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騎兵

蒙古族兵種

蒙古騎兵是中世紀一支訓練有素、紀律嚴明、戰術靈活、智勇兼備、令人生畏的旋風部隊。13世紀由成吉思汗創建並由他的繼承者保持了一支騎兵部隊,蒙古騎兵沒有歐洲傳統軍事思想的束縛,建立了宏偉的帝國-蒙古帝國

他們體格強壯,能適應戰鬥的需要;他們能在快速撤退時回頭射擊跟在其後的敵人;能夠吃苦和忍耐嚴酷的氣候條件,不貪圖安逸舒適和美味佳肴。不容忽視的是:訓練過程中形成的那種嚴格的紀律制度,使他們個個都服從命令,嚴謹不怠,這在中世紀的其它軍隊中是聞所未聞的。

組建


1206年,蒙古各部落首領尊稱他為成吉思汗,意為非凡的領袖。正是他把一個由於妒嫉和連年不斷的戰爭而分裂為許多部落的民族建成為一個無往而不勝的軍事組織。1211年,他在統一了蒙古的大部分地區后即著手大規模擴張。五年內,蒙古人迅速佔領了金國和高麗。就在這時,成吉思汗發現單純依賴騎兵無法攻佔築有高牆的城市,因此向學會了製造攻城機械和使用射石機、彈弩的方法。
成吉思汗知蒙古內部發生了動亂,因此只得留下少量部隊后返回蒙古。後來他又率領軍隊進攻波斯花剌子模,並於1221年使之臣服。接著繼續領兵向南、向西、向東,席捲了整個亞洲。接著蒙古軍隊又從波斯出發向西北方向推進。經過廣泛的兵力偵察,一支大約20,000人的騎兵在速不台和拔都將軍的率領下穿過高加索進入俄羅斯,並派探哨四處察看地形。1223年,蒙古鐵騎擊敗了卡爾卡(kalka)河岸的一支由俄羅斯人和庫曼人組成的軍隊,接著又跟卡馬河流域的保加利亞軍隊遭遇並將其擊潰,然後向東折回。根據這次遠征所收集到的大量情報,十五年後成吉思汗的後代制訂出了征服歐洲的詳細作戰計劃。

戰鬥力


組織紀律

這支軍隊的建立應歸功於雄才大略的鐵木真。正是鐵木真把一個許多部落的部族,建成為一個無往不勝的軍事組織;也正是由於他出色的組織指揮才能,蒙古各部落的首領尊稱他為成吉思汗,意為非凡的領袖。“汗國”一詞原指一個蒙古游牧部落或一支野戰部隊,後來變成了“巨額數量”的同義詞。打了敗仗的敵人始終無法相信,自己竟會被一支游牧部族所征服,因而他們一直錯誤地堅持認為,蒙古軍隊是一群聲勢浩大卻又缺乏紀律的烏合之眾,他們之所以取勝完全是依靠兵力上的優勢。事實上,蒙古軍隊取勝的秘訣恰恰在於成吉思汗擁有一支前所未有的組織嚴密,訓練有素而且軍紀極其嚴格的軍隊。
蒙古軍隊取得作戰勝利的基礎不是數量而是質量。通常,蒙古軍隊比它主要敵手的軍隊規模要小。成吉思汗組建的最大一支軍隊是他用來征服波斯的那支部隊,人數也不過24萬。後來他們用來征服俄羅斯和整個東歐及中歐地區的軍隊也從沒超過15萬。簡潔單一的組織體制是蒙古軍隊的顯著特徵。標準的蒙古野戰部隊由3個騎兵縱隊組成。每個縱隊有10000騎兵,大體相當於一個現代騎兵師,每個騎兵縱隊包括10個騎兵連,每連1000人;每個騎兵連包括10個班,每班10人。所有騎兵一般都是騎馬作戰,一旦馬匹垮掉,一部分士兵就只好在騎兵部隊的掩護下立於馬後射箭。

機動性能

蒙古騎兵的機動性舉世無雙,一邊作戰一邊行軍,每天能推進80公里;歐洲騎士單純行軍也只能完成一半路程。戰馬是蒙古軍隊所向披靡的關鍵因素之一。與高大的歐洲馬相比,蒙古馬矮小精壯,皮厚毛粗,耐受力強,可忍受零下四十度的嚴寒,所以蒙古第二次西征敢於在東歐的冬季發動戰事。蒙古馬能在雪地里覓食,士兵可靠母馬的馬奶充饑,這就降低了糧草補給的負擔。蒙古的行軍、迂迴、穿插、詐敗等戰術對戰馬要求極高,再有耐力的蒙古馬也吃不消,因此每個騎兵通常有四五匹備用馬。

武器裝備


一隻典型的蒙古軍隊里重騎兵大約佔40%,輕騎兵60%。重騎兵主要用於突擊,有必要也近身搏鬥。第二次西征(1235-1242年)時蒙古重騎最常見的鎧甲是扎甲(lamellar armor),也有人穿鎖子甲和皮革護甲。扎甲本身可以抵禦刀劍劈砍以及弓箭和其他投擲武器的穿刺,但是刀劍能砍斷固定甲片的皮筋,連續多次的劈砍可能導致鐵片甲崩裂。同時期的歐洲重裝騎士一般全身(包括頭部)披戴鎖子甲,對劈砍防禦較好,但對穿刺防護較弱,重量與扎甲差不多,不過在拉絲技術成熟后,鎖甲的成本大大降低,比扎甲更容易製作和經濟,也方便維護儲存。
輕騎兵在蒙古戰術體系中非常重要,可以遠射、誘敵、警戒、迂迴包抄甚至近戰,主要的打擊手段是密集放箭。輕騎兵一般只戴圓型頭盔,身體和馬匹的護甲很少。輕騎兵使用的蒙古弓拉力大約166磅(基本是最大),有效射程320米,與當時的英國長弓差不多英國長弓最大為80公斤。
匈牙利騎士與庫曼附庸騎兵
英國長弓並沒有在歐洲大陸廣泛使用,與蒙古交戰的中東歐軍隊用的更可能是十字弩,雖然射程和威力與長弓相當、但發射頻率遠遜於長弓和蒙古弓。歐洲騎士不屑於使用弓箭,只有充當配角的步兵使用弓弩。蒙古輕騎兵使用的箭至少有三種,一種箭頭重而狹窄,用於遠射,可以射穿鎖子甲;一種箭頭大而且寬,用於近射,射馬尤其有效;第三種箭是信號箭或者用來放火。
蒙古騎兵與歐洲騎兵
蒙古重騎和輕騎使用的近戰武器是彎刀和長矛,輔助使用手斧和鐵骨朵。彎刀是北亞游牧民族普遍使用的武器,阿拉伯地區早期使用直劍,受蒙古和突厥影響演變為彎刀。彎刀刀背厚,刀身窄而長,有很好的曲度,更符合力學理論。彎刀接觸敵人身體會沿著刀刃曲面滑動,、、,如果刺中可以造成較大威脅,但因為直劍不便於劈砍,而且易被反震折斷。輕騎兵還攜帶一種帶鉤的矛或槍,可以用鉤把敵人拉下馬。由於槍頭有鉤,刺入敵人身體不會太深,容易拔出。歐洲騎兵的衝鋒武器是長槍(lance),長而且重,對步兵和騎士很致命,但長槍是一次性的衝鋒武器,衝鋒後會折斷,近戰纏鬥並無作用,對付有僕從軍作為炮灰,靈活機動的蒙古騎兵很不實用。
13世紀上半葉,蒙古騎兵的武器裝備已經優於歐洲,卓越指揮下的騎兵戰術更超出歐洲人的想象。典型的蒙古軍隊中大約有百分之四十是從事突擊行動的重騎兵。成吉思汗時期的蒙古重騎兵全身披著盔甲,盔甲通常是皮製的,或者是從敵人那裡繳來的鎖子鎧甲。他們頭戴當時金國和拜占庭士兵通常所用的簡易頭盔。重騎兵騎的馬匹往往也披有少量皮製護甲。重騎兵的主要兵器是長槍,每個士兵還帶一柄短彎刀或一根狼牙棒,掛在腰間,或者置於馬鞍上。蒙古軍的百分之六十是輕騎兵,他們除了戴一頭盔外,身上不披盔甲。輕騎兵的任務是偵察,掩護,為重騎兵提供火力支援,肅清殘敵以及跟蹤追擊。輕騎兵的主要兵器是弓。這是一種很大的弓,至少需要166磅的拉力,射擊距離為200至300碼。他們身帶兩種箭,一種比較輕,箭頭小而尖利,用於遠射;另一種比較重,箭頭大而寬,用於近戰。跟重騎兵一樣,他們也有一柄很重的短彎刀或狼牙棒,或者一根套索,有時還帶一支頭上帶鉤的標槍或長槍。 
蒙古士兵在戰鬥開始前要披一件綢長袍。這種綢用生絲製成,編織得十分細密。成吉思汗發現箭很難穿透這種綢衣,只會連箭帶布一同插進傷口。因此蒙軍招來的金國外科醫生只須將綢子拉出便可將箭頭從傷口中拔出。
為了確保和加強騎兵的機動性,每個蒙古騎兵都有一匹或幾匹備用馬。這些馬緊跟在部隊的後面,在行軍過程中,甚至在戰鬥進行時都可以隨時用來更換。換馬是按接力的方式進行的,這樣可以保證安全,對完成預定的任務影響最小。

騎射與戰法


蒙古騎兵之所以無敵天下並不是靠刀槍,而是靠弓箭。蒙古人擁有當時射程最遠,殺傷力最大的組合式弓(這種武器通常由後背上的一條動物筋,弓肚上的一層角質物和中間的一個木架組成。這種弓的拉力在50公斤和75公斤之間,而很短小便於騎兵運用自如。這種弓射出的箭殺傷範圍可達200米,如果在箭上裝備上鋒利的金屬箭頭,便能穿透最厚的盔甲。),配合蒙古騎兵的機動力,使得蒙古人得以縱橫歐亞,無人能阻。
蒙古人極其擅長被古羅馬人稱為”安息人射箭法”的戰法,即騎射者一邊逃走,一邊向後方的敵人射箭。(蒙古人稱這種戰法為“曼古歹”)。這種戰術的精髓在於一從遠距離攻擊敵人,二持續不斷的攻擊敵人,三不給敵人還手的機會。在這種攻擊下不論敵人的精神和裝甲多麼堅強,徹底崩潰只是時間的問題。當時歐洲騎士大多配備重盔重甲,雖然近戰時十分強大,機動力卻根本無法和蒙古騎兵相比。如果碰上蒙古騎射手,不僅追不上,連逃都逃不掉,只有作箭靶子的份。而且蒙古騎兵不像歐洲騎士那樣完全依賴強攻,他們只有當先用弓箭把敵人殺傷大半時才與敵人短兵相接。1241年4月,蒙古騎兵就靠這種戰法在多瑙河畔大破歐洲最精銳的十萬匈牙利大軍(由匈牙利國王貝拉四世率領),殺敵七萬餘,用弓和箭演奏了一曲”紅色多瑙河”,幾乎徹底消滅了歐洲的抵抗力量。若非窩闊台不合時宜的去世,早在800年前黃種人就統一整個歐亞大陸了。

攻城利器


——回回巨炮
蒙古的騎射手足以使他們在野戰中戰無不勝,而在面對堅固的城牆時。蒙古人還有一種攻城利器,那就是從西域“進口”的回回巨炮,在這種超大型投石機投出的巨型彈丸面前,再堅固的城牆也和紙糊的沒什麼兩樣。史書記載,這種巨炮“機發,聲震天地,所擊無不摧陷,入地七尺。”蒙古人就是靠它,在公元1273年攻下強攻數年而不克的襄陽城,當時蒙古人的投石機只有100米的射程,而襄陽城僅護城河就寬150米,後來蒙古人從波斯請來幾個工匠,對投石機進行改進,改進后的投石機射程在180——200米左右,所以蒙古人也稱此炮為“襄陽炮”和“回回炮”.不過在12世紀,全世界只有蒙古人才把回回炮大規模應用在戰場上。蒙古人南征北討,幾乎百戰百勝,除了騎兵之外,擁有巨炮也是一個重要因素。

蒙古馬


蒙古馬若用現代人的眼光看該是最劣等的馬了。蒙古馬身材矮小,跑速慢,越障礙能力也遠遠不及歐洲的高頭大馬。但是蒙古馬是世界上忍耐力最強的馬,對環境和食物的要求也是最低的,無論是在亞洲的高寒荒漠,還是在歐洲平原,蒙古馬都可以隨時找到食物,可以說,蒙古馬具有最強的適應能力,蒙古馬可以長距離不停地奔跑,而且無論嚴寒酷暑都可以在野外生存,有人曾說“蒙古馬是最接近駱駝的馬”。同時,蒙古馬可以隨時勝任騎乘和拉車載重的工作,而且,蒙古馬在蒙古軍隊除了作為騎乘工具外,也是食物來源的一種——-蒙古騎兵使用大量的母馬,可以提供馬奶。這也減少了蒙古軍隊對後勤的要求。並且,蒙古騎兵通常備有不止一匹戰馬。這也是中國傳統的好馬最終全部被蒙古馬取代的原因。蒙古馬的特殊優勢使得蒙古軍隊具有當時任何軍隊都難以比擬的速度和機動能力。比如,1241年冬季,速不台的主力騎兵從魯斯卡山口越過喀爾巴阡山脈,突然出現在多瑙河流域的格蘭城下時,僅僅用了三天的時間,而布滿積雪的兩地之間的距離有三百多公里,且多是無路的山地。

軍戎服飾


蒙古汗國和元代軍戎服飾以精巧著名。蒙古高原氈帳諸部未被成吉思汗統一之前曾用過鮫魚皮甲胄、翎根甲,後來則用以牛皮為里的銅鐵盔甲。
在彼德堡宮中藏有蒙古騎士遺存的甲胄,內層皆以牛皮為之,外層則滿掛鐵甲,甲片相連如魚鱗,箭不能穿。在描自元代居庸關瀛台上的浮雕中就有羅圈甲、魚鱗甲和柳葉甲。《黑韃事略》:"其軍器,有柳葉甲、有羅圈甲(革六重),有頑羊角弓,有響箭,有駝骨箭。"
關於蒙古騎兵的精良的軍器裝備,在有關歷史文獻中以及有關元代出土文物均有明確記載。據普蘭諾。加賓尼記述,蒙古騎兵裝備有:2至3張弓、3個裝滿了箭的巨大箭袋、一把斧,還要帶拖兵器的繩子。領兵者要挎一種其尖端尖銳但只有一面有刃的彎刀,將其裝在精美的刀鞘里。他們所騎的馬均有護身甲,有些兵士的馬也有護身甲。
馬匹的護身甲由5個部分組成,在馬的兩側 各有一片甲,一直蓋到馬頭;另一片甲放在馬的臀部,和兩側的甲片繫結起來,這片甲片上留一個洞,以便馬尾從洞里伸出來;另一片甲在馬的胸部。在馬額上他們放一塊鐵板,把它繫結在兩側的甲片上。
蒙古騎兵的胸甲是由4個部分組成,一片是從大腿到頸,根據人體的形狀來製作;另一片從頸到腰部,同前部的甲片連接起來,每一邊肩上固定一塊鐵板。他們每一條手臂上也有一片甲,從肩覆蓋到手腕,在每一條腿上面覆蓋著另一片甲。所有這幾片甲都用扣環連接在一起。
頭盔的上部分是用鐵或鋼製成,但保護頸部咽喉的部分是用皮革製成。
根據普蘭諾·加賓尼介紹,蒙古騎兵的甲胄,製法極為精巧,就拿柳葉甲為例,他們先製成寬一指長一掌的若干鐵片,在每一個鐵片上鑽8個小洞。他們放置3根堅固而狹窄的皮帶作為基礎,然後把這些鐵片一一放在另一塊鐵片上面,因此這些鐵片就重疊起來,他們用細皮線穿過上述小洞,把這些鐵片捆在3根皮帶上。在上端他們再繫上一根皮線,因此這些鐵片就很牢固地連接在一起。就這樣,他們用這些鐵片製成一根鐵片帶,然後把這些鐵片帶連接在一起,製成鐵甲的各個部分。他們把這些部分連接起來,製成保護人身和馬匹的鐵甲。他們將鐵片打磨得十分光亮,以至能夠在鐵片上 映出人影。
據《中國古代服飾史》記述,元代有一種翎根鎧,用蹄筋,翎根相綴而膠連的甲片,射之不能穿。還有象蹄掌甲。蒙古騎兵多為帶盔。另有一種胄作帽形而無遮眉,但在鼻部作一個極大的護鼻器,其狀頗怪。
蒙古民族的軍隊之所以能稱霸於歐、亞二洲者,實全恃其精良的騎兵。

戰略戰術


亞歷山大大帝創造、漢尼拔完善的“兩翼包抄”的經典騎兵戰術,在亞平寧半島屢立奇功,十餘年內羅馬共和國幾乎沒有將領敢與漢尼拔正面交鋒。到了中世紀中前期,歐洲騎士文化強調光明正大的打法,個人英雄主義泛濫,戰術呆板。歐洲中世紀完全稱得上軍事戰術史的黑暗時代。蒙古採用的多種騎兵戰術(箭雨打擊、兩翼包抄、佯退、開口等)其實並非原創,突厥和回紇等草原部落都曾用過,但經歷嚴酷戰術操練的蒙古軍隊能將其靈活運用、完美髮揮。
十三世紀,蒙古帝國崛起時,蒙古的重裝衝擊騎兵也十分強大。蒙古第二次西征時,重裝騎兵占整個騎兵軍隊的百分之四十左右。蒙古的騎射手輕騎兵與衝擊騎兵相互配合,形成了強大的戰鬥力。1241年,蒙古與歐洲聯軍的交戰就體現出各騎兵配合所形成的強大戰鬥力。蒙古先以少量輕騎兵誘使歐洲騎兵追擊,隨後蒙古騎射手從兩翼包抄追擊的歐洲騎兵,並不斷向歐洲騎兵發射箭失,殺傷歐洲騎兵。這時,待命的蒙古重騎兵向歐洲騎兵發起衝擊,而由兩翼包抄的蒙古騎射手對歐洲騎兵完成了合圍。由於之前不斷受到蒙古騎射手的殺傷,歐洲騎兵隊形已經散亂,被蒙古重騎兵擊潰。這時歐洲騎兵的左右兩翼後方已經被蒙古騎射手包圍,導致無法撤退。前方又遭遇蒙古重騎兵衝擊,因而全軍崩潰。這一戰被蒙古殺死超過兩萬人,蒙古人將死者的耳朵割下足足裝了九麻袋。
騎兵迂迴戰術
成吉思汗及其剽悍的將領在戰術戰法上從不因循守舊。蒙軍最常使用的作戰方法是在輕騎兵的掩護下,將部隊排成許多大致平行的縱隊,以一條很寬的陣地線向前推進,各主要部隊間由傳令兵傳送消息。當第一縱隊遇到敵人主力時,該縱隊便根據情況或停止前進或稍向後退,其答卷部隊仍舊繼續前進,佔領敵人側面和背後的地區。這樣往往迫使做人後退以保護其交通線,蒙軍趁機逼近敵人並使之在後退時變得一片混亂,最後將敵人完全包圍並徹底殲滅。當發現非主力敵軍后,附近所有的部隊均以此為目標實施突擊。這時,有關敵人的位置、兵力、運動方向等全部情報都被迅速送往總指揮部,估后再轉給各野戰分隊。
如果敵人不多,則由靠得最 近指揮官立即率部迎戰。如果敵人規模太大,無法馬上吃掉,那麼蒙軍主力便在騎兵掩護部隊的後面迅速集結,然後高速前進,在敵人還來不及集結兵力的時候就將其分別擊潰。標準的蒙軍戰鬥隊形是由5個橫隊組成,每個橫隊都是單列的。各橫隊之間相隔很寬的距離。前兩個橫隊都是重騎兵,其餘為輕騎兵。在這5個橫隊的前面。另外還有一些輕騎兵負責偵察、掩護。當敵對雙方的部隊越來越靠近時,位於後面的3列輕騎兵便穿過前兩列重騎兵之間的空隙向前推進,經過仔細瞄準後向敵人投射具有毀滅性力量的標槍和弓箭。接著,在仍然保持隊形整齊的情況下,前兩更重騎兵先向後撤退,然後輕騎兵依次退後。即使敵人的陣線再穩固,也會在這種預有準備的密集箭的襲擊下發生動搖。有時光靠這種襲擊就能使敵人潰散,不必再進行突擊衝鋒,那麼樣就下令讓輕騎兵撤退,由重騎兵發起衝鋒。命令的傳送方式是白天採用信號旗和三角旗,夜晚則採用燈光或火光。作戰時,各個騎兵隊靠得很緊。但是如果位於中央的部隊已經跟敵人交戰,那麼兩翼部隊便向側翼疏開,繞向敵人的兩側和後背。在進行這種包抄運動時,常常藉助煙幕、塵土來迷惑敵人,或者利用山坡或谷地的掩護。完成對敵人的包圍后,各部即從四面八方發動攻擊,引起敵陣大亂,最後將敵人擊潰。蒙古人在作戰中善於運用計謀和策略,這一點使他們在作戰時往往非常佔先,減低了自己的損失,增加了敵人的傷亡。比如,作戰中蒙軍常使用煙幕。他們常常派一支小分隊,在草原上或牧民居住區燒起大火以迷惑敵人,掩蔽自己的作戰意圖或行動。蒙軍首領常常先派一支先鋒隊持久戰敵人,打完後撤,引誘敵人尾隨。撤退可能會持續幾天,敵人發覺自己已落入蒙軍的陷阱,已無路可逃了。
如果遭遇的敵軍兵力不多或陣型不整,蒙古輕騎兵會從重騎兵隊列之間的空隙衝出向敵軍齊射,這種射擊沒有具體瞄準目標,只是以高頻大量的輪射打擊敵軍,有時還能造成混亂。輕騎兵完成任務返回重騎身後,重騎兵趁勢發起衝鋒,同時兩翼的輕騎兵(往往藉助煙霧和塵土等掩護)包抄到敵軍的側翼乃至身後,與重騎兵一起形成合圍之勢。
蒙古騎兵
蒙古騎兵
遇到嚴陣以待的強大敵軍,蒙古經常使出詐敗誘敵的戰術,將前者吸引到選中地點,與埋伏好的軍隊合圍滅之。第一次西征(1219-1224年)後期的喀爾喀河戰役(1223年5月),哲別與速不台率領不足3萬人面對斡羅斯與欽察的號稱10萬的聯軍。蒙軍連續撤退九天至有利地點——喀爾喀河畔。追了九天的聯軍隊形混亂,蒙古騎兵遂發起突擊,兩翼也很快包抄到位,一舉擊潰敵軍。此役中70位貴族陣亡,6個斡羅斯王公被處死,加上後來的圍城戰,聯軍損失數萬人,蒙古人傷亡微不足道。
周密廣泛的情報系統對於蒙軍取勝起著不可低估的作用。蒙軍每次作戰所採取的戰術都是預先周密細緻辭地計劃好的。情報系統是參與制定作戰方案的一個重要部門。作戰方案的制定首先要對完整而又準確的情報進行仔細研究和分析。蒙軍情報網遍布歐亞大陸,其機構之詞龐大,工作之周密超過了中世紀的所有國家。間諜一般都是披著商賈的外衣從事情報活動的。一旦對情報作出了分析估計,整個戰役的進行路線便被確定下來,並指定各騎兵縱隊的路線和作戰目標,下級指揮官在不違背整體作戰方案的前提下有一定的指揮權。
命令的傳遞和戰鬥情報的交換通過信心令兵迅速敏捷地往來於作戰總部和下屬部隊之間實現,這就確保了各級指揮機構的直轄市統一,同進使成吉思汗紿終能親自指揮最大範圍內的作戰行動,直至戰爭的最後勝利。成吉思汗及其繼承者的功績在於建立起了一支以弓箭、長槍為主要武器,以騎兵為主體的蒙古軍隊。這是一支經過嚴格軍事訓練,有著良好紀律養成以及絕妙無雙的軍事體制的軍隊。他們穿梭穿梭懂得並充分運用突然襲擊和靈活機動的作戰原則,同時採取智取計賺的戰術手段。戰爭實踐證明,這的確是一支令人生畏的所向無敵的旋風部隊。 他們當時可以說相當於現代的裝甲部隊,一晝夜可以機動100公里,集火力機動性與一體,他們在遠距離上用弓箭,等一旦衝進就是輕裝騎兵,這樣的能力不是一般部隊能夠比較的,所以在歷史上他們的戰績最輝煌。
蒙古騎兵之所以無敵天下並不是靠刀槍,而是靠弓箭。蒙古人擁有當時射程最遠,殺傷力最大的組合式弓(這種武器通常由後背上的一條動物筋,弓肚上的一層角質物和中間的一個木架組成。這種弓的拉力在50公斤和75公斤之間,而很短小便於騎兵運用自如。這種弓射出的箭殺傷範圍可達300米,如果在箭上裝備上鋒利的金屬箭頭,便能穿透最厚的盔甲。),配合蒙古騎兵的機動力,使得蒙古人得以縱橫歐亞,無人能阻。
蒙古騎兵
蒙古騎兵

戰役


蒙古人極其擅長被古羅馬人稱為”安息人射箭法”的戰法,即騎射者一邊逃走,一邊向後方的敵人射箭。(蒙古人稱這種戰法為“曼古歹”)。這種戰術的精髓在於一從遠距離攻擊敵人,二持續不斷的攻擊敵人,三不給敵人還手的機會。在這種攻擊下不論敵人的精神和裝甲多麼堅強,徹底崩潰只是時間的問題。當時歐洲騎士大多配備重盔重甲,雖然近戰時十分強大,機動力卻根本無法和蒙古騎兵相比。如果碰上蒙古騎射手,不僅追不上,連逃都逃不掉,只有作箭靶子的份。而且蒙古騎兵不像歐洲騎士那樣完全依賴強攻,他們只有當先用弓箭把敵人殺傷大半時才與敵人短兵相接。
第二次西征的列格尼卡戰役(1241年4月9日),西里西亞公爵亨利二世率領的三萬波蘭聯軍被拜答爾所部蒙古輕騎兵的佯退所騙,一路追擊後者,德國步兵與前方騎兵脫節。埋伏好的蒙古重騎兵突然從正面向聯軍放箭,佯退的輕騎兵在兩翼包抄,專射敵軍戰馬。蒙古重騎發起衝鋒,落馬的騎士由於盔甲沉重行動困難,任憑蒙古人宰割。亨利二世和多名波蘭貴族戰死,法國聖殿騎士團的十多名參戰騎士全部陣亡,條頓騎士團大首領身負重傷,聯軍總共死亡25,000人。
困獸猶鬥的道理蒙古人自然也懂得。列格尼卡戰役兩天後的賽約河之戰,第二次西征的統帥拔都在賽約河對岸強攻匈牙利的守橋軍,速不台率領部隊悄悄渡過結冰的河面,繞到匈牙利大營側后,與拔都形成合圍。被圍在大營內的敵軍如果以哀兵心態作戰,蒙古即使勝利也會付出較大代價,因此蒙軍在包圍圈西側留出一個缺口。匈牙利軍隊發現逃生希望,無心戀戰,爭先恐後向西逃竄,很多士兵甚至扔下武器。然而蒙古人早在路上設下陷阱,並從後方追殺。這就是蒙古人的開口戰術。在數日的追殺過程中,匈牙利軍隊死亡2萬多人,蒙古人可能僅損失1000人左右。
蒙古將領靈活運用兩翼迂迴、佯退誘敵以及開口戰術,在關鍵戰役中屢屢完勝,且勝后時常血腥屠城。歐洲人用韃靼人(Tartars)命名強大到恐怖的蒙古戰士,因為Tartar一詞源於Tartarus——希臘神話中的地獄。他們和羅馬帝國後期來自東方的匈奴人一樣,是懲罰基督教世界的上帝之鞭。
蒙古人不僅戰術設計高超,也有嚴格軍紀保障下的卓越執行力。1213年9月的陽河谷之戰,成吉思汗率軍34,000人慾殲滅鎮守要衝的號稱10萬的金軍。蒙古的策略是中路人馬直接攻擊守軍;同時利用陽河谷周遭的複雜地形做掩護,東西兩路騎兵翻山越嶺迂迴至金兵的側翼和身後。這個計劃看起來簡單,實則難在各路軍隊執行與配合的精確和到位。如果中路進攻過於猛烈,金兵很有可能直接撤退,蒙軍喪失了包圍的可能。東西兩路如果過早攻擊,則很可能被金兵識破意圖(金軍已有多次被迂迴包圍的教訓);或者兩路發起攻擊時間相距過久,則由於人數劣勢可能被金軍反制。
無論上述哪種情況出現,金朝全軍都很可能成功撤回陽河谷後面的居庸關,蒙古則將面對艱難的攻城戰。實際情況是,蒙古中路佯攻吸引了守軍的全部注意力,包抄騎兵成功直插守軍兩肋和身後。數萬金軍遭屠戮,屍體堆滿陽河谷。此役蒙古的斥候和傳令兵(負責偵察、聯絡和傳達命令)發揮了關鍵作用,確保行軍與進攻的準時、協調、恰到好處。
蒙古的騎射手足以使他們在野戰中戰無不勝,而在面對堅固的城牆時.蒙古人還有一種攻城利器,那就是從西域“進口”的回回巨炮,在這種超大型投石機投出的巨型彈丸面前,再堅固的城牆也和紙糊的沒什麼兩樣。史書記載,這種巨炮“機發,聲震天地,所擊無不摧陷,入地七尺。”蒙古人就是靠它,在公元1273年攻下強攻數年而不克的襄陽城,當時蒙古人的投石機只有100米的射程,而襄陽城僅護城河就寬150米,後來蒙古人從波斯請來幾個工匠,對投石機進行改進,改進后的投石機射程在180——200米左右,所以蒙古人也稱此炮為“襄陽炮”和“回回炮”.不過在12世紀,全世界只有蒙古人才把回回炮大規模應用在戰場上。蒙古人南征北討,幾乎百戰百勝,除了騎兵之外,擁有巨炮也是一個重要因素。

後勤訓練


蒙古軍隊和其他游牧民族一樣從小就是戰士。在馬背上長大,從小的玩具就是弓箭,成年時候就早可以算成職業軍人了。由於在嚴寒和艱苦的環境中長大,都具有極為堅韌耐勞的性格,對物質條件的待遇幾乎從不講究,爬冰卧雪在其視為常事。遠距離跋涉更是從小的習慣。對物質條件的不講究,使蒙古軍隊的後勤負擔很輕。蒙古軍人擁有東西方各定居的農耕民族素無的連續作戰的意志和能力,這是西方養尊處優的貴族騎兵們和中國被抓來的百姓永遠難望其項背的。
和所有的敵人相比,蒙古人都在文化和物質上處於落後地位,大規模地攻佔掠奪始終是激勵其保持旺盛戰鬥力的原因和動力。對財富的渴望對殺人帶來的刺激使得蒙古人幾乎沒有停止對外發動戰爭時候。蒙古人放手讓士兵可以任意屠殺的政策,在心理上可以讓殺人的血勇刺激軍人的好戰情緒和原始勇氣,使得蒙古軍人成為極其勇敢野蠻的戰士。肆意的掠奪則部分解決了蒙古軍隊後勤供應問題。
另外,蒙古各部落統一后,幾乎把對外戰爭作為民族生存的依靠,游牧反而降居次席,大蒙古國走向了完全的軍事化道路。為了訓練出最好的軍隊,蒙古人三四歲的孩子就被投入專門的軍事訓練部門進行軍事學習。他們被嚴格地進行騎馬、射箭的訓練。這些被從小訓練出來的孩子組成的騎兵部隊,戰鬥的素質和技能是極為驚人的,他們在馬背上無論是衝鋒還是快速撤退都能準確地射擊敵人,這一點,他們幾乎所有的異族敵人都無法作到。這也是歐洲軍隊在沒有給予蒙古騎兵殺傷的時候自己就遭到重大傷亡的原因。
蒙古人建立了與戰爭相適應的社會組織。各部落的領導即是生活生產的管理組織者又是軍事行動的管理組織者。對外發動戰爭時,可以全民動員,全民不分男女老幼都可以參加作戰行動。如對花剌子模國的長期圍困,就是全民參與,在城下放牧生活,維持軍隊持續不斷的攻擊力,直到城市被攻克。
綜上分析,蒙古帝國軍隊在亞歐大陸東征西討所向無敵幾乎是必然的結果。而蒙古在日本和越南戰場上的失敗,恰好是因為這兩個戰場是蒙古軍隊最無法發揮優勢的地方。他們必須下馬乘船,靠老天保佑才能平安到達目的地,抵岸后,在叢林山地面前,他們無法大規模地穿插機動,甚至還不能騎馬作戰。更糟糕的是潮濕的空氣讓他們適應大陸氣候的鼻子無法呼吸,他們成了病夫或被瘟疫奪去生命,就象歐洲軍隊不能適應他們一樣,他們也不能適應這裡老是從叢林冒出的軍隊。 

歷史發展


元朝破滅后,蒙古騎兵仍然存在,蒙古部族分裂成多個部分,仍然開展了對明朝的騷擾和侵犯。
在清代,蒙古騎兵也受到了重要的軍事運用,尤其是在十九世紀中葉以後,在太平天國運動中,蒙古騎兵也立下了重要的功勞,那時科爾沁左翼后旗扎薩克郡王僧格林沁,在道光、咸豐同治三朝歷任御前大臣、領侍衛內大臣、八旗都統及欽差大臣等顯赫職位,是倍受三朝皇帝寵信的滿蒙親貴之一,也是外藩蒙古王公在皇帝身邊的主要代表之一。
咸豐三年,太平天國定都天京,割據東南,同時派兵進行北伐。北伐軍進逼北京,震動了清朝統治中心。僧格林沁受命率領京營八旗和綠營兵進行堵截、圍剿,將太平天國北伐軍鎮壓下去。僧格林沁因功晉封世襲博多勒噶台親王。但詳細的歷史細節線上,僧格林沁臨危授命,統率奉調參戰的蒙古騎兵和八旗、綠營官兵鎮壓了北伐軍,穩定了清朝北方的統治秩序。僧格林沁揚長避短,利用統治階級的有利條件,採取曠日持久的水攻方法,才將北伐軍剿滅,顯示了八旗、綠營官兵的腐敗無能,參戰的蒙古騎兵也不如當年驍勇。
1860年英法聯軍逼近北京,9月21日清晨,一場殘酷的戰鬥在北京郊外八里橋上演,對陣雙方是清朝軍隊和英法聯軍。清軍的主力是兩萬五千多名蒙古騎兵,其統帥是蒙古科爾沁 親王僧格林沁,而英法聯軍總兵力一萬八千人,實際投入作戰的是大約六千人的法國軍隊,統帥是六十四歲的老將孟托邦。蒙古騎兵仍然按照過去的戰術進行穿插,但面對英法的火炮攻擊和刺刀陣,並未扭轉局勢,精銳死傷殆盡。
1865年,僧格林沁帶領新組建的七千蒙古騎兵與二萬四千步兵,追擊捻軍。由於捻軍騎兵數目眾多,又採取了敵追我跑敵疲我打的戰術,僧格林沁的馬步三軍疲敝交加,被反擊的捻軍消滅。
一九三一年十月,日本加快入侵的步伐,在日本侵略東三省的過程中,蒙古族名將李海山的帶領蒙古騎兵自行起兵奮起抗日救國的活動。

評價


時至今日,我們仍能感到,當年蒙古人對我們今天的軍事還有著深遠影響,西方正在對蒙軍的戰例、戰術以及軍事技術進行著廣泛的研究。休·科爾曾進一步在他的著作中寫道:“利德爾·哈特曾以蒙古軍隊為例,說服人們將騎兵作戰方法運用於坦克。並請注意,美軍總參謀長麥克阿瑟在一份年度報告中,曾敦促國會吸取蒙古軍隊的經驗教訓,批准他關於要求為美軍機械化撥款的提案。”蒙古軍隊第一次將絲綢之路東西端都統一在一個政權之下,美國歷史學家傑克菲爾德評價其第一次實現了“全球化”。
在史書中,經常可以看到蒙古帝國在中原土地上殘酷地進行屠殺的紀錄。“乘其駿馬,掠其妻子,占其土地”是蒙古士兵作戰的目標和動機。比如《建炎以來朝野雜記》載:“兩河山東數千里,人民殺戮幾盡,金用子女牛羊馬百皆席捲而去,屋廬焚毀,城郭丘墟矣” 。“關中兵火之餘,戶不滿萬” 。“既破兩河,赤地千里人煙斷,燕京宮室雄麗,為古今之冠,韃人見之驚畏不敢仰視。既而亦為兵所焚,火月余不滅。”“ “韃靼過關,取所掠山東兩河少壯男女數十萬。皆殺之”等等。
在尚鋮主編《中國歷史綱要》。蒙古滅金后得戶87萬餘,口四百七十五萬餘,比金章宗太和七年(1207)年統計數戶七白六八萬餘,口四千五百八十一萬餘,少了90%。按照這個統計,北方被屠殺人數約四千萬。而根據《元史》記載,僅陝南一帶雙方交戰後,宋軍陣亡士兵和被屠城的百姓就達數十萬。蒙古攻宋時,屠城二百個,包括常州屠城。元滅宋,得戶九百三十萬,校宋寧宗嘉定十一年(1218年) 代戶數1千三百六十萬也少了30%。按每戶5人計算(金朝境內每戶平均5.4人),南宋境內被屠殺人數約200萬。據明人編著《元史·世祖本紀》,至元十九年, 以四川民僅十二萬戶,所設官府二百五十餘,令四川和省議減之。元至元十九年是1282年, 距離元軍攻佔四川的1278年僅晚6年,也就是人口數只有戰亂髮生前夕的4%,這就說明了四川在與蒙古的戰爭中人口減少得令人震驚。也就是說,最保守的估計,金境和宋境內至少被屠殺了1000萬人,金帝完顏一族盡數被屠,世間從此再無完顏一姓。這還不包括蒙古帝國在西夏的種族滅絕行為中喪失的黨項人。以及滅西遼后種族滅絕的部分契丹人,只有吐蕃和忽必烈滅大理國時期基本上是靠招降而得的。
以下數據並沒有歷史考證可能存在大致的錯誤:
中亞:撒馬爾罕(花剌子模都城):120萬(蒙古士兵平均手刃24名百姓),慘遭屠城的:不花剌城、巴里黑、塔里寒城、巴米安、喬治亞、亞塞拜然、哈馬丹、尼沙普爾、莫夫城、赫拉特、內薩、奧克斯。
西亞:巴格達(又稱塞琉西亞):120萬。
東歐:莫斯科:27萬,慘遭屠城的:里亞贊、捷爾梅茲、佩斯。
另加日本差點被亡國滅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