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敦厚

國民革命軍陸軍少將

馬敦厚,甘肅河州(今臨夏)人,回族馬鴻逵長子。國民革命軍陸軍少將,青海軍官教導團畢業。歷任寧夏兵團特務團長、保安處長,1948年3月19日任騎兵第十師師長。1949年9月底逃往台灣,任“國防部”少將參議。

人物簡介


馬鴻逵的長子馬敦厚,其名聲地位遠不如他的二弟馬敦靜顯赫。馬敦靜曾任過軍長、兵團司令、代主席,而馬敦厚則僅任團長、保安處長,最後才任騎兵師長,始終屈居於馬敦靜之下。但在當時處於封建割據的寧夏,被人們稱之為“大爺”的馬敦厚也是一個舉足輕重,引人注目的人物。
馬敦厚志大才疏,但對自己地位處於其弟之下,頗有怨言。經常埋怨馬鴻逵偏重老二,不把自己當長子看待。據說,馬敦厚的祖母也經常在馬鴻逵跟前為老大爭官要權,但馬鴻逵認為老大行為不檢,不能勝重任,而馬母則以“你小的時候比他還壞”來為之辯護。馬鴻逵為了緩和家庭矛盾,安撫老母,便把保安部隊逐步交給馬敦厚,讓馬敦靜掌管在編的部隊。
從1939年開始,馬鴻逵就為實現這一諾言進行安排,當時馬敦厚任特務團長。1940年把騎兵特務團(團長馬春勝、團副孫樹德)改為騎兵大隊,撥歸特務團直接指揮。1941年又用新兵編成一個相當於團的步兵大隊,亦撥歸特務團管轄。這時的特務團,實際上已擁有三個團,相當於一個師的兵力。馬鴻逵還調他的堂侄馬敦禮任特務團副團長兼步兵大隊長。馬敦禮在少爺班子里是個比較有學識、有操守和有見地的人,馬鴻逵安排他的用意是讓其作馬敦厚的助手。但由於馬敦厚行為不端,不久弟兄失和,馬敦禮便轉入馬敦靜門下。

馬敦厚帶兵


馬敦厚帶兵別具一格,有時為了誇耀自己出身將門,家學淵博,就搬出他們祖宗的話來藉以嚇人或堵塞眾人之口。
一、在練兵上,專重製式教練,強調由外打進。經常堅持用死板的制式教練,通過無限重複,把士兵練成只知絕對服從命令,供他們驅使的木偶。訓練是以個人、班、排、連為主。特別是以個人、班、排偏多,連次之。營、團只搞一些閱兵式,裝點門面。對這樣的訓練辦法,稍有點軍事常識的人,顯然會感到奇怪,但時間一長,就從中捉摸出這原是馬家家傳的秘訣之一。他們為這樣的做法還從古今中外的歷史中找出了一套理論根據。如經常說:拿破崙的兵在橋上行進時,橋突然斷裂后仍照常行進,墜入河中而無一人止步;華盛頓令士兵正步前進,士兵毫無懼色地走下了懸崖;馮玉祥的軍隊在敗退去南口途中,有一排人被土匪包圍繳了槍,人放回后,有人問為什麼當時一槍不放?回答是:“沒有命令。”他們把這些當作是服從命令的典範,認為是重視制式教練的成果。制式教練由於既能磨性,又耗體力,使士兵每天都處於緊張的操練之中,很少休息。疲乏之極,士兵頭一落枕,就進入夢鄉,無力想及其他。
由於制式教練和器械體操是陞官的必備條件,也是檢閱的主要課目,故班長和下級軍官們都以此為晉陞的階梯,拚命去干,這樣就給士兵帶來了無窮的災難。因過度疲勞,跌打損傷致殘者每年都接近百人。
二、在帶兵上,威、恩兼施。其做法是:言出法隨,喜怒無常,叫部下摸不著究竟,馬家父子把這叫做“深沉”。用馬敦厚的話說,是創造天有不測風雲的氣勢,叫部下摸不清脾氣。因此有時對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如士兵敬禮姿勢不對,應答聲音不夠洪亮等,當做大事對待,不是當眾訓斥,就是拳腳並加,或把主管的連、營長叫來棍責一頓。其目的是通過這種手段使官兵驚恐,見面害怕,達到一聲令下,叫幹什麼就不假思索地去幹什麼。但有時又對一些相當嚴重的問題,採取先威后恩的手段,草草處理收場。就這樣在部隊中形成了主子發怒,眾人求情的惡習。有時還出現成千上萬的人跪成一大片,哀哀求告的場面。殺赦取決於主子的一句話。這種近似雙簧的表演,使該殺而不殺者感恩戴德,更加為其“家天下”效力。
三、在用人上,以辱測其性。這是選用奴才的絕妙手法。看準的對象,先故意找岔子,無緣無故地痛打一頓,觀其如何反應。經過這樣長期辱罵責打的考驗,認為是服服貼貼,“唾面自乾”的人,然後再加以重用。如特務團三營有個連長,出身行伍,短小精悍,平時很會察言觀色,逆來順受。有一次,因為一件小事,被馬敦厚當眾重打了十多軍棍。他非但沒有叫喊求饒,打完爬起來后,反而來了個“二起腳”,當場馬敦厚便譽為他是個硬漢子,不久被提升為營長。
單純以此法用人,肯定是不行的。馬家還創造了一種調劑的辦法,即:“親信給權,人才給官”。馬家軍雖歷經三代,但帶兵官(掌軍權的營、團、師、軍長)的任用條件仍未跳出甘(甘肅)、馬(姓馬)、回(回族)、河(河州,即今臨夏回族自治州)的範疇,其他輔佐官的任命則不屬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