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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康琪

晚清學者、進士

陳康琪(1840—1890)是晚清鄞縣籍學者,投師鄞縣名士徐時棟門下。他是同治進士,曾任職刑部郎中、江蘇昭文縣知縣,以筆記集《郎潛紀聞》聞名於世。該筆記專記清代歷史掌故,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目錄

正文


陳康琪對姜宸英心懷崇敬,不但撰寫了《姜西溟典試獲咎之冤》,另外還撰有《姜宸英哭容若侍衛詩》、《姜西溟夢梨詩》、《姜宸英軼事》、《姜西溟自信可錄者三事》等史料筆記。其中《姜宸英哭容若侍衛詩》突出他筆下反映康熙帝悲悼納蘭容若早逝的信息,而後者恰好就是姜氏的得意弟子。《姜西溟夢梨詩》寫姜宸英夢到老母想吃大梨而不得,有詩記其事;而次日兄弟來函,正好告知母病想吃大梨之事———此事反映他的孝心“感應”,可恰恰有人企圖陷他以不孝之罪,那就格外顯得荒謬可笑了。《姜宸英軼事》寫老友朱彝尊用姜宸英特別討厭吃豬肉一事問他:如果選擇給吃豬肉與參加會試作譬如,你會因為吃豬肉而放棄會試嗎?已屆高齡的姜宸英竟回答道,吃豬肉又不是吃馬肝(據說吃馬肝會中毒)。姜宸英在這裡透露出決不肯因高齡而放棄“科舉出身”的夙願。
《姜西溟自信可錄者三事》寫他自認為死後必宜寫入墓誌的三件事:第一件事是曾怒斥弟子納蘭容若,他絕不會為了改善跟其父親明珠寵仆安三的關係,以致平步青雲。第二件事是嘲弄崑山籍刑部尚書徐乾學。徐氏“傳是樓”藏書甲天下,黃宗羲稱讚說:“世之藏書家未必能讀,讀者未必能文章,而先生並是三者而能之,非近代藏書家所及。”萬斯同詩云:“東海先生(指徐乾學)性愛書,胸中已貯萬卷余;更向人間搜遺籍,真窮四庫盈其廬。”徐乾學是顧炎武的外甥,在史學、經學等學術領域方面頗富成就,受到康熙寵信,權傾一時,很多老友都主動降格為他的“門生”,惟獨姜宸英仍與他以兄弟相稱。徐乾學兒子造了座新樓,以其父親名義懇請姜宸英題寫樓名。姜宸英鑒於徐乾學行事毀譽參半,多處讓他不甚滿意,就連諷刺帶幽默,對他兒子說:既然宅子在東鄉,那就叫“東樓”吧!“東樓”是明代嘉靖間巨奸嚴嵩之子嚴世蕃的別名,嚴氏父子罪大惡極,罄竹難書。姜宸英這麼說,徐乾學父子難免會記恨。第三件事是其好友翁叔元依附權相明珠,合夥攻訐清流人士,因此驟陞官職。此事使姜氏義憤填膺,便不顧翁氏私下認錯求情,儼然發文聲討,為此他也遭到翁氏的報復。這三件事都顯示了姜宸英的錚錚傲骨。由以上這些筆記作鋪墊,《姜西溟典試獲咎之冤》就格外有份量了。
在《姜西溟典試獲咎之冤》中,陳康琪除了引用《鮚埼亭集》中的墓表文字,斷言姜氏的確蒙受了天大的冤屈,還寫了其師徐時棟曾給他(他們)講過小說《紅樓夢》的影射手法,即以妙玉的遭遇和品格影射姜宸英。但是事實上陳康琪只不過“聞”其師言,並沒有說自己研究過《紅樓夢》,他的目的全在於替姜宸英翻案,因此才轉述其師的相關議論。在這則筆記中,他曾嚴謹地聲明:《郎潛紀聞》“網羅掌故,從不採傳奇稗史”,現在援引小說《紅樓夢》,有以下理由:①《紅樓夢》“筆墨嫻雅”,與一般傳奇稗史不同,且屢屢被乾隆、嘉慶之後名人所稱道;②這樣做的目的,僅僅是為了替姜宸英推翻冤案;③談論《紅樓夢》的影射手法,乃是遵循“先師遺訓”。後來,有人據這一條筆記就將他判為《紅樓夢》的索隱派,那理由顯然是不充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