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馬流花河

作者：蕭逸

在情與義的境地之間，君無忌既恨漢王的殘暴，又顧及著骨肉之情。

婚後春若水依然我行我素，承受著極大的心理煎熬而能守身如玉，堅貞一心，絕不向漢王屈服。

君無忌一方面忍受愛人嫁作他人婦的痛苦，一方面又有搖光殿沈瑤仙傾心。他去皇宮勸告皇帝，同時又與搖光殿敵對。其間有好友苗人俊相伴。最終搖光殿殿主李無心發現，君無忌竟是自己的兒子。

漢王被皇帝處死，春若水重獲自由，而君無忌已與沈瑤仙結合生子，春若水在流花河畔憂傷終老。

【一】

寒冬的流花河岸，幾個官差押著一個綠衣的女俘虜來到流花酒坊。綠衣女伺機掙脫束縛，對官差大開殺戒。店內的灰衣客人“君探花”暗中插手告誡，惹怒了綠衣女。來自神秘門派搖光殿的綠衣女終究不敵君探花，由此結下怨仇。緊接著，一個駝背灰衣人前來示警君探花，勸其離開此地。

【二】

流花河解凍化冰，男女老少紛紛歡聚河岸。君探花帶領一群孩子載歌載舞而來，引起了眾人的注目和非議。有“流花河岸第一美人”之稱的春家小姐春若水慧眼識珠，感受到此人非同一般的人格魅力。為求君無忌獵得的紅兔皮，春若水來到流花酒坊與其碰面，對方卻重金不售。

【三】

爭強好勝的春若水寒夜追蹤輕功卓絕的君無忌，卻在山間遭遇大群兇猛的天山飛鼠，勢單不敵而被飛鼠抓傷中毒，處境危急。君無忌適時出現，力戰飛鼠，在駝背人的指引下帶春若水脫困。回到草舍中，君無忌為她療毒治傷。第二日醒來，草舍中卻只有春若水一人。

【四】

神秘的搖光殿內，殿主李無心為不久前出走的義子和失散多年的生子傷感。看過綠衣女冬梅的傷勢后，李無心派義女沈瑤仙出師，除掉君探花。流花酒坊來了位甚有排場的紫衣人，看上了君無忌手中的兔皮玉兒紅，欲千金求購，君無忌卻願慷慨相贈，紫衣人不受。而後，才知此人乃漢王朱高煦。

【五】

風流好色的朱高煦，野行在外之際與獻來的民女季穗兒一夜繾綣，穗兒卻對他產生了託付終身的愛意。君無忌不期而至，一為送兔皮，一為責其惡跡，誡其不義，令朱高煦產生莫大的危機感，遂遣人偽裝前去刺探君無忌。深夜，沈瑤仙闖進了流花酒坊，與君無忌照面而過。

【六】

駝背人月夜來訪君無忌，比試劍招的過程中，突發子露風疸病症，君無忌仗義相助，帶他回到其所居的石室，服下藥汁。君無忌這才發現對方是偽裝，其實英挺年輕，且是來自搖光殿的人物，名苗人俊。兩人對飲傾談。

【七】

林外溪水邊，春若水與君無忌偶遇。君無忌以飛鳥自喻，表明自己“形單影隻，來去一身”的心志，失落之際，春若水遇到突然向她發難的沈瑤仙，進行了一番鬥氣式的較量。朱棣皇帝軍次蘭州，來宣旨的鄭亨看重了朱高煦的新寵季穗兒，朱高煦欲贈之，穗兒不從。

【八】

為諂媚漢王朱高煦，劉師爺向涼州知府向元提議將流花河岸第一美人春若水獻美，朱高煦頗感興趣。沈瑤仙戲耍威嚇小琉璃，逼問他關於君無忌的情況。夜晚沈瑤仙行刺朱高煦，未果而走。向元來向春家提親，耿直倔強的春振遠堅決拒絕。

【九】

朱高煦的爪牙紀綱加強了迫害行動，在流花酒坊用飯的君無忌中了劇毒“七步摧魂散”，途遇紀綱等人的襲擊。艱難的對抗中，苗人俊及時到來拔刀相助，兩人與對方的七星天罡陣周旋。

【十】

二人落下風之際，沈瑤仙適時出現，制服了敵人，並帶君無忌逃脫。君無忌思緒萬千，回想到自己不為人知的身世往事。出於俠義之心，沈瑤仙助他療傷，並贈靈藥。苗人俊為躲避與他單戀的沈瑤仙見面，向君無忌辭行離開。

【十一】

沈瑤仙身負除掉君無忌的任務，而對其又有好感，一番搏殺無果而終。朱高煦方面為得到春若水，設下陰謀，春振遠遭人誣告被冠以通敵罪名。春二爺主張妥協，春母毫無主意，春若水自然不從，傷心之餘去找君無忌，在途中遇到小琉璃，才知君無忌已經搬遷，原處已杳無人跡。

【十二】

卻遇君無忌的朋友海道人。指點一番流花河岸的風水，又看春若水的面相，別有用心地表示只有她同意眼前的婚事方可化解全家的危難。流花酒坊內，春若水為君無忌遭暗算一事找孫二掌柜的麻煩，君無忌恰在此時出現勸釋了。兩人終於沒有談到迫嫁一事。朱高煦查知君無忌乃流落民間的姜貴妃之子，即四皇子。

【十三】

雷門堡為皇室爪牙，去邀請堡主蓋九幽的途中，朱高煦在野店遇到海道人。道人一番苦心指點規誡，令其疑竇叢生。沈瑤仙突襲刺殺朱高煦，被君無忌阻止。在冬暖閣，朱高煦見到了神秘異人蓋九幽，其二弟子茅鷹被指派做漢王護衛。

【十四】

沈瑤仙看不慣助紂為虐的雷門堡，欲取茅鷹性命，韋一波趕來救援，雙方交手至難解難分之際，海道人為顧全大局，暗中出手攪局。春若水夜闖漢王行宮，被衛士暗器打傷，在季穗兒卧房中得到了掩護和救治。

【十五】

春若水接著去闖朱高煦寢閣，被侍衛索雲發現。君無忌救走了受傷的春若水。在石室中，君無忌為她治傷，以為他又是功成身退，醒來后的春若水悲痛大哭。君無忌終於流露出溫柔愛憐之意。在溫馨和靜默的氛圍中，春若水內心極其矛盾痛苦，終於還是沒有提及迫嫁一事。

【十六】

沈瑤仙找到君無忌居處，欲與之決戰生死。君無忌以禮招待，三人品香茗賞玉杯。而後的“比劍”，兩人都心存不忍，戰成平手，沈瑤仙失意而去。朱高煦在與瓦剌的戰爭中立下功勞。四月二十八日，春若水被納入王府，成為“春貴妃”。

【十七】

新婚之夜，春若水憤怒冷漠的態度令朱高煦知難而退。對於總管馬安，春若水恩威並施，並不吃合巹酒，冰兒送來湯飯。獨自在新房中睡時，季貴人竟來企圖行刺。她對朱高煦的執著深情令春若水不勝感嘆。

【十八】

次日早晨，朱高煦來到新房，春若水悲憤地痛斥其卑鄙行徑，並表明自己決不屈服的立場。朱高煦因此知曉她與君無忌的戀情。聲勢浩大的春獵中，春若水借喝鹿茸血一事巧妙地離間朱高煦和侍衛索雲的關係。君無忌蒙面劫走春若水，責問她嫁與漢王的事實，在憤怒和悲痛之下絕裾而去。搖光殿中，沈瑤仙向李無心復命。

【十九】

由沈瑤仙的所述，李無心感到君無忌可能與自己有某種關係，回想起刻骨銘心的往事。君無忌帶著小琉璃來到南京，在紅葉庄聽樂天老人唱曲，見識了秦淮風月的繁華與腐朽。途中被茅鷹跟蹤，君無忌將其擊退。夜晚的棲霞觀中，君無忌思及春若水，頗為感傷，而月下舞劍，苗人俊竟然現身。

【二十】

苗人俊帶君無忌至秦淮河遊玩，恰逢兵馬指揮使徐野驢在胭脂樓設宴，心懷激憤的苗人俊意氣之下大鬧一場，君無忌悄然引退。愛才的徐野驢邀請他到畫舫一會。船中，苗人俊得到氣質不俗的歌妓玉潔的格外垂青，及至大醉復醒。

【二十一】

苗人俊試出玉潔身懷功夫，兩人在晨霧中的秦淮河岸用了早飯，對彼此的來路和意向有了初步了解。漢王朱高煦又立戰功，風頭熾盛，漢軍在南京城橫行霸道，被徐野驢依法扣押。茅鷹向朱高煦復命，已除掉了索雲，並言君無忌也到了南京。王府大開夜宴，季貴人悲慟地跑來哀求漢王別把她送給鄭亨，朱高煦敷衍了之。

【二十二】

晚宴中，春若水向朱高煦提起季貴人一事，忽有紫衣少女（玉潔）前來行刺，千鈞一髮之際，春若水出手救了朱高煦，少女被俘。出於同情，她暗尋少女被羈押的去處，打算救其出困。在卧室紫藤閣，沈瑤仙不期而至，兩人均想向對方打聽君無忌的消息，卻都無從得知。君無忌意欲見皇帝，苗人俊陪同他夜探皇宮。

【二十三】

君無忌挾持了一個太監帶路，又換上其裝束，混入了承乾閣。皇帝朱棣在臨幸新獻來的兩個朝鮮公主之前小憩，君無忌伺機來到其睡椅前。侍衛高起潛發現后，與之搏殺，皇帝驚醒。君無忌表明來意，呈上母親的繡像，以期喚起皇帝的情意並探知母親的下落。皇帝的所述令君無忌十分寬慰，確信母親尚在人世。

【二十四】

朱棣趁君無忌不備刺傷了他，重傷之下他只得脅持朱棣藉以脫身，被衛士夾攻時，沈瑤仙出現，帶君無忌藏身懋勤殿，為他療傷，渡過難關。天將亮時，沈瑤仙帶他衝出大內衛士的阻撓，離開了皇宮。春若水潛入囚室救下玉潔，恰在此時被偽裝成駝背人的苗人俊劫走。

【二十五】

苗人俊告知春若水，君無忌身受重傷正在棲霞觀療養。春若水乘夜前往。兩人隱忍感情，沉默以待。君無忌言明對朱高煦的希望，令春若水倍感凄涼，正欲剖白自己尚是清白之身時，沈瑤仙身影晃過，春若水誤為敵人緊追出去。她感到自己這次來是多此一舉。臨別時與小琉璃交談，對於他的氣憤和指責，春若水不予辯解。

【二十六】

在漢王府，因一向效忠太子的徐野驢處斬了漢王的七名私募親兵，朱高煦用神鷹鐵爪殺死了他，並劍傷自己，誣為徐野驢行刺而被處死。鄭亨帶來消息，先前漢王賞賜給他的季貴人節烈殉情。情緒低落的朱高煦去往春華軒，最終忌憚春若水的態度而止步，卻偶然佔有了冰兒。君無忌重傷新愈，帶小琉璃去紅葉庄用飯聽曲。

【二十七】

兩名錦衣衛在店內蠻橫霸道，屏風后的神秘貴婦暗中出手懲戒。君無忌猜測此人就是李無心，便來翠樓一探究竟。春花秋月二位侍婢雙劍不敵君無忌，李無心接著便親自考量其劍招、內功。在“無心之術”的威力下，君無忌落敗，尋機逃脫鉗制，跳進湖中。李無心緊追不捨，恰逢海道人搖船而來。君無忌藏身舟中，躲過了李無心的追捕。

【二十八】

春若水發覺冰兒近日來頗重妝扮，舉動反常，便起了疑心。冰兒謊言遮飾。朱高煦要求春若水不日後同他進宮面聖。月夜，雷門堡一行人來到君無忌住處。在蓋九幽的“斷腸泣血”笛音的侵害下，君無忌與茅鷹、韋一波的較量頗為艱難，沈瑤仙適時出現，解了他的一時危急。

【二十九】

在蓋九幽“奈何泣血”笛聲的控制下，君無忌與沈瑤仙喪失了反抗能力，不能支持。李無心忽至，以琴音對抗笛聲，化解了險境。蓋九幽與李無心立下賭約，在內功、輕功、暗器上進行了高手之間的對決，蓋九幽戰敗。接著，李無心開始對付並未趁機逃脫的君無忌。

【三十】

君無忌被軟禁在翠樓，沈瑤仙表露生死相隨的心意。李無心逼問其身世不成，又動武力，君無忌再次逃走，遺落母親的繡像在她手中。春若水得知冰兒已委身朱高煦並出賣了君無忌，驚怒悲痛之下親手殺死了她。提劍殺入漢王寢閣，一念不忍未能痛下殺手，此時，她決定永離王府。苗人俊與玉潔來向君無忌告別。春若水最後一次去見君無忌，證實了他與漢王的兄弟關係，還君玉戒，黯然離去。李無心終於確認了君無忌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兒子。漢王朱高煦被皇帝處死。一個細雨蒙蒙的早上，君無忌一家三口來祭墳，蓑衣童子向他講述剛剛來過一個騎馬的黑衣女子，又哭又笑，又鞭抽墳墓……

蕭逸是位網路作者，其作品有《飲馬流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