十五個受降區,日軍各在所屬地區向中國軍隊指定的部隊受降主官接受命令,解除武裝投降,聽命安排遣返回歸日本本土。楊伯濤擔任湘陰受降任務,受降任務的關鍵是收繳日軍武器裝備,徹底解除其武裝。這一任務絕不能草率從事,需要詳細周密籌劃。事前楊伯濤等召集有關人員進行討論,最後作出決定,各負其責。日軍師團長船引正之在呈遞投降書後,前期各項工作告一段落。9月15日即按照所頒命令程序,開始執行。

受降儀式

9月15日,日軍投降、中國軍隊受降儀式按期舉行。這天天氣晴朗,在師司令部駐地的大廳正中設一長桌,楊伯濤在北面正中就座,左為副師長王元直,右為參謀長吳廷璽,兩側衛士肅立,禮堂外亦列有副官及衛士。上午9時,日軍師團長船引正之中將率參謀長及隨員二人到達司令部門外,由師部副官主任翟連運及隨員一人引入禮堂。船引正之在前,其參謀長等人在後,一齊立正脫帽向楊伯濤行鞠躬禮。船引正之隨即雙手呈上投降書及所有的表冊,又將其身上佩帶的手槍一支、戰刀一把和十二倍望遠鏡一併摘下,雙手高舉一一呈獻給楊伯濤,再一次脫帽向楊伯濤鞠躬行禮。楊伯濤事前未料想到有此一節,所以毫無準備,只好自己站起身來用雙手接過,幸虧師部副官段象海很機靈,迅速由禮堂外轉至楊伯濤的身邊,將東西接過去,楊伯濤才從容轉過面來,對著船引正之點頭表示接受。在儀式進行中楊伯濤沒有講話,避免在此場合感情衝動,有失體面,因此出現片刻緘默。還是船引正之態度嚴肅地說了幾句,譯員翻譯過來是:“他本人和日軍全體官兵,一定按照貴軍所規定的一切負責執行。”譯完后,楊伯濤再一次點頭。於是參謀長吳廷璽起立,宣布:“儀式進行完畢!”船引正之等後退三步,向楊伯濤鞠躬敬禮,即轉身出禮堂,離開十一師司令部。日軍投降,中國軍隊受降儀式勝利結束。

奉獻晚年

《楊伯濤回憶錄》
《楊伯濤回憶錄》
抗日戰爭結束后,國民黨軍隊縮編,胡璉的十八軍於1946年3月縮編為整編十一師,楊伯濤所在的十一師縮編為十一旅,他繼續擔任旅長。他又跟隨國民黨打內戰,所在的部隊開赴魯西南,先後在鉅野縣張鳳集、龍固集,江蘇宿遷、魯南、魯西、大別山與中國人民解放軍作戰。楊伯濤於1948年7月接替了胡璉之職任整編十一師師長。同年9月,整編十一師恢復十八軍番號。10月,他被提升為十八軍軍長,列入黃維十二兵團,開赴徐蚌戰場。12月15日,黃維兵團在徐蚌會戰中全軍覆滅,楊伯濤也在雙堆集戰鬥中,被中國人民解放軍俘虜。此後,他被送到中國人民解放軍教導隊學習。期間,楊伯濤專心撰寫了《美軍戰術之研究》一書,成為中國人民志願軍赴朝抗擊美國侵略者的極有價值的作戰參考資料。1953年解放軍教導隊解散,楊伯濤受到黨和政府的特殊優待而未經軍事法庭審判,1959年12月4日第一批獲特赦。1959年12月14日,周恩來總理、陳毅、習仲勛兩位副總理,還有張治中、傅作義、邵力子章士釗等親切接見了楊伯濤等人。周總理逐一詢問了楊伯濤等人的身體情況及家屬情況。然後又嚴肅地作了講話,講了“政治、思想、實踐、前途”四個方面的問題,使在場人員均受到極大的教育與鼓舞。根據周總理指示,楊伯濤被安排在全國政協擔任文史專員,專門負責由全國各地徵集的軍事史料,每年審稿500多萬字。他得到黨和政府的特殊優待,心情舒暢,常把家裡也當成辦公室。他除專心收集整理文史資料外,還認真著書寫傳,期間,楊伯濤著有學習毛主席軍事著作:《記解放戰爭蔣軍的覆滅》《杜聿明將軍》《陳誠軍事集團紀要》、《楊伯濤回憶錄》等。
1964年國慶時,毛澤東、劉少奇、宋慶齡、董必武、周恩來等黨和國家領導人署名下請帖,邀請楊伯濤等人參加國慶招待會。楊伯濤雙手捧著這張瑰麗閃光的柬帖驚喜萬分,他把這張柬帖一直珍藏在身邊。從20世紀80年代以來,他擔任第六屆、七屆全國政協委員、黃埔軍校同學會對台聯誼會副主任、民革中央監察委員會委員、祖國和平統一促進會委員,全心全意做為實現祖國和平統一的工作。中央人民廣播電台的對台部經常不定期邀請楊伯濤根據政治形勢發表講話,向台灣軍界、政界等宣傳共產黨和平統一祖國的方針政策。
楊伯濤不僅為和平統一大業作出重大貢獻,而且還時刻不忘關心家鄉的建設和教育發展,於1994年,他帶動社會各界捐資修建芷江抗日戰爭勝利“受降紀念坊”,還捐資3萬元成立芷江“中小學助學基金會”,並擔任名譽會長,又捐資1萬元建起了“芷江第二幼兒園”。2000年因病逝世,終年91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