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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古代彩色版畫印刷術
- 王宗光所著圖書
木版水印
中國古代彩色版畫印刷術
木版水印(古代彩色版畫印刷術)水印字畫是中國傳統特有的版畫印刷技藝。它集繪畫、雕刻和印刷為一體,根據水墨滲透原理顯示筆觸墨韻,既可用以創作體現自身特點的藝術作品,也可逼真地複製各類中國字畫。
用水墨及顏料在木刻版上刷印,是中國傳統特有的刻版印刷方法之一,主要用以創作中國傳統版畫及複製書法、繪畫等藝術作品,又稱“木刻水印版畫”。唐代以來,中國雕版印刷幾乎完全使用水墨,文圖皆黑色。元代至元六年(1340)出現朱墨2色套印的《金剛經注》。明代正德(1506~1521)以後朱墨套印被推廣,並有靛青印本及藍朱墨3色、藍黃朱墨4色、朱墨黛紫黃5色套印本。清代中葉又有6色本。主旨為在書眉上加批語,行間加圈點,每種顏色代表一家批註或評點。圖刻的彩色套印,最初是在一塊版上塗幾種顏色,如花上塗紅色,枝幹塗棕色、黃色等,然後覆紙刷印。如萬曆年間滋蘭堂刻印的程氏《墨苑》中的《天姥對廷圖》、《巨川舟楫圖》及萬曆刻本《花史》、《十竹齋書畫譜》等。稍後,發展為幾種顏色分版套印。
木版水印《雁盪山花》
刻板(張耕源)
說到中國四大發明之一的印刷術,人們自然而然地回憶起了北宋,畢昇,活字印刷術等等,似乎只有白紙黑字的印象。事實上,“印刷”所涵蓋的,遠不止於此。
水印(俞泓)
木版水印
水印工廠全家福
木版水印源於中國明朝十竹齋胡正言所創造的"餖版拱花"套印技藝,是根據畫稿筆跡的粗細長短、曲直方圓、剛柔枯潤,設色的深淺、濃淡、冷暖及色相的向背陰陽分版勾摹,刻成若干板塊,然後對照原作,由深至淺,逐筆依次疊印,力求逼肖原作,精確無誤,達到亂真的程度。木版水印技藝在中國有著悠久的歷史傳統。早在唐代咸通九年(公元868年),有一名叫王階的人便請人用此技術刻印《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普施,流傳至今,現藏於英國國家圖書館。唐以來書籍多附插圖,十六世紀始有彩色套印。近數十年來,十竹齋、榮寶齋在這一傳統技藝基礎上不斷加以改進創新。痛感於這一極其寶貴的傳統技藝資源的衰落和流失,魯迅先生於20世紀30年代,邀約鄭振鐸先生共同出資,發起了重刻輯印《十竹齋箋譜》等典籍的行動。鄭先生委託趙萬里先生從王孝慈先生手中借得藏本,延請北京榮寶齋的師傅用“餖版”和“拱花”術仿原件復刻。魯迅先生還親自撰寫《重印十竹齋箋譜說明》,文中說道:“中華民國二十三年十二月,版畫叢刊會假通縣王孝慈先生藏本翻印。編者魯迅、西諦;畫者王榮麟;雕者左萬川;印者崔毓生、岳海亭;經理其事者,北平榮寶齋。紙墨良好,鐫印精工,近時少見,明鑒者知之矣。”可以見到他對此事的一片苦心。使彩色套印和拱花技藝獲得了傳承、延續和發展。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木版水印由原來刻板創作的詩箋、信箋印刷發展到能惟妙惟肖、神形兼備地印製筆墨淋漓、氣勢豪放的《奔馬圖》及唐代周的《簪花侍女圖》、宋代馬遠的《踏歌圖》、《富春山居圖》等大幅藝術作品,標誌著木版水印藝術已發展到了巔峰。
杭州十竹齋木版水印名家陳品超大師
分版
2001年,師從於陳品超、張根源的木版水印傳承人魏立中正式創立杭州十竹齋藝術館,堙沒數百年的木版水印名坊終於得以重生。十竹齋藝術館聘請原水印工廠的十幾位專家傳授技藝,並邀請呂濟民、沈鵬、歐陽中石、馮驥才、謝辰生、劉健、吳山明、潘鴻海、張遠帆等藝術名家進行指導,勵精圖治,開拓進取,碩果累累。目前,十竹齋已經用木版水印複製了唐868年王玠刻本《金剛般若波羅蜜經》、《玄奘西行圖》、《雷峰塔藏經卷》、《十竹齋箋譜》、《十竹齋書畫譜》和木刻文化名人肖像印等重要作品,知名度和影響力與日俱增,堪稱木版水印在新時代的復興。此外,十竹齋在中國美術學院版畫系設立“魏氏木版水印獎學金”,鼓勵年輕人對這項技藝的熱情,同時還接納外國留學生在木版水印工坊內學習,向海外傳播中華傳統文明。
薪火相傳,生生不息。十竹齋的復興和發展,既是一代代木版水印人艱苦奮鬥、傳承創新的結果,也與當今社會進步,文化繁榮的時代背景息息相關。將木版水印發揚光大,進入千家萬戶,是十竹齋的一個夢想。但是這個夢想,已在實現的路上。
木版水印
由畫師擔任此項工作。第一步先分色,即把畫稿上所有同一色調的筆跡劃歸於一套版內,畫面上有幾種色調,即分成幾套版。色彩簡單的畫面有二、三套至八、九套版不等,而工細複雜的要分到幾十套,大幅的甚至分到幾百套到一千六百於套(如《簪花仕女圖卷》)。勾描時先用賽璐璐版(即透明薄膠版)覆蓋在原作上,照著勾描;然後用極薄的燕皮紙覆在勾描好的賽璐璐版上再描。將描好以後的畫稿,極其精細地反覆檢查其筆觸、神韻,同原作有無出入。之後,再從原作的色調和印刷需要分別勾出幾套版備用。
刻板(陳品超與魏立中)
這是木版水印畫的最後一道工序,各分版刻成后,逐版套印成畫。印刷使用的紙(或絹)、墨、色等材料和原作材料完全一致。
由於印刷用料及裝裱形式與原作相同,因而木版水印的複製品具有酷似原作的特殊效果。人們常譽為"藝術再現",幾可亂真。同時由於木版水印全系手工操作,要求水平高,生產過程時間長,產量少,因此,木版水印畫也被作為一種藝術品而廣受中外藝術愛好者歡迎。
重拾技藝--魯迅鄭振鐸印製詩箋
50年後再相聚
1933年,鄭振鐸受魯迅之託,在京城尋找能夠印製精美詩箋的地方。9月中狂飆怒吼、飛沙漫天的一天,感到希望越來越渺茫的鄭振鐸尋到了琉璃廠南紙店。在榮寶齋上下的配合下,兩位先生的願望最終實現了,這一民族遺產得以留世,多年後,鄭振鐸先生對此事仍然念念不忘。通過這次印製,榮寶齋又重新積聚了木版水印的技術力量。
為張大千印製《敦煌供養人》
上個世紀40年代文化界的一樁公案,更讓榮寶齋的木版水印成了世人關注的焦點。1941年,張大千攜家人和弟子西去敦煌研習敦煌壁畫。不久傳張大千為了臨摹竟大面積破壞敦煌壁畫的消息,全國震動。對於張大千打掉敦煌壁畫的說法很多,一種較為流行的版本是:張大千率弟子們在第20號窟臨摹時,張大千發現在早已剝落的小塊壁畫下面,內層隱隱約約有顏色和線條出現,他認為畫的下面一定還藏著某種不為人所知的東西。經過一番協商后,張大千決定打掉外面的一層。剝落之前,他先把上面一層的五代壁畫臨摹了下來。剝落後,展現在他面前的果然是一幅敷彩艷麗、行筆敦厚的盛唐壁畫。張大千率領門生在敦煌兩年多的時間,據說全部花費達"五百根金條"之巨。他先後臨摹了276件敦煌壁畫。面對眾多求畫者,以賣畫為生的他卻不願出售其中的任何一幅。
《女知青》木版水印
精湛技藝--為徐悲鴻愛畫做"美容"
新中國成立后,在鄭振鐸等文化界人士的奔走下,榮寶齋得以公私合營。此時一批已在社會上成名的畫家、技師,被吸收進入了榮寶齋,為榮寶齋的木版水印準備了一個前所未有的豪華陣容,榮寶齋的木版水印技術一步一步走向了完善和成熟。
一次,徐悲鴻先生拿著他一幅在上世紀50年代極具代表性的作品,來到榮寶齋,說是一位英國友人愛上了這幅作品,但他心中又不忍割捨,希望用榮寶齋的木版水印技術複製一幅。遺憾的是這幅作品馬腿畫的長了一些,但重畫恐難達到其他部分的神韻,悲鴻先生詢問是否可以用木版水印的方式加以修正。結果,這幅作品通過木版水印技術的處理不但彌補了創作中的不足,同時還完整地保留了原作的神韻。其實,木版水印的最大特點在於能夠最高程度地複製原作,複製水平之高,有時到了原創者和複製者雙方都真偽難辨的程度。
唐玄奘西行圖
目前,北京榮寶齋、杭州十竹齋的木版水印技藝久已聞名海內外,其水印工坊的藝人們均為藝林楚翹。榮寶齋彙集了大量古今書畫家的真跡或木版水印書畫,供應文房四寶,提供裝裱、加工修復等服務,為書畫家們的創作提供了便利,為繁榮書畫藝術市場、增進國際文化交流做出了重要的貢獻。
杭州十竹齋藝術館